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半個月以前參觀過百獸谷,又在卡蒂蘭多館同老布馮進行過一番長談之后,易小秋和小鏡子就決定留在帝羅蘭多學院學習。
易小秋原本還打算回華夏給小鏡子辦一下休學,畢竟她還算是一名沒畢業(yè)的初中生,來卡布勒斯之前,他們兄妹還參加了一場由小鏡子的中學組織的修學旅行呢。
讓易小秋沒想到的是,這個工作被剛剛接任學院學工處教導主任的徐崇給大包大攬下來......用他的話說就是,他們兄妹好像忘了,他們還有個爹呢。
也對。來了卡布勒斯快一個月了,也沒見老爹和他們兩個聯(lián)系過,想必就是留在華夏處理他們離開的首尾呢。
在圖書城惡補了半個月關(guān)于學院的歷史之后,易小秋就在徐崇的安排下,進入了學院第一分院三年級。
這還是易小秋強烈抗議之后得來的結(jié)果。原本按照老布馮的意思,是讓他跟小鏡子一起從學前班開始學習的。
易小秋自詡成年人,有身負魔法,堅決不同意和一群學齡前兒童從字母開始學起。
小鏡子也是抗議了很久,不過在參加了一場學院一年級學生的考試之后,她就決定,還是從學前班開始學起的好。
默寫《基礎(chǔ)巫術(shù)導論》第三章第一節(jié)第七大段......這考的都是什么鬼?
說實話,就算是讓易小秋去參加一年級的考試的話,他也不見得能考得過去,畢竟他們從小學到的知識和學院的完全不同。
魔法的話,因為小本本的緣故,易小秋還多少有所涉獵,可是說到巫術(shù)這些專業(yè)性極強的科目,他也是兩眼一抹黑。
在決定留在學院學習之后的半個月間,易小秋大部分的時間都泡在圖書城的各個分館里。
一邊熟悉著學院的規(guī)程和歷史,一邊惡補之前從未接觸過的新鮮知識。
別的不說,就單單通用語言這一項,就讓他頭疼的發(fā)瘋......
從到卡布勒斯來,易小秋就發(fā)現(xiàn)這些學院里的人不管說的好壞,都能用華夏和他交流。
原本他還以為是這些人自我開發(fā)的好,多學一門技能傍身。
沒想到徐崇告訴他,語言學竟然是學院一年級的必修科目!
華夏語系、大不列顛語系、拉丁語系、阿拉伯語系......甚至還有卡布勒斯語系的語言。
而且不是一門一門語言學的,是一系列一系列學的!
看著一群八九歲的小朋友熟練地說著各國的語言,自詡大學生的易小秋多少有點崩潰。
萬幸的是,在來到帝羅蘭多學院之后,易小秋意外地通過小本本,得到了過目不忘的能力!
非常湊巧,就在隨徐崇來到卡布勒斯第一天,晚上睡覺之前,易小秋閑著沒事兒,一邊用手機看電影,一邊習慣性的在小本本上寫寫畫畫。
當天晚上看的電影是諾蘭導演的《記憶碎片》,易小秋變無意識地在小本本上來回勾勒著記憶兩個字。
原本從治愈小鏡子之后,他就沒再成功地在小本本上留下痕跡。沒想到就在來到帝羅蘭多的第一天晚上,竟然意外地再次成功了。
頭天晚上在小本本上留下了“記憶”兩字之后,第二天早上易小秋便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一項過目不忘的本事。
任何事物,無論是書籍還是景觀,只要看一眼,就連細節(jié)他都能夠清楚地復制出來。
真.過目不忘!
也多虧了這項意外得來的本事,易小秋才能在半個月間惡補了一大批從未接觸過的知識。
雖然還不能夠很好的理解,有的甚至看都看不懂,但畢竟還是可以先存在腦子里,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深入。
再加上他的身份權(quán)限等級極高,對于大多數(shù)學生來說都屬于高級機密的典籍,對他都沒有任何的限制。
因此在這短短的半個多月,易小秋著實是背下了不少高層次的秘籍。
要不是他張口便背出了學院整個三年級的教材,再怎么樣徐崇也不會讓他直接插班學習的。
如今即進入學院的第一分院三年級,倒也算是和他學生證上的身份正相合。
學院第一分院是帝羅蘭多一眾分院中,唯一一個綜合類學院,是由原魔法學院和道法學院合并而成的。也是學院唯一一座在帝羅維斯島上緊挨著圣殿建立的分院。
剛來到卡布勒斯的這近一個月的時間,易小秋和小鏡子一直住在徐崇專屬的獨立小院中。
如今眼看就要開學了,在征詢了易小秋兄妹的意見之后,徐崇便把他們分別安排進了第一分院的男女生宿舍中。
體驗集體生活也是學院學習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徐崇是這么說的。
所以在送小鏡子去了對面島的學前班女生宿舍,并反復叮囑道小鏡子直覺得厭煩之后,易小秋便跟著徐崇來到了位于類龍園附近的賓布爾狄島,第一分院的男生宿舍就在這座島上。
......
