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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的宿命

第八章 血染農(nóng)場

法師的宿命 九月之夢 4521 2019-09-19 08:53:35

  “嗨!我說大哥。”

  一群亡命之徒奔馳著,騎在最前方的幾位中的一個大漢突然開口叫喊道,他嗓門高昂,長相奇特,有著粗大的脖子,凸出的眼球,整個面孔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

  “那小妞最近狀態(tài)不對啊?!彼谋砬橹饾u猥瑣,“不如我們打暈她,我好久沒有遇到這么火辣的女人了。”

  御馬與其并列,被稱為大哥的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面部有許多猙獰的疤痕,讓人根本無法讓人看出他是什么表情,似乎面部的所有肌肉已經(jīng)全部壞死。

  他淡淡地回頭看一眼那騎在駿馬上正在發(fā)呆的紅發(fā)女性隨后轉(zhuǎn)過頭看著那長相奇特的大漢:“你要是覺得你能打過,就去吧?!?p>  聞言,后者不禁打了個冷顫,他生平殺生無數(shù),作惡無數(shù),從未怕過誰,但自從這個紅發(fā)女性加入后,就仿佛來了一頭野獸,她那馬背上的那把巨劍,可不是她自己的。

  那時候她獨自一人走進營地,聲稱想要加入,幾個饑渴的人瞬間動了色心,二話不說放下手中還未吃完的烤馬鈴薯就沖了上去。

  他們是這片區(qū)域最惡毒的團體之一,平日里以打劫商人和路人為生,無惡不作,成員有流浪騎兵,雇傭兵也有強盜土匪,魚龍混雜,但也算是一個精英團體,他們稱自己為黑森騎兵團。

  可就這樣的精英團體,卻發(fā)生了如此戲劇化的一幕。

  那幾位比女性要強壯數(shù)倍的大漢,僅僅只在幾個呼吸間就被放倒,有的在地上抽搐,有的手腕骨折大喊大叫,若不是親眼相見,誰說都不會相信。

  就這樣,騎兵團首領(lǐng)詫異的同意了她的加入。

  傍晚,她在營地內(nèi)休息,本來是要求她與其他人躺在一起,但他們身上散發(fā)的惡臭實在讓她無法忍受,大鬧一番后。爭奪了屬于她自己的帳篷,但這還并未結(jié)束。

  夜間沉睡之時,騎兵團里最壯最高大的一位壯漢強行撕開綁著門簾的亞麻繩,走了進去,他就好這口,越是潑辣的女性他越喜歡,那種鄉(xiāng)村的柔弱姑娘他甚至看不上眼。

  半裸的紅發(fā)女性被吵醒,看到那龐大的黑影后,先是詫異一番,隨后抬起腳猛然一踹,竟將那大家伙踹飛出帳篷,正在后者還在感到不解而發(fā)懵時,她挎著大步跑出帳篷,繞到他身后,雙臂勒緊那粗漢的粗大脖子。

  紅發(fā)女性雙臂用力,清脆的斷骨聲響起,直接扭斷他那粗壯的脖子,令他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

  自那以后沒有人還敢打這位女性的主意。

  她把那壯漢的巨劍當做戰(zhàn)利品,化為己有,要知道那巨劍立起來甚至比她還要高,寬碩的劍身猶如樹木般粗。

  每次遇到敵對陣營需要廝殺時,她總會讓身軀濺滿鮮血,與其鮮紅色的頭發(fā)極其搭配,私下里其他的團伙都稱她為‘魔鬼’、‘紅發(fā)魔女’、‘惡魔’等等,怎么狠毒怎么叫,但僅僅只敢私下說說罷了。

  但此時此刻,她心情有些不盡人意。

  剛剛遇到了一隊無辜的商人,是運輸布料的,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也沒有護衛(wèi),甚至還帶著幾位小孩,破舊的補丁衣讓他們看起來更加寒酸。

