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迷霧,找來
好人幫。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好人幫外大混戰(zhàn),北辰元凰親領(lǐng)翳流大軍直搗梁山!縱使幫內(nèi)高手如云,無奈中毒在先,眾人難抵虎豹利爪,死傷慘重!
破玄奇護(hù)送凌威從暗道離開,獨(dú)自一人抵擋北辰元凰的攻勢,但奈何自己身上還有劇毒未解,步步緊逼之下已見殺機(jī)臨身。
“閑云不系東西影,野鶴寧知去住心;離琴苦調(diào)無歸處,亦風(fēng)亦月亦如塵。”
淡然詩號傳來,一道掌氣同時而至,北辰元凰招式一收,匯力提掌一擊,極招相沖之下,墨發(fā)揚(yáng)起,泛著血色的雙眸與其冷冷對視,體內(nèi)陰骨靈力再催,微微啟唇:“你身上的龍氣,很美味。”
詭譎話語方落,在銳感之纓強(qiáng)化下的感官敏銳的察覺到了威脅,立刻催動真氣將人震開,身體迅速向后退去,卻見白衣少年嘴角微揚(yáng),不帶任何情緒的笑容看得人心下一冷。
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手腳處便傳來一陣詭異的陰冷感,冷白輕煙化作的鎖鏈自陰影處突然飛出,在剎那間便纏上了手腕處,體內(nèi)生機(jī)竟有了消逝的跡象。
北辰元凰顧不上訝然,立刻運(yùn)氣提元,配合著體內(nèi)正邪之氣將手腳處的鎖鏈強(qiáng)行震散成煙氣,擺脫了束縛。
白衣少年見狀指尖輕勾,被震散的冷白輕煙隨即化作一柄長劍落入手中,血色身影一晃,下一瞬看似軟綿無力的劍刃便迎面刺了過去。
北辰元凰迅速做出反應(yīng),催發(fā)掌氣將一位侍衛(wèi)的佩劍吸入手中,斜刺劃向即將逼近的劍刃,不料白衣少年手腕一抖,長劍瞬間化散如煙,在對方刺了個空后,又立刻凝聚成劍刃,繼續(xù)向著原本的目標(biāo)刺去。
北辰元凰一驚,身體迅速做出反應(yīng),腳步一錯,巧妙避開了差點(diǎn)劃向雙眼的劍刃,掌心一頂劍柄,在長劍脫手向白衣少年心口處飛刺而去時,立刻虛發(fā)數(shù)掌,趁機(jī)抽身離開戰(zhàn)局,往凌威可能逃亡的位置化光趕去。
“嘖!”化解掌氣的白衣少年將長劍握在手中,看了眼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原位,輕嘖了一聲,隨后將長劍向后一丟,鋒利的劍刃瞬間沒入一位翳流殺手的胸口,鐵銹腥氣擴(kuò)散在空氣中。
“大軍師,幫主一個人很危險啊,你不考慮去幫下忙嗎?”白衣少年抬手把玩著垂落在腰間的龍形玉佩,興致缺缺的開口問道,破玄奇緩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下意識質(zhì)問了一句:“老三,你不是說你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嗎?”
“啊,我確實(shí)是手無縛雞之力,這不是沒有把那只擾人清凈的小鳥給抓住嘛?!卑滓律倌晏а圯p笑,血色雙眸卻是毫無情緒,破玄奇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又看了眼還在和翳流殺手拼命的小弟們,難得認(rèn)真一回:“那些小弟,就交給你了?!?p> “大軍師放心,現(xiàn)在還活著的,吾會一個不少的留下來的。”白衣少年淡淡一笑,目送破玄奇離開后,望向還在打斗的眾人,摘下手套,冷白骨指抬起,幽冷死氣凝聚,卻是化作浩然道印,浮現(xiàn)在翳流眾人的腳下。
“噬……”
欲要開口,卻是想起了什么,骨指輕劃:“縛——”
字音落下瞬間,原本已從地下伸出的白骨停頓片刻,后化作冷煙繩索,束縛住想要逃脫的翳流眾人。
白衣少年將手收回,重新將手套戴上,血眸微沉:小家伙不喜血腥,還是用溫和些的方式,免得醒來后又難受。
“好了,剩下的汝等自己善后,只是莫要再將吾吵醒。”
說完,白衣少年便轉(zhuǎn)身離開,站在原地的好人幫眾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后大聲應(yīng)道:“是,三軍師!”
