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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年華之時尚女王的逆襲

【五十六】重墮地獄

二八年華之時尚女王的逆襲 古襲雙 2333 2019-10-29 18:00:00

  回到江灣市,我沒敢直接回家,而是去找隔壁春嬸。

  春嬸正哼著小調(diào)晾曬干菜,抬頭看見我,小小吃了一驚。

  “丫頭,你回來啦!”

  “嗯!我繼父在家嗎?”

  “他剛剛和幾個人出去了?!?p>  “哼,肯定又是去打牌!那我媽呢?”

  “她……”春嬸面露難色,我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媽她怎么了?”

  “呃……她住院了……”

  我腦袋“嗡”了一聲,抓住春嬸問:“她得了什么???嚴不嚴重?在哪家醫(yī)院?”

  “丫頭,你別急。你媽在二醫(yī)院,她傷了腿,好好休養(yǎng)應該會沒事的?!?p>  我心中一沉,如果傷得不重,我媽肯定舍不得花錢看醫(yī)生!該死的繼父,我媽都住院了,還去跟人打牌!

  回到家,一個人影都沒有,我那不著調(diào)的哥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放下行李,我趕緊直奔醫(yī)院。

  走進病房,看到媽媽面色慘白的昏睡在病床上,人消瘦了好多,身邊無人照顧,我的眼淚霎時就淌了下來。

  “媽媽……”我握住了她粗糙的手。

  她的眼皮動了動,費力的睜開一條縫兒,“桐啊……”她的聲音十分微弱。

  “哎呦,終于有個人來看她了,再不來,餓都餓死了。”其他病床的人開始嘀咕。

  “就是啊,這都七天了,就靠咱們幾個周濟著吃口飯,怎么做女兒的,不孝!”

  “媽!”我凄楚的呼了一聲,“那個畜生把你一個人丟到醫(yī)院,管也沒管?”

  “我沒事兒……”她顫動了幾下嘴唇,眼淚從眼角滴了出來。

  “媽,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我跑出病房,在走廊里失聲痛哭。我無法想象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媽媽遭了多少罪,受了繼父多少折磨,都怪我!都怪我!

  等我買了飯回去,正趕上醫(yī)生查房。

  “3號床,你的醫(yī)藥費已經(jīng)欠了好幾天了,剛做完手術不打點滴的話很容易感染,造成不良后果你只能自己承擔?!?p>  “醫(yī)生!我媽的腿到底怎么了?”

  “你是……3號床的親屬?”醫(yī)生瞪了我一眼,“你們這一家子真是……”他大概想說什么難聽的話,但還是沒說出口,“暴力致使小腿骨折,你不知道?”

  “暴力?”

  “用大白話說,就是被人打斷了腿!”醫(yī)生板著臉,不再看我。

  我心中大慟,扶著床頭,半晌無言。

  牙齒在我的口中被咬得吱吱作響,如果此時我手上有把刀,我真想沖到繼父面前把他剁成肉醬!

  除了他,還有誰能干出這種泯滅人性的事!

  他打傷了媽媽,還把她丟在醫(yī)院自生自滅,說他是禽獸都是侮辱禽獸!從未有過的狠毒心思在心中萌發(fā),此刻我只想他死,死無全尸、死不瞑目、死無葬身之地!

  “醫(yī)生,一共欠了多少醫(yī)藥費?”我強忍憤恨,但身體仍微微顫抖。

  “大概幾千塊吧,具體金額你去繳費處問問。”

  幾千塊?我這半年省吃儉用只攢下三千塊而已。

  我喂媽媽吃了飯,她的精神稍微好了點。

  “桐啊,你怎么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媽就要被那個挨天殺的虐待死了!”

  “看你說的,只是小傷,養(yǎng)幾天就沒事兒了。住院太貴,過了這兩天,還是回家吧?!?p>  “媽!錢的事兒你別管,我有!”

  “真的?”媽媽的眼睛亮了,“你在連崇找到好工作了?”

  “我……”連崇的經(jīng)歷簡直難以啟齒,我不禁黯然。

  “你見到他了嗎?”媽又問。

  我搖頭,“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他了。”

  “我就知道不可能,茫茫人海,哪兒那么容易,十幾年,就算見到也不一定能認出來?!?p>  “是啊,是我太異想天開。我好后悔,我不該離開家……媽,你的腿是不是因為我才被他打斷的?”

  “唉,你爸他脾氣一向不好,那天酒喝多了,才……”

  “你少為他開脫!他就是個惡魔!!”

  長期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恨意在我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為什么!為什么我要有這樣一個繼父!他毀了我媽一生,也毀了我的一生!有他在一天,我的人生就只有黑暗,無盡的黑暗!

  我強壓悲憤,安撫媽媽入睡,然后去繳費處把我所有的錢遞了過去。

  “還有4850元欠費,記得補上?!惫ぷ魅藛T如機器人一般說著。

  我得去找繼父,雖然我知道,見到他會招致難聽的咒罵甚至毒打,我還是得硬著頭皮去找他。

  在離家不遠的小賣部門口,繼父正在與人打牌。他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抽著煙,大概是贏了錢,呲著那一口布滿煙漬的黑板牙,真令人倒胃口!

  “你笑夠了沒有?媽還躺在醫(yī)院呢!”我走向前去,一腔怒火。

  他一看是我,“騰”地站起身,一把扯住我的頭發(fā),“嗨呀,你個死丫頭,還知道給我死回來!”

  我被他用力的一搡,差點兒沒摔倒。之前生病還沒好,加上坐火車顛簸了那么久,感覺全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

  “你能耐了啊,敢背著我偷跑!”他用手指戳我的頭,我始終用充滿怨恨的目光盯著他。

  “給我五千塊,媽等著用?!蔽翌櫜坏美仟N,把手一伸。

  “什么?我沒聽錯吧!你跑出去半年,該拿錢孝敬我才對!說!去干嘛了!是不是學人家做小姐了?”

  “閉上你的狗嘴!你打斷我媽的腿!那是家暴!犯法的!”

  “犯個屁法!老子教訓老子的女人,天王老子也管不著!誰讓她自己犯賤,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欠揍!”

  “你敢不敢跟我去警察局?你敢不敢!”我氣得淚水橫流,渾身發(fā)抖。

  “啪!”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我的臉頰上,聽覺頓時變得模糊。

  “我為什么打斷她的腿?你心里清楚!別以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想讓老子不好過,老子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你有本事,就把我們都殺了?。?!”我沖他吼叫,聲音已經(jīng)沙啞。

  “你以為我不敢嗎?在我眼中,你們連個臭蟲都不如!”

  “哈哈……是嗎?”我悲哀的笑著,眼中充溢著憤恨的淚水,“我要是死了,大冬家的聘禮你永遠別想得到!”

  “哼,所以我不會殺你,”他用骯臟的手托起了我的下巴,“看看這嬌艷如花的小臉,死了太可惜了,我可不能白養(yǎng)你這些年!”

  我推開他的手,“想要我嫁給大冬,可以,先把媽的醫(yī)藥費付了,否則玉石俱焚,誰也別想得著好處!”

  他見我在婚事上松口,表情緩和了一些,但眼神依舊陰冷兇狠,“走!去看看那個婆娘!那么不禁打,浪費老子的錢!以后你再敢跑,看我打不死她!”

  我對他的邏輯簡直無語了,真不明白一個人怎么可以變得像他這樣無情無義,把辛勞持家的妻子當成豬狗一樣看待。

  那種蒼白的無力感又涌上了心頭,在我眼中,耀眼的太陽沒有任何溫度,射在身上,越發(fā)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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