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內(nèi)部的工作人員看到了時南也沒有招待。
作為時家大小姐集團不可能都不認識她,只是都不待見她而已。
時家在經(jīng)營方面沒有多大成就,反而不遺余力的在集團宣傳她的“黑歷史”,時氏內(nèi)部的人不待見她也情有可原。
時南沒有理會這些人,直接去了時氏高層在的區(qū)域。
此時的時恒剛從會議室出來,英俊的臉上眉頭緊蹙,眼底一片烏青,看得出最近休息的不怎么好,但還是穿著得體,有條不紊的處理著手中的事情。
即便再堅持不下去,現(xiàn)在作為時氏集團主心骨的他也不能就此放棄。
何況時氏現(xiàn)在的情況超出他預(yù)想的奇怪。
本來以時氏經(jīng)營的狀況,再大的公司也會被蠶食的只剩骨頭,可是時氏不一樣,虧空的同時好像還有人給他填補漏洞,讓時氏瀕危破產(chǎn)卻走不到那一步。
時恒真想不出會有誰幫時家把企業(yè)從泥水里撈出。
那除了這種可能外,只有一種可能了。
背后使絆子的人不想讓時家破產(chǎn),可這正是時恒想不通的地方,破壞時氏的生意,卻在背后填補空洞,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有誰會做?
時恒出會議室的時候正在思考這件事,并沒有注意到遠處等待他的時南,等走到跟前時,時恒才發(fā)現(xiàn)時南。
“南南?”
時恒看見時南后有些怔忪的喊道。
他已經(jīng)忘記有多久沒見過時南了,自打上回在時家碰過面后,他們就再也沒見過。
眼前的時南和記憶中那個跟在他身后那個女孩的影子不斷重合,眉眼間并無不同,時恒看向時南的那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過去。
時南還會毫無戒備的叫他哥哥,盡管這個稱呼里承載著不一樣的感情,他也能打著哥哥的幌子去傳達他不能言說的情愫……
他們從來沒有挑明過什么,可他們卻默契的維持著他們微妙的關(guān)系。
可是……回不去了。
自打他加入時家那邊的陣營,做出傷害時南的事情時,就回不去了。
現(xiàn)在的時南成長的更加獨立,更加強大,時恒為她高興的同時,心底又是說不出的酸澀。
“你怎么來公司了?”
時恒聲音有些晦澀的問道。
時南在來時氏的時候,就做好了和時家決裂的打算,和以往不同,她這次決定連同時恒一起拉入黑名單。
“時氏現(xiàn)在發(fā)展的不好吧?”
時南深呼了氣,慢慢走到時恒面前單刀直入的問道,把時恒問的一愣。
“把時氏還回來,我可以讓它回到頂峰?!?p> “這不是協(xié)議,是命令?!?p> “我看今年的股東大會怕是要提前召開了?!?p> 時南氣定神閑的遞過了時氏的股份授權(quán),出奇冷靜的說完了這些話,然后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原來和時恒決裂不過如此。
時南白凈的臉上在說完這些話后劃過一絲釋然的笑,充滿了自信和淡然。
時恒在時南說完這些話后臉色刷的變白了。
他不傻,時南這話的意思無非是應(yīng)證了時恒的猜想。
時氏敗落是有人促成的。
而這個人,是時南。
可諷刺的是,他說不出半個字來訓(xùn)斥時南,時恒挫敗的接過時南手中的文件,扯出一抹苦笑。
時氏的來路本來就充滿陰謀和不堪,集團生意每況愈下的時候,他想過是報應(yīng),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罪惡才勉強在集團當(dāng)了總經(jīng)理。
可時南出現(xiàn)在時氏的時候,他才知道,有因有果,惡因得不了善果。
“時總經(jīng)理,通知各大股東開會,以我手里的股份,拿回時氏不難吧?”
時南冷冷的看著時恒問道,眼底再也沒有了以前的眷戀,然后轉(zhuǎn)身走進集團會議室,背影帶著倨傲和胸有成竹的霸氣。
她就是要用行動告訴時家,收回時氏,她今天勢在必行,股東大會,今天必須召開。
是早是晚,她在這等著!
“南南,要做這么絕嗎?”
時恒在時南轉(zhuǎn)身的時候問道,與其說是問,還不說是乞求。
時恒知道這些事已經(jīng)無法避免,他還可以接受,但時家的其他人接受不了,沒有了時氏的光環(huán),他們就成了一群廢人,還是一群被流放驅(qū)逐的廢人,他們向來心高氣傲,肯定忍受不了。
就算他們不好,但他也要為他們爭取一下,可能時南會看在他和她的交情或者出于憐憫不讓時家這么難堪。
時南在聽到時恒問她時候就停了下來,慢慢開口逐字逐句的說道。
“哥,我知道五年前的那個人,不是你。”
時南平淡的開口,文不對題的說著別的事情,清冷的聲音像注入了寒風(fēng),十分冷冽凜利。
這些話一字一句灌入時恒的耳朵,明明只有簡單幾句話,卻像嵌入了萬鈞力一樣砸向了時恒的心頭,一陣悶疼。
時恒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的質(zhì)問有多可笑。
比起時南,到底是誰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