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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同人秋風(fēng)起龍吟

第二百零一章 處理清楚,路上相遇

霹靂同人秋風(fēng)起龍吟 清清一色秋 6231 2022-09-30 14:56:57

  待在馬車?yán)锏南渗P等劇烈的晃動結(jié)束后,才松開抓著軟塌的手,長長的松了口氣,她不知道晃動持續(xù)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不過也能猜出是發(fā)生了一場惡戰(zhàn)。

  又待了一會兒,確定晃動徹底停止后,才伸手撩起車簾,探頭往外看去。

  只見遠(yuǎn)處煙塵彌漫,隱隱能看見碎裂的巨石散落在四處,有兩道身影從一片狼藉中并肩走出:紫衣儒生依舊一身華麗,氣質(zhì)清貴,衣服上的珍珠一顆不少,就連褶皺都沒有;而走在一旁,還抱著人的青年就只能說是慘不忍睹了,渾身上下都是傷口,鮮血順著衣擺流了一地,一頭墨發(fā)因為沒有發(fā)冠凌亂的披散著,襯得面容越發(fā)的慘白。

  惡戰(zhàn)的主角是誰,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仙鳳拿著傷藥下來的時候,子蓿正把懷里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處空地上,沾血的指尖落在她的眉心處,催動著體內(nèi)真氣注入。

  當(dāng)然這個動作無異于給身上的傷勢開刀,順著衣擺流下的血已經(jīng)在腳下積成小水灘了,子蓿扭頭咳出一口血,原本就慘白的臉色幾近透明。

  龍宿執(zhí)扇佇立在身后,金眸在少女清秀的面容上掃過,隨后抿了抿唇,看向走來的仙鳳,示意她先侯在一旁。

  雖然面色不顯,但仙鳳還是看出了自家主人的心情很糟糕——任誰被莫名其妙的擺了一道,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甚至連個影子都沒見到,陪同的小伙伴還一副隨時都能就地消失,偏偏又不顧傷勢一心救(別)人的模樣,換誰都不會有個好心情。

  真氣流轉(zhuǎn),少女緩緩睜開雙眼,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著子蓿平靜慘白的面容,卻是空洞無神,黯淡無光。

  子蓿閉目等候了一下,沒有聽到少女開口說話,低頭又咳了口血,從腰間取出一根玄色短笛,黢黑暗沉的材質(zhì)不似玉石般光滑,反而有些粗糙,更像是用不知名的骨頭打磨而成的。

  將骨笛湊到染血的唇邊,悠揚(yáng)的曲調(diào)回蕩在沉寂的夜空下,正在打量那根骨笛的龍宿突然聽到這熟悉的笛音,不禁怔愣了下,看著青年出塵的背影,金眸中掠過一絲暗沉。

  是不想掩飾,還是……無意之舉?

  笛音入耳,少女無神的雙眼動了動,光亮緩緩浮現(xiàn),聲音干澀道:“這是……《不負(fù)時光》?”

  子蓿放下骨笛:“想起來了?”

  少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露出笑容:“我還記得歌詞,后面應(yīng)該是這么唱的:千秋風(fēng)流去,而今有誰人吟,故友新交何患無知音……”

  正為兩人莫名熟稔的態(tài)度而心生探知,乍一聽到少女清脆的歌聲,龍宿眸色一暗,抓著團(tuán)扇的手不自覺收緊:何患無知音……竟是,離別之曲嗎?

  然后仙鳳就察覺到自家主人的心情更糟糕了。

  歌聲戛然而止,少女似乎才注意到周圍的環(huán)境,茫然四顧:“我……我在哪……那些蟲子呢?它們死了嗎……它們、它們咬人好疼……”清秀的臉上露出些許不安的神色,身體緊繃著,似乎隨時都準(zhǔn)備著逃走。

  “已經(jīng)過去了。”子??人粤藥茁暎参康?,少女將慌亂的視線放在他身上,認(rèn)真注視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身份,面露驚喜:“你是禮……”

  子蓿抬起食指,抵在毫無血色的唇上,少女這才注意到對方后面一身華麗的紫衣儒生,瞳孔瞬間放大,被忽略的血腥味沖入腦海,勾起不好的回憶。

  “逃……”幾乎是顫抖著擠出這一個字,隨后閃身來到子蓿身后,擋在了龍宿身前,做出防衛(wèi)的姿勢:“快逃!他要……!”

