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拉斐爾
“封建君主制是落后的制度，將整個國家都交給一個人來管理是極為不明智的行為?！?p> “即便是烏薩斯帝國已經(jīng)設(shè)立了內(nèi)閣和議會，國王依舊有權(quán)利駁回他們的條令和法案。相較于哥倫比亞和萊塔尼亞，烏薩斯帝國真的像是一個沒有開化的卷毛狒狒?！?p> “他們對經(jīng)濟漠不關(guān)心，只喜歡伏特加和與熊搏斗。現(xiàn)在烏薩斯帝國大街小巷里都充斥著來自萊塔尼亞和哥倫比亞的文化元素，傳統(tǒng)的烏薩斯文化已經(jīng)被擠到了邊緣地帶，許多古老的技藝即將消失，這不僅是烏薩斯帝國的損失，也是這個世界的損失?！?p> “究其原因，還是國家的社會制度過于落后，如果再不進行一些大的改變，烏薩斯帝國會慢慢失去她的個性和特點，成為其他國家文化附庸。”
薇拉的聲音回蕩在諾大的別墅里，讓瓦倫丁有點發(fā)困。
現(xiàn)在是烏薩斯帝國的冬季，寒流過境溫度驟降，一年中最蕭條的時間已經(jīng)來臨。除了那些必須堅守崗位的勞動人員其他人基本上都待在家里圍著火爐取暖聊天。
瓦倫丁也不例外，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出過門了。
壁爐燃燒著干燥的木炭，偶爾發(fā)出噼啪的響聲。瓦倫丁拉上了窗簾沒有打開開關(guān)，只是讓壁爐微弱的火光照亮沙發(fā)前的一小片地方。
火焰散發(fā)出溫暖的橙光，照在瓦倫丁的臉上，讓他有點發(fā)困。薇拉的側(cè)臉映入他的眼簾，愈發(fā)的模糊起來。
邢一凰蜷縮在瓦倫丁的身邊，身上還蓋著一張毛毯。她就像冬天的貓一般團成個球緊靠著瓦倫丁，呼吸輕微且均勻。
終于，瓦倫丁抵擋不住了困意，合上了雙眼。
這就是冬日最舒服的事，跟自己喜歡的人靠在一起蓋張毛毯團成球，躺在溫暖的壁爐前入睡。
瓦倫丁很快就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依舊是穿越后的這副模樣，頭上頂著兩只角的小龍人，不過身上的衣服不是他平常穿的風衣而是一件紅色的毛呢大衣，衣袖上還貼著格里芬安全承包商標志的臂章。
他身邊沒有任何人，只是在懷里躺著一個小小的女孩。女孩有著一頭跟他一樣的銀白色長發(fā)，被燙成了微卷。女孩的衣服很奇特，像是很古老的病號服。她的大腦上插了兩根管子，管子的另一頭是半滿的血包。
是利貝羅勒啊……
瓦倫丁就躺在椅子上，一手撫摸著利貝羅勒的長發(fā)，一手輕輕捏著她熟睡中的小臉。
很快，利貝羅勒醒了。她從瓦倫丁的懷里下來，站在他的面前。
“指揮官，你還記得我嗎？”聲音弱氣可愛，讓人不禁想去好好疼愛一番。
“記得。你是利貝羅勒1918.”瓦倫丁點點頭。
“可我只是虛幻的?！崩惲_勒搖搖頭。
“可我依舊很喜歡你呀?！蓖邆惗囊巫由险酒?，蹲在利貝羅勒的身前。
女孩笑了，眼角彎成了月牙兒。
“如果我換個外貌呢？”
話音剛落，他面前的利貝羅勒就變了，原本柔順的長發(fā)變得有些干枯，白嫩干凈的小臉上也長出了雀斑，眼睛和嘴唇都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如果說原本利貝羅勒的顏值可以打100分，現(xiàn)在的她顏值只有50分。
“你是誰？”瓦倫丁疑惑了。他喜歡的那個女孩不見了，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孩普通至極。
“利貝羅勒?！迸⒔o出了她的答案。
瓦倫丁慌了。他站起身向后退了幾步，對著利貝羅勒擺手。
“不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她在哪？”
