兩個自己
如我預想中的一樣,在太陽升起的時刻,也是這些紅色的惡魔骷髏消散的時刻,我癱坐在地上“呵兒呵兒”傻樂。五個多小時的抵抗,全身上下增添了大大小小的口子近百道,每一次勾引傷害都幾乎是無限接近于死亡,我感覺在這一晚上我所付出的專注力都可以和之前的一個月相比了,此時的我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活著真好,在沒有比活著更好的感覺了?!本驮谶@五個多小時中無數次體會到瀕臨死亡的感覺著實不太美妙,盡管這只是一個游戲,但對于我來說這與真實已經沒什么差距了;盡管我在這個游戲世界中也體會過死亡,但能活著誰愿意死呢?我很慶幸我是以一個玩兒家的身份生存在這個游戲空間中,不然就如這個空間中的那些原住民們一樣,又有幾個能非常幸運的真正起死回生呢?我呢正沐浴在自己的快樂之中,可是我所在的教殿正在悄然發(fā)生著改變。等我的精神回歸正常之時,我所在的教殿已經只剩下了殘垣斷壁,就像我此時癱坐的教殿大廳位置也只剩下了面前一堵倒塌了大部分的破墻和四周遍地的黃沙以及我身后站著的與我相同的……只在我看見一瞬間,一種從沒有過的莫名感受突然之間就降臨了,下一刻我看見了我站在了我的身后,是的兩個都是自己,此時坐著的自己能夠完全體會到站著的自己,怎么說呢,就是兩個我共用了一個靈魂,擁有彼此相通的感知,但彼此之間相互又是獨立的個體,這種感覺就有點兒像身體組織中的細胞分裂,一個細胞分裂成為了兩個,雖然它們都擁有獨自的個體,但他們卻又彼此相連。這種狀態(tài)很奇妙,兩個我并不存在理論中的那種類似于左手畫圓右手畫方的那種不自如感,互相之間的感知相連中也不存在所謂的延遲,互相之間對于自己的身體的控制也不會受到感知相連的任何干擾。簡而言之就是思想獨立又相連,彼此之間只會產生配合卻不會產生干擾。在新出現的我手中握著一支銀色技術打造的短杖,在杖首的位置上鑲嵌著一枚散發(fā)著碧綠色熒光的魔法寶石。在這滿天繁星下猶如一盞指路的明燈。是的在我恢復正常之時就已經變?yōu)榱艘雇?。這是我來到這個空間中第一次看見夜晚的星星,此時的四周也是一片安靜,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原始的我睡著了。新生的我則是安靜的躺在另一個我的身邊一邊看著天上不斷閃爍的繁星,一邊回憶著之前經歷的兇險戰(zhàn)斗。今晚的夜顯得格外的長,在我的感知中這么長的時間早應該亮天了,但現實卻沒有,而且一點兒都沒有要天明的預兆,天空依然還是繁星點點,一輪彎月已經跨越了大半個天際,即將落山了。又不知過了多久后,原始的我已經醒了,新生的我則是感受到了原始的我心中的疑惑便站起身來尋找造成這一切或者說是完成任務的線索。原始的我則是通過獲得的信息分析它們之間的關聯。等到新的一輪彎月升起之時造成這一切的線索是沒找到,但是卻發(fā)現了沙海中的一排模糊的腳印,感知到這一切的原始的我趕過來時,那一排已經隨著突如其來的風沙消失不見了。更覺得詫異的是原始的我受到了沙塵的全面照顧;而新生的我似乎則被保護在一層無形的護罩之中,雖然四周風沙漫天,新生的我除了被遮擋了一部分視覺以外沒有受到任何其余的影響,兩個我完全是兩種天差地別的待遇。在這種情況下新生的我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遮擋在了原始的我的身上,用沒有拿著短杖的手牽著原始的我緩慢的循著腳印兒消失的方向前進。
本以為這一切即將要結束了,殊不知這只是一個開始。通過月亮的起落與盈缺可以斷定兩個自己至少趕了兩個月的路,在這兩個月中原始的我也逐漸的適應了這種風沙的環(huán)境,在包裹住頭部借助與新生的我互通感知的情況下也能像新生的我似得相對自由的行進了,并且在最近的幾天中,原始的我甚至可以在新生的我的協助下進行短距離飛行,當然要不是有著這幾天的以頻繁短距離飛行作為趕路的方式,想要到達這被指引的又一座教會大殿可能還需要一些時日。到達這所教殿后,也許是連日的疲勞得以放松或是什么其他原因而導致的,在兩個我已進入到這所教殿的內部后一股來勢兇猛的虛脫感席卷我的身心,在不受控的情況下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反正是操控身體的意識是暫時喪失了。
