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二十萬援軍,與丕州兵團合兵一處,兵力達到了三十多萬。此時,已經與騰國的士兵在數(shù)量上形成一致。
但是騰國的糧倉被燒毀,他們的糧食儲備就成了巨大的問題,一旦耗下去,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騰國的這位“戰(zhàn)神”,領兵直降并沒有直接退走。反而有條不紊退出已經占領的夏國城池。
他們駐扎在騰國與夏國的交界處,兩軍就這么遙望對面。兩大國交界處,還有眾多小諸侯國,騰國采用高價格購買這些諸侯國的糧草。導致這一片地區(qū)在瞬間糧價高漲,幾遍眾多諸侯國的君王反對,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剛開始,還有小國反對騰國這種行為,但是,當騰國派遣十萬大軍入境時,兩日之內便兵臨都城,改朝換代。
自那之后,各諸侯小國便鼎力相助。衛(wèi)當國舉起手中的千里眼看向對面,此時對面正架鍋做飯。
雙方誰都不敢率先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因為兩軍之間,只隔了一條江水,誰先打過去,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并且,兩邊地勢平坦,一望無際。雙方都是三十多萬大軍,一旦開戰(zhàn)必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即便衛(wèi)當國再怎么計謀出眾,此時也感到非常頭痛。偏過頭,衛(wèi)當國放下手中的千里眼對自己的親兵道“好好看緊他們,對面的主將可不是個簡單的人”。
話未說完,之間江水上漂浮著一葉扁舟,因為天氣寒冷,江水上不斷漂浮著霧氣。隨后,丕州大營中便聽到一陣喊聲。
“騰國大將軍,久聞夏國右相戰(zhàn)神之名,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如今,我家主帥誠心邀請右相前來寒舍一聚,不知道右相可有這個單量否”?
江水緩緩流動,竹筏順著江水而下。衛(wèi)當國雖然人老,可眼神卻異常犀利。身側親兵急忙道“大帥不可,敵軍必然有詐,此乃鴻門宴也”。
衛(wèi)當國笑了笑“鴻門宴,老夫這輩子什么風浪沒有經歷過?小白是料定我必定前去啊”。衛(wèi)當國嘆息了一聲。
太陽自東方升起,陽光將江水上的霧氣化為無形。眾人見到,一位中年男子,坐在那一葉扁舟之上。身前放著一個小桌子,一壺酒,足以慰平生。
“來人”!衛(wèi)當國大喊了一聲“給本相卸甲”!
兩軍對壘,在六十萬大軍的目光注視下,衛(wèi)當國身著夏國相服緩步走向江邊。陽謀,就是明知曉對手沒安好心,但不得不順著他的套路走。
騰國主將擺明了喊他前去赴宴,若是不去,夏國的軍心將會產生巨大的影響。領兵這么多年,衛(wèi)當國深知,一旦失了軍心,在對戰(zhàn)的時候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岸上的眾將并不知曉兩人之間說了什么,但兩邊士卒早已將神經緊繃,右手搭上劍柄。一旦出現(xiàn)意外,便可在第一時間馳援。
“嘿”!衛(wèi)當國剛剛到扁舟上,對方就奸笑了一聲“未曾想到啊,你打了一輩子的仗,此次居然做起了丞相,文官啊”!
衛(wèi)當國一甩衣袖坐在凳子上“可不能小瞧了我這丞相,小白啊,知道為啥我現(xiàn)在都是丞相了,依然能領兵嗎”?
聽得此話,中年男子眼神微微一頓,隨后放松了下來,身子靠在椅背上“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如此稱呼我”。
他手指像西南方向指了指“即便是你們的夏皇,也不會如此稱呼我”。話音落下后,中年男子端起酒壺,為衛(wèi)當國斟了杯酒“說起來,你那位外甥,頗有你當年的風采啊”。
衛(wèi)當國聽得此話哈哈大笑“我也沒想到,那小子打仗居然有如此大的魄力”。在外人看來,兩人便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
在江水上談笑風生,若是拋開兩邊的數(shù)十萬大軍,誰又能想到,這兩人是兩軍主將?
“他講我糧倉燒毀,打下來的那五座城池也就沒了意義,如此,可以說是你那位外甥救了你們夏國的丕州兵團”。
衛(wèi)當國不可置否“我夏國人才濟濟,即便沒有晏王,還會有別人”。中年男子卻不以為意“別人”?
嗤笑了一聲“敗就是敗了,但是我騰國還沒有輸。這一次不是上一次”,輕輕抿了口米酒“若非因為你外甥,此時的丕州兵團,已經化為了五萬具枯骨”。
中年男子抬起頭,看向衛(wèi)當國?!叭舴侨绱?,本王早在你來之前,就會將整個丕州兵團吃下。那個時候,本王大軍入駐古鷹城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憑借這一戰(zhàn),本王便可以讓夏國元氣大傷,甚至在未來十年之內,騰國西方邊境無憂,只可惜”,中年男子嘆息了一聲。
衛(wèi)當國可以理解他,“想象與現(xiàn)實總是會出現(xiàn)太多的意外,如今我夏國援軍趕到,騰國糧倉被燒,即便你們舉國之力四處買糧,依舊撐不了多久”。
不知不覺間,已經日上三竿??粗l(wèi)當國起身后中年男子忽然間笑道,“此行本來是準備取你信命”。
衛(wèi)當國也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小桌子上的茶葉,伸手將其拿過來“騰國的新茶,總是比夏國的好喝”。
“若是你想要,本王便送你了”。聽得男子的話,衛(wèi)當國將手中的茶葉放在小桌子上“不必了,等我?guī)П叭ツ銈凃v國的時候,這茶,便是我們夏國的”。
中年男子眼神一愣,隨后面無表情道“那便戰(zhàn)場上見真章吧”。
最終,衛(wèi)當國還是安全的回到了夏國軍營中。中年男子身側,一位將軍對他道“大將軍,為何我們……”說著,這位將軍做了一個下劈的手勢。
他們之前已經約定,摔杯為號。一旦王爺將手中的酒杯摔如江水中,他們事先安排在水中的士卒變回蜂擁而出。
衛(wèi)當國沒有帶甲士,他只是孤身前來。此乃必死之局。
“你不懂,一旦衛(wèi)當國出事,很有可能元京城金泰殿那位會御駕親征。到時候,可就真的是不死不休”。
“況且……”中年男子神秘一笑,沒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