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瑩迅速關(guān)上了門,繞過屏風(fēng)走到鳳軒的床前,秦卿言正好已經(jīng)剪掉鳳軒的衣衫,整個傷口完全暴露在幾人眼前。
“鬼醫(yī),小姐!”
“別廢話,做我助手,要做什么,不用我多說了吧?!苯鹣鲢戇B頭都沒有抬。
“是!”莫瑩也不多話,擔(dān)憂的看了眼秦卿言,便熟練的走到一邊。
搬過一張書案,把莫衡剛遞給她的鬼醫(yī)放在太子府的醫(yī)藥箱打開,把需要的東西拿出來依次排開,消毒……
秦卿言見狀,忙至一旁的角落,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床上毫無生氣的人。
金霄銘和莫瑩先給傷口附近消了毒,便拿過莫瑩遞過來的一把鋒利的特質(zhì)匕首,輕輕的劃開一點口子,“好了,準(zhǔn)備拔,我拔的那一刻,你護(hù)住心脈?!?p> “是!”金霄銘又看了眼秦卿言想讓她過來幫忙,但是看到此時的她,蜷縮在角落里,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門外喊到:“風(fēng)行!進(jìn)來!”
風(fēng)行忙推門而入。
“幫忙按住他!”余光看到陰九也到了,“陰九你和風(fēng)行一人一邊!”
“是!”等四人到位,只聽金霄銘一聲:“一、二、拔!”隨著飛鏢的拔出,一注鮮血噴射出來!濺花了金霄銘的臉。
“??!”鳳軒在昏迷中痛苦的掙扎,被死死地按住。
金霄銘來不及擦拭,和莫瑩相互配合,熟練的止血,扎針,沒一會,鳳軒又安靜了下來。
角落里,秦卿言猩紅的雙眼,發(fā)白的嘴唇死死的咬著,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蜷縮的坐在地上。
她想哭,但是沒有眼淚;她想喊他,但是發(fā)不出聲音;她想走過去,但是挪不動身子。
她只能一眨不眨的盯著,生怕他消失了。鳳軒胸口插著飛鏢的這一幕跟前世何其的相似,讓秦卿言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中。
“呼,好了,熬過今晚應(yīng)該就沒事了。陰九和莫瑩輪流看著。風(fēng)行跟我出來!”金霄銘迅速的吩咐著,路過秦卿言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低聲道:“他此時應(yīng)該是最需要你的時候?!北汶x開了。
秦卿言抬頭,眼淚才嘩嘩的流下來。
“小姐!”莫瑩收拾好,走到秦卿言身邊,蹲下來,擔(dān)心的叫到。
“扶……扶我,過去?!蹦撨@才注意到秦卿言身體的異樣,渾身顫抖不已,聲音沙啞的幾乎聽不出來。
她難以想象,短短一個時辰,自己的小姐脆弱到這般田地。
雙手幾乎是用抱的抱起了秦卿言,又擁著她走到鳳軒的床邊坐下,“小姐?”
“我沒事,我要在這看著他?!鼻厍溲灶澏兜纳斐鲭p手,去握住鳳軒。
陰九與莫瑩對視了一眼,后者朝他搖了搖頭。
陰九無奈,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莫瑩則搬了個小凳子,坐到了秦卿言旁邊,她剛才扶秦卿言的時候給她把了脈,脈象虛浮到根本不像正常人的脈搏。
“軒,你聽見我說話嗎,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你這樣我害怕,我怕……嗚嗚……”秦卿言一手握著鳳軒,一手摸上鳳軒蒼白的臉夾,眼淚一滴一滴滴落在床沿。
“小姐,您別這樣,殿下已經(jīng)沒事了,失血過多而已。”莫瑩不忍,輕輕的扶住秦卿言,“小姐,你手掌上都破皮了,婢子幫你擦點藥好嗎?”
“不用,一點小傷而已?!鼻厍溲越z毫感覺不到疼痛,她只是麻木的盯著鳳軒。
過了一個時辰,“小姐,不早了,您先去睡一會吧,婢子和陰九在這里守著就好?!蹦摽戳丝刺焐挚戳丝磸淖戮蜎]有動過的秦卿言,輕聲提醒道。
“是啊,您還是休息吧?!北咀谝巫由洗蝽锏年幘乓粋€激靈醒來。
“瑩兒,你快看看,他發(fā)熱了?!蹦撢s緊把手貼到鳳軒的額間,并迅速的把脈。
“殿下發(fā)熱了,陰九,準(zhǔn)備水和毛巾,還有酒精給殿下擦身。小姐,沒事的,發(fā)熱是正?,F(xiàn)在,只要熬過去就好了?!?p> “拿來,我?guī)退?,告訴我怎么做?”秦卿言堅定的不讓他們插手,她覺得,這是她唯一能替他做的了。
“是,陰九?!蹦撏酥烈慌裕岅幘派锨皫兔?,她負(fù)責(zé)指揮,并不時的過去把一下脈,確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