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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zhàn)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第九百七十四章 雅致

  婚禮結(jié)束后,雨秋平目送著從小寵到大的女兒跟著直江家的車隊前去了楓葉山城里直江家的府邸,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好懸才沒落下淚來??吹剿膸讉€同僚向他這邊走來時,雨秋平匆忙調(diào)整了下表情,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

  “在這兒矯情什么呢?”池田恒人笑著靠了過來,把臉湊到雨秋平臉前向觀察他泛紅的眼眶,“怎么,嫁個女兒和生離死別一樣?不都住在楓葉山城里,想見不是隨便見?”

  “要你管哦,真的是?!庇昵锲教职殉靥锖闩d的腦袋推了開來,“你自己嫁女兒就懂了?!?p>  “恭喜紅葉,替愛女覓得佳婿。”明智光秀也走到雨秋平的身側(cè),朝他微笑了下,“兒女長大了總是要自己成家的,紅葉也不用太過掛懷了?!?p>  “我也知道呀,但是心里總歸還是放不下啊?!庇昵锲娇吭谏砗蟮闹由祥L嘆了一口氣,雙手抱著頭十分懊喪地道,“成元丸那臭小子…我辛辛苦苦帶大的寶貝女兒呀,出嫁了都不看我一眼就跟著那臭小子走了!真是的,以后他要是敢有什么差池看我不整死他!”

  “得了吧,我可是聽你們雨秋家的人說過好幾次了,當年三日町你對陣武田信玄時,要不是那直江登平游泳過去一炮把武田信玄給打下馬來,你可就要全軍覆滅了,還不謝謝人家?就這表現(xiàn)不值得你嫁個女兒?”佐脅良之邊說邊拉了拉站在一旁的森可隆,向他求證道,“可隆,你說是不是?”

  “直江大人的表現(xiàn)確實可圈可點,總能在危急時刻扭轉(zhuǎn)戰(zhàn)局?!鄙陕‰m然不好意思被佐脅良之拉來站臺,但還是非常誠懇地如實評價道。

  “畢竟是要救老丈人啊,能不上心嘛?!背靥锖闩d在一旁起哄了一句,隨后也笑著推了推雨秋平的背,“好了好了,趕緊請客去,不然你們以為我們大老遠地來這楓葉山城時干嘛的?難不成是專程來看你哭鼻子的嗎?你要是真哭,好像也行。”

  “別貧嘴了,走吧走吧。”雨秋平被自己這幾個兄弟給逗樂了,伸了個懶腰,隨后便招呼著往外道,“怎么沒看到藤吉郎和我大哥?”

  “阿犬和藤吉郎等在外面呢,就等你吃飯呢,能不能別墨跡了!”池田恒興一邊不耐煩地把雨秋平往外推去,一邊自顧自地嘟囔了一句,“之前不是說主公要派使者來的嗎,怎么沒看到人?”

  “對哦?!背靥锖闩d一說雨秋平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匆忙拉住了池田恒興道,“主公的使者要是沒到,我們就去吃飯了是不是不大好?”

  “害,管他呢,之前我們不也派人去催了嗎,主公的使者自己沒到錯過了婚禮又不能怪我們?!背靥锖闩d滿不在乎地嘟囔了兩句,反手別過雨秋平拉他的手,繼續(xù)把雨秋平向外推去。

  就在一群人你推我擠的走出門時,卻忽然發(fā)現(xiàn)神社外的大樹下靠著一個穿著印有織田木瓜紋的織田家使者。后者顯然在這里等了半天了,但就是沒有進去參加婚禮的意思。池田恒興見狀眉頭一沉就要發(fā)怒——哪有這么不懂禮儀的本家使者。然而還沒等他出演訓(xùn)斥,就忽然被雨秋平摁住了肩膀。池田恒興愣了一下,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織田信長派來的使者不是別人,正是雨秋佑。

  “你們先去吧,我待會就來。”雨秋平低聲囑咐了一句,隨后立刻甩開了眾人,向雨秋佑那邊快步走去。

  ·

  “阿佑?!庇昵锲阶叩接昵镉由砬?,輕聲開口喚道。眼前的少年熟悉而陌生的容顏,讓雨秋平感到心底仿佛抽痛了一下。

  “見過紅葉殿下。”雨秋佑用毫無感情的機械性話語回答道,同時俯身向雨秋平行禮。

  “不必如此拘…”雨秋平伸出手來向扶起雨秋佑,卻被雨秋佑生硬地后退避開了。

  “禮法不可廢?!庇昵镉犹痤^來凝視著雨秋平,雨秋平卻躲閃著不敢直視雨秋佑。

  “來了怎么不進去?”雨秋平側(cè)過頭去看向剛才舉行婚禮的神社,沒話找話般地問道。

  “主公的命令是,在下把賀詞和賀禮帶到了就可以,不一定要出席?!庇昵镉影咽种辛嘀陌f給了雨秋平,“請殿下收下吧?!?p>  “可是那是岑兒和成元丸的婚禮呀,主公雖說沒邀請你出席,但你錯過了多可惜呀,那可是妹妹人生里最重要的時刻?!庇昵锲椒浅M锵У貒@了口氣,看向了直江家車隊離開的方向,“晚來了也不要緊,進來看看也好呀。”

  “為什么?”雨秋佑不解地皺了皺眉頭,語言里的疑惑好似不是裝出來的。

  “因為她是你妹妹呀,還能因為什么?”雨秋平對雨秋佑的不解感到更加的困惑,下意識地回答道。

  “如果別人不把你當親人,只有你把對方當親人,這樣的親人還有意義嗎?”雨秋佑冷冷地反唇相譏道,噎得雨秋平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你在說什么呢阿佑?”反應(yīng)過來后的雨秋平有些生氣地提高了音調(diào),“怎么可能有那種事情?”

