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彥見席鳳,要他重新寫借條,他自然不會同意。
何況,二房平白拿走了大房三千兩銀子,他才借了一千兩銀子,還有兩千兩銀子沒借呢。
席彥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胡老大,諂媚的笑道,“胡老大,我阿叔欠我三千兩銀子,我才借了一千兩,我再借兩千兩,正好讓我阿叔還了?!?p> 席鳳被他的不要臉,給氣笑了,“大堂兄,那三千兩銀子,本就是你大房還給我二房的,怎么到你嘴里,好似我家搶了你家的銀子似的?”
“什么還的?我大房的人,朝你家借銀子了嗎?”席彥一臉大賴皮的吼道,“既然沒借,那你家憑什么要我家還你家銀子?”
“是沒借銀子,可你們大房卻搶了我家銀子,讓你家還回來,那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毕P不想就此原因,跟席彥在胡老大面前繼續(xù)吵下去,她直接看向胡老大,道,“胡老大,席彥借銀子,寫我阿爹之名,這借據(jù),我們不會認(rèn),那不是我阿爹本人簽的,本就無效,就算日后你們?nèi)ノ壹乙獋?,也要不到銀子,你也別想恐嚇我,我席鳳,可不是嚇大的,胡老大不想惹麻煩,最好是讓席彥重新簽借據(jù),至于寫上我阿爹名字那張借據(jù),還希望胡老大撕了。
“侄兒借銀子,簽庶叔的名字,天底下,就沒這個理兒,就是告去官府,官老爺也不會向著你們。”
“要是有這個理兒,那我現(xiàn)在就去別的賭房,以你胡老大之名借十萬銀子來賭著玩,相信那借據(jù)你也會認(rèn)可吧。”
胡老大的臉色,當(dāng)即就變了。
他看向席彥,臉色陰鷙,“好小子,竟然敢糊弄老子,呵呵……膽子倒不小?!?p> “胡老大,你……你不要相信這女人的鬼話,我……我發(fā)誓,只要你拿著我寫的借據(jù)去朝我阿叔要銀子,他一定會給的,胡老大,我……我說的都是真的?!?p> “真你奶奶個熊。”胡老大氣的一腳踹過去,把席彥踹翻地,然后沖三掌柜吼道,“還不去把這小子的借據(jù)找出來,讓他重新寫一張?!?p> “是,老大?!?p> 老大發(fā)飆了,三掌柜也害怕,忙去把席彥簽的借據(jù)都找了出來。
一共三張。
一張二百兩銀子,一張五百兩銀子,最后是一張的一千兩銀子,也就是今晚上借的,前兩張的借據(jù)上面,寫的都是席彥的名字,而后一張的借據(jù)上面,寫的是席同方的名字。
三掌柜把寫有席同方名字的借據(jù),放在最上面。
胡老大把那張借據(jù),遞給席鳳,“小丫頭,老子覺得你說得有理,才依照你說的辦。”
“賭場有賭場的規(guī)矩,以前賭場只憑借據(jù)上面的簽名討債,至于誰借的,借多少,我們賭場不管,我們只管討債,不過,今日聽了小丫頭一席話,覺得有理,這借據(jù),誰借的銀子,就該寫誰的名字,要是寫別人名字,那不就要亂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