再次進入了半年多前那個相同的夢境中:那個不知名的神靈再次呼喚我,而我就十分聽話的來到了他的面前,依舊是似是而非的言語,還有那似真似幻的教導,到得最后又是畫出了金色幻彩般的六芒星陣。然后另一只手又是在虛空中一抓,向前一攘,六芒星瞬間隱沒被拋撒的黑色煙霧狀物質中,這只手再向上一揮,一團更大的黑色塵霧自上而下將這名神靈遮蔽其中。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在這一次黑色煙霧的遮蔽中我隱約能透過煙霧看見這名神靈的身體輪廓,就待我想要繼續(xù)觀察時,我被從夢境中“請”出來了,夢中最后的記憶是六芒星中那個若有若無亮點,只不過在我的印象中位置好像發(fā)生一點兒改變。
我或者說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所教殿大廳內的風格與之前出來的的那一座大致上是同一種風格的,只是整體占地面積要小上一點兒,大廳四壁上是彩繪的壁畫兒,講述的應該是教派之間的戰(zhàn)爭,與大門方向相對的是占據整個大廳近五分之一面積的授禮臺,禮臺的下面是足夠容納兩千名忠實信徒的長椅,禮臺與大門相連的是一條寬敞的過道,過道兩側是犬牙交錯般排列的座椅,三十幾具之前BOOS級的紅骷髏或靠坐或躺的零散分布在這些長凳上??吹竭@些與之前相對抗時裝束相同的紅骷髏,我忽然間出現了兩個想法,第一是我很懷疑之前的那些紅骷髏是從這里出去的;第二這紅骷髏都這么牛逼了,那我需要面對的敵人會是什么樣呢?等到這里的任務結束后守在關底的大BOSS有會是什么樣呢?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在黑暗的夜晚環(huán)境下生活了這么久都有些忘記了白天的感覺。兩個我已經各自熟悉了現在的感覺,在心靈相通的情況下配合起來已經不能僅僅只用默契來形容了,可以達到真正的完美。就像當初只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樣。僅以現在的狀態(tài)我們就有信心在完美的配合下正面同時挑戰(zhàn)當初那種實力的白骷髏一百個。當然如果換算成紅骷髏的話我們也有信心在當初的那種環(huán)境下同時與三十個展開較為輕松的周旋,并且這還是需要建立在新生的我不使用出新得到的技能的基礎上的,新生的我在魔法屬性的偏重點兒上與原有的我是不同的,原有的我由于原始職業(yè)的關系,主修的方向是火系法術,兼修的則是土系法術,對于水系法術和氣系法術只能說是略有涉獵。新生的我則是不一樣,雖然同為煉獄監(jiān)察者,但魔法的進修的方向卻是不同的,新生的我進修的方向則是氣系魔法中的一個分支雷電系,“電流屏障”、“雷電長鞭”、“電弧術”、“閃電術”、“霹靂閃電”,甚至還掌握了四級的“連鎖閃電”,當然這種高級的法術先不說什么耗費的法力值和吟唱的時間啥的,就說施展這種法術的限制條件,就注定了這種法術不可能如大白菜一樣隨意往外丟了。當然在有著諸多的限制下并且還是處于現在的這種環(huán)境下,也不可能做為壓箱底的保命技能留著。只能是在條件合適并且有原有的我充分掩護的情況下來上那么一發(fā)。當然在施展諸般困難的前提下,它的效果自然也是杠杠的,通過魔法的描述和自身對于魔法的感悟了解到,如果是當初的那種白骷髏一發(fā)“連鎖閃電”下去至少可以瞬間解決掉三十多個,受到波及余波的也得還有十多個,當然這是需要在擁有足夠多并且相對比較密集的情況下,如果不能同時滿足上述條件,能可能被波及的就是自己。除了“電流屏障”屬于護罩兒類自保魔法,其他的幾項魔法也都非常的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