  一開始認為搶走他們的東西就罷了,誰知道那長相奇特的大喊,竟然當著所有孩子的面,一點一點的割下他們父母的頭顱,并在他們抱頭大哭之時,將孩子也一一斬首。

  這完全觸碰到了她的底線,雖然不知道下一站在哪,倘若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隱藏在深處的怒意就會爆發(fā),她雖然需要殺戮維持力量,但絕不會屠殺手無寸鐵的無辜之人,也不會看其他人去殺。

  這一點騎兵團首領(lǐng)也發(fā)現(xiàn)了,在路上提醒了多次那長相奇特的同伴,至于他聽沒聽進去,就不得而知了。

  ……

  佩格躺在屋里,傷口隱隱作痛,雖然沒有專業(yè)的醫(yī)療人員,但他們還是有一些可能抑制出血的藥材,只要不做大動作,血液就不會流淌,這沒幾天的時間,自己竟然被人傷到兩次,果然刀尖不長眼。

  剛欲閉上眼睛休息,就聽到門外急促奔跑的腳步聲,隨后又從窗外傳來那衛(wèi)兵隊長的呼喊聲。

  佩格按壓著傷口緩慢站起身,走到窗邊,恰好發(fā)現(xiàn)在遠處有陣陣濃煙,雖然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但集合絕對與其有關(guān)。

  “這么好奇么?!卑殡S著刺耳的開門聲,蒂法妮推門走了進來,她穿著輕甲戰(zhàn)斗服,全副武裝,“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走吧。”維尼站在了蒂法妮身后,對著佩格說道,“我們一同去看看吧,正好順路回城,沒有意見吧,墨菲家的大小姐?!?p>  “當然沒意見,恰好讓你們看看裂石堡的日常,到時候別嚇得從馬背上摔下來,可沒人會拉你?!彼D(zhuǎn)身用身軀撞開維尼,邊走邊將頭發(fā)向后捆在一起。

  維尼略有詫異的望著扎著馬尾辮的蒂法妮,一個女孩竟然能將自己撞開,是自己疏忽鍛煉了嗎?

  “你可以嗎?”維尼笑著親切的問道,佩格今天的表現(xiàn)讓他非常滿意。

  “沒事,小傷罷了?!彼麑|西背好,輕輕按住傷口,與維尼一同走出門。

  他們沒有宣言,也沒有震人心懸的口號,但依舊可以齊聚一心,輪戰(zhàn)斗力,不知道比維卡羅城的衛(wèi)兵強了多少倍,生活環(huán)境的不同,塑造的人心也不同。

  他們整齊的跳上馬背,在衛(wèi)兵隊長和蒂法妮的帶領(lǐng)下,御馬奔出裂石城,佩格一行人緊隨其后。

  胡德站在一扇窗戶面前,望著眾人離開,微微嘆息,轉(zhuǎn)身向城堡最底層的黑屋走去,那里一般是關(guān)押犯人的地方,而今天,約瑟夫給他丟盡了臉面。

  農(nóng)場的距離不遠,伴隨著濃煙逐漸放大,農(nóng)場的輪廓也逐漸清晰,其結(jié)構(gòu)類似于小村莊,有著幾棟小房屋,靈敏的佩格稍稍皺起眉頭,他能隱約的嗅到了些許血液的腥臭味,越接近味道欲濃厚。