  子蓿接住少女軟倒的身體,收回捏住對方脖頸的手,神情依舊平靜:“龍宿,她的精神不太穩(wěn)定,讓吾與她獨(dú)處片刻,可以嗎?”

  龍宿看了眼暈過去的少女,微微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當(dāng)然,有事喚吾一聲即可?!?p>  “多謝。”子蓿頷首致謝,再次催動真氣注入。

  龍宿又看了眼那個少女,轉(zhuǎn)身離開,仙鳳拿著傷藥,趨步跟上。

  回到馬車上,仙鳳將煙管點(diǎn)好遞過去,觀察了下自家主人的表情,開口問道:“主人,那個少女是?”

  龍宿抿了口水煙,緩緩?fù)鲁觯骸安皇亲愚4饲暗哪康?,更像是順手救下的,就是不知道,子蓿有沒有看出來了?!?p>  “那個少女果然不是普通人?!?p>  仙鳳了然,方才雖然離得不是很近,但她注意到了少女軟弱無力的手腳,還有一看就是沒碰過武器,只有些許字繭的手掌,看著比苦境的普通人還要弱。但這么弱的一個人,卻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方才那少女擋在子蓿身后時,吾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龍宿晃了晃手中的紫金煙管,淡淡煙氣繚繞,為一雙金眸覆上了些許朦朧感:“吾什么也沒感覺到?!?p>  沒有恐懼,沒有恨意,更沒有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警惕,什么都沒有。

  仙鳳聞言先是疑惑,隨后反應(yīng)過來,如果什么都沒有,那就只能是偽裝出來的情緒,或者是……有人在幫那個少女遮掩。

  沉默一瞬,仙鳳沒有在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了龍宿和子蓿同行后的事情,然后就看到自家主人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讓人心生寒意的笑容。

  仙鳳:嗯,看來是真的被算計了,不然不會那么生氣的。

  這個問題就這么不了了之了,仙鳳低頭泡茶,選擇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不過也能猜到是個極其棘手的人物,得提前做好后面搜尋信息的準(zhǔn)備了。

  一盞茶的時間后,茶已經(jīng)泡好了,子蓿卻沒有出現(xiàn),龍宿撩起車簾,獨(dú)自來到外面尋人。

  這沒有花多少時間,因為子蓿正靜靜的佇立在方才的位置,那個少女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從子蓿平靜的面容以及身下匯集的一片暗紅來看,是他讓少女離開的。

  “龍宿?”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子蓿將頭抬起,露出逐漸透明的面容:“你其實不用過來的?!?p>  龍宿抿了口水煙,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起來:“吾有問題想問你,這件事過后,你會像之前那樣消失嗎?還是……失去這部分記憶,出現(xiàn)在吾的面前?!?p>  “作為朋友,吾不想讓你看到這一幕。”

  子蓿低聲呢喃道。

  龍宿皺了皺眉,意識到了不對:“子蓿?”

  “謝謝你的幫忙,可惜吾沒有辦法答謝了。”

  子蓿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身體越來越透明,龍宿看出對方已經(jīng)失去了聽覺,下意識將手伸過去,卻只有點(diǎn)點(diǎn)螢光散落,再無青年出塵身姿。

  低頭看去,大片血跡隨著青年的消失一點(diǎn)點(diǎn)沒入沙地,空氣中的鐵銹腥氣漸漸淡去,接著轉(zhuǎn)頭向遠(yuǎn)處望去,山林崩塌留下的碎石廢墟大片沙化著被風(fēng)吹散,就像是……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跡。

  ……

  瀟山筑。

  藍(lán)衣儒生捧著一本古籍,端坐在樹下的石桌前,粉衣少女坐在對面的位置,焚香取琴,在青煙裊裊升起時,抬手撥弦。

  舒緩溫柔的曲調(diào)從撥動的琴弦上流瀉而出,拂過面容的清風(fēng)似乎都慢了下來,頭頂?shù)臉淙~沙沙作響,仿佛在隨之應(yīng)和著。

  秋宇側(cè)耳傾聽,水藍(lán)色雙瞳落在面容稚嫩,卻透著幾分慈藹柔和的茝蘭身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yáng),心境也隨之平和了許多。

