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沙漠之中,書千秋站在這里不知所措,狂風呼嘯吹亂了書千秋的頭發(fā),書千秋有些疑惑,因為書千秋在這里什么都感受不到,甚至一絲天地靈氣都感覺不到,書千秋甚至感知不到方向,想要運起武功卻發(fā)現(xiàn)無法動用一絲真氣,書千秋慌了,想了想書千秋向四周望去,一個沙丘上,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雖然很多年沒有看到過她的面容,但是書千秋腦中深深烙印著她的身影,書千秋看著那人,不覺間淚流滿面,是她。
書千秋向拿女子奔去,但是始終追不上那個女子,就這么一點點,一點點的看著女子的遠去,書千秋沒了力氣倒在了地上,無助的哭喊著,這次書千秋甚至無法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
猛然間書千秋醒了,看著陌生的房間,書千秋吐出一口氣,摸了摸胸口溫熱的血玉墜,書千秋有點不知所措,遲疑了一會兒書千秋起了床,這不是第一次夢到這種場景了,楊曦的面容一次次的模糊,這讓書千秋有些恐慌,書千秋一次次的失望,內(nèi)心那顆名叫絕望的種子正在一點點的生根發(fā)芽,書千秋想要離開,但還有一些事他需要去處理。
走出門,門外站著兩個侍衛(wèi)衛(wèi),看到書千秋出來,兩個侍衛(wèi)看了書千秋一眼,但僅僅是看了他一眼,之后沒了動作,書千秋看了眼他們的服飾,也知道了他們是誰——雍州軍,他們兩個書千秋見過,在和某人的宴會上,那個人果然和書千秋猜測的一樣是錢德隆的接頭人,書千秋現(xiàn)在也顧不上這些爭權(quán)奪利了,去見那個男人一面,然后他就會去尋找,哪怕是死訊,書千秋也想要得知這個消息,為此書千秋不惜一切代價,堅定了決心以后書千秋開口看著那兩個侍衛(wèi)道:“告訴我,那貨在哪?”
侍衛(wèi)聽聞書千秋的話也沒有過多的動作指向一間屋子恭敬道:“書將軍,我家將軍在那間房間?!?p> 書千秋點了點頭,然后向那間房間走去,侍衛(wèi)沒有跟上去,站在那里守衛(wèi)著,書千秋走到那間房間門前,門前的侍衛(wèi)見到是書千秋,沒有阻攔,書千秋推開房間,看到了三個人,兩人坐著一個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街道,坐著的兩個人,其中一人是錢德隆,而另一個人書千秋再熟悉不過,帝若澤最信任的人之一,白依塵的哥哥——白聞道,站著的那個人是白聞道的護衛(wèi),年輕一輩中不輸書千秋的存在——器冢——吳震,年歲大不上書千秋幾歲,修為和書千秋一樣的斷塵境,還要略勝書千秋一籌。
顯然錢德隆和白聞道已經(jīng)談完了事情,錢德隆看著書千秋也有些意外,似乎書千秋和白聞道認識,將朱婉護送至此的人是錢德隆的一個舊識,過命的兄弟,錢德隆見到白聞道的時候也嚇了一跳,畢竟雖說錢德隆只是個商販,游走于中州和瀚州之間,做些小生意,但也是見過一次白聞道的,當年白聞道入京,錢德隆出京,驚鴻一瞥,看到了協(xié)部策馬而來的白聞道,白馬白袍一桿長槍,策馬而來,癡了多少好兒女,之后錢德隆就離京了,一晃很多年過去了,當錢德隆看到摘下面具的白聞道還是一眼認了出來,之后白聞道叮囑他不要將此事泄露出來,錢德隆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也知道此事涉及過深,他也不敢去說什么,弄不好就是個死。
白聞道見到書千秋來了也不和錢德隆廢話,將一大袋銀錢和一個路引丟給了錢德隆,然后叮囑道:“此事以后不要再在寧遠城這里出現(xiàn)了,這是一個路引,帶著你的家眷一起離去,去哪里都好,這些錢也夠你生活玩后半輩子了?!?p> 錢德隆點了點頭,當即回家去收拾行囊,這些事的兇險他自然是知道,事后對方肯定暗中下手,白聞道或許沒事,但首當其沖的就是他,畢竟是他護送那女子到來的,拿好了那包銀錢,錢德隆看著書千秋道:“書公子,在下就此告辭,若是有緣,他日再見?!?p> 書千秋想了想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道:“若是錢大哥不嫌棄,離去之時叫上在下,在下愿護衛(wèi)錢大哥離去。”
錢德隆想要拒絕因為書千秋肯定有更加重要的事,但看到書千秋的模樣:“那就全仗著書公子,在下先行離去去收拾行囊,靜候書公子到來。”
錢德隆離去之后,書千秋坐下,看著白聞道,白聞道給書千秋倒了一杯茶看著書千秋已經(jīng)不見白的頭發(fā):“前些日子聽聞你憂慮成疾,竟然一夜白頭,我還特意準備了好些有些年頭的藥材,本來想給你送去,只是不知為何鈺桐那小丫頭竟然和季子清那沒腦子的貨成了婚,而你也突然從荊州將軍成了朝廷的通緝犯?!?p> 說道書千秋的頭發(fā),還是多虧了羋原的那盒藥,僅僅一兩個月就讓書千秋恢復了,書千秋也沒回答白聞道的廢話,飲了一口茶道:“我前些日子見了依塵,她是怎么回事?”
