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有老夫人在,而且,接下來,她要照顧小姐和大少奶奶,她......”“那也不行!”“小姐,我說認真的,我先去幫二夫人準備午膳,你考慮考慮......”秦文暖覺得,如果自己娘親知道自己的心思,會毫不猶豫的送她離開。
“妹妹,小暖怎么回事?”靈溪有些擔心,秦文暖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皼]事,嫂嫂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沒關(guān)系,一點也不累,路上走的慢,你哥哥又安排的周道,一點事也沒有?!膘`溪說著,正巧,梅兒捧著兩個錦盒出來,“清容,初次見面,也沒什么好送你們姐弟的,小小意思,可別嫌棄?!膘`溪親手把兩個錦盒交到嚴清容手上。
“不不,清容受不起,不能再要了?!眹狼迦輸[手,表示自己不能收,他們這些日子,快收了秦家上下所有人的禮了,雖然那些她都借了由頭讓秦卿言保管著,但再收,也不好意思。嚴旭容學著姐姐的樣,也拒絕了靈溪的好意思?!笆障掳?,嫂嫂出手,就沒有不好的。”秦卿言笑,引得靈溪想去打她,被她這么一鬧,倒是沖散了跟夫君分開的思念與不舍。
“如此,多謝表嫂?!眹狼迦葸@才接過?!氨斫悖瑒偛拍銈冋f的,不知,清容能不能幫忙?”嚴清容剛才一直在聽他們說,她沒有提過,她從小對數(shù)字很敏感,許是因為母親出身商賈,自小能教她的也只有這么些被嚴家人稱為上不得抬面的為商之道。
“你懂經(jīng)商?”“不太懂,我娘在世時教過我,只是沒有實踐過。”最主要的,是他們姐弟兩不能一直靠秦卿言接濟,她想有自食其力的能力,雖然她不知道能不能幫上秦卿言的忙,但她想盡一份自己的力。
“清容,如果你想學這些,留在京都,同樣可以,而且可以照顧旭容?!鼻厍溲詫狼迦萃蝗挥羞@樣的想法表示驚訝,大暄,甚至其他三國,女子出去拋頭露面的都是少數(shù),像嚴清容這樣的,不是投奔親戚,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就是找個男人嫁了。
“我想找著事做……”“風流云那呢?”“我……他這兩天應(yīng)該可以下地走路了?!憋L流云的傷口基本都愈合了,斷了的骨頭接好后也長的差不多了,這兩天,毒素也快清完了,他應(yīng)該,不需要她了。
“姐姐,那個哥哥好兇的,我們不要在那里好嗎?等旭兒上了學堂,姐姐可以在表姐這里,表姐是好人,這里都是好人……”本在一旁玩耍的嚴旭容突然跑過來,拉著嚴清容的袖子。
“旭兒,別亂說話,那個哥哥只是身體不好,心情差而已。”嚴清容呵斥了嚴旭容,阻止他的話。
“旭容,過來表姐這里!”秦卿言像嚴旭容招招手,喊他到自己身邊?!氨斫恪眹佬袢輰@個天仙般的表姐很是喜歡,當下便送了嚴清容的手,跑到秦卿言身邊去了。
“你告訴表姐,那個哥哥怎么兇姐姐了?”“那個哥哥不許姐姐進屋,讓姐姐走……他還……”“旭兒!”嚴清容隱忍著委屈,阻止嚴清容再說下去。
“別看你姐姐,繼續(xù)說……”“那個哥哥說,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讓姐姐有多遠滾多遠,他還把姐姐熬了好幾個時辰的湯給打翻了……”關(guān)鍵是,那湯他都沒得喝,他第一次看到,姐姐對除了他以外的人如此掏心掏肺,關(guān)鍵那個人還不領(lǐng)情。
“清容?”秦卿言知道,風流云因為自己的身份,很排斥她,沒想到惡劣到如此地步,她認識的男人,哪個不是把女人捧在手心里呵護的?風流云就算顧念太多,也不該如此對待一個一心一意對他的女人。
“表姐,您別聽旭兒胡說,他只是起不來床,覺得心中煩悶,發(fā)泄一下而已!”“旭容哪有胡說……”
“清容,你沒有欠他!”“不是,要不是他,我……”其實,她只是想多見見他,卻只能打著報恩的名頭,終究,也是要離開的,她根本就沒資格陪在他身邊。
靈溪不知原委,只看到了清容眼中的落寞,她有喜之后,本就柔弱的心更加軟上幾分,最看不得身邊的人這幅樣子?!懊妹?,既然表妹想學,就讓樊娘先安排個地方讓表妹試試,要是不行,你在另外安排,或者,不用去邊關(guān)這么遠,咱們京都或者京郊,哪個不成?”
“大嫂說的是,既然如此,反正風流云就住在品言坊的后院,以后,你就在前院學著記賬進貨這些?!鼻厍溲韵肓讼?,也是,不讓她做些什么,她一定心有郁結(jié),可是,讓她去邊關(guān),一來還不知嚴清容有多大本事,邊關(guān)之事雖然不大,但也繁瑣。二來,嚴清容那樣,明顯就不想離開風流云的身邊,反正短時間,風流云哪都去不了,還不如就讓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端看他如何?
“表姐,那是他的地方……”“那是我的地方,我說了算!”秦卿言一錘定音,嚴清容倒是沒想到,品言坊原來是秦卿言的,不是風流云的,那是不是說,他就沒權(quán)利趕走自己了?有了這個認知,她心情也好上不少。
三人帶著嚴旭容一塊用了午膳,才各自散去。秦卿言帶著嚴清容姐弟去他們原來住的院子休息,就回了卿園。
“小姐,瑩兒剛回來,好像挺著急的?!倍∠憧吹角厍溲曰貋恚泵τ先??!霸趺戳??她人呢?”秦卿言一聽,也有些著急了,推開了青雪還撐在她頭上的紙傘。
“回自己屋里了,說一會就找小姐,您先進屋,別中了暑氣。”“青雪,你過去看看,說我已經(jīng)回來了?!薄笆?!”
“她沒說何事嗎?”秦卿言由著丁香把自己扶進屋,有拿了水擦拭。“沒說,哦,不過,她說先收拾東西……”丁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耳力沒他們這些練武之人好?!暗降自趺戳??”秦卿言自言自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