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欲回,沈之彥欲往那邊去,于淳只說那處路不平整不許他去。沈之彥只得又回頭看了看,什么也沒有。疑惑著回了花廳看看于淳似乎有些變化又似乎沒有。依舊說說笑笑別無異樣
沈一念將南宮予皓的手拿開,退了半步,從懷中拿了帕子拂了拂方才南宮予皓靠過的地方,擦了擦手,將帕子扔掉
“到此為止。再無可能,體面要與不要全然在你,本王不想再見你”
只留南宮予皓愣在當場,看著沈一念遠去,有留戀有繾綣,收回眼中的淚水眼里目光愈發(fā)狠厲。這婚姻是沈一念求圣旨求來的,就算退親也需要皇帝同意可這終究是下了圣旨的要女帝出爾反爾,這怎么可能。沈一念不公然違抗圣旨他就必須嫁進王府。沒有愛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他愛的也不是她,但是他要留在沈一念身邊為了主上
沈一念出來讓宮侍引著去換了身衣裳。方才的那一身便讓宮侍處理了。風云過來稟報,沈蕊沒來參加宮宴,對外只說是身子不適。她去看了,女帝身邊的婆婆親眼盯著,沈蕊在宮中跪著,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事。聽說昨日在女帝的書房與女帝發(fā)生了些爭執(zhí)。
“行了,下去吧”前世沒查,便是這個時候開始的吧。
前世她并不知道沈蕊和南宮予皓還有交集,畢竟南宮予皓比沈蕊大上許多。罷了,恨上了她也沒有辦法
先去找找于淳,也不知道沈之彥帶著他到哪里去了,于淳雖然已經(jīng)恢復了但是自身帶著不足身子弱不能跟沈之彥比就算沈之彥懷著身子也強勁著呢。
于淳在花廳內(nèi),心不在焉的。連著沈之彥的話都聽完整。
看見駙馬出來找沈之彥,沈之彥喜盈盈地便出去了。于淳目光跟著二人離開,正看著,目光所至,便見一個他壓根兒不想看見的人。南宮予皓。
這才察覺沈一念也來了,看得出來沈一念心情頗佳但是見到他沈一念的臉似乎就冷下來了。
見于淳在花廳內(nèi),沈一念忽的心胸開闊方才的惡心一掃而空,見他呆呆地坐著像個等人認領的小孩,更是忍不住笑起來。見他看過過來笑意更甚??稍趫鋈瞬簧?,為了不突兀還是收斂了??雌饋砼c平常無異。
到于淳面前,于淳起身依舊是準備行禮沈一念將人拉住“手怎么這么冰涼”果然不能放任他和沈之彥一起。拿起斗篷將于淳裹住,花廳之中并不止他二人。還有些貴夫。見有人在偷偷的看,于淳不自覺的臉紅了。
“無事”于淳答,分明很享受現(xiàn)在和沈一念親近的感覺??捎喙庖姴贿h處南宮予皓越看越近不知怎么的額越發(fā)心慌,像是什么要被奪走,忍不住就想將人推開。
沈一念察覺于淳似乎有些抗拒。目光在她身后。轉(zhuǎn)身看去。眉頭微蹙。于淳便也立即察覺到了沈一念的不悅,心里忐忑,沈一念低頭看看于淳,將面目放柔和
南宮予皓來到二人面前福了福身“王上安好”刻意的面含春風又看向于淳“王君哥哥安好”他現(xiàn)在和沈一念有婚約,這么喊也沒錯??粗诖绢^上鳳紋寶石冠,聽聞那是沈一念父親喜愛的前朝古物。他很是喜歡,也只是聽說過,從前可沒有得到,這怎么會在于淳頭上。
于淳的唇動了動,十分僵硬“起身吧”他這才意識到,這個人和沈一念是有婚約的,不日也將進府了上回南宮予皓又要陷害他的事兒好像就這么過去了,沈一念明明知道明明說了沒有情誼為什么婚約始終都在。忽然覺得沈一念對他的好也變得十分飄渺且不真實。
“王君與你并無兄弟關(guān)系,正經(jīng)的喚一聲宜王君為好”沈一念冷聲道
南宮予皓全然不顧沈一念已經(jīng)是冷言冷語
在場眾人都只看著。這嫡庶之爭頗有意思,聽聞宜王為了這側(cè)君可是付出了不少啊。
聽著眾人竊竊私語,于淳只覺得頭疼欲裂。搖搖欲墜的感覺,
沈一念避開南宮予皓的手眼神冰冷正欲說話發(fā)現(xiàn)于淳不對勁。于淳將要倒下,旁邊南宮予皓像是被他碰了一下,比他還快些就坐下去了,哎呦出聲。