  和茝蘭相處其實很舒服,她能準(zhǔn)確的看出你喜歡什么樣的性子,從而給出相應(yīng)的回饋,比如在秋宇的面前,她不會像對待林主那樣天真純粹,而是溫柔和藹,體貼入微,帶著長輩的包容。

  她知道秋宇是驕傲的龍族,不愿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就沒有用煮藥療傷的方式,而是時不時彈奏一曲,以樂音曲調(diào)為藥,悄無聲息地緩解著對方因重傷龍化的異狀。平日里也不會太接近,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感,給對方足夠的私人空間。

  就是廚藝方面……

  秋宇看了眼還冒著黑煙的位置,想到這其中還有自己的手筆,輕咳一聲,明智的收回視線,不再想這個話題。

  一曲終了,一抹金光劃過,沖入房屋內(nèi)。

  “回來了?!逼徧m溫柔笑道。

  正暗自戒備著的秋宇聞言,意識到她說的是子蓿,便卸去龍氣,剛想起身過去查看,就被茝蘭抬手?jǐn)r?。骸靶“t需要休整一下,過一會兒再進(jìn)去吧。”

  秋宇聞言便不再動了,看了眼房屋的方向,微微皺眉:方才,似乎聞到了血腥味……

  不過看茝蘭一臉淡定的模樣,估計傷得并不重,不然依照那一脈相承的護(hù)短性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沖入屋內(nèi),給人療傷了。

  只是秋宇并不知道,比起護(hù)短,茝蘭更在意自家孩子的想法。

  又彈了首曲子穩(wěn)定秋宇的傷勢后,茝蘭將琴收起來,起身去到廚房把之前蒸好的小籠包拿出來,然后將茶壺里沒喝完的茶水倒掉,洗干凈后換上清水,都放在托盤上。

  “現(xiàn)在可能在檢查新送來的身體,要一起進(jìn)去看看嗎?”茝蘭端起托盤,微笑詢問,秋宇猜出對方說的“新身體”是指什么,對此也是有些好奇的,便答應(yīng)了下來。

  然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畢竟看著“自己”躺在床上,然后被開膛破肚的模樣實在是……太詭異了,尤其是頂著稚嫩面容的茝蘭一邊低頭用手翻找,一邊笑著用另一只沒沾血的手給旁邊隱入黑霧中,不知是何狀態(tài)的子蓿投喂小籠包。

  因為是一比一還原的,所以血腥味一下子就飄滿了整間屋子,如果不是本尊還一言難盡的站在旁邊觀看,估計和兇殺案現(xiàn)場沒什么區(qū)別。

  “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用這具身體了?!闭J(rèn)真翻找了一遍后,茝蘭將手收回,對子蓿說道:“在新的身體做出來之前,就暫且用本體偽裝一段時間,記得不要和他人產(chǎn)生接觸?!?p>  “是?!弊愚9Ь磻?yīng)下,然后取出手帕,將茝蘭手上的鮮血擦掉,同時對秋宇說道:“委托者,新的養(yǎng)傷地吾已經(jīng)找到了,現(xiàn)在就送你過去吧?!?p>  秋宇將視線從那不忍直視的身體上收回,聞言也沒什么意見,畢竟是很久之前就說好的事情,頷首同意了。

  然后就見金光閃過,藍(lán)衣儒生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直被屏蔽,懵懵懂懂啥都不知道的系統(tǒng),茝蘭伸手拿過,放回了子蓿身上。

  [大人(*?????)……]

  系統(tǒng)剛剛要表達(dá)下自己的思念,就被子蓿冷酷無情的關(guān)掉了,陷入了休眠狀態(tài)。

  “你和韶巰的心情似乎都不怎么好呢。”茝蘭笑了笑,目光晦暗:“韶巰心情不好多半和小阿則你有關(guān),不過能讓小阿則你受了重傷又心情不好的,也只有那一個了?!?p>  黑霧晃了晃,似乎是在點(diǎn)頭:“他還是如此厭惡吾。”

  “他想殺你和殤,又背叛了吾,和你的聯(lián)系早已斷掉了?!逼徧m無奈提醒,子蓿平靜回答:“大人,我明白。”

  “那韶巰為什么那么生氣?”

