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時間,幾天就又過去了,此時眾人坐在一輛軍用運兵車里,離著目的地的小鎮(zhèn)已經(jīng)不遠了,不過大家也都已經(jīng)很疲憊了。
羅杰正靠在胡八一的身上休息著,這時雪莉楊拿著一副地圖,走到胡八一身邊說道。
“胡先生,按照我和陳教授之前的計劃,我們打算,從博斯騰湖出發(fā),向南尋找古孔雀河河道,經(jīng)由河道,進入沙漠深處。沿著茲獨暗河南下,一路找尋精絕古城遺跡?!毖├驐钫f道,胡八一則是看著她沒說話。
“胡先生,馬上要進沙漠了,我們必須溝通一下接了下來的路線。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希望一到地方,就馬上出發(fā)”雪莉楊見胡八一不說話,直接把地圖塞給胡八一說道。
“馬上出發(fā)?你還讓不讓人活了?這大伙都為你累成什么樣了,我告訴你,現(xiàn)在是勞動人民當(dāng)家做主?!蓖跖肿硬粷M道。
“胡先生,筆記上面說,只有在風(fēng)季才能找到精絕古城,今年的風(fēng)季已經(jīng)來了,再耽擱下去,恐怕就晚了。”雪莉楊沒理會王胖子,對胡八一說道。
“小胡同志,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陳教授說道。
“我們再怎么規(guī)劃,也都是紙上談兵,如果說我們這次非要進沙漠,我們必須找一個熟悉當(dāng)?shù)厍闆r的人,尤其是熟悉沙漠的人,有時候經(jīng)驗,比專業(yè)更靠得住?!焙艘怀烈髁艘幌抡f道。
“胡先生,我同意你的想法,我擔(dān)心的是時間,我們找到了筆記本,里面的東西很重要,對于我們找到精絕古城,有著決定性的指導(dǎo)意義,”雪莉楊說道。
“我關(guān)心的重點是,千萬別再出什么事了,這次有多危險,相信大家都親身體驗到了,如果沒有零,咱們怕是一個都出不來,咱們這次如果進沙漠,可沒有解放軍保護,零就算很厲害,也不一定能顧得過來每個人,所以我再強調(diào)一次,誰想回家,現(xiàn)在說還來得及?!焙艘徽J真說道。
“胡大哥,別看我們年輕,但是我們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危險性,陳教授出發(fā)之前就已經(jīng)跟我們強調(diào)很多次了,我們熱愛考古專業(yè),我們不想把這種熱愛,只掛在嘴邊,而是要落實在行動上。”楚建說完之后,考古隊的眾人又都紛紛表態(tài)。
“那好,我們一到地方,就立刻找向?qū)?,決定一下接下來的路線行程?!毖├驐羁偨Y(jié)道。
“我覺得我們到了地方以后,分成兩隊,我?guī)е瑢W(xué)們?nèi)?zhǔn)備進沙漠的物資,小胡你帶隊去找向?qū)??!焙聬蹏f道。
胡八一默認下來。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目的地,沙漠邊上一片綠洲中的鎮(zhèn)子上。
下車后,考古隊受到了鎮(zhèn)上領(lǐng)導(dǎo)的熱情接待,通過交流得知,當(dāng)?shù)刈畛雒南驅(qū)Р恢婷皇谴蠹叶喾Q呼他為安力滿,維語的意思是,沙漠中的活地圖,當(dāng)?shù)厝硕颊f進沙漠要帶三樣?xùn)|西,水、駱駝和安力滿。于是經(jīng)過詢問,又到了鎮(zhèn)上的派出所,得知,安力滿因為之前帶幾個外國人去沙漠深處,回來時候卻只有自己,于是被派出所連人帶駱駝的給扣了下來。
在派出所的一間屋子里,眾人見到了安力滿,一個漢族,卻說著有濃重新疆味普通話的人。一通交流之后,在聽到帶考古隊進沙漠,就會把駱駝還給他的時候,安力滿直接同意了下來。
接下來,安力滿帶眾人來到派出所放他駱駝的地方,卻又說現(xiàn)在是風(fēng)季,要兩個月以后才能進沙漠,雪莉楊直接就急了,開出了一個高價之后,安力滿還是不同意,然后胡八一上去在安力滿耳邊說了幾句話,安力滿就同意了下來,最后眾人約定,后天出發(fā)。
轉(zhuǎn)眼間兩天就過去了,眾人集合起來,此時正把物資設(shè)備往駱駝身上裝著。
“胖子,王所長那借的?!焙艘粡脑鹤油饷孀哌M來,然后扔給王胖子一把長管獵槍,又給他一盒子彈。
“呵,這東西也就能打個鳥吧。”王胖子笑著說道。
“能嚇唬小動物?!焙艘灰查_玩笑道。
“唉,那兩個小同志嘛,過來幫忙忙嘛?!卑擦M操著濃重的新疆口音,叫王胖子道。
“好的嘛”王胖子學(xué)著安力滿的口音答道,然后走到一個麻袋前,用力一提,竟沒提起來,于是拖著走到駱駝邊上。
“我的天,這什么東西嘛,這么沉。”王胖子問道。
“好吃的,豆餅和鹽巴。”安力滿說著從麻袋里拿出一張又大又厚的豆餅。
“這一路上就吃這些東西?那不是越吃越渴嘛?!蓖跖肿訂柕?。
“我的小同志,你要是吃夜市可以的嘛,但是我的駱駝就沒得吃了。”安力滿笑著說道。
這是郝建國抱著一箱子?xùn)|西走過來。
“小胡同志,來來來?!焙陆▏押艘唤械搅艘贿?。
“這個安力滿當(dāng)向?qū)Р恍校也煌??!焙陆▏f道。
“郝教授有什么意見?”胡八一問道。
“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這個人的品質(zhì)是有問題的,我們不能把我們的生命安全交到這種人手里啊,萬一在沙漠里他圖財害命怎么辦。把我們?nèi)栽谏衬镌趺崔k。”郝建國擔(dān)心的說道。
“郝教授,我跟胖子我們兩個人盯著他,就算他不管我們大家,他也得管他自己吧?!焙艘徽f道。
“這種事情,不能出萬一的?!焙陆淌谶€欲再說。
“愛國,每次野外工作都難免會有危險,你也是老考古隊員,這次的路線,是我們推敲過的,小胡也有沙漠經(jīng)驗,這個安力滿是沙漠活地圖,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用人不疑,”陳教授插話道。
“我知道,老師,為了精絕古城,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輩子了。”郝愛國說道。
“好吧,既然這樣,那大家趕快準(zhǔn)備東西吧?!焙艘豢偨Y(jié)道。
眾人又忙活了起來。
“零,去幫忙?!闭谝粋€陰涼處歇著的羅杰說道。
零點了點頭,然后走到兩個麻袋前,一手一個,輕松的就拖著走到駱駝身邊,然后拿起一個,一個跳躍就輕輕的落在了駱駝身上,然后用繩子穩(wěn)穩(wěn)的把麻袋綁在了駱駝身上的置物架子上(作者也不知道那東西應(yīng)該叫什么,姑且就這么稱呼吧。)。
安力滿目瞪口呆,差點跪下,嘴里說著一些神叨叨的東西,然后又是王胖子上去解釋一大通,才讓安力滿這老頭接受了這個小孩不一樣的事實。
由于零一個人增加了幾倍的效率,于是還沒到上午,眾人就從小鎮(zhèn)上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