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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上情緣逐夢佳人

第16章 你的品味怎么這么騷?

冰上情緣逐夢佳人 玫瑰豬頭 2100 2019-07-18 10:17:31

  文娟頓時緊緊地皺起了眉眼。張雍和不及多想,已經(jīng)滑到她身邊,扶起她,緊張地問:“還行嗎?”

  忍過背部的痛意,她咬唇點頭,堅決地說:“繼續(xù)!”

  于是,他們一遍遍地嘗試著拋跳,一遍遍地摔倒,一遍遍地重新爬起。僅僅一個拋跳,他們不厭其煩地嘗試,周而復(fù)始地摔倒,爬起,摔倒,爬起……

  冰場上每一個人都曾經(jīng)或者正在經(jīng)歷著這樣的過程,每一個人都明白這當中的痛苦滋味。

  文娟不論摔得有多痛,有多慘烈,卻仍是一聲不響地咬緊牙關(guān)在練著。

  從小文娟就有自知之明。論天賦,她不及張雍和,論靈性與敏捷,她不及樊清與李泳虞,論體能,她從小就瘦弱……

  即便如此,但卻有一樣,她在四人當中是最強的。那就是堅韌!

  她相信勤能補拙,笨鳥先飛!所以從小就練得比別人更努力,更認真,更勤快。

  就憑著這股不服輸?shù)膭艃?,硬是闖出屬于她的一片天地。

  一天不練,腳下已經(jīng)生疏,更何況十年不練?十年的光陰,卻要在一個星期之內(nèi)追回來,她怎么可以不努力?

  張雍和不忍,勸她休息一會兒再練。她卻搖頭,然后堅持繼續(xù)。

  一旁的周知新,徐燕瑜,周嵐,金程不禁動容。

  冰面上的訓(xùn)練氛圍地悄悄地發(fā)生變化。

  她的鍥而不舍,她的堅持不懈,她的堅韌倔強,似乎是一條無形的鞭子,無聲地鞭策著四個少年,比平時更加努力,刻苦地訓(xùn)練。

  進入配合,張雍和果斷出手,文娟騰空而起,半空急轉(zhuǎn)三周,然后打開身體準備落下,右腳落冰,左腿卻略有些刮冰,略顯不干脆,不過這回卻站穩(wěn)了。

  她順勢滑開,然后停下來,緊緊地握拳,顯得格外的高興。張雍和滑過去,與她擊掌慶祝。

  有了一次成功,便是一種無形的激勵。文娟的信心回來了。乘勝追擊,繼后的幾回拋跳練習(xí),雖然每一回都有或多或少的瑕疵,卻一回比一回精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冰場里的人去了又回,夜已降臨。

  從下冰的這天開始,每一天除了吃飯,上洗手間,他們在冰場里日以繼夜地進行著魔鬼式的惡補練習(xí)。

  終于來到了約定比賽的前一夜。

  晚上九點多,經(jīng)過幾次比較完整的合樂練習(xí)后,文娟還想繼續(xù)下去,但是張雍和卻不同意再練了。

  “該練的,我們都練了,情況也算理想。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今晚不許再練,好好地休息。明天才有精力迎接新的挑戰(zhàn)?!?p>  文娟還沒有回答,這個時候樊清與李泳虞走過來。

  樊清也勸她:“雍和說得對。你們經(jīng)過這幾天的合練,其實感覺已經(jīng)回來了。我們盡人事,聽天命?!?p>  文娟知道他們是對的,于是也不再固執(zhí),點頭同意回宿舍休息。

  李泳虞說:“高主任建議明天你們都穿表演服。”

  文娟一愣。

  李泳虞笑了笑:“明天杰瑞過來是專程來幫我們改進比賽節(jié)目的編排的,所以想看一下整體效果如何。剛好你們跟那四個皮孩子打賭,就索性也換上吧?!?p>  “但是,我們沒有準備這個表演服啊。”文娟不禁苦惱地微蹙眉頭。

  “這有什么難的。上我們屋里去挑一款就成了。反正你們跟我們的身材也差不離多少?!狈逦⑽⒁恍Γ稚舷麓蛄苛艘幌挛木?,“不過文娟,你現(xiàn)在比以前瘦了那么多,可能會有些不合身?!?p>  張雍和聽著她的話,眼睛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文娟的身上。

  文娟自然感受到他的目光。不過她選擇忽視不理,“趁現(xiàn)在還早,去試試,要是不合身,也有時間去修修。”

  “咱們走?!狈謇拖卤チ?。

  -

  李泳虞敲了張雍和房間的門,聽到里面說了請進后,便推門而入。

  張雍和的人呈大字形地躺在床上,扭頭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又閉上了眼。

  “文娟選了這套,”李泳虞把手上的表演服扔到他身上,“這是你的,起來試試,看合身不?!?p>  張雍和沒什么反應(yīng),就是閉著眼,“不想起來,隨便就好了?!?p>  “累吧?”李泳虞靠在書桌邊沿,好笑地看著他。

  “累?!彼麤]有睜開眼,“手手腳腳灌了鉛似的,都不是自己的。唉,想不服老,也不成了?!?p>  “得了吧。你才幾歲?也就三十二,比我還小半歲哩。”

  “三十二,在花滑的賽場上,也算是老人了。”

  “比你老的,仍堅持比賽的,大有人在,你在瞎嚷嚷什么?”

  “可別人是一直在堅持著比賽,沒有中斷過。我呢,沒練這么多年了,我到底中了你們什么魔障,上趕著陪你們瘋?!?p>  “你不是中了我們什么魔障。你只是中了文娟的魔障,還有你深藏在心底的那份花滑情結(jié)罷了。”

  他閉眼嘆了一下,“別說得那么煽情好不?我不會感動流淚的。我現(xiàn)在真的好累,好累,好累,連動一下手指頭也嫌累。”

  “你是累,可文娟何止是累。樊清說了她現(xiàn)在身上可能除了手指頭是不疼的,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是疼的,后背膝蓋都是淤青。每回上冰,都要在腳上纏上膠帶固定好腳踝?!?p>  眼皮動了動,他睜開了眼,怔怔地望著天花板。

  愣了一會兒,他說:“那你讓我怎么辦?不答應(yīng)她,她會難過。答應(yīng)她,她又得重新經(jīng)歷一回我們小時候受過的艱辛與傷痛。”

  李泳虞唉的一下,催促他,“快起來,看這款你喜歡不。文娟說了,要是不喜歡,你自己去選另一款。選好了,不合身,她好有時間去修改一下?!?p>  張雍和很累,要是可以,就算地上有上億的鈔票,他也懶得起來撿??墒撬詈筮€是坐了起來,拿起表演服看了一下。

  “我對于這些從來都沒有什么意見的,以前一直都是她拿主意的。她喜歡的就好了。”一面說,他一面站起來,拿著衣服走進浴室。

  過了一會兒,他穿著表演服走出來。

  白衣黑褲,標準的花滑服飾。

  襯衣輕薄,衣襟上點綴著閃閃發(fā)亮的珠片。

  “你的品味怎么這么騷?”他有點兒嫌棄地送了一記白眼給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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