“我就是她，無論是核心還是聲音，我仍然是原來的那個利貝羅勒，只不過換了個外貌而已?！?p> 小女孩的話語像是針刺一般扎進了瓦倫丁的心臟。他蹲在地上，雙手握著女孩的肩膀搖晃著：“為什么，為什么你要變成這個樣子？你還能變回來嗎?！?p> “當然能了?！痹捯魟偮?，利貝羅勒又變回了換來的模樣。瓦倫丁看著原來的利貝羅勒回來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他想去抱一下自己喜歡的女孩，卻被她推開了。
瓦倫丁有些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利貝羅勒。
“別再沉迷于虛幻世界了指揮官。”利貝羅勒搖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整間辦公室漸漸被白色的光芒所籠罩，里面的東西也隨著白光的蔓延漸漸消失。先是墻壁，沙發(fā)，然后是辦公桌，書柜。
“你要去哪？”瓦倫丁看著漸行漸遠的利貝羅勒，伸出雙手。
“我一直都在這里，只是離去的人是指揮官你?！崩惲_勒轉(zhuǎn)過身，笑容甜美。
“我……我知道你是虛幻的，是數(shù)據(jù)，是點陣，但是那些人呢？是碳水化合物，是鈣，我為什么不能愛一個虛擬的數(shù)據(jù)組成的人呢？”瓦倫丁看著漸漸被白光吞噬的利貝羅勒，用盡全身的力量大喊著。
“你真的愛我嗎？還是只是愛我的樣貌？沒有了那張立繪，我又是什么？”利貝羅勒的聲音從白光中傳來，她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
“好好珍惜眼前人，指揮官。至少她是摸得著看得見的，不像我一樣，只是一張圖片。也許她會跟你作對，有一些缺點，但是在真愛面前，這一切都可以做出讓步?！?p> 利貝羅勒的聲音在瓦倫丁的腦海中回蕩。
“我……”瓦倫丁囁嚅著，表情迷茫。
“我真的愛她么……”
瓦倫丁身體一冷，猛然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薇拉的小臉。她站在瓦倫丁的身旁，雙手抱著一本紅色的書，一臉慍怒。
看來這位安靜的烏薩斯姑娘很不喜歡在她講解知識的時候看到聽眾睡著的模樣。
“你這是對我的不尊重?！鞭崩恼Z氣跟他的父親如出一轍，有如寒冷的烏薩斯冬風。
瓦倫丁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分。他裹了裹自己的小被子，露出半張臉看著薇拉搖頭。
我不是故意的啊姑娘，主要是你講的那些東西真的很讓人發(fā)困??！
瓦倫丁是個很有文科天賦的人，因為他的理科成績爛的一塌糊涂。
恩，沒錯。
關(guān)鍵是文科里的政治，就跟瓦倫丁聽理科物理化學一樣，聽一會就發(fā)困，這也是限制他成績發(fā)揮的原因。
當然他的英語也不咋樣。
但是薇拉不管這些。她只知道瓦倫丁在聽她說話的時候睡著了，這讓她很生氣。
她舉起抱在懷里的書本，像是舉起了一塊大石頭。
草。
薇拉把書糊在了瓦倫丁的臉上，瓦倫丁受到了99999點法術(shù)傷害。
“我要出去?！鞭崩穆曇魝鬟M了瓦倫丁的耳朵，沒有絲毫的變化。
瓦倫丁繼續(xù)裝死，那本紅色的書蓋在他的臉上，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名因為看書太勤奮睡著了的好學生。
呵。
你要記清楚你現(xiàn)在的身份小姑娘，你是我手中的人質(zhì)，不是大小姐，就算你能在這間別墅里隨意亂跑什么時間都能進我書房甚至可以出去自由行動也不代表著你能用這種姿態(tài)命令我。
“我要出去！”薇拉的聲音還是剛才那樣寒冷，不過音調(diào)高了一些。
“那你就出去唄，沒人攔著你。”瓦倫丁把臉上的書拿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fā)上。
恩這枕頭真軟。
