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仁見到衛(wèi)公就跪倒在地,哭泣著,“臣有罪,請君上責(zé)罰!”
“你何罪之有?”早被吵醒的衛(wèi)公打著哈欠。
“臣有辱君上器重,管轄工商之事,沒能辦好加捐之事,還鬧了工匠暴亂來?!惫尤收f道。
“這不怪你,你敢擔(dān)責(zé),不與人言孤之是非,孤知爾之心。”衛(wèi)公說道,并看到公子仁臉上和身上在流血,“你受傷了?”
旁邊的侍臣在衛(wèi)公耳邊耳語。
“想不到你一個打雷都嚇尿褲子的人,還敢攻打暴民!”衛(wèi)公哈哈大笑,“快請?zhí)t(yī)來給公子醫(yī)治?!?p> “暴民攻打北門,臣怕君上受驚,只得拼死保護君上!說實話臣現(xiàn)在還有些后怕呢?!惫尤使煌冗€是有些抖了。
“爾之忠心,孤已知之?!毙l(wèi)公更是哈哈大笑?!斑@時常工匠暴亂,我欲組建一支百人之兵,專司制止暴亂,如何?”衛(wèi)公問道。
“如此甚好!”公子仁說道。
“孤欲交由你管轄,若何?”衛(wèi)公說道。
公子仁立馬匍匐于地,“臣膽小如鼠,又不能武,不敢擔(dān)此重任!”
“爾雖是庶出,但自幼孤待你情同同胞,有我,不必膽怯。那你說誰可當(dāng)此重任?”衛(wèi)公滿意的說道。
“臣不敢擅議國事!”公子仁說道。
“你怎么又膽怯了,孤命令你說?!毙l(wèi)公假裝厲聲說道。
“這,臣識人遠(yuǎn)不及公子志,實不知耳。不過,兵者,國之重器,不可給予一人,且須授以忠于君上之人。這就看何人是忠于君上之人?!惫尤收f道。
“于子絳如何?”衛(wèi)公問道。
“于子絳美人也,據(jù)說武藝高超,最重要其甚是忠心,此人絕妙?!惫尤收f道。
“孤亦以為甚好,那就宣其明日上任。”衛(wèi)君說道。
這是太醫(yī)來為公子仁簡單包扎,說并無大礙,便告退了。
“你以為南文子和公子志二人忠心若何?”衛(wèi)公突然問道。
“臣不敢妄議重臣?!惫尤视仲橘胗诘亍?p> “又來,孤命令你說?!毙l(wèi)公厲聲說道。
“那臣斗膽說了,這南文子有功有才,曾拒莊工復(fù)辟,擁立先王悼公。兩次破解智伯?!惫尤收f道。
“他也因此自傲,連孤也不放在眼里,把孤看做幼兒一般。”衛(wèi)公生氣的說道。
“不過南文子也是忠心的,只是他學(xué)孔道,時常說自己是忠國,而非忠君,若君賢,則忠國亦忠君,若君不賢,則不必忠之?!惫尤收f道。
“混賬,難道孤不賢麼!”衛(wèi)公生氣道。
“這非臣之言也,乃是。”公子仁趕緊跪拜道。
“孤知道。”衛(wèi)公說道。
“臣有一逆耳之言,不知能言否?”公子仁說道。
“逆耳之言乃是忠言,孤愿聽?!毙l(wèi)公說道。
“南文子雖傲,但亦是忠臣,有忠臣之名,不可傷之,傷之亦傷君上仁義之名也。且南文子雖自以為是,但剛正不阿,可制衡他人?!惫尤收f道。
“爾說南文子是忠臣,可知南文子如何說你?”衛(wèi)公說道。
“臣知矣,南文子說臣是犬牙,說公子志是佞臣。”公子仁說道。
“那公子志是佞臣嗎?”衛(wèi)公問道。
“公子志之才在于識人,猶如伯樂識馬也。如舉薦到我司的趙累便甚善計算?!惫尤收f道。
“此話不假,這于子絳即是公子志送給孤的?!毙l(wèi)公說道。
“臣以為君上善于運用各人才干,即是明君矣。且臣與臣不和,無傷大雅,總好過結(jié)黨營私,那君上就,就危矣。”公子仁說道。
“爾此言甚是,忠臣忠言也?!毙l(wèi)公夸獎道。
“君上知臣之心,臣心足矣?!闭f著便掩面而泣。
“爾且說,此次暴民一折騰,這加捐之事不好為也,如之奈何?宮中亦需用度,昨天寧妃還說未有新衣呢?!毙l(wèi)公問道。
“此時臣已為君上想好,此次暴亂因加捐于工匠,臣改為加捐于各坊各商各賈,其亂必自解矣。”公子仁說道。
“此法甚妙,爾管工商之事果然物盡其用也。”衛(wèi)公笑呵呵的說道。
“此乃君上善用人也。”公子仁奉承道。
“佞臣!”衛(wèi)公故作生氣的看著公子仁,公子仁嚇得驚慌而苦著臉,逗得衛(wèi)公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