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老婆忠實小跟班
罌竹見他逼近連連后退好幾步,現如今手腳被牽制不說,腰間的傷還在流血,和慕容燁對打必敗無疑。
“放她進來?!崩淠穆曇糇岳伍T內傳來,慕容燁轉頭望去。
“抱歉,我的命令是壓她進水牢?!蹦饺轃罹芙^,罌竹善毒,多為粉末狀,毒粉浸濕才能保證不被她像這兩位兵一樣放倒。
“他若究責,沖我來。”藍汐顏冷淡的瞥了眼罌竹,見她腰間在流血蹙緊了眉。
“稍等?!蹦饺轃畈缓镁芙^卻又不敢貿然答應,洋裝撥通了凌亦宸的電話。
藍汐顏聽不見電話那頭的凌亦宸說了些什么?卻知道他定是肯的。
“你可以進去,但若傷害里面的人,我保證你活不過下一秒。”慕容燁威脅的開口,打開了藍汐顏的門。
罌竹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罵了那么久,也沒心思再罵,剛走進去便甩上了門。
慕容燁額角爬滿黑線,這罌夜組織的殺手都是這么狂傲嗎?都被關進監(jiān)獄了,還跟住酒店似的挑心儀的房間,摔門而入。
而牢房內,罌竹在甩門的同一時間朝藍汐顏展開了攻擊。
藍汐顏早知她會如此,扯過床單直接將罌竹纏得動彈不得。
“罌藍,你敢用刀刺我,我跟你沒完?!崩浿翊蠛?,躺在地面上掙扎著。
藍汐顏勾唇,這家伙還真是記仇呢?
“別動?!彼{汐顏啪的一巴掌拍在了罌竹的頭上,細細查看她腰間的傷。
“你要干什么?你滾遠點,別碰我。”罌竹抗拒著她的觸碰,蠕動著身體往后挪。
“刺傷你我很抱歉,若還想有朝一日打敗我就乖乖的躺著別動,子彈再不取出來,你的血就要流干了?!彼{汐顏難得有心情和罌竹說這么多話,語氣輕柔的不像是曾經那個孤傲冷決的罌藍。
罌竹一時有些恍惚,又有些不敢置信。
她不是討厭自己嗎?就在剛才,她明明看見了自己卻還是閃開了,她根本不愿見她的!
現在肯為自己治傷又算什么?
“疼…”腰間劇痛襲來,讓本在胡思亂想的罌竹回歸到了現實世界。
藍汐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繼續(xù)手上的動作,還好這顆子彈屬于遠程子彈,并未傷及內臟,不過是些皮肉傷。
“你怎么會被抓?”藍汐顏不解,作為夜蕪卿唯一的血親妹妹,怎么會放任她被凌亦宸抓到。
“我…”罌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才不要告訴這個女人,是因為什么才偷偷跑出來的。
“你不該來?!彼{汐顏將被單扯做一團直接塞進了罌竹的嘴里,下一秒指尖用力,徒手將她腰間的子彈取了出來。
“唔…嗚嗚…”藍汐顏分不清她支支吾吾的到底是疼,還是在哭。
“沒有藥,你可能會發(fā)燒?!彼{汐顏扯掉她嘴里的布,撕成長條狀包扎她腰間還在流血的傷口。
“唔…疼死老娘了。”罌竹哀嚎著,她生平最怕痛了,嗚嗚…
“知道疼還亂跑?!彼{汐顏替她處理好傷口,揭開了纏在她身上的布。
捆住她本就是怕她不配合,現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也懶得在綁住她,況且她也不是真的要跟自己拼命。
“我要睡床上?!崩浿耖_口要求,嘟囔著小嘴似乎特別不滿。
藍汐顏雙臂環(huán)胸看著她,怎么?她還真打算住這里了?
“你不是他老婆嗎?怎么?被甩了?”罌竹嫌棄的環(huán)視四周。
牢房內很簡陋,只有一張大約一米寬的小床,一條還算完整的被子,床邊是一個破舊的柜子,怎么看都像極了一個被拋棄的棄婦打入了冷宮。
“或許從來就不是?!彼{汐顏漫不經心的開口,彎腰扶起罌竹。
“呵…呵…什么都不是你能跟他一年多?鬼才信?!崩浿褡闲〈?,除了直接躺上去時扯動了腰間的傷,舒服的好像躺在了自家大床上。
藍汐顏勾唇,這丫頭還真是一點心機都沒有,同樣是凌裴夜的孩子,怎么就沒像夜蕪卿一樣遺傳他爹的狠辣無情。
“罌藍,跟我回去好不好!”罌竹看向藍汐顏,眼底多了絲眷戀和依賴。
藍汐顏聽她這么說微微一怔,怎么?難道是來當說客勸她回去,不,不對。
夜蕪卿才剛下了任務給她,怎么可能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收手。
罌竹的出現怕真的只是巧合,并不是夜蕪卿派過來協(xié)助她亦或者執(zhí)行著什么任務。
藍汐顏半蹲下來,從袖口掏出一根針,撬動著罌竹手腳上的鎖。
不多時,“咔嚓”一聲,手鏈腳鏈都相繼被打開了。
“尋個機會逃出去?!彼{汐顏丟掉鏈條起身,手臂卻被忽然拉住。
“哥哥最近總吐血。”罌竹的聲音有些哽咽,雖然她最喜歡和夜蕪卿對著干,可畢竟那是她唯一的親人,而那個所謂的父親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吐血??”藍汐顏蹙眉。
“老毛病了,又不是第一次?!崩浿裥÷曕洁熘?,卻也是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流露出對夜蕪卿的關心,確切的說她也只敢在藍汐顏的面前有這樣的神情。
“不是第一次?”藍汐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夜蕪卿一直在飲用自己的血,倘若曾經發(fā)生過什么她并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必定和夜蕪卿不止一次的吐血有關。
“罌藍,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很擔心他。”罌竹扯住藍汐顏的衣角,低低的哀求著。
她第一次遇見罌藍時,才知道一切的現實不過一場騙局。
她是凌裴夜最小的女兒,也是夜蕪卿在島上唯一的妹妹。
島上的那些人懼怕她的身份,除了聽命的順從,便是若有若無的排斥回避,在和她對打訓練時并沒有出全力。
可罌夜家族的人并不會因她的身份而懼怕,反而因自己長時間鍛煉不好備受欺負。
島上,除了夜蕪卿外,在她受其他人欺負時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維護她。
可偏偏罌藍敢,甚至將那個想要凌辱她的男人,直接一槍給閹了。
“這人,我殺的,你們不服我隨時等你們來挑戰(zhàn),輸的人便和他一樣的下場?!蹦侨眨淙盏挠鄷熓浅赛S色的,她只覺的站立在自己面前維護自己的這個女人,像個神圣的戰(zhàn)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