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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武皇朝

第七十章 風(fēng)雪夜

夏武皇朝 潮海灣 3038 2019-11-27 22:28:32

  晏王大婚,四方云動。夏國五大兵團(tuán)中,兩大兵團(tuán)送上賀禮。這還不包括京城的西山大營。這讓往來賓客及晏地的官員發(fā)現(xiàn)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雖然夏皇已經(jīng)將其打入邊境,但這位年僅十七歲的少年,已經(jīng)在軍中積累了不小的聲望。正當(dāng)眾人各懷鬼胎是,殿外再次響起一道聲音。

  “夏國太子,恭賀晏王大婚”!此言一出,眾人頓時神采各異。要說太子與晏王的矛盾,連晏地的官員都知曉一些。

  他資本應(yīng)該恨透了晏王才對,為何在他大婚的時候,還會前來恭賀?衛(wèi)當(dāng)國與景妃對視一眼,隨后看向楚天揚(yáng)。

  楚天揚(yáng)一身火紅色長袍,瞇了瞇眼,就向殿外行去。眾多來賓也隨著晏王的身影往外行去。

  一口碩大的銅鐘,赫然印入眼簾。鐘,在夏國乃是重要的禮器,如今大皇子在楚天揚(yáng)大婚的現(xiàn)場,送上這么一口碩大的銅鐘,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更何況在眾目睽睽之下,楚天揚(yáng)的雙手緊緊握住“大哥,小弟今日大婚,安感如此嘲諷我”?

  銅鐘身側(cè),太子宮中的宦官俯首躬身道“王爺,這是太子送給王爺?shù)男禄橘R禮。此銅鐘高為一丈九,通體為黃銅打造,還望王爺笑納”!

  不等這位宦官說完,楚天揚(yáng)便開口“喬統(tǒng)領(lǐng),將太子這座銅鐘好生收起來。即便去了天州,也要將其帶著,日日警醒”!

  “尊王爺領(lǐng)”!喬林越立即帶上甲士,將這座銅鐘拉到了王府后院中。景妃看著楚天揚(yáng),他卻微微一笑“母妃但且寬心,兒臣無事”。

  看向太子宮中的宦官,“去太子宮中給本王傳句話,這口鐘本王收下了,他日定將其懸于東宮殿前”。話落,轉(zhuǎn)身向府中行去。

  岳思在旁深深看著楚天揚(yáng),如此奇恥大辱都能咽下去,若是不是,他日定可成為一代雄主。

  太子送鐘,在這場婚禮中只是一個小插曲,回到大殿上的眾人,仿佛忘記了剛剛的事情。

  就在賓主盡歡,大家準(zhǔn)備離場的時候,徐公公帶著夏皇的旨意降臨。“晏王大婚,朕心甚慰,特此匾額一塊,玉如意一對,黃金萬兩”!

  徐公公話落,將匾額上的紅布拉下,上書四字“天長地久”!匾額下方,則是夏皇用的璽印。

  楚天揚(yáng)俯首在地“兒臣謝父皇隆恩”!在場眾人皆是雙膝跪地“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人生兩大幸事,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今夜的楚天揚(yáng)坐在岳玲瓏身側(cè),雖是面滿通紅,卻仍然像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青年。

  在酒精的趨勢下,楚天揚(yáng)撩開她的蓋頭“今夜的玲瓏,如天宮上的仙人”!岳玲瓏將他的衣袍褪下,一夜瘋狂自是不必多說。

  清晨,黎明的曙光將劃破天際,射入王府之中。楚天揚(yáng)看著懷中的人兒,將被子緊了緊隨后起身。

  如今的景妃還在行宮,他還要去行宮給景妃奉茶,雖說夏皇沒來,但是皇家的事情皆可通融。

  他剛剛站起身,就見岳玲瓏已經(jīng)立在他身后。將衣服披上,隨后向門外喊道“來人,為王爺更衣”!

  天州,常年風(fēng)雪彌漫,狂風(fēng)肆虐。整個天州,幾乎沒有多少人。除了本地的居民,很少有人能在這么低的溫度下生存下來。

  即便是本地居民,也常年在屋中。外面零下數(shù)十度,可謂滴水成冰。在官道上,說是官道,其實(shí)也就是居民常走出來的一條路。

  一位看不清年紀(jì)的男子,行走在風(fēng)雪交加的官道上。從頭到腳全副武裝,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前面就是村莊了”!看著村莊中出現(xiàn)的煙火氣,顯然是村民在埋鍋造飯。男子不知不覺間加快了腳步。

  他走到一座看起來較為破落的小院中,輕輕敲了敲門。伴隨著一聲“誰啊”?的問聲,大門也隨之拉開。

  入眼的是一位年邁的老者,“嬸兒,我可以在這里借宿一宿嗎,天快黑了,不能再趕路了”!

  “老家伙,外面是誰啊”?屋里面?zhèn)鱽砝蠣敔數(shù)穆曇?。這位老奶奶趕忙側(cè)過身“請進(jìn)來吧,外面天寒地凍的”!

  男子雙手抱拳“多謝”!隨后走進(jìn)了院子中。

  屋里面爐火正旺,下面的干柴燒的劈啪作響。桌子上擺放的兩碗稀粥,預(yù)示著這兩位老者正準(zhǔn)備吃飯。

  老太太將碗中的粥向男子身前推了推“天寒地凍,家里也沒什么好招待的,這碗稀粥,就請喝了吧”!