“你告訴我,這是體驗集體生活?”
指著一個恢宏富麗程度甚至超過克里姆林宮的建筑,易小秋無語地抽動著嘴角,看向身邊面色有些尷尬的徐崇,詫異地開口問道。
“這個......三年級的情況確實是特殊一些?!?p> 徐崇推了推鼻梁上的半框眼鏡,吱吱嗚嗚地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原本島上的學生宿舍,每一個年級都住在同一棟公寓樓里。其他各分院都還算是不錯,唯獨這個第一分院的三年級,有一些意外情況。
之前徐崇想要把易小秋安排在低一些的年級,也是有這方面的顧慮......主要是怕易小秋吃虧。
最后還是麥文祭司一錘定音。
老家伙認為,讓這個刁鉆的小子來三年級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吃虧?不存在的!
“亂七八糟!”
看著四眼蟲欲言又止的樣子,易小秋撇了撇嘴,也沒再追問,開口道,“哪個房間?我自己去?!?p> “五樓,五零八寢。”
徐崇摸了摸鼻頭,到也沒非要送易小秋進宿舍。
易小秋背著身沖他擺了擺手,邁步朝公寓樓走去。
“嘶......五零八是五零八,就是不知道還在不在了。那兩個兔崽子,也該有人治治他們了吧。嘿,惡人還需惡人磨。讓這個小混蛋來三年級,真沒錯......嘖嘖!”
看著易小秋消失在公寓樓門口的背影,徐崇喃喃自語,想到有趣處,不禁咧嘴一笑。
......
一進到公寓樓里,易小秋便忍不住暗暗咒罵那個四眼蟲不靠譜。
這他娘的哪有五樓???
易小秋站在公寓樓大廳里上下打量著,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三層樓。
而且......學院這幫人也太奢侈了吧?這裝修看著比白金漢宮還富貴,是給學生住的?
雖然易小秋在華夏剛剛高中畢業(yè),還沒正式步入大學校園,中小學上的又不是寄宿學校,沒有真正體會過所謂的集體生活,但他畢竟還看過電視啊。
在他的印象中,所謂的男生寢室,不應該是充斥著肆無忌憚的謾罵聲,彌漫著云霧繚繞的煙草香氣嗎?就算是學院的學生素質(zhì)都高,那也不至于都優(yōu)雅到這個地步吧?
他都看到了些什么?
黑金花大理石的墻壁,海南黃花梨的紅木家具,滿天棚巴卡拉水晶雕琢的燈具,一塊塊比臉還大的各色剛玉寶石,各處鑲金嵌銀,貴氣逼人!
這里到底是學生宿舍還是金字塔法老墓?怎么這些東西看著那么像陪葬品呢?
那是......畢加索的那副《鴿子與豌豆》嗎?
不是說丟了沒找著嗎?這是贗品?
說實話,易小秋家可不是窮人。
雖然幼年時期讀過一段艱難歲月,但是通過小本本,大老言在他七歲以后接連不斷的中過總量超過十億美元的彩票。
在那之后的生活雖然做不到真的“白玉為堂金作馬”、“珍珠如土金如鐵”,但絕對是極富之家,平時的衣食住行甚至也稱得上是奢侈。
可是跟這個宿舍公寓一比,那簡直連窮人都算不上了!
雖然不曾擁有,但見識還是有的,是真是假易小秋還分得出。
別的不說,就那一塊鑲嵌在黑金花大理石平臺上的比他肚子還寬的紅寶石,就夠買兩個大老言,還能搭上個張狂的了!
這個鬼學院得暴發(fā)戶到什么地步,才能這么裝修學生宿舍呀?
而且,這個學生宿舍的地方怎么這么安靜?
叫罵呢?內(nèi)褲呢?臭球鞋呢?這不是男生宿舍的標配嗎?
站在大廳之中,感覺十分詭異的易小秋停下了參觀的腳步,暗暗放開意識,準備先好好觀察觀察再做決定......
誰知道是不是有埋伏?
這一釋放意念,易小秋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在這個大廳所見的,居然不是整個公寓樓的全部——權(quán)且先叫它公寓樓吧——在那個鎏金的走廊的盡頭,相連的竟然是一個裝潢富貴程度不下于眼前的另一座大廳。
這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
站在大廳之中有些茫然的易小秋,不禁好笑地連連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