見到書千秋說起了白依塵,白聞道嘆了口氣:“她啊,之前家族人迫害她,被那個仆從給救了,之后和那人一同離開了,看那人的樣子似乎有些實力,可又不是這些江湖門派的弟子,最關(guān)鍵的是云天和他們在一起,搞得商國的大王有些手忙腳亂的,荊州離開之后我就失去了他們的去向,你知不知道?”
書千秋搖了搖頭,然后沉吟了一會兒,“他們的行蹤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放心的是,只要少尋在,依塵、云天,他們就沒事的,加上云天的身份江湖那些人也不敢去招惹,你可以放心,依塵的身份沒有泄露?!?p> 白聞道聽到白依塵的身份沒有被泄露,松了口氣,想到之前荊州武林大會的事,看著書千秋,“你啊,辦事還是像以前一樣滴水不漏,說實話第一次看到那個仆從時,我感覺他有些陰惻惻的,吳震當時感覺那小子不簡單,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如此人物,身懷絕學,竟然還能傳道與你?!?p> “少尋的確深不可測,我甚至懷疑他是外間而來?!睍锵氲降氖轮苯诱f了出來,然后問白聞道“你探查他的身份了嗎?”
白聞道見書千秋問他,也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那小子的身份我探查過,是襄州一個人販子從海邊撿到的,賣到了白家,至于之前的事,我即使是將這些人販子一個個折磨致死,也沒有問出原因,或許真的就像你猜測的那樣吧!”
兩人閑扯了半天,書千秋和白聞道誰也沒有去提那個女子的事,各自印了幾杯茶水以后,書千秋也沒了耐性,開口道:“對于那個女子你打算怎么處置?是要以此扳倒司馬家的那個老王八嗎?”
白聞道飲了口茶水點了點頭道:“和你猜想的一樣,我就是想要借此滅了他司馬家,有些事情無關(guān)黨爭,只是因為他司馬家過分了,有些事情是我的底線,也是陛下的底線,可是他司馬昭過分了,陛下也需要個由頭,只是讓我意外的是你,你居然會幫朱家那小丫頭,當年朱家的老頭若是知道你這樣,不知該作何感想,畢竟當年他謗毀過她,你不氣?”
“白聞道,你說是朱家和我的仇怨大,還是他司馬家那幫子逆臣和我仇怨大?”書千秋笑了笑反問道,然后怒聲道“慫恿白家監(jiān)禁我和她,甚至在我前往荊州平亂之時意圖害她的人,也有司馬家的痕跡,說句難聽的,如今的司馬家得罪的多少人,你會不知?憑借著祖上的封賞,讓陛下不會輕易的動他們,可是他們太過分了?!?p> 白聞道一時無言,沉默了一會道“你要去看看她嗎?”
書千秋搖了搖頭道“不了,當年的事我還放不下,我就此離去,記得保護好自己的安全?!?p> 書千秋說完就走了,白聞道看他這樣也不再說什么,嘆了口氣,因為從書千秋和錢德隆的話中,白聞道明確感覺到了書千秋似乎有些不對勁,但他也沒時間去管了,因為離開雍州也這么久了,也該回去了。
書千秋將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白聞道已經(jīng)離開了,帶著朱家的女子和那幾個人離開了,錢德隆已經(jīng)等候了多時,書千秋坐上板車也不去搭理別,錢德隆將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準備一路向西,前往瀚海之邊,那里曾經(jīng)也是書千秋很向往的地方,四季如春,書千秋之所以護送錢德隆更重要的是,他有點害怕,害怕又一次失望,所以他給自己找點事情去做,這樣可以稍微不去想這些事。
駱駝帶著車漸漸駛向遠方,書千秋坐在板車上劍柄在書千秋,那柄長劍的碎片已經(jīng)被白聞道手下給一一找回,雖說已經(jīng)不能再用了,書千秋想著留個紀念,錢德隆看著書千秋問道:“書公子,不會耽誤你的行程吧?”
書千秋看著遠方的落日,沒有說話,見狀也沒有再去打攪,向著落日馬車漸漸駛向遠方。
就在他們走后不久,寧遠城突然來了一伙人,為首的遮住面龐不以真面部示人,聽著寧遠城城主,講完了全部過程,為首之人猛地一拍桌子,罵了聲:“蠢貨!”
一個人上前問道:“大哥追不追?追誰?”
“看樣子是無法去追了,先回去吧,先將眼前之事給解決了?!睘槭啄侨耍缓罂聪虺侵鳌俺侵?,今天我們到此的事情我不希望旁人知道,若是有旁人知道,別怪我無情?!?p> 城主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幫大人物的爭斗,他只能順從,盡觀其變,見城主點頭,那人也沒有說什么就此離去了城主松了口氣然后喃喃道:“先生啊,學生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希望朱家能夠昭雪。錢德隆,恕我不能為你送行,愿你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