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讓路!”
裘四趕緊跳上去趕車。
趙瑾瑜問付梓衣:“他是誰?你那天也在海人肆,出了什么事,我那天打人了嗎?”
付梓衣陰著臉:“就你這樣的,我要是你那點小心眼,我還不得暴斃,打人都能打出個仰慕者……男女通吃!……妖孽!”
“你!”趙瑾瑜氣了一下,不說話了?;氐郊抑?,兩人都氣鼓鼓的洗漱上榻。
趙瑾瑜沒好氣的說:“你還氣上了?你有什么理由氣?”
“學你啊,怎么沒有理由?新婚頭一天,小妾同時進門,青梅竹馬,感情很不一般吧?去道觀她都跟著你去。這還不說,已經(jīng)成了親的人,到處招蜂引蝶,連男人都不放過?!?p> 趙瑾瑜氣急:“你!你總是胡說什么?!再胡說信不信我打你!”
“哼!”付梓衣很慫。
過了一會兒,趙瑾瑜高興地問:“你在意王嬌嬌?”
一陣沉默
趙瑾瑜懊惱的說:“這確實怪我,我也沒有跟你解釋過這個事情……嬌嬌在家尋短見,她的阿耶實在是心疼女兒,放下臉面來求的祖母,祖母說,我若是不喜歡,可以不理她。但是不能平白的背一條性命。我事先確實是不知情的。我也不會真跟她有什么,就沒有跟你說……我想著,等哪一天她想通了,就讓她回去。……她跟著去道觀就那一次。我也沒有理她。”
“你是真在意,還是假在意?”趙瑾瑜見沒有回應,在黑暗中問道。
付梓衣平穩(wěn)綿長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
趙瑾瑜一陣失望,小聲的說:“騙子?!?p> 第二天,天還沒亮。
趙瑾瑜依舊像往常一樣,悄悄的起身。
他慢慢的離開床榻,生怕自己驚醒了付梓衣。
可這次付梓衣莫名的醒了。
她看著他每一個動作都無比小心,小心的走路,小心的從屏風上取下衣服穿上,緩慢的速度,使他在屏風里的身影晃了許久。他小心的拿起梳子梳順了自己烏黑的頭發(fā),綁了個布巾。放下梳子時,發(fā)出一聲輕微的聲響,他緊張的往后看了一眼。
付梓衣趕緊閉上了眼睛。
他小心的掀開隔斷帷幕走出去,開了房門。
守在外面的紅紅剛小聲的叫了句主君,就被他噓了一聲。隨即是很輕微的關(guān)門聲。
他出去了。
付梓衣支起身子,朝窗外看了一眼。實際上關(guān)著窗,她什么也看不見。
內(nèi)心一陣愧疚。
趙瑾瑜總是很體貼她的,過于小心的體貼。就像昨天,她只是為了斗嘴,隨口提了一句王嬌嬌,他就很認真的解釋了起來。生怕她真的在意,誤會。
雖然他固執(zhí)的不碰她,但不管他多么生氣,他都不曾離開過她這個正妻的床榻,讓府里人有嚼舌的理由。
趙瑾瑜是難得的,對感情懷有天真,敬畏之心的男子。
她何其有幸,得了這么一個夫君,還受他的青睞。
他會變嗎?像其他男子一樣,多少年以后,身邊換了新人。
他也會像今日這般,小心翼翼地體貼那個人嗎。
想到這里,付梓衣心里莫名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