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用,村內(nèi)的事,還是交給我們,明日就是河神祭祀大典,你還是關(guān)注村外為好?!毙?zhàn)說道。
畢竟在肖戰(zhàn)眼中,那李魁顯然是關(guān)鍵,雖說今夜之事極為突然,但此時讓周漁進(jìn)村,反而會暴露他們的底牌。
還不如就在村外,做一個威懾來的好。
“如此也好,那幕后之人白天方露馬腳,夜晚便匆忙行事,這性子,未免太急了一些?!敝軡O沉吟道。
“至于村外,河谷村近長流河這一段路,都在我的監(jiān)視之下,直到你來之時,并無任何異樣,也無妖魔逃竄?!?p> “那看來祠堂妖魔之事,果然是村人暗中行事?!毙?zhàn)聞言,凝眉思付道。
“不知周道友,是否有可檢驗村人妖魔化的法器?”
“吾輩劍修靠的全是一柄劍,妖魔若來一劍斬之便可……”周漁搖了搖頭,目光看了一眼肖戰(zhàn),解釋道。
“至于檢驗村人的法器,在下這里,還真沒有?!?p> 看來回頭,得找?guī)煵懸?,周漁心中想著,又道。
“況且根據(jù)你所言,那妖魔也并非真的妖,反倒極有可能是符箓所化,除非當(dāng)場得見,否則即便有法器也多半是檢測不出來的?!?p> “周道友所言極是,倒是在下心急了?!?p> “只是這樣一來,除非那人再次出手,否則我們便很難查到幕后之人。
或許此事與那申道人有關(guān),但若無證據(jù),我也不好隨意拿人。”
“如村中只有申道人一人,那么此事與他必有干系。
如果你需要,今夜我可以潛入村中探查一番,只是這樣一來,我的蹤跡便不能保證是否會被對方所知?!敝軡O目光凝重的道,
修仙之人先一步誕生靈識檢掃四方,論查探固然方便。
但若對方也是修仙者,事先準(zhǔn)備相應(yīng)的符箓器具的話,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卻也做不到完全屏蔽對方感知的地步。
一個小小的申道人,他自然不會放在眼里。
但如果還另有隱藏之人,他若提前暴露,在對方修為不弱于他的情況下,反而會產(chǎn)生致命的威脅。
這也是兩人白日分工的原因。
況且肖戰(zhàn)是先天武者,武道氣機感應(yīng)于威脅一處,在當(dāng)前階段,遠(yuǎn)盛靈識。
只要不是道基高人或者先天宗師,肖戰(zhàn)都有一戰(zhàn)之力,可撐到他的到來。
劍修雖然重殺伐,但畢竟周漁走的是修仙的路子前期平和,他又初出茅廬。
若論生死搏殺間的氣息感應(yīng),未必比得過肖戰(zhàn)。
不然之前打那個魔道散修,在修為領(lǐng)先的情況下,他也不會有吃力之感。
“后日便是祭祀之時,無論他們要做什么,那時必定會露出馬腳。”周漁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眼下妖魔假扮村長害人,某種程度上,到也說明村長暫時與此事無關(guān),肖大人可趁機多與其交流試探,也許會有所突破?!?p> “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此村外以及長流河監(jiān)察之事,便交于周道友了?!毙?zhàn)點了點頭,便快速離去。
與周漁交談,雖無額外發(fā)現(xiàn),但他越發(fā)覺得眼前這位從紫陽觀走出的劍修不凡。
心思縝密不說,于查探辦案,也遠(yuǎn)勝那些初次下山的歷練之人,某些推論甚至更盛那些常年辦案的捕快。
“修仙之人,當(dāng)真是天之驕子……好在我輩武者,苦苦打熬,也能不弱于人,甚至更強?!笨粗CR股?,肖戰(zhàn)默然道,于武道之心,越發(fā)堅毅。
“哪里來的心思縝密,不過是看多了刑偵劇而已?!笨粗?zhàn)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周漁輕松了一口氣。
論修仙資質(zhì)他不如門內(nèi)那些大佬,但于知識見解世俗眼界這一塊,吾輩寂寞啊。
想到這里,周漁起身看了一眼燈火已熄的河谷村,又望了一眼寂靜幽沉的長流河,嘴角一撇。
“都是暗藏波濤之相……”如此念叨著,大青石旁邊的青冥劍化作一道流光,載著周漁繞山而飛,延河而探。
……
皎潔月輝觀賞怡人,裹著長流河水一路向東,隨波流淌間點綴些許瑩白微光,看似一片和諧。
但若細(xì)細(xì)看去,河水幽沉深不見底,又好似有噬人猛獸潛藏,恐慌無窮放大,令人驚懼。
“還是沒有。”巡邏一圈無果,落在某處近東方的一處坡涯之上,周漁心里有些復(fù)雜。
既期待是真有妖魔,好徹底解決此次的問題,也期望沒有,這樣就可以平穩(wěn)度過。
“只是若沒有,河谷村的人心,怕是有些雜亂了?!敝軡O凝眉,目光眺望之中,帶著三分凌厲。
無論是生人祭祀,還是拐賣之人……
“不過河神有二,其中那小魚卻得查個明白,不然師伯那里,我也不好交代?!逼毯螅軡O沉吟道。
畢竟河神、妖邪之事,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想到這里,周漁再起劍光御劍而去。
至于村內(nèi)的詭秘,還是得再穩(wěn)一波,交給蕩魔司就好。
撲通……
在周漁離去不久,遠(yuǎn)處的長流河,某處河面突然激起一陣頗為巨大的浪花。
次日,祭祀典禮越發(fā)熱鬧,不少往來的行腳商也是加入了其中,使得村子看起來無比興盛。
孩童們穿著開襠褲,在家長們的笑容中,搖著撥浪鼓三倆結(jié)伴,興奮的穿梭在人群中。
彼時……
“王大人,老朽李三淮來訪。”客棧里,二牛陪著李三淮站在王虎的門前,恭然道。
“村長,來的到早?!毙?zhàn)打開房門,笑道。
“肖大人好,老朽冒昧來訪還請見諒……只是昨日多虧王捕頭于祠堂戰(zhàn)妖,方才使危難扼殺于搖籃,如今王捕頭身受重傷,在下特意送來些許補品助其調(diào)養(yǎng)?!崩钊匆贿呎f著,一邊示意二牛將提籃中放到屋內(nèi)。
“既然王捕頭還在調(diào)養(yǎng),老朽就不多做打擾了,只是捉妖之事,還請肖大人多多幫忙?!?p> “好說,只是在下有一事想問村長?!毙?zhàn)說道。
“肖大人請問,老朽若知,定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貴村拐賣兒童之事,或許是以訛傳訛,但李村長被栽贓陷害之事,卻確有其事。
村長或許可以替人隱瞞,但不知那背后之人,是否又會放過您?”肖戰(zhàn)目含深意的道。
“當(dāng)然,此事也只是在下根據(jù)昨夜之事的些許猜測,是否屬實,也無處求證?!?p> “此乃妖魔所為?!崩钊瓷眢w一頓,沒有一絲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