“外面下著雪，我需要人接送。”薇拉說這話時極其自然，似乎瓦倫丁本該這么做。
哎呀我艸。
小姑娘你要求還挺高？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瓦倫丁沒有理會薇拉的要求，躺在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
咔。
大門被打開了，一陣寒風吹進了房屋，帶進了外面的雪。
薇拉看著外面冰冷的冬風和鵝毛大雪，義無反顧的走了出去。
瓦倫丁抬起頭，只是看到了關(guān)上的大門。
他又躺了回去。
外面這么冷，還下著大雪，這姑娘肯定一會就回來了。
五分鐘后。
瓦倫丁坐在副駕駛位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大雪，一臉焦躁。
媽的這姑娘來真的，真就出去不回來了啊。
邢一凰握著方向盤，眼神不時往路邊瞅。因為大雪天的緣故，路上的行人很少，基本上都是成年人。他們已經(jīng)出來三分鐘了，一路上根本沒看到任何一個有著較小體型的路人。
這要是失蹤了瓦倫丁得抽死自己。
在出門前，他已經(jīng)通知全城的幫派成員去尋找薇拉，基本上除了某些重要的崗位，其他所有的幫派成員都上街去找那個女孩了。
在行駛到一家醫(yī)院門前時，瓦倫丁終于發(fā)現(xiàn)了目標。那個小小的身影正躺在一個人的懷里。
“薇拉！”瓦倫丁大喊著，也不顧還在低速行駛著的汽車，直接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然后他因為太心急滑倒了，直接一路滑到了那個人的腳邊。
啪。
坐在車上的邢一凰一拍額頭，表示我不認識這個丟人的家伙。
瓦倫丁趴在雪地上，握緊了雙拳渾身顫抖。他現(xiàn)在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非常想挖一個坑鉆進去。
太TM丟人了啊。
這種世界還有什么拯救的必要嗎？毀滅掉算了。
“這位先生，您沒事嗎？”一個女聲進入了他的耳朵，空靈神圣，溫暖如春。
瓦倫丁抬起頭，看到了一雙赤裸著的雙腳。那雙腳踩在雪地上，沒有絲毫的污垢，有如玉石一般溫潤潔凈。他將目光上移，看到了這兩年最讓他震撼的景象。
“天使……”瓦倫丁瞪大了眼睛。
“是的?！蹦侨诵α耍邆惗≈挥X得他見到了世間最純潔的笑容?！拔崦碃?，薩科塔人。很高興見到你?！?p> 看著向他伸出的手，瓦倫丁只覺得自己看到了天堂的大門。
醫(yī)院內(nèi)。
瓦倫丁坐在醫(yī)生休息室里，看著門外忙活著的拉斐爾。薇拉已經(jīng)沒事了，正躺在床上休息。
“對了你干嘛非要出去？”瓦倫丁想起了什么，把眼光從拉斐爾的淡金色長發(fā)和四對金色雙翼上離開，一臉狐疑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薇拉。
“找我的朋友?！鞭崩】谛】诘睾戎鵁峥煽?，聲音卻跟她手中的溫度截然相反。
瓦倫丁有些頭疼。經(jīng)過了幾個月的相處，薇拉對他的敵意是消失了，但是也沒有好感。他們兩人就像是普通朋友，見面最多就是問個好，薇拉也懶得跟他多說幾句話。
當然，討論那些知識的時候除外。
“你朋友？”瓦倫丁腦海里浮現(xiàn)出某只丟人熊的形象。說實話來到切爾諾伯格之后瓦倫丁還怎沒怎么關(guān)心過這件事，對于凜冬和古米他持有的態(tài)度是順其自然，以后總是會見面的。
“恩。”薇拉應(yīng)和一聲后沒有再說話，整間休息室里只有她喝熱可可的聲音在回蕩。
“大雪天的約你出門見面……你該不會是談了個男朋友吧？”瓦倫丁做了個不好的猜想。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得跟那個家伙好好談♂談。瓦倫丁現(xiàn)在就是處于把薇拉當妹妹養(yǎng)的狀態(tài)，對于自家妹妹的情感生活，他覺得作為歐尼醬應(yīng)該插一腳。
