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心里有了計較,決定一步步誘使邱長江施行家法。
他揚手丟掉手里里的木棍,沖著縣令徐尊拱拱手道:
“不管是不是是偏聽偏信,這些人闖入我家里,打殺我數(shù)名家人。
理所應(yīng)當受些懲罰,大人說我說的對不對”
徐尊道:“懲罰,我看他們一個個傷勢也不清,不知道還需要什么懲罰?”
宋子安道:“怎么樣也得每人打上一些板子吧”
徐尊看向邱長江,兩人輕聲嘀咕一番。
邱長江臉色難看的點點頭。
徐尊道:“那么每人五十板子宋公子覺得夠不夠”
宋子安點點頭:“可以,不過這板子最好現(xiàn)在在這高臺上打完”
邱長江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將手放在腰畔的劍柄上,目光凌厲注視宋子安。
宋子安目光堅毅,冷冷看著邱長江。
這時候,仍有百姓不斷趕來,還有二十多名從店鋪里趕來的宋家仆人。
其中兩個中年人手里都拿著一根碗口粗木棍。
他們大步走上高臺,一左一右站在宋子安身后。
兩人這樣一站,像是兩個門神一樣,看他們手里木棍的形狀,根本就是兩根門栓。
這兩人都有練體五層實力,悍勇之氣外露。
這兩人一個叫宋有禮、一個叫宋有義。
兩人都是宋老爺從京里帶來,據(jù)說是做官時的貼身護衛(wèi)。
聽說他們年輕時上陣打過仗,都手刃過敵方軍將。
兩人平日不在宋家大宅里做事,而是在外管理宋家那些店鋪,
宋有財和青衣社上門鬧市的時候,封鎖了宋府,他們此刻得到消息后,才趕過來。
這些人的到來,宋子安這邊氣勢更是為之一振。
徐尊又對邱長江耳語幾句。
邱長江狠聲道:“也是他們自己做的蠢事,就依宋子安所說,”
徐尊道:“宋公子你看由我派幾個打板子的好手,上去行刑如何”
宋子安道:“這就不麻煩各位公差了,我家里死了幾個仆人,就由我的的仆人來行刑如何”
邱長江雙眼似要噴出火來,瞪著宋子安:“若是把人給我打死,你的仆人也要給他們抵命”
宋子安知道身后兩人手上功夫怎樣:“好”
“有禮、有義,你們聽見了,隨你們怎么打,只要人不死就行”
“少爺、我們聽見了”
兩人甕聲甕氣道,走到那十七人前,從牛筋索上扯下最前面的于七。
一人將于七臉朝下,按在高臺上,隨即揮舞門栓,狠狠打了下去。
“嘭”的一聲,門栓砸在于七身上。
聲音響起的時候,邱長江臉上的肌肉為之一陣抽動。
“第一下”四周圍人群有人開始查數(shù)。
“嘭”
“第二下”幫著查數(shù)的百姓越來越多。
不但是邱長江,在場的青衣社幫眾的臉皮,隨著木棍燒肉的聲音一起跳動著。
另外一人也從人串上扯下一人,狠狠打了起來。
“嘭嘭、嘭嘭”一時間,高臺上,竹筍燒肉聲此起彼伏,不斷響起。
為了提高效率,宋子安也扯下一人,在高臺聲打起來。
“嘭嘭嘭、嘭嘭嘭”
霍、棍棒被三人打出了節(jié)奏,似乎正在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樂器表演。
邱長江身體劇烈抖動,似乎身上有什么隱疾,隨時都會發(fā)作。
十八個男子被逐個打完,不管四肢是不是還管用,以后能不能直立行走,都沒有斷氣。
最后只剩下孫六娘,宋子安過去拎起孫六娘。
孫六娘早已經(jīng)被剛才的情形嚇的渾身哆嗦,渾身上下幾乎濕透。
她看著下面的邱長江:“二爺救我”
邱長江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女人就算了吧”
宋子安看著那些身后皮肉被竹筍燉的稀爛的青衣社幫眾,一臉惋惜。
“劍氣長江在長林何等威名,據(jù)說對屬下一向賞罰分明。
這么多人都已經(jīng)坦然接受懲罰,只有夫人例外,這樣做恐怕有損您的威名!”
邱長江掃視那些趴在地上的幫眾,總覺得他們看著自己的目光滿懷怨念。
再向四周看,那些或明或暗聚攏在四周的幫眾。
目光中也有狐疑、不滿、震驚、甚至不屑!
他知道若是直接公開徇私枉法,庇護自己愛妾,青衣社人心必散!
邱長江腳步嘴唇有些發(fā)抖,卻什么也說不出。
宋子安覺得火候已到,不能真將他當場逼瘋,自己遠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聽說邱二爺家法嚴苛,男女有別,就由您親自執(zhí)行家法好不好”
說著,手拿那根沾滿血肉甚至骨茬的木棍,在孫六娘眼見晃來晃去。
邱長江聽到家法兩字,剛剛平靜下來的面皮又是一陣狂跳。
孫六娘揚起頭對邱長江哀求道:“二爺,快上來執(zhí)行家法呀,我不要他那根木棍碰我”
邱長江臉色難看,從宋有禮手里抓過一根門栓。
孫六娘看到那根門栓,臉色煞白:
“二爺,你若是不對我施行家法,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邱長江面皮劇烈抽搐,扔掉手里那根門栓。
他鐵青著臉走上高臺,一只手抓起孫六娘一只腳,另一只手伸向?qū)O六娘腳心。
“哈哈、哈哈”孫六娘在高臺上發(fā)出陣陣狂笑。
高臺周圍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看著高臺上一幕。
雖然這件事,早已經(jīng)在縣里傳開,可是誰又曾親眼看到。
“原來所傳非虛,這就是邱長江家的家法!”
“當、任務(wù)完成,五百貢獻點到賬”
貢獻點余額:一千一百五十點。
“哈哈,我有錢去升級VIP了!”
宋子安急著回去充VIP,搞清楚這系統(tǒng)到底怎么回事。
他走下高臺,伸手拉過大棕馬,手掌在馬背上輕輕一壓。
感到大棕馬還承受得了自己的重量,才翻身上馬,帶著自己家那些仆人向回走去。
邱長江停下手里的“家法”,咬咬牙,克制住動手殺人的沖動。
但見他目光森寒,絲毫沒有事情這樣算了的模樣。
這宋子安家業(yè)都在本縣,青衣社有的是時間和他算賬。
四周那些圍觀百姓看到主角已經(jīng)離場,也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
朋友之間滿意的說著剛才的一幕,四下散去,似乎意猶未盡,
高臺上只剩下徐尊邱長江和那被幾乎被拍扁的十幾人。
藏在窗戶后面的白如玉臉色泛白:
“宋子安這樣做,雖然大快人心,但是他這樣做,也把青衣社得罪死了,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到宋子安安然離去,小慧一直繃著的心弦也放松下來。
她本是個極聰明的女子,只是對宋子安的關(guān)心,束縛了她的心智。
這時腦袋又活絡(luò)起來,她對白如玉道:“長林縣里形勢不對,這種情形,徐尊公開為青衣社出頭,他和青衣社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
白如玉道:“你說的沒錯,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包庇,根本是同流合污”
小慧道:“光明教一向喜歡扶持自己的黨羽成為一方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