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言目送鳳慕辰離開,又在床邊坐了一小會兒,也不見鳳軒出來,便又起身往浴室那走去。
“娘……”守在門口的小宇子見秦卿言來了,趕緊要請安。
“還未出來?”秦卿言制止了小宇子要請安的話語,悄聲問道。
“是,陛下說要泡一會兒,讓奴才在外頭等候......”小宇子低聲回道,真不是他不想在里頭伺候,實在是鳳軒臉色很沉,明顯就是不高興了,還把他趕了出來,他哪敢還在里面待著啊。
“嗯,我進去瞧瞧?!鼻厍溲宰屝∮钭娱_了門,自己悄聲進去了。
“出去!”鳳軒閉著雙眼靠在浴池旁休息,聽到聲音,也沒想著會是秦卿言,只以為是小宇子怕他待得久了進來提醒,便沉聲呵斥。
“再不出來,皮都要泡皺了。”秦卿言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帕子過去。
“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要陪那臭小子嘛......”鳳軒的語氣在秦卿言聽來有些幽怨。
“噗嗤......”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多大的人了,還總吃孩子的醋?!敝鴮嵱行┖眯Γ€一國之君呢,他一國之君的威嚴何在?要是被朝堂上那些老頑固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番‘苦口婆心’。
“你還笑!”鳳軒仰頭看著秦卿言。
“誰讓你如此的?!鼻厍溲允樟诵┰S的笑意,可才說了這一句話,又忍不住大笑出聲。
‘嘩啦’,鳳軒直接從浴池中站了起來。
“吶,帕子,快擦干,小心著涼了?!鼻厍溲砸詾轼P軒鬧玩脾氣了,把手中的帕子遞給他,還好心提醒了一句。
“娘子還未沐浴吧......”鳳軒并未伸手去接。
“對啊,我......啊,你干嘛......”秦卿言只點了點頭,就突然被鳳軒拽進了水中,嚇得她大叫出聲。
“為夫伺候娘子沐浴可好?”鳳軒把秦卿言抱在懷里,低頭與她對視,有些邪魅的笑著。
“不,不用,我,我自己可以?!鼻厍溲员圾P軒這眼神嚇到了,咽了咽口水,她太了解鳳軒此刻看自己的眼神了,她突然有些后悔進來了,也不知這會兒出去還來不來得及?
“娘子何須跟為夫客氣......”鳳軒說著,不再壓抑著自己,一點點的引導秦卿言......
秦卿言昏睡過去之前腦子里為一的想法就是:她就該堅持抱著兒子一塊睡的!
這直接導致第二日秦卿言又沒起得來床,不過,鳳軒很有自知的把鳳慕辰帶走上早朝去了,以至于秦卿言醒來時,并未發(fā)生任何窘迫的場景。
“小姐,小姐?您發(fā)什么呆呢?”丁香伺候秦卿言起身,卻見秦卿言遲遲沒再動作,就連自己與她說話她也沒聽到,又喚了幾聲。
“啊,哦,沒事,你適才與我說什么來著?”秦卿言回過神來問道。
“奴婢是說,一早表小姐讓人傳了話,午膳過后她與宋姑娘一道進宮?!倍∠阌终f了一遍。
“清容她好了嗎?何苦折騰呢,這大冷的天?!鼻厍溲源┝诵酉麓?,腿還有些發(fā)軟,又在心中把鳳軒罵了幾遍。
“早上聽瑩兒說已然大好,總是躺著也不好,還得多走動走動才是。這不,表小姐讓王爺進宮時特意讓小宇子過來轉告的。”丁香想起早上莫瑩說的話,又復述了一遍給秦卿言聽。
“嗯,鈴兒也回來了?”宋芷鈴去了京郊山里,看望駐守的鳳軍家屬,還有殷家人。
這是秦卿言特意交待的,畢竟鳳軍現(xiàn)如今都被抽調出來了,里面剩的只有婦孺和有傷退下來的老兵,還有殷家人堅守著那一方山谷。
原本秦卿言和鳳軒都有意把那些人牽出來的,只是他們不愿,說祖輩都在那扎根,那就是他們的家,而且里面與世無爭,對他們來說更加安心,這才沒有勉強。
冬日來臨,山谷里比外面更冷,也早就被大雪覆蓋了,秦卿言才讓熟悉那邊的宋芷鈴帶了殷家少主殷離一塊,送些過冬的物資進去。
“奴婢也沒得到信,不過既然表小姐這么傳話進來,想必是已經(jīng)回來了。小姐早膳想用什么?”丁香怕秦卿言餓著,緊接著問道,這也是鳳軒去早朝之前特意叮囑過的。
“還真有些餓了,給我做碗餛飩吧,許久沒吃了,想念的緊?!弊蛲硐倪^多,今日又睡得晚,秦卿言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
“是,奴婢這就去。”沒什么存在感的春昔得了信先行離開去準備了。
“暗二可回來了?”秦卿言看著丁香,這丫頭一天到晚的在她跟前,哪像是出嫁了的人啊,真是一點為人妻的自覺都沒有。
“奴婢聽瑩兒說,昨日鬼醫(yī)大人讓他扭送那登徒子去京兆尹了,順便再去查一查嚴家族親的事,奴婢還未見過他,想必是還未回來?!倍∠阋槐菊?jīng)的回答。
“他不曾回來,你就不擔心?”秦卿言被丁香這毫無起伏,像稟告一個陌生人的事一般說著暗二的去向無語到了。
“這有何好擔心的,不就去查那嚴家族親的事嗎?又沒什么危險的......小,小姐,不會有什么危險吧?”丁香想到一種可能性,一下子臉都嚇白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暗二好歹也是你丈夫,你就整日的在我面前晃悠,何時能分他一點時間?還有,你不打算為他生個孩子?”秦卿言搖頭,繼續(xù)誘導。
“沒有就好......”丁香拍了拍胸脯,原是虛驚一場啊,害她白擔心了,又繼續(xù)道,“奴婢要伺候小姐的,哪有那空閑......”
“你家小姐我不止跟你說過一次兩次吧?你如此冷落暗二,小心他去招惹其他人.......”秦卿言決定給丁香下一劑猛藥。
“他敢!他要是敢找別的女人,我讓他斷子絕孫!”丁香一聽就炸毛了,惡狠狠的說道。
“你......”她怎么不知道,她家這愛哭又軟綿的小婢女竟然有這么兇殘的一面?
“噗通”,正當秦卿言還欲說些什么的時候,外頭傳來一聲巨響。
“怎么了,怎么了?小姐小心?!倍∠銍樍艘惶?,下意識的擋在秦卿言面前。
“主子......是,是......”這時,也正巧趕上春昔進來,她又是正好目睹了外頭那一幕的,看著本丁香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