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黃可盈與唐皖是同床,因為這房中的床鋪不管,所以只好一床兩人,但最終下來,也只有唐皖她們是如此而已。
其她人都睡下時,黃可盈才翻了翻身,對像了唐皖,手從被褥中抽出,伸出手指輕輕的搓了搓唐皖的背,接著輕聲道:“我知道你還沒睡?!?p> 如黃可盈說的那般,背對著的唐皖還沒有入睡,因為心中所思之事太多,也因在之前都是自己一人居住,這忽的身旁多了一人睡,且還是多人同一屋,難免有些不慣。
“嗯。”唐皖回答的有些冷淡,但是黃可盈可不在意,自顧自的就說起了自己的話來,“小皖,你今日同那夜王都說了什么?他竟放了你我一條生路?!?p> 雖說那夜王也不是平白無故的殺人,或是草菅人命,但是無關(guān)他的人都生死,他也都不會去干澀。
久而久之便被傳出了夜王不拿下屬的命當回事這一說法來。
唐皖本不想多作答,但是回想起黃可盈在那樣的情況還愿為她站出,心頭便一軟,轉(zhuǎn)過身來與黃可盈對視道:
“我說,我不想死?!碧仆钕咕幹?。
“就這樣?”黃可盈似信非信的反問道。
唐皖眼神極為堅定的點了點頭,就沖她那眼神,就讓黃可盈不得不讓自己去相信唐皖的話。
……
第二日清晨,唐皖是最早起的那一個,原因便是她其實一整夜都未曾睡下過。
穿上了衣裳后,欲要離開時,唐皖看著那一抹從窗縫中擠進來的陽光,心中不由便生了感嘆,搖頭嘖嘖道:“想我今后怕是也得如這一抹小小陽光一樣了?!?p> 無論在其它地方,其它時間多么強大引入,但到了這個地方卻都不得不夾縫求生。
剛一打開房門,就好巧不巧的碰到了要來叫她們起床了的王公公,見他走來,唐皖本想著眼不見心不煩,要別來步子離開時,卻沒想到反被王公公給叫住了。
“站住?!蓖豕诿鎸λ齻儠r,總是那么的清高傲慢,連說話的速度都變慢了下來。
在這個地位為尊的時代,容不得唐皖這樣的人有半點差池,不然受傷的不僅僅是別人,還會是自己。
停下剛要邁開的腳步,轉(zhuǎn)而對王公公屈了屈身,問道:“不知公公可還有事吩咐?”
那王公公可不理唐皖這是變乖了還是怎的,就冷不丁的警告道:“奴婢就是奴婢,莫要妄想攀上主子,麻雀變鳳凰!”
雖然王公公說的話有些無厘頭,但是唐皖還是聽得出他雖說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要警告他不要太接近慕子夜,更不要妄想得到慕子夜的傾慕嗎?
放心,這個無需他提醒她都會是這般,她只想早早的回去,繼續(xù)她的生活。
“奴婢記下了?!碧仆钍止郧傻幕貜?fù),不想與這王公公多說什么,便又道:“奴婢便不在這兒給公公礙眼,退下了?!?p> 王公公見她這般識相,著實有些沒想到,但也沒多說什么,便當是應(yīng)下了,接著又繼續(xù)走上前去,在門外大喊道:
“都起來起來了,什么時辰了還睡?真當你們是閨房中的大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