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可有讓太醫(yī)瞧過?卿言明日讓陰九過來瞧瞧您!”秦卿言知道,福公公是鳳軒小時候就在他身邊照顧他的,對鳳軒來說,可能比父母還親近些的。
“無妨無妨,都是些老毛病了。”福公公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他們這些閹人,就沒有長命的,所以,怕哪日有個萬一,還是早做交待的好。“那不行,您手給我,我雖然不會醫(yī)術(shù),但會些脈理,我給您看看。”
“使不得使不得,老奴讓府醫(yī)看過了,不礙事,老奴要說的是武行的事?!鼻厍溲詫Ω9?,讓福公公動容,顯些灑淚,他一輩子無兒無女,把陛下當親孫子來照顧,雖說是以下犯上了,但是他心里著實是這么想的。
“武行何事?”“武行跟在老奴身邊快一年了,資質(zhì)能力都不錯,也能獨擋一面,他又是娘娘陪嫁過來的,所以老奴想......”“您想讓他接手您手頭上的事?”武行就是碧荷的兄長,秦卿言也知道,武行甚至碧荷一家都是能用得上的,否則,祖母也不會選他們做自己的陪嫁跟過來。
“是是,老奴到底是年紀大了......”“您要是沒意見,就您看著辦。只是,您自己的身子還是得注意,我明日就讓陰九過來看看您?!薄笆鞘?,娘娘有心了......”福公公也知道,秦卿言如此對自己,主要還是看在鳳軒的份上。
“哪的話,您就跟我們的爺爺一樣,我們都希望您好好的,健康長壽才是?!鼻厍溲耘牧伺母9氖?,福公公對她一向親切慈愛,跟自己的祖母,南嬤嬤都是一樣的。
“謝謝娘娘!”“軒,你什么時候來的?”秦卿言看向站在門口的人,這人怎么無聲無息的,而且,自己都不曾感受到他的存在。
“老奴參見陛下?!薄肮埰稹!兵P軒伸手扶了一把,這也是他第一次,伸手去扶人?!爸x陛下,陛下,您跟娘娘先聊著,老奴先下去了?!薄昂谩!?p> “福公公,你照顧好自己?!薄笆牵?,老奴還想看著小殿下長大呢!”福公公見鳳軒第一次關(guān)心自己,心頭一暖,老淚縱橫,開心的應著,慌忙退出去了,這么大年紀,在主子面前哭,成何體統(tǒng)。
“滿意了?”鳳軒見福公公走遠,才看向坐在一旁,剛才沖自己擠眉弄眼的秦卿言?!叭孀涌山桃?!”秦卿言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你啊......”鳳軒走到秦卿言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秦卿言把頭靠在鳳軒懷里,手正好懷住他的腰,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福公公雖然走遠,但是老遠都能望見這幅美麗的畫面,伸手抹了把眼淚,真好,是娘娘改變了陛下,如今的陛下,越來越暖了。
“剛才在做什么?”半晌,鳳軒才坐下來,寵溺的看著秦卿言。“福公公給我看了些府上的賬本,還有我那些嫁妝里面的莊子和鋪子里的收成,說來真是慚愧,我從來未曾管過,以前還有丁香在這里幫襯著,如今,倒是全留給了福公公?!鼻厍溲越o鳳軒斟了杯茶,這才緩緩的說著,臉上有些不自在。
“別想那么多,養(yǎng)了這么些許的人,不就是為你做事的,否則要他們來何用?”鳳軒可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對他來說,他的卿卿只要負責開心快樂,安全無虞就好了。
“別人家的當家主母,都是要學著理事的。我什么也不會,平白的叫人笑話了去!”秦卿言嘟著嘴,也就鳳軒覺得自己什么也不會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吧。
“你是別人家的主母嗎?怎么能把自己跟那些俗人想比呢?”鳳軒真的是從來沒覺得他的卿卿跟一般人一樣,她從來都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寶,是他要把世間一切的美好都送于的人。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呢,她的好只要他知道就行了。
“唉呦,寶寶又踢我了,你看,他定也在笑話我呢,因為他的父皇就知道哄母后......”秦卿言感受到胎動的第一時間,就拉著鳳軒的手貼到自己的肚子上,她不想讓鳳軒錯過寶寶的每一次成長。
“胡說,他定是認同父皇說的話,對不對?”鳳軒的話音剛落,秦卿言的肚子奇跡般的又動了兩下,讓秦卿言都不由失笑?!澳憧窗?,他都知道。”
“相信你的鬼話,巧合而已?!鼻厍溲哉f話,肚子里就抗議般的一陣亂踹。“哎,別呀,相信你父皇好吧?!惫妫桶察o下來了。
“不會吧,太肚子里就向著你父皇了?那母后怎么辦?”秦卿言有些沮喪了,這小家伙怎么回事,難道這么點大就護著鳳軒了,生出來可怎么得了,她還有地位嗎?
“呵呵,沒關(guān)系,他的父皇只護著母后就成?!兵P軒輕輕的拍了拍秦卿言的肚子,似在跟小家伙打招呼般,臉色柔和,嘴角一直掛著笑。
“這還差不多!”秦卿言滿意了,隨即又想起一件事?!皩α耍阌袥]有問問薛逸大俞那邊的事情?。俊?p> “嗯,那邊,讓他跟阿霖辦了,我們的人脈,加上他那邊的那些人,該是沒有問題的。”鳳軒讓秦卿言靠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更舒服些。
想起金霄銘,兩人都很擔心,也不知怎么樣了?!皼]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笨偙雀笆酪粯?,猛然就聽到每位親人的噩耗不斷傳來的好吧?!班??!?p> 就在這時,莫衡回來了?!爸髯樱 薄斑M來!”鳳軒有些生氣,他好不容易跟秦卿言二人靜靜的獨處一會,就被莫衡打斷了。
莫衡頭低的更下了,他又不是故意的?!爸髯樱桥S金該如何處理?”他實在不知,這么多的黃金,要安置在何處啊,錢莊都放不下。
“既然是送給皇后的,你問朕做何?”鳳軒自顧的把玩著秦卿言的頭發(fā),生著悶氣。“娘娘?”莫衡無法,只得征詢秦卿言的意見。
“我處置?”她又用不到錢?!班?,你的?!薄岸嗌??”“萬萬兩有余?!薄八?.....這么多!”她沒見過這么多金子怎么辦?
鳳軒見秦卿言兩眼放光,一副小財迷的模樣,笑了,他平時是虧著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