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你的寶貝花
云譯自然是放心不下,正要再問,卻聽蘇稚忽然語氣認(rèn)真的開了口:“云譯。”
“嗯?”
“我好喜歡你?!?p> 云譯頓了一下,眸光瞥向桌上的綠植,道:“說吧,你是不是又把桌上的花澆死了?”
蘇稚:“……”
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情緒輕易的被這一句話打散。
蘇稚忍著想翻白眼的沖動,從他身上爬起來,低頭瞪著他道:“才沒有!我特意坐的離你那寶貝花遠(yuǎn)了些?!?p> 云譯剛才那句話也只是逗逗她,聽她這樣說,更是沒忍住笑,道:“花倒不算是寶貝,眼前的人才是?!?p> 蘇稚翻一個白眼給他,道:“得了吧,現(xiàn)在亡羊補(bǔ)牢,已經(jīng)晚了。今天晚上你就好好抱著你的寶貝花睡覺,別想上我的床。”
在門口垂頭候著的沈航聽見這幾次,著實(shí)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蘇稚聽見這一聲突兀的笑,登時全身一僵,“沈……沈助理,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沈航低咳一聲,實(shí)在不忍心告訴她,他從云譯一回來就站在這兒了,只模糊的道:“太太,我……也就來了一小會兒。”
聽他這個語氣,蘇稚就知道他肯定是一早就在了,只是她一直沒有注意到而已,蘇稚的臉頓時一片姹紫嫣紅。
沈航有意給她解圍,遂上前一步,對著云譯提醒道:“云總,十分鐘后還有一個小型會議要開?!?p> 云譯語調(diào)懶懶的嗯了一聲,單手扯著領(lǐng)帶從沙發(fā)上起身。
蘇稚沒回頭,直接走向里面的休息室,面無表情的道:“我去洗個澡,午睡?!?p> 這個時間點(diǎn)還午什么睡,再過一會兒就要吃晚飯了,云譯微微一勾唇,卻沒拆穿她,只點(diǎn)頭應(yīng)一聲:“好?!?p> 洗完澡,蘇稚裹著浴巾開始翻云譯的衣柜,他的休息室內(nèi)并沒有適合她穿的衣服,翻了半天,她干脆隨手拿了他的一件襯衣穿在了身上,暫時當(dāng)作睡裙來用了。
擦干頭發(fā),蘇稚坐在床上認(rèn)真的挽著衣袖,云譯人高腿長的,穿的衣服自然也是比她大。
這襯衫的袖口太長,剛挽好又松松垮垮的掉了下來,蘇稚耐著性子又重新去弄。
云譯不知道什么時候推門走了進(jìn)來,從背后直接將她擁進(jìn)了懷里,這么一動之下,衣袖又散了下來。
“你別動,你一動我袖口就掉下來了?!碧K稚說著,又要去挽松散的袖口。
云譯卻啞聲道:“別弄了,一會兒還要掉下來的?!?p> 〔帶著撩撥的氣音輕輕淺淺的鉆進(jìn)耳朵里,溫?zé)岬暮粑蛟谒槀?cè)的肌膚上,云譯的吻輕輕軟軟的落在她的眉心眼尾,蘇稚很快就體會到了他口中的一會兒還要掉下來是什么意思了。
窗簾沒有被完全拉上,稀疏錯落的光影透過窄窄的縫隙投射到地面上。
蘇稚的腦子有些迷迷糊糊,但還不忘伸手來推他,猶猶豫豫的道:“別呀……這是辦公室,會有人來的?!?p> 云譯卻低笑起來,哄道:“不會的?!?p> 事實(shí)證明,男人在床/上的話果然不可信,這一點(diǎn)連云譯也一樣。
扣扣扣——
三聲敲門聲的輕響隔著兩道門仍是精準(zhǔn)無比的傳了過來。
“……有人敲門。”蘇稚聽著外室傳來的敲門聲,緊張的全身俱是一僵。
云譯啞著嗓音吻著她的鼻尖,低聲道:“別緊張?!?p> 不緊張……才怪!
好一會兒蘇稚才聽到外面的人走開,蘇稚憤憤的一口咬上他的薄唇,剛剛是誰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有人來的?!是誰?!
“都說了有人會來。”她惱羞成怒的推了他一把。
云譯眸色一深,忽然揚(yáng)唇笑開:“這是你自找的,不怪我?!?p> 蘇稚:“……”〕
辦公室門口。
周術(shù)雙手抱臂斜斜倚著墻,低頭看著一直蹲在地上畫圈圈的沈航,挑眉道:“你這是畫圈圈詛咒誰呢?”
沈航幽幽的道:“海正的孫總監(jiān)?!?p> 周術(shù)咦了一聲,道:“那老頭得罪你了?”
沈航又幽幽的道:“還沒有,不過馬上就要得罪了。”
周術(shù)奇道:“怎么講?”
沈航拍拍手,站起身來,道:“看見我剛才干什么了嗎?”
周術(shù)道:“畫圈圈啊?!?p> 沈航搖頭,道:“不,是在畫圈圈之前?!?p> 周術(shù)想了想,不確定的道:“敲門?”
沈航肯定的一點(diǎn)頭,“對,我在敲辦公室的門,然而里面沒有人回應(yīng),這說明了什么?”
周術(shù)一臉懵然,道:“說明里面沒人啊。”
沈航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他,緩緩的道:“不,你錯了。”
周術(shù)更懵了,道:“哪錯了?”
沈航道:“這說明我要倒霉了?!?p> 周術(shù)莫名其妙的道:“啊?這關(guān)你什么事?”