隨后想到對方不想再被吵醒的叮囑,又迅速捂住嘴,互相抬手示意后,靜悄悄的開始處理后續(xù)。
回到房間后,光球立刻飄出,盡職盡責(zé)的開啟了夸贊模式:“小阿塵,你剛剛真是太帥了,那干脆利落的攻擊,還有那……”
光球幾乎將能說的詞匯都說了個遍,白衣少年微微笑著,耐心聽完后,淡淡道:“有點(diǎn)困了,還是留著我睡醒后再說吧,不過記得要聲情并茂一點(diǎn)?!?p> “沒問題!保證能讓小阿塵你滿意!”光球瞬間斗志滿滿,甚至已經(jīng)開始搜起了其他的夸人詞匯,白衣少年見狀,不禁笑了笑,道:“好了,我要睡覺了,你先隱匿起來吧,別打擾我休息。”
“好嘞,小阿塵晚安(* ̄3 ̄)╭?”
“……別用奇怪的表情。”白衣少年有些無奈,在光球笑呵呵的消失后,面上笑容微斂,走到木盒面前,伸手將其打開,看著靜靜躺在里面的道琴,輕聲一嘆。
真是固執(zhí)的小家伙。
抬手,劃過上方的封印,清正道氣溢出其中,隨后抬手輕點(diǎn)眉心,眸中血色漸褪,緩緩閉上雙眼,抱琴躺下。
「嘀——雙龍攻略系統(tǒng)正在啟動,請玩家耐心等候——」
冰冷的機(jī)械音在腦海中響起,唇角微勾,抱緊懷中道琴。
好好活下去吧,小家伙……
再次寂靜的屋內(nèi),唯有琴上道印在微微閃爍。
半個時辰后,做了一晚上噩夢的藝如塵睜開雙眼,頓時感覺頭暈?zāi)垦?,仿佛被人懸空倒掛了一晚上,讓他十分難受。
“嚶,小阿塵——”
光球飄到藝如塵面前,十分委屈的干嚎了起來:“嚶嚶嚶,小阿塵不要我了,小阿塵變心了,人家好難過嚶嚶嚶(?ω?)……”
“……自己人,別嚶。”原本就難受的藝如塵現(xiàn)在還有些想吐,一巴掌拍飛莫名抽風(fēng)的光球后,揉著脹痛的太陽穴坐起身來,隨后看到落在膝蓋上的道琴,不由愣住。
“這是……”
藝如塵拿起隱隱逸散著道氣的道琴,抬頭看向被打開的木盒,感覺頭有點(diǎn)疼了:“原來木盒里裝的是把琴,不過我不是不能打開的嗎,為什么會在昨晚……昨晚?”
微微皺眉,下意識想要回憶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可是只有模糊的片段,再認(rèn)真回想的話,頭就又開始疼了。
“光球……”
“小阿塵嚶嚶嚶……”
“……再嚶就揍你(╬ ̄皿 ̄)”
“……”光球停了一下,然后嚶得更起勁了,藝如塵按捺著跳動的青筋,露出友善的笑容:“有事要問你,如果你不能好好回答的話,吾不介意換個臨時系統(tǒng)?!?p> 光球立刻收嚶,飄到藝如塵面前,討好的蹭了蹭:“小阿塵你盡管問,我一定回答得讓你十分滿意的?!?p> 總算是不抽風(fēng)了。
藝如塵一臉無語的再次將其拍開,揉了揉脹痛的額頭,問道:“我昨天晚上……”
“啊⊙?⊙!昨天晚上小阿塵你可棒了,真是……”
“……你先等我問完。”看著十分興奮,恨不得把所有詞匯的說個遍的光球,不禁感覺有些頭疼,是誰告訴這家伙他會想要這種夸贊的?啊,似乎、好像……是他自己?原來他這么自戀的嗎(?_?)
回想起昨晚模糊的記憶,藝如塵不禁陷入自我懷疑中,然后就問了出來:“我昨天晚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啊,小阿塵你昨晚再正常不過了,也挺好說話的,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如果非要說的話……”光球頓了頓,語氣難得嚴(yán)肅了起來:“就是感覺小阿塵你昨晚很疲憊的樣子,應(yīng)該是之前為了拿規(guī)則之力造成,所以小阿塵我們還是慢慢來吧,主角跑不了的,也不用急于一時?!?p> 藝如塵聽著難得的關(guān)心話語,心頭不禁一暖,剛想開口,卻聽到光球話鋒一轉(zhuǎn):“要是小阿塵你出事了,我可是要被扣工資的,原本就沒多少的說……”
“……”
藝如塵沉默了一下,背上道琴,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小阿塵?”