  “他說,父親有能力創(chuàng)造出新的規(guī)則,不會在意我的死活?!弊愚MnD了下,如實交代了當(dāng)時的情況:“所以,我打了個賭?!?p>  茝蘭嘆了口氣:“你會打賭,就說明你是相信這個說法,韶巰當(dāng)初被帶來總部的時候,就被殤明里暗里試探過,如今見你不信他,自然會生氣?!?p>  黑霧低了些許,默不作聲。

  “看來,想讓那孩子承認(rèn)你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你的執(zhí)念了。”茝蘭作為年長的那一方,自然看得出子蓿不是故意這么做的,眼中不禁露出些許悲憫:“也可以理解,畢竟沒有哪個天道,會厭棄規(guī)則?!?p>  “這有什么好在意的?!彼屯耆说墓馇蚧氐轿輧?nèi),怒氣沖沖道:“你個逆子,肯定是在嫌棄我,想要借機(jī)再換個新父親!”

  “如果父親不介意……”

  “你想都別想!”光球一躍而下,沖著子蓿的位置砸去:“別以為我不知道殤已經(jīng)醒了,你這逆子心黑得很,肯定是想看戲!”

  子蓿任由光球砸到身上,語氣平靜的表示遺憾:“可惜,被您看出來了?!?p>  “he~tui!”光球氣得又砸了幾下。

  茝蘭在旁邊看著,笑容和藹。

  看吧,天道是不會厭棄規(guī)則的。

  等砸得黑霧都有消散的跡象后,光球才停了下來,氣哼哼道:“那些任務(wù)者已經(jīng)被我送回總部了,有莞歡和云霏進(jìn)行治療和心理疏導(dǎo),相信很快就能恢復(fù)之前的狀態(tài),就是后面的補(bǔ)償什么的……什么時候大清理,我討厭給人收拾爛攤子?!?p>  茝蘭微笑安撫:“快了,殤已經(jīng)醒了,那些人就沒有用了?!?p>  光球就不再問了,又說道:“劇情人物已經(jīng)被我安置好了,除非任務(wù)結(jié)束,不然不會再出現(xiàn)的?!?p>  子蓿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問道:“拿回來了嗎?”

  “什么?”

  “吾給委托者保管的話本。”子蓿平靜解釋道:“吾以為父親你知道。”

  “我和你又沒有心靈感應(yīng)。”光球哼哼著,陰陽怪氣道:“你又不信任我,還想讓我猜出來嗎?”

  子蓿略過后面的話語:“看來只能重寫一本出來了,畢竟是龍宿花了二十萬兩從殤手中買來的?!?p>  “哪有這么麻煩,你給他套個麻袋就行?!惫馇驑纷套痰某鲋t主意:“我這里正好有幾個,你想要什么顏色的?”

  “紫色,還要一些棉花?!?p>  “要棉花干嘛……”光球嘀咕著,把東西遞了過去。

  茝蘭見雙方并沒有真正產(chǎn)生隔閡,加上自己不方便直接插手,便換了個話題:“韶巰,聽說你在任務(wù)者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特殊的人?”

  “對啊,我剛開始見到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呢。”光球很容易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興致勃勃道:“不過先保密,等蘭你見到那人了,就知道哪里特殊了?!?p>  “哦?那我就先期待著吧?!逼徧m笑了笑,又對子蓿說道:“那孩子被你壞了計劃,又被韶巰所傷,估計已經(jīng)藏起來了。那一半被沾染的規(guī)則之力由我去處理,你安心養(yǎng)傷,不要惹韶巰再生氣?!?p>  子蓿乖巧應(yīng)是,光球剛要得意,就聽茝蘭提醒道:“對了,云霏一直在等韶巰你回去,你……自求多福吧。”

  “不要啊(*?????),蘭你勸勸她唄,我真沒有騙她,殤成為道士純屬意外?。。?!”

  子蓿慢悠悠安慰著:“只不過是脫層皮而已,父親不要這么害怕?!?p>  “閉嘴吧,你這個逆子!”