要是自家妹妹被某個渣男騙走了咋辦？雖然以薇拉的智商他覺得這種事不太可能，但也不是絕對不存在的。
“無聊?！鞭崩藗€白眼不再理會瓦倫丁。
……
無所謂，反正他都已經(jīng)習慣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瓦倫丁就沒遇見過一個正常點的女性。
哦不對，外面那個天使就很正常。
但是天使怎么會來這里？而且出現(xiàn)在一家感染者診所里？
瓦倫丁覺得應(yīng)該跟那名天使好好談?wù)劇?p> “我去給你買點橘子，你就站在這里，不要走動?！蓖邆惗O為正經(jīng)的跟薇拉扯了句淡，離開了休息室。
瓦倫丁沒有去征用那些醫(yī)生的辦公室，直接站在了那名薩科塔人的身邊進行交流。
看著拉斐爾嫻熟的包扎技巧，瓦倫丁覺得她是有著明確目的來到這里的。
“你的手法很專業(yè)。”瓦倫丁想不到什么好的搭訕方法，只能夸獎了一句拉斐爾的包扎技術(shù)。
“謝謝。”拉斐爾看著瓦倫丁微微一笑?！拔矣袑I(yè)的醫(yī)師執(zhí)照，拉特蘭頒發(fā)的?！?p> 看著那張笑臉瓦倫丁只覺得心臟停跳了半拍。
這種戀愛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這間能有你這樣的醫(yī)生加入真的是很幸運?！蓖邆惗妷合滦闹械呐炫?，裝出一副正經(jīng)人的模樣回應(yīng)。
“我現(xiàn)在并沒有加入這里。”拉斐爾給病人換了瓶新的葡萄糖，在病歷上寫了些什么。“是那些醫(yī)生讓我留下的，他們需要幫助?！?p> “幫助?！蓖邆惗【捉乐@個詞語。
“你是自愿幫助這里的醫(yī)生的？”
“為什么不呢？”拉斐爾歪歪頭。
“您真是一名好心的醫(yī)生?！蓖邆惗∠蛩⑽⒕瞎?。
“這沒什么。從拉特蘭一路走來，我不知道幫助過多少人了?！崩碃栃α恕！斑@是我的生活，也是我的愛好。”
什么是圣母？這就是圣母。為了別人犧牲自己，不求回報。瓦倫丁是真心的敬佩面前這位天使姐姐了，比他前世的那些歐洲白左圣母婊不知道高了多少億個華萊士。
“實際上我打聽到這個城市有救助感染者的地方，所以我才想來到這里?！崩碃柊岩豁巢±f給一名醫(yī)生，轉(zhuǎn)身打開了某扇病房的門，瓦倫丁跟著她走了進去。
病房內(nèi)躺著一名男性，脖頸上長著一些細小的源石。瓦倫丁看著那個男人，默默站在了拉斐爾的身后，處在他的視線盲區(qū)中。
“我很幸運，找到了這家診所。”拉斐爾戴好聽診器，給那名感染者患者做檢查。
“當我來到這里之后，我才知道像這樣的感染者診所不止一家，也從那些醫(yī)生的口中了解到了某些情況。”拉斐爾收好醫(yī)療器材，拿出一支礦石病抑制劑。
“這家醫(yī)院平常也接待普通人患者的，你就這么放松的讓我跟著你進入了這間感染者病房，不怕我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嗎？”瓦倫丁雙手抱胸，看著拉斐爾忙碌的背影詢問。
拉斐爾頭頂?shù)墓猸h(huán)閃爍了兩下，幅度極小。她把針頭從患者的胳膊上拔出，扔到了旁邊的醫(yī)療廢物垃圾桶里。
“醫(yī)生跟我說這間城市的大部分感染者診所都是由一個人創(chuàng)立的，那個人還是這座城市的黑幫頭目，也是切爾諾伯格教師與醫(yī)生生活保障基金會的會長。”
“他強制性要求所有的黑幫成員學習知識和法律，把那些真正最大惡極的人送進了監(jiān)獄。”
“讓這個城市的黑幫逐漸合法化，逐漸被民眾所接受?！?p> “他是名瓦伊凡人，頭頂有一對深藍色的角，喜歡穿黑色的長風衣，可惜因為身高原因看起來并不冷酷反而有些可愛?！?p> 瓦倫丁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很高興認識您，瓦倫丁先生。”拉斐爾給那名患者倒上一杯水，把藥放在他的枕邊。