  “維尼大人,您聞到了嗎?”他對在身邊并排前行的維尼說道。

  但因為飛馳,耳邊的風聲呼嘯,維尼并沒有聽到,佩格也沒有再問。

  吵雜聲,叫罵聲,慘叫聲也隨之逐漸清晰,村莊內(nèi)烏煙瘴氣,血流成河。

  倒在地上的人全都死狀慘烈,尸體四分五裂,無一例外,甚至連樣貌都無法分清,血肉模糊。

  農(nóng)場的居民們躲在房子內(nèi)瑟瑟發(fā)抖,望著農(nóng)場中央還在僵持的幾個人,幾位壯漢圍著一位女性,但卻沒有一個敢上前。

  ……

  就在前幾分鐘,匪徒們還高昂的叫吶著,甚至任由農(nóng)夫點燃煙火,吹響號角,求助援救,這是最基本且最有效的近距離緊急消息的傳遞方式。

  但這一切都在那長相怪異的騎兵當著那位紅發(fā)女性的面,虐殺了一位剛會走路的小男孩后,發(fā)生了改變。

  她加入這幫人可不是為了燒殺無辜,只是為了尋找一個庇護所,能在她殺人后不被衛(wèi)兵等人抓走,殺點強盜等人也不會有罪惡感。。

  但匪徒們不僅搶奪錢財,還掠殺無辜,殘忍,血腥,毫無人性,這讓她忍無可忍。

  于是她趁著那騎兵不注意,掄起巨劍,沒有絲毫阻力的將后者攔腰斬斷。

  他驚恐的望著紅發(fā)女子,濃稠的血塊像沼澤地般的從微張的口中涌出,在他還未斷氣之時,她用巨劍頂端未開刃的一端狠狠的砸在他頭顱之上。

  其他的同伙見狀里立馬奔跑過來,試圖攻擊這個她,但無一幸免。

  她殺紅了眼,可是體力卻直線下劃,不過就算如此,那群已經(jīng)亂了手腳的騎兵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直到守衛(wèi)們趕了過來,那群騎兵猶如被挖開巢穴的螞蟻,四處抱頭逃竄,但無一例外,都被抓了回來。

  紅發(fā)女子警戒的望著所有衛(wèi)兵,雙腿在不自覺地顫抖,她已經(jīng)有些脫力。

  對峙之時,她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佩格騎在馬背上,同樣望著她,四目相對,致使她丟下了巨劍,任憑衛(wèi)兵將她押走。

  農(nóng)場的土地已經(jīng)被紅色浸染,那失去孩子的母親跪地痛哭,聲音如此悲涼,大聲叫罵著諸神的不公,喉嚨逐漸沙啞。

  “大人們,一定要將這群雜碎碎尸萬段??!”她痛哭的嘶喊著。

  被抓住的騎兵并沒有像平時那樣押運回地牢,蒂法妮直接下令將匪徒雙手綁在馬鞍上,這是在野外最殘忍的處刑方式之一。

  “嘿,能堅持到終點,我就放了你們?!钡俜菪Φ?,“我可給你們機會了,人渣們?!?p>  紅發(fā)女子并沒有受到這樣的懲罰,雖然她也穿著匪徒的服裝,但卻屠殺了大部分的同伴。

  “我們就此分別吧。”蒂法妮對著佩格等人揮手大聲說道?!澳銈円惨娮R到了邊界的殘酷,回去記得告訴偉大的陛下,我們需要更多的關(guān)注,我們同樣也是巴澤王國的子民?!?p>  聽到分開,紅發(fā)女子瞬間有些激動,她的嘴被布料堵住,雙手被縛住,因此只能扭動身軀,發(fā)出急躁地嗚嗚聲。

  “你怎么了?”衛(wèi)兵隊長看著紅發(fā)女子,隨后拿下堵住她嘴巴的布料。

  “我想跟著他們走?!奔t發(fā)女子說道。

  “怎么,蹲地牢還挑地方?你以為你是野人女王呢?”蒂法妮湊到她面前,貼近她的臉,挑眉說道。

  “我自從加入了她們從未殺過一位無辜之人,死在我手里的不是強盜就是極惡之人?!奔t發(fā)女子并不膽怯,瞪著雙眼目視眼前的蒂法妮。

  “切?!钡俜蒉D(zhuǎn)過頭,“維尼爵士,維卡羅城的地牢還有位置嗎?”