“不想和你說話(¬_¬)”
“QAQ”小阿塵果然是變心了,不想要它了。
藝如塵沒有理會后面畫圈圈的光球,一邊把玩著腰間的玉佩,一邊若有所思的走出房間,回想著昨夜所夢到的內(nèi)容,前一個還好,可以理解為年紀(jì)小,沒有在意,后一個……
停下,微微皺眉:那個記憶,是真實(shí)存在的嗎?為什么吾之前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甚至連大致的內(nèi)容都沒有印象,又為什么忽然就夢到了?是因?yàn)椤牦w受損嗎?
藝如塵忽然想起這次和上次的記憶模糊都是魂體虛弱導(dǎo)致的,會做那兩個夢的前提好像也是因?yàn)樗滋旎炅ο奶螅y道魂體受損的狀態(tài)會讓他記憶變得模糊,同時也可以讓他想起曾經(jīng)那些模糊的記憶嗎?
“這啥體質(zhì)啊……”
藝如塵有些無語的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所以他才會忘了之前發(fā)生在這個世界的事情,還得光球來提醒,不過他之前應(yīng)該是個小炮灰之類,所以現(xiàn)在都沒遇上幾個熟人。
想到這,藝如塵不禁松了口氣,也幸好沒遇上,不然那場面就太尷尬了。
覺得已經(jīng)理清了個大概的藝如塵收回心神,看向早已結(jié)束戰(zhàn)斗,正在處理后續(xù)的殘存人員,暗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也是時候要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破玄奇獨(dú)自一人回來了,見到殘存的幾個小弟正在處理那些尸體,氣得隨便拎起幾個無法反抗的翳流殺手殺了出氣,然后跑去抱著狂龍一聲笑的雕像,吱吱哇哇的亂說一通,誰也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么。
又過了一會兒,凌威和一位氣質(zhì)通透,容貌秀氣的少年并肩走了回來,見到好人幫死傷慘重的局面,一時間不免悲痛,所幸還有幾個小弟和破玄奇還活著,連忙跑過去將人抱住:“阿奇仔,你沒死!太好了!”
破玄奇被抱得呼吸困難:“老大仔你……我……我快要沒氣了?!?p> 凌威連忙將人放開:“啊,對不起。哥哥怎么樣了?他也沒事吧?!?p> 破玄奇呼吸著新鮮空氣,聞言搖了搖頭:“老三好著呢,要不是他幫忙,恐怕剩下的幾個小弟也要入土了,還有那幾個翳流殺手也是老三擒住的?!?p> “哥哥果然厲害!”凌威高興的拍了拍手,站在不遠(yuǎn)處被說到的藝如塵聞言走了過去,淡淡一笑,欠身行禮:“幫主繆贊了,便是這位俠士救了幫主嗎?”
“嗯,他叫太一!”凌威連忙介紹起了自己的恩人和小伙伴,藝如塵稍稍頷首致意,得到回應(yīng)后,話鋒隨之一轉(zhuǎn):“幫主,如今好人幫元?dú)獯髠?,此地已?jīng)不安全了,防止翳流的人再來個回馬槍,恐怕好人幫只能就此解散了。”
身后的破玄奇聞言也是點(diǎn)頭附和,如今的小弟們已經(jīng)沒剩多少了,凌威手上的神器也被北辰元凰給奪走,他倒是想讓藝如塵去找回場子,不過對方并沒有這個意愿,又不像凌威那樣好忽悠,還不如趕緊退隱,好好活著。
凌威神情一黯,小腦袋垂了下來:“哥哥你說得對,剩下的兄弟們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好人幫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不過我打算回我阿爸爸那里,我阿爸爸的住處很大的,也很會煮菜,阿奇仔和哥哥你們都可以和我住在一起?!?p> 可惜眾人都沒有答應(yīng),以不習(xí)慣那樣的生活為由,拒絕了凌威的一片心意。
“老大仔,我們可能要再見了?!逼菩媾隽伺隽柰募绨颍D(zhuǎn)身去幫忙處理小弟們的尸體了,藝如塵想了想,開口道:“吾送幫主一程,就當(dāng)做是報答幫主的收留之恩?!?p> “阿奇仔……哥哥……”凌威很是不舍,但也知道有些事情強(qiáng)求不來,只能含淚點(diǎn)頭,三人一同離開了好人幫。
古林食堂外,一路沉默的藝如塵忽然開口,認(rèn)真的問道:“幫主,你想拿回那個手套嗎?”
