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陌生的街區(qū),有著煙火的味道。
羊肉串、紅薯、煎餅、炒飯、麻辣燙、......
王妙可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跑著,光著腳,披著一件破舊的衣服。
她,向著警署的方向,跑著。
“老李,你看看,剛剛那姑娘,像不像妙可......”
“哪能啊,都失蹤快三年了?!?p> “呸呸呸,老板,你這串怎么回事,這么柴!”
“欸?怎么這個味道?不應(yīng)該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給您換,重新?lián)Q新的,加量!”
筆仙跟在王妙可的身后,擼著串。
偶爾回味一下人世間的美食,真香。
......
......
“我受不了了,我要去自首,我要去自首。”
邱淼推開攔在自己身前的老師,飛也似的往校外跑去。
穿過保安室。
校門口,有一輛沒鎖的、在充電的電動車。
上座,加速,沖~
在身后追著的老師,追到保安室,實在沒了力氣。
眼看,也追不上了,趕忙打了電話:
“校長,高三(六)班的一個叫邱淼的學(xué)生,一定要說自己一不小心把王妙可弄下水,我沒攔住,她騎著電動車跑了。”
“快攔下,絕對不能讓事情擴大,保安,是擺設(shè)嗎?!”
看了眼躺沙發(fā)上的保安,再看了眼地上的嘔吐物......
“校長,保安好像喝醉吐了。”
“混蛋啊,混蛋!你給我跟著,她一定是往最近的警署去了!一定給我跟上,我現(xiàn)在就來!??!”
說完,電話掛了。
“那個同學(xué),還有電瓶車么?”
他也顧不得問,為什么大晚上,還有學(xué)生在保安室待著,而且看起來,像是在刷題的樣子。
姜守正解完最后一個步驟,指了指沈福祿,應(yīng)道:“不清楚,剛剛被開走的車,是沈福祿保安的?!?p> 話音剛落。
沈福祿閉著眼坐了起來,懵懵地睜眼,惡狠狠道:
“誰?!”
“誰開走了我的小電驢?”
“讓我開著我親愛的小摩托,追回來?!?p> “小電驢,可貴了!”
“我們追!”
......
......
孫立海,今晚有些懵。
前一刻,一個叫做邱淼的女孩子跑來自首。
說是把自己的同學(xué)王妙可弄下了水。
王妙可的案子,他知道,社會影響極為惡劣。
因為事實不清,趕忙把人先留了下來。
過了一會。
又來了個衣衫襤褸、渾身浮腫的人,隱約能辨認(rèn)出是個女孩。
她說,她叫王妙可。
被父母囚禁,兩年多......
父母以她失蹤的名義,騙財......
哦。
王妙可......
嗯?
王妙可!
讓邱淼見見?
邱淼和她相見后,抱成一團,涕泗橫流。
“妙可,妙可,你還活著啊!”
“你,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這些年,我,我怕死了?。。?!”
勉強將兩人分開,分別做了筆錄。
性質(zhì),惡劣?。?p> 請示后。
警署安排了兩名同事先行出動......
“我們需要支援?!?p> “要多少人?”
“至少五十個,還有,裝備多帶點?!?p> ?。???
過了一個小時,帶回來一大批人。
好家伙,點了點,一共一百五十三。
還有七個大小不一的黑色行李箱。
打開。
哦豁!
這是去銀行逛了一趟?
孫立海心漏跳了半截......
“報告首長,意外收獲。”
合著,整鍋端了啊。
在王妙可父母“賺錢”的時候......
真可謂是人家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警署的房間,不夠了,關(guān)不下來,暫時只能暫時擠一下了……
嘿!
還來了一個老師。
“您先坐,具體的情況,我們現(xiàn)在也不清楚?!?p> ??!
又來了一個校長?
“您先坐,具體的情況,我們現(xiàn)在也不清楚?!?p> 嘿!
怎么來了一個道士?
嗯?
姜守正道長!
“欸!道長,您來了啊?!?p> “坐坐坐......”
“您說,您也是為了王妙可的案子來的啊。”
“來來來,進來說,有什么情況,我們當(dāng)面聊?!?p> “對了,您的手機,上次已經(jīng)修好了,您稍等一下,我先給您取過來。”
孫立海將手機還給姜守正。
里面的視頻,他看過。
那狐貍精,真巨。
動物園的老虎,都沒法長那么大的個吧。
道長,是個有本事的人。
不然,在那么兇險的環(huán)境下。
一般人,哪里能把視頻錄得那么穩(wěn)!