  “小姐,您為什么要聽信這亡命之徒的,她說出此番話必有其用意?!笔匦l(wèi)隊長御馬走近,說道。

  “有你個屁的用意,我就是要跟著他們走怎么了?!奔t發(fā)女子咆哮道,衛(wèi)兵隊長剛想再度塞住她的嘴,佩格御馬走了過來。

  望著他那灰色的雙眸,她安靜了下來,甚至開始逃避佩格的眼神。

  “你認識他嗎?”蒂法妮察覺到她異樣的眼神,抬手制止住衛(wèi)兵隊長,問道。

  聞言,佩格突然停下了腳步不再靠近,他略有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紅發(fā)女子,他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么一位女性,不過倘若對方認識自己的話,那身份豈不是要暴露了。

  “不認識……”紅發(fā)女子小聲說道。

  “那你愛上他了?”蒂法妮斜嘴笑道,“原來這世界上真有一見鐘情嗎?也好,維卡羅城的地牢的飯菜應該比我吃的都好。”

  “維尼爵士,您覺得呢?”佩格扭過頭,爭取不讓那紅發(fā)女子看到自己的面孔,明顯的掩耳盜鈴行為。

  “帶走吧,我正好好奇她為什么背叛團伙,有如此實力說不定還可以為我國效力?!本S尼說道。

  紅發(fā)女子聞言,迅速扭動身體從馬背上滑下,沖著佩格的馬跑了過去。

  “我認識你嗎?”佩格低頭疑問的看著她。

  “不,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她笑道,臉上凝固的鮮血皺在一起,“米勒家族的小少爺?!?p>  她用僅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悄悄說道。

  佩格聞言倒吸一口冷氣,伸出手把她拉上馬背,僅僅只是出于對秘密的自保,但他忘記維尼知道自己的家族。

  坐在面前時,一股難聞的腥臭味撲鼻而來,讓他不禁緊蹙眉頭,發(fā)出了無奈的嘆息。

  “那各位,我們先行一步了,改日再來,到時候與你們共同飲酒?!本S尼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蒂法妮等人恭敬的說道。

  “有緣再見?!彼χ卮?,隨后轉(zhuǎn)身的瞬間,笑容即逝,陰冷的看著那群騎兵囚犯,“衛(wèi)兵們,先讓這群雜碎圍著農(nóng)場奔跑幾圈,直到馬兒累了為止?!?p>  她下令的聲音異常之大,讓農(nóng)場內(nèi)的所有居民都能聽到,歡呼聲逐漸響起。

  “你們會后悔為什么剛才沒有痛快的死去。”蒂法妮陰沉的說道。

  “騙子,你會下地獄的!”一個匪徒叫罵道。

  “我可沒對你們承諾過什么,況且你們?yōu)楹我嘈盼遥螞r,權(quán)力在我手里?!钡俜蓊^也不回輕聲說道,“我殺了那么多人,諸神早就拋棄我了,你以為我害怕下地獄?”

  幾位衛(wèi)兵聽令后,雙腿輕夾馬背,帶著匪徒的叫罵聲開始奔馳,第一圈下來便有人跟不上馬匹的步伐,摔倒在地。

  慘叫聲連綿不斷,所經(jīng)過之處摩擦留下淡紅色的痕跡,皮膚在地面的快速摩擦,讓血液和肉絲橫飛,很快就能看到腳踝骨。

  居民們甚至會站在所經(jīng)之處,舉著鐮刀鐵鎬等工具敲打這群人,以解心頭之恨。

  尤其是那位婦女,他不斷地用石頭砸向那已經(jīng)四分五裂的傭兵,就算他已經(jīng)慘死,但依舊無法換來她兒子的性命。

  望見這一幕,蒂法妮等人微微嘆息,這便就是邊境人的生活,她認為內(nèi)地的人根本體會不到。

  她并沒有留下活口,因為沒有必要,從這群人口中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至于他們的團體的名字,不知道也罷,反正除那紅發(fā)女性外,無一存活。

  幫助農(nóng)場清理完破碎的尸體后,命令幾位衛(wèi)兵暫且留下,以防不備之時,剩下的跟隨蒂法妮等人,趕回裂石堡,這一次,他們沒有損失任何兵力,還是值得慶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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