沈航翻著白眼,道:“說你傻你還真傻,你守在這里,不就說明云總一直在辦公室里沒有出來么?云總既然沒有出來,方才我敲門時又沒有回應(yīng),只能說明云總在里面的休息室里,這個點(diǎn)在休息室里肯定是為了陪太太?!?p> 周術(shù)更莫名其妙了,道:“所以……我還是沒明白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海正的孫總監(jiān)來了電話,我肯定是要去匯報的,我在云總陪太太的時候去打擾豈不是太不道德?!?p> 沈航白眼都要翻出天際了,恨不得去敲敲他的腦袋,看看里面裝了些什么。
周術(shù)這才想明白里面的圈圈繞繞,笑的賤兮兮的拍拍他的肩,一點(diǎn)都沒有患難與共的意思,嘻嘻的道:“啊~原來是這樣啊,沈助理又要辛苦了,我在這里祝你好運(yùn)?!?p> 沈航郁悶的拍開他的爪子,道:“滾滾滾,你要是覺得我辛苦就替我去傳單。”
周術(shù)沒義氣的立刻收回了手,沒個正行的道:“也行啊,不過這可是你的本職工作,你要是覺得保鏢工作你能勝任的話,那我就替你去傳。”
“……”沈航看著他那一身肌肉,嘴角抽了抽,徹底打消了讓他去傳話的念頭。
辦公室里沒有人,只有里面的休息間里傳來隱約的聲響。
沈航停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周術(shù),周術(shù)立刻舉起手臂,比劃了一個我有肌肉的手勢。
沈航:“……”
反手關(guān)了門,順便將周術(shù)那張囂張的笑臉關(guān)在門外,沈航磨磨蹭蹭的向里面的休息室內(nèi)走去,聽著里面?zhèn)鱽淼碾[約聲響,沈航簡直是頭皮發(fā)麻。
“云總……”他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抬手敲了敲休息室的門。
果然,里面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
“云、云總……”沈航欲哭無淚,為什么他又來的這么不是時候,“海正的孫總監(jiān)剛才打了電話來,想約您晚上一起吃個飯?!?p> 休息室內(nèi)久久沒有傳來回應(yīng)。
沈航只得硬著頭皮又敲了敲門,顫顫巍巍的道:“……云、云總?”
半晌,云譯低啞的聲音隔著薄薄的門板傳了過來:“推了。”
“是?!鄙蚝降玫街噶睿玑屩刎?fù)的松了口氣,趕緊轉(zhuǎn)身就往外走,恨不得自己生了八條腿。
反手關(guān)上辦公室的大門,沈航抹了抹額頭上急出的汗,瞪了一眼斜倚在門框上的周術(shù),沒好氣的道:“看什么看?”
周術(shù)笑瞇瞇的回道:“當(dāng)然是看看你是否還安好,你若安好,我就晴天?!?p> 沈航無語的道:“……麻煩你收起你那非主流子的話好嗎?”
周術(shù)道:“哎?你怎么也不感動?。科鋵?shí)我后面還有一句呢,誰若折我兄弟翅膀,我必廢他整個天堂?!?p> “……”沈航滿臉黑線,“麻煩你滾好嗎?”
周術(shù)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是保鏢,要跟著太太的,我往哪兒滾?”
“好好好,我滾,我馬上馬不停蹄的滾?!鄙蚝竭€要去回絕海正的孫總監(jiān),也沒工夫在這里和他斗嘴,白了他一眼后就往樓下走。
……
落日拖著長長的尾巴沒入遠(yuǎn)處的江海,北方的風(fēng)吹來了凜冬的氣息,十二月份的湘州,正是天寒地凍的時候。
臨近期末,學(xué)校里也沒什么重要的課程,老教授的聲音變成催眠音符,一蹦一跳鉆進(jìn)蘇稚的耳朵里,蘇稚因著補(bǔ)報告連著幾天睡眠不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坐在她前面的那位來陪女朋友上課的大兄弟,不知道是不是練鐵人三項的,長的那叫一個魁梧壯實(shí),也將她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蘇稚整個人都處在他的陰影里,一邊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一邊在心里琢磨著這位大兄弟一拳揮過去是不是能打死一頭大水牛。
蘭蘭沒來上課,她正忙著社團(tuán)里元旦聚會的事,已經(jīng)好幾天不見人影。
蘇稚睡的昏昏沉沉的,沒了蘭蘭叫她,直到下了課,教室的人走光了,她才困倦的揉著眼睛,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鼻息間縈繞的是淡淡的雨后青草夾雜著某種水生植物的清新味道,唔——怎么有點(diǎn)熟悉?
蘇稚循著這種冷香轉(zhuǎn)過了頭去,忽然睜大了眼睛,伸出手指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某人:“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才那一瞬間,蘇稚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云譯淡定自若的合上了手中的書,側(cè)頭看她,淡聲道:“在你睡的不知今夕何夕之時?!?p> 蘇稚:“……”
語罷,云譯又微微蹙起眉來,點(diǎn)評一句:“你這書——”
他頓了一下,似是在忖度語言:“還真是干凈。”
蘇稚:“……”
好了好了,她知道了。
眼前的這位大神,早早就拿下了常春藤金融和管理碩士雙學(xué)位的證書,而她對數(shù)學(xué)這一塊……算了,家里有一個人會就可以了。
【為什么給我屏蔽了!為什么!(●°u°●)簡直要抓狂了,我都改了這么多遍了,這還不夠清水咩!再清下去還叫言情文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