凌威搖了搖頭,答道:“那個人很厲害的,哥哥你還是不要去了,會受傷的。”
見藝如塵沒有回答,語氣真摯道:“我知道哥哥之前之所以會留下來是為了保護(hù)我,防止有壞人傷害我,搶走我的手套,就像談無欲他們一樣。但哥哥你、你不用將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我沒關(guān)系的?!?p> 藝如塵不禁愣了一下,隨后看著面前比他矮小的凌威,心下自嘲的笑了笑:原來自己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嗎?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看出來了,看來自己的演技還需要磨煉磨煉。
“吾知道了,那吾便送幫主到此了?!彼嚾鐗m平靜一笑,淡淡道。
凌威一臉不舍地拉著藝如塵的袖子,乞求道:“哥哥,都來到這里了,住不住下沒關(guān)系,最起碼進(jìn)去坐坐,可不可以?”
藝如塵搖了搖頭,抬手將人拉開:“既然已經(jīng)到了,那吾就與幫主告辭了,請?!?p> 話音剛落,人就已經(jīng)化光離去了。
凌威失落的將手放下,問旁邊當(dāng)著背景板的太一:“太一,我的那些話是不是讓哥哥生氣了?”太一認(rèn)真的想了想,搖頭:“沒有,那位少俠應(yīng)該只是有事要忙,所以才匆匆離開的?!?p> 而且比起生氣,他更覺得對方是有些赧然,然后趁機(jī)離開了,當(dāng)然這些是不好對凌威解釋的。
凌威聞言放下心來,接著又一臉期待的看著太一:“你陪著我跑了這么些路,就跟我進(jìn)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太一不忍讓其再次受到拒絕,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得到同意的凌威連忙拉著人的手,一臉開心的往里面走去。
此時處理完傷口的茝蘭想要回殘林,免得泊寒波他們擔(dān)心,不過在言傾城和凌滄水的拒絕下,也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著養(yǎng)傷,見凌威和太一并肩走了進(jìn)來,頷首向兩人致意,有禮微笑。
有殤的氣息呢……
另一邊,藝如塵落在遠(yuǎn)處停下,揉搓著有些發(fā)熱的臉頰,無奈嘆氣:“還以為隱瞞得很好呢,結(jié)果人家早就看出來了,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需要一個孩子來遷就?!?p> “啊啦~人家也可以遷就小阿塵你的,而且我不是小孩子哦(?>??)”光球在腦海中興奮開口,那顏文字看得藝如塵又頭疼了。
“你也知道你不是啊,剛剛抽風(fēng)嚶嚶個不停的樣子,讓我都懷疑你今年是不是才滿三歲?!彼嚾鐗m一臉嫌棄。
“還不是小阿塵你變心了……”光球小聲嘀咕著,藝如塵有些沒聽清,剛想讓它說清楚些,就聽見光球十分不高興道:“小阿塵注意,那個笑瞇瞇不懷好意的智者正在向這里接近,我的建議是直接化光甩開?!?p> 藝如塵嘴角一抽:“你的建議并不靠譜?!?p> “?小阿塵果然是不想要我了(?_?)”
“……你怎么又抽風(fēng)了。”藝如塵只覺心累。
然后就看到一個魁梧的身影不緊不慢地出現(xiàn)在眼前,那張糙漢子臉上帶著極其違和的溫雅笑容,見到藝如塵后,欠身行禮:“道長,吾按照約定前來了?!?p> 藝如塵一秒調(diào)整好表情,頷首回禮后,淡淡道:“吾記得吾所說的期限,是三日之內(nèi),閣下已經(jīng)逾期了?!?p> 對方淡然一笑,意味深長道:“吾想著若是三日之內(nèi)前來,應(yīng)該會打擾到道長辦事,這才延期了幾天。莫不是讓道長久等了?那卻是吾的不是了,還望道長見諒。”
說著,便恭敬的行禮致歉,看得藝如塵不但頭疼,還有點(diǎn)牙疼,面上不動聲色地露出和善的笑容:“閣下言重了,其中也有吾的不是……”
“道長這是說的哪里話,是吾自薦在前,本該按照約定及時前來,卻讓道長空等數(shù)日,這實(shí)在是不該?。 闭f著,對方重重的嘆了口氣,很是懊惱愧疚的模樣。
藝如塵笑容不變:“閣下也是考慮到了吾的情況,吾也確實(shí)有事要做,并不算是空等?!?p> “聽道長這么說,吾就能放下心來了?!睂Ψ剿剖侨玑屩刎?fù)的松了口氣,然后笑瞇瞇的問道:“那么,吾算是完成道長的要求了嗎?”
藝如塵表情微僵,略微有些咬牙切齒道:“當(dāng)然?!?p> 老狐貍!
清清一色秋
放假回家,玩得有點(diǎn)太開心了,就……咳,不好的地方請指出,我會認(rèn)真修改的(*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