  男子向鍋房里掃了一眼,將身上的袋子解下來,“這是我借宿的報酬”!說著便將其放在桌上。

  整整一袋子大米,對于天州的人來說,比黃金來的更具有沖擊力。老太太連忙道“使不得”!

  “家里雖窮,卻也不能收客官如此厚禮”!老爺爺接過話頭道。

  男子看了他一眼“老先生,家里沒有別人了嗎”?這話一出口,老太太的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

  老先生沉默良久方才道“天州這個地兒啊,夏國也不管,青國也不管。就剩下些諸侯小國,一年只能種一季糧食,前后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還被他們搶了去”!

  老太太擦了擦眼淚“我那兩個兒子,就是為了保護(hù)家里的糧食,被那冰靈國的士卒,用長槍硬生生捅死的”!

  “對不起”!男子沉默了下來,空寂再次寂靜。“不說這些了,客官快將粥喝了好休息”!老太太趕忙道“涼了就不好喝了”!

  男子左手端起粥,右手緊了緊劍柄。

  這一夜,似乎并沒有那么平靜。月上三竿時,屋外風(fēng)雪交加,躺在床上的男子,都能聽見狂風(fēng)劃過窗戶的呼嘯聲。

  不消多少時間,男子就聽見屋外響起了銅鑼聲。這是村上有人敲銅鑼!

  老先生將男子的門推開,“先生請待在屋中莫要出來,我估摸著是那冰靈國的士卒,又趁著月色過來偷糧食了”!

  男子一邊穿衣服一邊將劍掛在身上,就聽老太太在外屋道“老頭子,家里就只剩下半缸米了,要是都被他們搶了去,這個冬,咱們就過不去了”!

  老頭在炕上點(diǎn)著旱煙吧嗒兩口,“過不去也得過,那半缸米是咱們的命根子,誰要是想要那米,就得從我老頭子身上踏過去”!

  男子疑惑道“這里的官府不管這些劫匪嗎”?聽得男子的話后,老先生笑道“客觀不是天州人吧?偌大的天州,夏國只派遣了區(qū)區(qū)數(shù)千甲士。這些甲士天寒地凍的,都在屋中享清福呢,哪管我們百姓們的死活”。

  走進(jìn)后堂,將犁地的釘耙掏了出來“走,去找村上的當(dāng)家,咱們這次,可跟他拼了不可”。老頭子臨走還不忘回身說一句“客官在屋中,莫要出來”!

  男子輕聲應(yīng)道,卻將衣服都套在身上。一直到老夫妻兩人走遠(yuǎn)之后,男子才推開門。門外狂風(fēng)呼嘯,與門內(nèi)簡直就是兩個天地!

  借著月光,男子依稀可以看見約莫數(shù)百騎馬的士卒。他們并沒有同意的制式武裝,可能是土匪,也可能是散兵游勇。

  天州雖然寒冷,但是有三個多月的種植期。只不過大量的土地沒有被開墾。商隊(duì)無法翻越大山,糧食只能靠天州的百姓自給自足。

  這些散兵游勇也就只能掠奪,來維持他們的生計。

  外面的風(fēng)依舊瘋狂的呼嘯,風(fēng)雪打在村民的臉上,也打在了這些掠奪者的臉上。“老規(guī)矩,將糧食交出來,一個不殺,若是不交糧食,那便將你等盡皆葬在風(fēng)雪中”。領(lǐng)頭的一位大漢高聲說道。

  村上的當(dāng)家,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父親開始,就是村上的當(dāng)家。但凡村上有些大小適宜,紅白喜事都會讓當(dāng)家出面。

  此時,這位中年男子走出來“軍爺,之前已經(jīng)來搜刮三回了,村上是在沒有余糧了。僅剩的那些,都是咱們的救命糧食啊”!

  “若是連那些糧食都被你們奪走,來年咱們村的地就真無人可種啦”!當(dāng)家嘶吼的聲音中,似有些許無奈。

  領(lǐng)頭的那位軍爺似乎輕笑了一聲“你等沒有糧食過年,我們就有糧食過年了?來人,將她給我綁了”!

  今天的收成不好,在往年,這些散兵游勇不會逼得這么緊。若是將整個村的人都餓死了,來年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但是今年是在沒有辦法,盜匪的心中想著,只能先保全自己。至于來年的事情再說吧。

  村上當(dāng)家的被綁走,失去了領(lǐng)頭人,剩下的一些老弱病殘焉能是這些彪形大漢的對手。在寒冷的風(fēng)雪中站立,就已經(jīng)極為困難,怎么還能戰(zhàn)斗?

  就在這些散兵游勇準(zhǔn)備搜刮的時候,男子負(fù)劍而立,看著領(lǐng)頭之人道“閣下此舉,無異于斷了他們的活路,給他們留條活路,也是為你們留下一條活路”!

  一位身穿棉袍的人下馬,借著月光看了看男子“看著臉生啊,哪來的?將錢財交出來,本將軍就放你走”!

  “將軍”?男子嗤笑一聲,直到這名“將軍”倒地之后,眾人才聽見劍鳴聲!出劍,比聲音還快?眾劫匪心下駭然!

潮海灣

今天可能就一章,回來晚了。第二章可能要等到夜里。三千字比兩千字寫的慢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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