她回過頭來看著瓦倫丁微笑著說道，身后散發(fā)著溫暖神圣的光輝。
瓦倫丁只覺得冬天的寒冷在她笑的一瞬間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春天季風吹拂過身體時帶來的無比愜意的溫暖。
這是瓦倫丁見過的最美麗最真誠的微笑，他有些后悔為什么沒有把相機帶過來記錄下這美好的笑容。
“再次認識一下，薩科塔人，拉斐爾。”拉斐爾向瓦倫丁伸出了手。
瓦倫丁握住拉斐爾的手，只覺得自己握住了一塊溫潤光滑的玉石，卻有沒有玉石那樣堅硬的質(zhì)地，柔若無骨。
“一名普通的瓦伊凡人，瓦倫丁?！蓖邆惗∥⑿χc頭回應(yīng)。
雖然表面上瓦倫丁很淡定，但實際上心里他已經(jīng)樂到翻了三千八百個后空翻順便空中轉(zhuǎn)體7200度跳了個水。
也就是在這一刻，他內(nèi)心中有了一名憧憬敬仰的女神。
“這位感染者診所的醫(yī)生說，如果想要加入他們，需要通過您的考核?！崩碃柗髁艘幌伦约旱陌l(fā)絲。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瓦倫丁直接答應(yīng)下來。
拉斐爾笑了，笑得很開心。“您不怕我是切爾諾伯格政府派來的么，他們開始很討厭感染者啊?！?p> “我相信你，拉斐爾小姐?！蓖邆惗∴嵵攸c頭。
“感謝您的信任，BOSS?！崩碃枌χ邆惗【狭艘还?。在她彎腰的一瞬間，瓦倫丁的雙眼極為敏銳的瞥向了拉斐爾衣服領(lǐng)口。
然后一團圣光差點照瞎他的鈦合金龍眼。
“雖然我本人并不介意，但是建議您不要那種不雅的事情，BOSS?！崩碃柹斐鍪秩ト嗔巳嗤邆惗〉难燮ぁ?p> 瓦倫丁覺得這眼瞎的值了。
“我天生對圣光極為親和，她們也很愿意保護我。”
“愿圣光祝福你，BOSS。”
去TM的圣光。瓦倫丁在心中腹誹，但是表面上卻一副虔誠的模樣。
“感謝您的祝福，拉斐爾小姐?！?p> “不用這么拘謹，BOSS，您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拉斐爾?！崩碃柕哪樕弦琅f帶著春風般的笑容，即便是雙眼有些模糊的瓦倫丁也能感受到那股溫暖。
“不幸榮幸。”
瓦倫丁覺得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兩次人生，都沒有像今天這般禮貌過。
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一陣杠鈴般的笑聲沖進了他的腦海。
“系統(tǒng)？你又在發(fā)什么瘋？”瓦倫丁覺得頭很疼。
“愛情，哥們，愛情?！毕到y(tǒng)喘著粗氣說出了幾個詞語，繼續(xù)大笑著。
“咋地了，這么多年了還不讓我愛一個人嗎？”瓦倫丁很不忿。
“我笑你就是個傻子，跟邢一凰一樣，兩個小屁孩?！毕到y(tǒng)終于停下了他的笑聲?！耙粋€是見一個愛一個，把欲望當成愛情；一個是整天別扭的不行，一直憋著自己的真心怕被傷害?！?p> “我感覺這兩人要修成正果得寫他個幾百章?！?p> “什么玩意?！蓖邆惗“櫫税櫭碱^，強行離開了精神空間。
上午很快就過去了，瓦倫丁把薇拉送到了她朋友家中?？粗h處那位烏薩斯人頭發(fā)上熟悉的挑染，瓦倫丁還是沒有選擇去打擾她們。
至少，在那一天到來之前，讓她們有更多的時間像一名普通學生生活著吧。
上輩子瓦倫丁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但這輩子他沒再這么想過。
有太多的人需要保護，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改變。
他不是圣母，不是英雄，只是一個想要回到父母身邊的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