  “如果殿下和楓葉山殿把在下當兒子,為什么在下和茶茶被主公賜婚時要站出來橫插一腳?為什么要允許哥哥胡來?如果被賜婚的是哥哥和茶茶,胡來的是我,我不相信父親你會冒著犯上的罪名也要取消婚約?。 庇昵镉拥那榫w也瞬間爆炸,站直了身子對雨秋平吼道,“為什么沒有人支持我?為什么所有人都向著哥哥?哥哥做出了那樣的事,你們有人罵他一句嗎?阿岑和阿光有說過他嗎?沒有吧?如果是我對哥哥做出了那樣的事呢,你們難道不會罵我嗎?為什么呢?”

  雨秋佑的質(zhì)問讓雨秋平無言以對,只得黯然低下頭去。他自己也明白,那件事情的處置上他完全錯了,傷到了雨秋佑的心。

  “是啊,就這樣你們還口口聲聲說著把我當親人?”雨秋佑看到雨秋平不說話了,反倒是更加惱火,把手里的包裹隨手往地上一砸,“整個雨秋家里除了天野師傅,所有人不都是向著哥哥?把我當成一個礙事的雙生子?為什么?就因為我是次子,還是因為我比哥哥多條胳膊?連起碼的公平都做不到,你們還好意思說把我當親人?”

  “那件事情的處理確實是我欠考慮,太沖動任性了,我向你道歉?!庇昵锲矫蛄嗣蜃欤S后退開一步,向雨秋佑鞠了一個躬——這樣的禮儀從來不會出現(xiàn)在父子之間,以至于讓雨秋佑瞬間都愣了一下。

  “現(xiàn)在說什么都遲了,已經(jīng)回不去了?!庇昵镉映聊税肷魏?,最后還是嘆了口氣道。

  “之前對你的不公都是我的不好,事到如今我跟你說什么你也不會理睬了吧。”雨秋平抬起手來握在雨秋佑的肩膀上,眼眸含著淚水,非常誠懇地對他輕聲道,“但是阿佑,你媽媽,你哥哥,你的弟弟妹妹,都一直一直愛著你啊…”

  “嘴上說說的罷了,我走之后這雨秋家還有誰會念著我嗎?”雨秋佑被雨秋平的舉動再次弄得怔住了,不過反應(yīng)過來后還是甩開了自己的父親。

  “你哥哥就一直想著你啊,他那樣不喜歡拋頭露面的人,之前特意申請了去京都參加閱兵,就是想見你一面…”

  “那他人呢?怎么沒來?”雨秋佑聽到雨秋殤的事情后情緒再次立刻變得激動,憤怒地反問道。

  “那是你師傅的安排,他不允許我和你哥哥同時離開領(lǐng)內(nèi)?!庇昵锲皆噲D向雨秋佑解釋,不過雨秋佑卻根本沒有聽的意思,而是直接甩出了另一句話:

  “茶茶已經(jīng)有身孕了,對吧?”

  “嗯…”雨秋平聞言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哈…哈,當然知道了?!庇昵镉痈尚α藘陕?,眼眸里的心酸苦楚已經(jīng)掩飾不住,可是卻還強撐著那不屑一顧的語氣道,“怎么,能當爺爺了,開心得不得了是嗎?”

  “阿佑…”雨秋平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不滿,用教訓(xùn)的口吻道,“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我為什么不能這么說?”雨秋佑驟然提高了音量,雙手死死握拳,對雨秋平吼道,“您怕不是還不知道吧,我的妻子在6個月前就已經(jīng)懷上身孕了,比哥哥還早吶,您要比你想象中還早幾個月就要當上爺爺了?。 ?p>  “誒?”雨秋平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看向雨秋佑,“永公主已經(jīng)有身子了嗎?”

  “是啊,6個月了,兒媳有身子了您卻毫不知情,就這樣您也好意思說您把我當親人?把我當兒子?”雨秋佑居然哈哈大笑起來,而雨秋平卻在這笑聲里手足無措。

  “雨秋家的忍者怎么好去刺探主公身邊侍衛(wèi)的情報,何況是主家的公主,你也在鴉里任職過,不會不明白…”雨秋平徒勞地再次試圖給雨秋佑解釋,卻只是招致了后者更大的嘲笑。

  “連給兒子寫封信問問都不會嗎?我去主家?guī)啄炅?,您有給我寫過一封信嗎?了解兒子的情況,還需要靠鴉的忍者嗎?”雨秋佑放聲大笑,笑著笑著卻幾乎笑出淚水來,“就這?您還說您把我當兒子?”

  “我以為你不想理我,所以才沒給你寫信的啊,但是我…”

  “這不重要,您關(guān)不關(guān)心我根本就不重要,我也不在乎?!庇昵镉永湫α藘陕?,隨后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雨秋平的胸口道,“作為雨秋家的家督,盡到雨秋家家督的本分就夠了,何必關(guān)心一個沒用的兒子呢?我也會盡到我作為一個織田家旗本和雨秋家次子該做的事情的,不需要您操心!”

  雨秋平還要說話,卻忽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扭頭去看,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聽到了消息的雨秋殤,正急匆匆地向著自己這邊跑來。

  雨秋佑看到雨秋殤后,連招呼都沒有打,轉(zhuǎn)身就解開了自己拴在樹干上的馬韁,翻身上馬一夾馬腹,狠狠地將馬鞭往馬屁股上抽去,一騎絕塵地就向東北方?jīng)_去。雨秋殤拼了命一樣快步追上去,可是雙腿如何能比得過馬匹,最終只得無奈地看著弟弟的身影消失在馬蹄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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