沈一念忙將于淳抱住,這迷迷糊糊的是怎么了?“傳御醫(yī)”離開花廳之時一眼也不曾留給南宮予皓。
南宮予皓看著離開的人,坐在地上心里發(fā)狠,邪邪的笑著。
沈一念有些自責,早知道就不讓沈之彥帶著于淳出去了。于淳沒什么事,只是正好月事到來,又手腳冰涼就有些暈連著頭疼。
在沈一念從前在宮中所居的宮殿內(nèi)
于淳自己喝了宮侍端來的熱熱的紅糖姜茶,抱著被子,臉紅得發(fā)燙自己也裹成一團。他的月事并不規(guī)律,上一回他以為全然好了,可是后來又沒有了,似乎是空歡喜一場可是總歸是有希望的。他月事已經(jīng)許久不來他也知是因為自己不好的緣故,可這突如其來的怎么還能讓沈一念遇見了。怎么她還在這?不走?腹中絞痛他也不好意思哼哼出聲。
“天色不早了,該回府了”沈一念見他像個小鵪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
于淳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彈開?!俺?,臣那什么。不干凈,王上離臣遠些”于淳慌忙道
沈一念聽著皺了皺眉,什么亂七八糟的。受過現(xiàn)代教育,她自然知道這就是個生理現(xiàn)象,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沒有什么值得羞恥的,更不用覺得它有多么臟或者不吉利。上回不也是這樣嗎
因為彈開動作過大,于淳疼得蜷縮了起來,沈一念嘆了口氣,伸手輕輕地為他揉起腹部。抱湯婆子固然有用,揉一揉也能緩解不少。
于淳又想掙扎
“別動,疼的是你。”沈一念臉色沉了下來肅聲道“這沒有什么不吉利的,就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
“何為生理現(xiàn)象?”于淳被沈一念固定住,揉了揉腹痛好了些,抓住了一個關(guān)鍵詞
“不重要”沈一念將人一裹往懷中一抱。便往外去。“疼的話,哼哼出生聲,又不是女人,沒人會笑話你”沈一念看著懷里的人咬著牙忍著補充道
“哦,好”呆呆的回答著,哼哼了兩聲,依舊忍著。沈一念是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心疼
于淳聽到沈一念的輕笑,臉立即又紅了,把自己的臉埋進沈一念的胸膛,再不露出來
“不怕把自己憋著啊”沈一念人忍不住調(diào)侃
于淳有些氣悶,這是那個不茍言笑的女人嘛?
忽然想起什么,后面沈一念都在他身邊,不顧南宮予皓了?“他不是被臣撞到了?”于淳有些忐忑
“他自己摔的”聽到南宮予皓沈一念就忍不住厭煩,但是絕不會將情緒外露
“…”于淳確定自己碰到了南宮予皓雖然他知道這點力道完全不會讓人跌倒。但是沈一念說的話,他是不會質(zhì)疑的。
“他可有事沒有?”于淳倒也不是關(guān)心,只是不想南宮予皓再找個理由誣陷他。
“與本王何干?上次本王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本王與他沒有瓜葛。你先顧及你自己吧,不疼了?”沈一念氣結(jié)
沈一念一提起來,注意力一回去,疼痛直沖腦門。于淳忍不住哼哼起來。沈一念怨自己多嘴,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也是好的嘛。
于淳一面疼著,一面心里頭嘀咕,您不是喜歡他嘛,怎么就突然沒有了了。
像是聽見了于淳的內(nèi)心,也許只是沈一念想說“那都是以前的事了?!?p> 于淳聽得迷糊
上了馬車,沈一念將于淳放在厚厚的褥子上,手臂給他抱著,自己為他揉揉小腹。馬車有節(jié)奏的晃動,不多時于淳便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