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嫌疑人閆烙清
現(xiàn)場被動過了,看不出什么。
祁恣軼揣著步子,心中怒罵順天府一幫蠢貨。
是一條很窄的小巷,一旁有一口長滿青苔的古井,是前朝之時鑿的。
徐大人在祁恣軼身后亦步亦趨,猛地擦汗,小心賠笑,“世子爺,您都看了半個時辰了,要不然咱還是回吧?”
眼看著快到晚上了,這小巷子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風(fēng),呼呼地在耳邊吹,在前朝又是作義莊的,徐大人總覺得有些陰森森。
“怎么,怕鬼?”
祁恣軼閑庭信步,一雙眼睛泛著點點寒光,直看得徐大人心中發(fā)怵。
他呵呵,“哪能呢,哪有鬼,爺,下官想起來府衙還有公務(wù)待處理,那,下官先行告退?”
祁恣軼輕呵一聲,猝不及防——
一手拽著徐大人脖間的衣服,往古井邊上一摁,一腳大咧咧搭在古井布滿青苔的壁上,“徐大人,下次,不要不懂裝懂,要再給本世子添麻煩,”他指了指那口井,“本世子將你扔進(jìn)去陪鬼睡覺。”
徐大人被嚇得心肝都疼了,忙不迭點頭,“是是是,爺教訓(xùn)的是,下官記住了。”
爺這是在怪他,胡亂破壞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可是案發(fā)現(xiàn)場他事先也讓人瞧過了,就幾具尸體,還有兩顆心臟,真沒別的痕跡了啊!
心中這般想著,不敢說出來,他怕爺一生氣直接將他踹進(jìn)井里喂鬼。
祁恣軼收了手,眼中毫不掩飾的嫌惡和厭煩,“滾?!?p> 徐大人立馬屁滾尿流地滾了。
邊上,柳莊嚴(yán)盯著他抵在井上的腳。
“那是什么?”
祁恣軼順著視線看去,就在他腳邊,一片綠色的青苔里面,一抹小小的紅光閃爍。
他抽了腳,柳莊嚴(yán)已經(jīng)將那東西拿在手上端詳,表面有泥,他拿出手帕擦干凈了。
祁恣軼瞳孔猛地一縮,眼中流光稍縱即逝。
“這是本世子的。”
柳莊嚴(yán)點了點頭,將東西遞給他,“我知道,冼蓮珠,是胤王妃求了三秋才求到的,如此貴重之物,世子爺還是收好了?!?p> 祁恣軼收了,用帕子將珠子包好,這才道,“這枚粒子,我前些日子輸給了清姑娘。”
柳莊嚴(yán)一愣,“閆烙清?”
祁恣軼點頭。
這偌大皇城,清姑娘只有一位。
閆烙清沒想到,這案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她還是繞了進(jìn)去。
“清姑娘,初九那日酉時你在何處?”
閆烙清抵了抵后槽牙,面不改色,“在趙將軍府,那日從府衙出來之后,我和趙公子本是想去城外懸景莊交接,考慮到天色有些晚了,我們便放棄了這個打算,改去將軍府馴馬去了。”
這是事實,她當(dāng)時殺了人后,心中狂暴,有些控制不住,便去了趙府,借著馴馬發(fā)泄一陣過后,等到夜色再深了一些之后,才去了康郡王府嚇莊子擷。
祁恣軼點了點頭,趙文卓一直想請她幫忙馴馬他也是知曉的。
“戌時,你在何處?”
閆烙清依舊面不改色,舔了舔嘴角,“在七王府。”
祁恣軼和柳莊嚴(yán)都震驚了。
“七王府?”
閆烙清一臉單純,歪了歪頭,“世子爺不信?七王可以作證的,世子爺若是不信,喚來七王對上一對便知道了。”
祁恣軼眼皮一跳。
七王那人,是他能喚來喝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