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場,老婆與情敵的婚禮
藍汐顏后退。
“打不了,明天我要迎戰(zhàn)必須保存體力?!彼{汐顏撫慰的摸了摸嬰竹亂糟糟的頭發(fā)。
嬰竹似乎很喜歡她這樣的親昵,撅著的小嘴換成了享受的微笑。
“嬰藍,能別讓他們跟著嗎?怪倒胃口的!”嬰竹嫌棄的看了眼一直矗立一旁著實影響心情的兩人,簡直辣眼睛。
藍汐顏看了眼他們,沒有說話。
讓他們跟著,是因為想要劉歪時刻觀察她左臂的情況,特別是與嬰竹對打時,迎面一擊的力道她最多能承受得住多少,劉歪的針灸治療能否拖延時間。
可眼下…
“回去了?!彼{汐顏轉(zhuǎn)身離開。
嬰竹許是過了把打架的癮并沒有再纏著藍汐顏,跑去繼續(xù)啃她的大肥蟹。
藍汐顏沒有去找夜蕪卿,也沒有去查明天迎戰(zhàn)的都是些什么人?而是徑直回來了房間,身后跟著的依舊是兩個一路走來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丑的不能再礙眼的兩人。
“有辦法嗎?”藍汐顏問。
劉歪沉思了好一會兒,又探了探藍汐顏的脈象,緊張的額角浸出薄汗。
“沒有?”藍汐顏追問。
劉歪斜著眼瞅李痣,眼底盡是惶恐。
“有是有,就是有些冒險?!眲⑼峋o張的開口。
“什么辦法?”藍汐顏察覺到劉歪的異樣。
近期她的身體一直由他們負責(zé),明明劉歪的醫(yī)術(shù)高超,可萬事總覺得他要經(jīng)過李痣這個副手的同意。
“我可以施針延長左臂的耐力,只是有些損耗氣血。”劉歪的公鴨嗓本就難聽,哆嗦著的聲音一出簡直難以入耳。
藍汐顏看了眼一直靜默一旁的李痣,他近期似乎日漸消瘦,修長的手都快成皮包骨了。
“你出去!”藍汐顏對李痣說。
李痣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劉歪,沉默的走了出去。
“您…您是有什么事嗎?”劉歪哆嗦著聲音,在李痣關(guān)上房門的剎那,聲音顫抖的都快成篩子了。
藍汐顏的目光很冷,眼底如幽冥深淵,深不見底令人畏懼膽寒。
“看著我。”藍汐顏的聲音極冷,帶著不可違抗的指令。
劉歪抬頭,藍汐顏的雙眼如深海窒息的漩渦,周身一陣無力后,如同墜入深海,持續(xù)墜落…
劉歪看著她的眼睛,雙眼漸漸迷離,直至完全失去自我意識。
藍汐顏極少用催眠術(shù),一來損耗精神,二來用催眠獲得的信息,終究是有些違背本人意愿的,她從不屑于追逐人埋在內(nèi)心深處的東西。
可現(xiàn)在,她想要清楚的知道,他們究竟是什么人?若一個人用丑陋的外表迷惑他人,甚至刻意改變行為習(xí)慣,哪怕最熟知的人也很難察覺。
若他們真有問題,那么潛伏在她身邊究竟想要做什么?又是誰派過來的呢?
藍汐顏引領(lǐng)者劉歪開口,在知曉結(jié)果時卻是為之一振。
深?;乜梢哉f是夜蕪卿專為藍汐顏建造的海底宮殿,奢華的裝飾品,昂貴的大理石,僅單單一個格斗場的布置就已經(jīng)奢靡到讓人震撼。
藍汐顏獨身一人走入格斗場中央站定時,霎時所有的燈光均數(shù)熄滅,緩慢升起的是數(shù)萬只忽明忽暗的螢火蟲。
藍汐顏震驚的看著眼前那些小小的東西,原來,夜蕪卿近期一直忙碌的是這些。
她以為夜蕪卿在籌劃著別的什么?可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在用心布置這場婚禮,給她一個最大,最豪華,最刻骨銘心的婚禮。
螢火蟲似乎并不怕她,撲閃著翅膀,落的她滿身都是,她站在那里猶如降臨世間的女皇,身披華貴,傲視天地。
“嬰藍,新婚快樂?!币故徢涞穆曇繇懫穑蛦〈判缘纳ひ?,魅惑迷離。
藍汐顏循聲望過去,夜蕪卿正坐在高臺之上,淺笑著看她。
藍汐顏站在那里并沒有走向他,但卻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最真誠的笑。
藍汐顏很少笑,特別是在嬰夜組織,從未有人見她笑過,而此時,她站在數(shù)萬熒光中,凝視著居于高位的男人,淺淺的笑容傾國傾城。
臺下眾人看的癡迷,一時竟忘記了眼下的格斗場。
“開場?!辈恢螘r,一聲開場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擊鼓瞬間,整個格斗場亮如白晝。
燈光亮起,那些猶如暗夜精靈的螢火蟲不見了蹤跡,似乎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嬰夜組織內(nèi)有六部,每一個支部內(nèi)都有一個首領(lǐng),他們具有絕對的投票權(quán)和建議權(quán),當然這也得夜蕪卿給面子才行,倘若夜蕪卿不肯他們即使折騰也折騰不出個什么浪花來。
當然除了凌裴夜突然加入,那是夜蕪卿無法違抗的存在。
今天這場格斗,就是凌裴夜做的局,至于局中誰是棋子,誰是布控者,就要看這場格斗的最終贏家究竟是誰?
嬰夜組織六部,每部內(nèi)會挑選最厲害的格斗士參戰(zhàn),而藍汐顏今天,就是要打敗這六部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
只是,有些和預(yù)想中的精英不太一樣…
比試第一場,居然是比拆槍。
還有…
眼前這么個肥頭大耳,滿臉油膩,走起路來肚子的肉都要抖三抖的是個什么東西,一部沒人了還是咋滴?
藍汐顏蹙眉看向這場活動的策劃者,那人扶額抹冷汗全當沒看見。
“咳…此人,殺人近百,不論男女老幼均死在其魔爪之下,咳…無惡不作??取_始吧!”那位策劃者干咳的嗓子都有些啞了,可能實在是編不下去了,直接報了開始。
藍汐顏的動作很快,手槍被一一拆開擺放整齊,不過片刻又重新裝好上膛,“砰”的一聲,在那肥頭大耳的一號選手還未開始動一下時便已經(jīng)被一槍斃了命。
臺下一片死寂。
策劃者首先看了眼夜蕪卿,見對方?jīng)]有任何表情,又轉(zhuǎn)頭看向藍汐顏。
額…
屈才了,屈才了。
讓嬰夜組織的頭號殺手嬰藍和這么個垃圾的人對招簡直是侮辱本尊。
策劃者繼續(xù)扶額擦冷汗,也不能怪他不用安排啊!
六部一聽說迎戰(zhàn)的是嬰藍,哪個部敢把自家精英派上來送死,多年前青商一案,嬰夜組織損耗極重,眼下后來之秀根本沒起來,各部能用的上的本就寥寥無幾。
按他們的原話:“嬰藍?不打,我部認輸,腦子秀逗了讓我們的人和嬰藍打,找死嗎?”
身為一個策劃者,他也很無奈的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