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對戰(zhàn)大庸,阿擎是最大的最大的功臣之一。你讓大暄的功臣偷偷摸摸先行回京?”鳳軒抬了抬眼眸。
“啊,我都忘了這茬。”秦源擎要是回京的消息泄露,那些個迂腐的御史大夫難免要參他個欺君之罪或者是仗著軍功為所欲為。他們是無所謂,只是對秦源擎之后的封賞定是有影響……
不過秦卿言想是這么想,但又覺得哪里不對……“你還說不是故意的,要是你有心讓哥哥先回去,大可下個旨意光明正大的讓哥哥回去,可你卻拐著彎的讓我誤會。”
“嗯,腦子沒變笨?!兵P軒輕點秦卿言的額頭,立馬就引來了她的不滿。
“你說誰笨呢!”
“沒有,娘子最是聰慧?!兵P軒輕笑。
“哼,那你到底何意?”秦卿言實在不明白鳳軒到底有何打算。
“沒什么,不會為難他就是。你該休息了?!蓖绽镞@個時辰,秦卿言一定是在午休,今日已經是強打著精神跟他說話了。
“你可得記住。不許欺負我哥哥。”秦卿言打著哈欠,還不忘叮囑鳳軒。
“不許念著他,我就不欺負他?!兵P軒可不愿秦卿言為了秦源擎與他‘作對’,他的卿卿,自然是跟他站在一邊的。
“好好,不管你們,我要睡了。”秦卿言眼睛不閉,不想再去管他們之間近乎小孩子的胡鬧行為,只要不太過就成,她當沒看見。
“睡吧,我陪你?!兵P軒也難得休息一會兒,與秦卿言一道,靠在一塊,閉目養(yǎng)神。
如此,這一路,走走停停,到第八日,距離京都,總算是不遠了,鳳軒總算是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秦源擎,美其名曰讓他回京都報信......
秦源擎氣得直跳腳,但無法,萬一再跟鳳軒作對,他就徹底不能提前回京去見妻兒了。對他來說,有兩日也是好的。
所以,他連行李都不帶,直接就御馬到秦卿言的馬車邊,跟她辭別,絲毫不顧馬車旁騎在馬背上的鳳軒那黑沉的臉,“妹妹,哥哥先走一步......”
“好,哥哥自己小心。清容?!鼻厍溲宰隈R車中,也沒出去,她知道自己要出去,恐怕鳳軒這醋壇子又得翻一翻。
“表哥,這是表姐讓清容事先準備好的,替表哥準備的給表嫂和錚兒的禮物?!眹狼迦菽眠^一個包裹,沉甸甸的,很大一個。
“還是妹妹想得全,等回京,哥哥好好謝謝妹妹?!鼻卦辞娼舆^,嘴角都快裂開花了,他還在忐忑自己什么都沒準備總有些過意不去,妹妹就解了他的難題。
“我只是提了一句,都是清容準備的。”這個秦卿言還真不敢居功,她只是說了句,嚴清容就讓初一和她舅父搜集了好些新鮮玩意,還有些小孩子喜愛的東西。
“多謝表妹?;仡^讓你表嫂多給你備些嫁妝?!鼻卦辞嬉桓吲d,就愛‘胡說八道’。
“表哥......”這話嚴清容接不下去,臊得慌。更不敢看因為秦源擎的這一句話看過來的風流云。
“我走了,京都見。駕!”秦源擎也沒空開玩笑了,他現(xiàn)在是歸心似箭,直接就走了,反正得了鳳軒允許的第一時間,他已經跟秦浩天他們幾位長輩道過別了。
“看把哥哥急得?!鼻厍溲允?,不過,也略帶些不滿得憋了一眼鳳軒所在的方向。
“秦大哥對郡主嫂嫂的感情真讓人羨慕,郡主嫂嫂是幸福的。”宋芷鈴羨慕極了,這一路,秦源擎可是來找過秦卿言好多次了,她有一次還偶然看到秦源擎在請教秦浩天??梢娗卦辞鎸`溪的重視。
“不用羨慕,你也有?!鼻厍溲钥粗诬柒從茄凵瘢m在說秦源擎的事,但眼神,根本就是落在最前頭的薛逸身上。盡管隔著車簾看得不真切,但絲毫不影響她的情愫。
“姐姐怎么又說到我這來了?!边@一路,都多少天了,薛逸跟她說過的話,她可能都能復述出來,著實少得可憐。
“你還是出去騎馬吧,在我眼見晃得我眼暈。”秦卿言怕這傻姑娘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太過炙熱,把她的車簾盯出個洞來。
“姐姐嫌棄我了?!彼诬柒彴T著嘴。
“表姐是看你這心思都不在這了,給你找了個理由呢。你快去吧,薛公子如今邊上沒人呢。而且你放心,表姐這有我呢?!眹狼迦菪χ屏送扑诬柒?。這一路上,竟是她被調侃,總算是換人了,她可是松了一口氣呢。
“清容,你跟姐姐一起久了,臉皮變厚了。”宋芷鈴著實沒想到這話是從嚴清容口中說出來了,竟然這么直白。要換作以往,嚴清容怎么可能會說這些。
“這話我可不愛聽,我的臉皮很厚嗎?瑩兒你說呢?”秦卿言把一旁沉默不語的莫瑩也拉下了水。
“小姐的肌膚白里透紅,吹彈可破?!蹦撝毖缘馈?p> “嗯,我就說嘛,我這幾日雖在馬車上,但精神頭好得很,這臉皮,自然也養(yǎng)得不錯?!鼻厍溲詽M意的點了點頭。
宋芷鈴:......臉皮厚不厚還能跟肌膚狀態(tài)有關?
“去吧去吧,省得一會兒你家逸哥哥覺得我不近人情了?!鼻厍溲詳[了擺手。秦卿言覺得薛逸太被動,在感情方面又很是木納,盡管知道自己對宋芷鈴的感情,也不善于表現(xiàn)太過。
秦卿言想著自己這既當姐姐又當主子的,總得把兩人的婚事給搞定吧。更何況她可是答應了宋國公宋寅要照顧好他的寶貝女兒的。
“姐姐......”宋芷鈴有些猶豫,其實,她很想過去的。
“鈴兒,你去問問薛逸,前面到哪了?”秦卿言輕了輕嗓子,略微加大了些聲音,確保外面的幾個人都聽見了。
“姐姐!”她是當外面的人都傻嗎?這理由也太蹩腳了吧。
馬車外面的幾個男人,包括走在前面些的耳力上佳,內力又深厚的薛逸,都默了:這理由找得,他們竟然無人敢回答,因為除卻薛逸,其他人要是答了,估計都要被內涵了。
“你要是再不去,我可要反悔了?!鼻厍溲栽缑逅诬柒彽膫€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