在訊問室坐定。
孫立海給姜守正倒上一杯水:“道長,我們先散聊一下,具體的情況,等我的同事抽空出來后,根據(jù)程序,進行兩人問話?!?p> “可以?!苯卣c了點頭,“不過,王妙可和邱淼的事情,我不是親身參與人,我現(xiàn)在只是轉(zhuǎn)述一下。”
“轉(zhuǎn)述?本人能來嗎?”孫立海問道。
“本人,來了,就站在我旁邊,是個筆仙?!苯卣噶酥甘侄ⅰ⒆焐线€有點油漬的筆仙。
“???”
“哈?”
“那個......”
“道長啊,您稍微等一下,我,我這就找一個同事來?!?p> “找一個和特辦處打過交道的同事過來,您,稍等哈,稍等......”
在姜守正把一套卷子做完后。
“進來?!?p> “你給我進來?!?p> “我也怕啊?!?p> “但,職責(zé)所在啊......”
聲音,由遠及近。
孫立海,拖著老熟人,齊斌警官進來了。
“你們,怎么了?”
兩人,本有些拉扯,但一聽到姜守正的問話,瞬間站定。
“道長好?!?p> “道長好。”
態(tài)度,比面對上級還要恭敬。
“嗯,好?!苯卣丫碜邮樟似饋?,“大家坐吧,放輕松一點?!?p> 坐定。
“道長啊,您先,先問問筆仙,大概是個什么經(jīng)過,然后,我們,我們再問問細(xì)節(jié)?!?p> 咕嚕......
不知道,是誰咽了口唾沫。
“桀桀桀!”筆仙,樂了。
“別笑。”姜守正低聲呵斥。
孫立海和齊斌,對視了一眼。
沒笑啊!
道長,在說誰呢?
哦。
呵呵......
我知道答案了,但我不敢細(xì)想......
姜守正開始轉(zhuǎn)述。
筆仙說一句,他重復(fù)一句......
說一句,重復(fù)一句......
“等一下?!?p> 孫立海和齊斌停下筆。
“道長,有什么問題嗎?”孫立海問道。
“有什么問題,我們都可以配合?!饼R斌放下筆,補充道。
姜守正站起身,點了點兩人的眉心,離開房間。
“我想啊,轉(zhuǎn)述太麻煩了,還是你們自己問,可能比較清楚一點?!?p> 孫立海:......
齊斌:......
筆仙摸了摸嘴角的紅油,咧嘴笑道:
“警官啊,你們隨便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心竭力回答你們?!?p> 兩位警官快速對視了一眼。
孫立海:‘老齊,那是血吧。’
齊斌:‘應(yīng)該是吧?!?p> 孫立海:‘那,我們要抓起來嗎?’
齊斌:‘......,你去。’
孫立海:‘你去?!?p> ......
......
清風(fēng)觀,靜室。
老觀主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終于,坐起了身子。
“哎!”
“小王的事情,就不應(yīng)該應(yīng)下?!?p> “這下,染上因果了吧?!?p> 長長嘆了口氣。
老觀主打開手機,通訊錄搜了一下“肥羊金主”。
“喂!凈心法師,能麻煩你幫我找個人嗎?”
“嘿!你個光...光...光明正大的法師,不都說,助人為樂,勝造八級浮屠嗎?”
“我沒說你光頭,我修身養(yǎng)性這么多年,怎么可能還出口成臟!”
“我說,你能別饞我的弟子嗎?我都說了,他不是什么佛子,他不要削發(fā)為僧?!?p> “行吧行吧,你幫我找一個筆仙,我?guī)ツ隳沁叧札S,總行了吧。”
講了一下筆仙的事情。
良久后,老觀主掛斷電話。
“哎~~~”
小狐貍趴在姜守正的床邊,看著他。
“小白唷,我又得帶著守正去蹭飯了?!?p> “一點豬油都不放的菜,哪能吃啊!”
門外,傳來腳步聲。
聽起來,是姜守正的腳步。
姜守正推門而入。
“觀主,事情解決了?!?p> “解決了?錢收了?”
“呃...除靈的事情解決了,筆仙的事情也是。”
“???”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子的,......(此處省略\(^o^)/~),都搞定了?!?p> 老觀主沉默了一陣。
雙手狠狠拍了大腿:
“電話,打早了!”
“瞧我這個急脾氣!”
嗡~
“肥羊金主”的短信——
“因果,算過了,已經(jīng)了了,記得帶姜施主來。
這周日,正午十二點,不見不散。
阿彌陀佛。
——凈心大法師,擅長姻緣、吉兇、前程,預(yù)約可電聯(lián)小沙彌居淵,聯(lián)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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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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