  這邊其樂融融(應(yīng)該?),藝如塵那邊可以算得上是風(fēng)平浪靜。

  綠衣劍客自從藝如塵將魔心安置在身上后,就一直在注意著他的情況,除了防止魔心出現(xiàn)異狀外,還擔(dān)心對方又做出意外之舉,不拿自己的安危當(dāng)回事。

  不過這兩天藝如塵格外的安分,待在屋里哪也沒去,時不時和魂體狀態(tài)的道無余聊聊道法上的事情,晚上也不休息,一坐就坐到第二天早上,道無余和他都關(guān)心過,給出的回答卻是不想做噩夢。

  聽著很敷衍,但看著那雙許久沒得到休息卻依舊黑亮清澈的眼眸,就將這個回答當(dāng)成了真正的原因。

  經(jīng)過兩天的休養(yǎng)(雖然沒怎么休息),頭發(fā)已經(jīng)從雪白變回了原本的烏黑模樣,也不用擔(dān)心穿一身白衣會太單調(diào),藝如塵就換回了先前的衣著,背上道琴,準(zhǔn)備出門。

  綠衣劍客原本也想跟著去的,不過被藝如塵以得有人守家的理由給拒絕了,雖然這里壓根稱不上是“家”,但綠衣劍客還是留了下來。

  『如塵打算去哪里?』道無余并不知道藝如塵把魔心安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只是綠衣劍客從來都沒有這么不放心過,心里也不由多了幾分注意。

  也幸虧不知道,不然可能就得掄琴……咳,好好教育一下明明比風(fēng)愁別成熟,卻格外不安分的徒弟了。

  “去天波浩渺,見見師父如今的弟子們?!彼嚾鐗m走在小路上,笑著回答道。

  『蒼他們……』道無余還是擔(dān)心藝如塵會被認(rèn)為是奪舍的,雖然不知道之前的慕少艾他們?yōu)楹螘绱说ǖ慕邮苄郧榇笞兊挠讶?,但玄宗的弟子們……罷了,有蒼在,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劍拔弩張的局面。

  『這次應(yīng)該不用吾帶路了吧?』稍稍放下心來的道無余微微一笑,揶揄道。

  “路途遙遠(yuǎn),吾怎么舍得讓師父因此勞累呢。只不過,吾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藝如塵抬起蒼白指骨,摸了摸下巴:“按照輩分來算,吾是不是得被叫一聲[師叔]呢?”

  道無余倒沒想過這些,聞言不禁啞然失笑,意味深長道:『若是如塵你愿意的話,再往上長長也無妨?!?p>  藝如塵搖了搖頭,將手放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算了算了,快要消失的人了,還是不弄這些有的沒的了?!?p>  聽著毫不在意的話語,道無余面上笑容微滯,心下酸澀:『如塵……』

  “師父開心點(diǎn)嘛,只不過是消失而已,這樣倒讓我有些舍不得了?!彼嚾鐗m揚(yáng)起嘴角,姿態(tài)灑脫的安慰道。

  『哪有弟子消失了,當(dāng)師父的還會高興的。』道無余收斂了下情緒,心中悵然,面上卻是帶著笑容:『難不成在如塵心中,為師是這樣的形象嗎?』

  “如果吾說是,會被打嗎?”

  『……吾看看周圍有沒有能充當(dāng)戒尺的物品?!?p>  “錯了錯了,請師父恕罪(????)”

  在藝如塵的插科打諢和道無余的有意配合下,低迷的情緒一掃而空,氣氛又活躍了起來。

  行至半路,藝如塵便看到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路邊,一位身著藍(lán)紫儒服,氣質(zhì)高雅,端莊靚麗的女子站在車前,似乎在與車內(nèi)之人交談著什么。

  藝如塵很快就認(rèn)出了那是有【儒門教母】之稱的楚君儀,那在車內(nèi)的就是疏樓龍宿了,按照劇情來推,兩人應(yīng)該在討論改造邪之刀,對付夜重生一事。

  原劇里應(yīng)該是在儒門天下討論的,不過由于龍宿對子蓿起了興趣,離開了儒門天下,楚君儀上門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才在這里碰上的。

  藝如塵對這件事沒什么興趣,剛要悄聲換路離開,就見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神情恍惚無神的少女從旁邊突然跑了出來,吸引在場之人的注意后,在離著他兩米的地方來了個平地摔。

  藝如塵挑了挑眉,露出笑容:“喲~碰瓷呢?”

  少女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著前面的白衣少年,無神的雙眼浮現(xiàn)出光亮,稚氣未脫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沒有一千以上,不起來(?˙▽˙?)”

清清一色秋

好了,可以開始浪了【吐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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