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抱著清歡哭了好一會,夏文雪在旁邊只能幫她順著背。旁邊的人都被她們的動靜弄得紛紛看過來,清歡尷尬地笑著說抱歉。
莫奇在一旁有些傻眼,人類的心思難懂,女人的心思就更難懂了,還是吃我的東西吧。
清歡看它一口接一口的吃,害怕它吃壞肚子,果斷讓夏文雪阻止它。
夏文雪一把包過它,“嘿嘿,這下可落在我手里了吧?!?p> 莫奇:“喵,放開你的手,別以為本小爺不敢咬你哈!”
楊晨哭了好一會,大概是哭累了,抬起頭,發(fā)現(xiàn)清歡肩頭的衣服都濕了好大一片。清歡倒不在意:“哎,沒事,哭累了?”
她抽吸了幾下鼻子,用紙巾擦了擦,“嗯,累了?!鞭D(zhuǎn)頭看了眼夏文雪,趁清歡不注意又和了口酒:“文雪,該你了?!?p> 夏文雪正和莫奇較著勁,催不及防被點了名:“啊,我啊。原本我還很心煩的,可是現(xiàn)在聽了晨姐的事,覺得自己那點事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果然人有的時候還是要往差了的地方比比,才能更好的提升幸福感?!?p> 清歡:“......”這個憨貨,捂臉...
楊晨嘴角抽了抽:“......你丫的敢不敢藏在心里說?”
夏文雪憨憨的笑了兩聲,“好啦,你想想我都20好幾的,還單著,你該慶幸,好歹還有那么個人愛著你,陪你度過了最美好的年華?!?p> “嗯嗯嗯,”清歡在旁邊搗蒜式的點頭符合著。
“你是不知道,最近我媽又開始給我尋思著相親的事了,催我談戀愛跟催命似的,我真的要招架不住了。”
清歡投以同情的目光:“阿姨又催啦?”
夏文雪兩眼無神地點了點頭,發(fā)狠地吃了口烤串:“最氣人的時候是,我們經(jīng)理居然把我給調(diào)到了銷售部?!?p> “啊,怎么會這樣,調(diào)到銷售部?”
“肯定是那個新來的周楠出的主意,他就是笑面虎,肯定是我和他對著干惹惱了他。我和經(jīng)理好說歹說,就差沒喊他大爺了,還是給我調(diào)走了,說是看我表現(xiàn)再決定后期是否調(diào)回。”她丟下莫奇,沖過去抱著清歡的腰帶著哭腔:“清歡,我真的都有辭職的沖動了。”
清歡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怎么一個個的,她又什么都幫不上,“好了,好了,去他大爺?shù)墓菲ü?,什么破人啊,大不了我們辭職不干了,我陪你再找工作?!?p> “嗯嗯,缺德玩意兒”夏文雪頭搭在她肩上,上下點了點。
莫奇被夏文雪突然一扔,好在它身手敏捷,不然它肯定得摔個貓吃屎。好個公報私仇,哼╯^╰,要不是看你這么慘,本喵非撓畫你的臉。
不過,不過它還是第一次聽清歡小人兒罵人它哎。哇哦⊙?⊙!
可能是低氣壓導(dǎo)致的吧,清歡突然聯(lián)想了很多,其中有她和許鐘奇現(xiàn)在到底是怎樣的關(guān)系,同事?朋友?他們之間有時微妙得像是有些什么,卻又并沒有什么。
這是她一直不敢深想的問題,越想越覺得心煩,干脆:“老板,再來兩盤烤牛肉,一旁魷魚,三瓶啤酒?!?p> 夏文雪和楊晨齊刷刷地看向她:“嗯?你咋啦?”
“哎呀,被你們這么一弄,感覺自己的日子過得挺不明不白的。難得聚在一起,放開吃喝痛快點?!鼻鍤g仰頭一杯啤酒就下了肚子。
三人一拍即合地舉起,“來來來,舉起酒杯,去他的狗屁煩惱,哈哈哈”
莫奇在一邊愣愣地看著清歡,還是受到了驚嚇,清歡小人兒居然會喝酒,而且好想還特別能喝?⊙?⊙
一頓飯結(jié)束后,清歡頓時就后悔了,點的啤酒有一大半都下了自己的肚子。夏文雪有自知之明沒怎么敢喝,勉強(qiáng)能保持個清醒。楊晨可就麻煩了,總共才喝兩瓶啤酒,就已經(jīng)醉得不輕了。
清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簡直是自找麻煩?!?p> “文雪,快起來,我們把晨姐送回去?!彼牧伺南奈难┑哪?。
夏文雪一驚猛的站了起來:“嗯,好,晨姐走,我們送你回家。哎,晨姐你怎么毛茸茸的啊。”
“喵,放開本小爺,你個醉鬼。”莫奇掙扎了兩下,發(fā)現(xiàn)根本不起作用也就作罷了,一臉生無可戀。
清歡無奈的搖了搖頭,夏文雪估計是靠不住了。她看著醉醺醺的趴在桌上的楊晨,深吸一口氣,將她拉了起來,半抱著她歪歪扭扭地走了出去。“晨姐,你好沉啊~”
“小清歡,我要找我們家浩宇,我要浩宇,嗚嗚嗚”她東倒西歪地看在她身上。
清歡覺得自己耳朵都要被她的哭聲震聾了:“好好好,這就帶你找你家浩宇,好不好?但是現(xiàn)在要聽話?!?p> 楊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聽到要找周浩宇又立馬像個孩子一樣,“嗯,我聽話。”
見她總算安靜了,又不放心那邊的人,“文雪,往哪兒走呢,跟在我后面?!?p> “哦~,可是晨姐的車怎么辦?。俊?p> “你們開車來啦?”
夏文雪用力地點了點頭,“在停車場?!?p> “不行,大家都喝酒了,不能開車,先放那兒有時間再來取吧?!?p> 上了出租車,清歡看著老老實實坐在位子上的楊晨,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嘿嘿,“晨姐,手機(jī)呢?”
楊晨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背包,指了指。
“哦,那快拿出來給他打個電話呀?”
楊晨一聽,頓時開心地想個孩子,拿著手機(jī)點了半天,才找到周浩宇的號碼撥了過去,“嘟嘟嘟,你所撥打的號碼......”
那臉跟翻書一樣,瞬間就垮了,“他不接,他怎么不接啊...嗚嗚嗚,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出租車司機(jī)被她這么一嗓門嚇得不輕,用驚訝的眼神從后車鏡里看了過來。清歡忙道歉:“師傅,不好意思哈,我朋友有點喝多了?!?p> 出租車師傅點點頭,表示很理解:“做我們這行的,什么人沒見過啊。是不是被男朋友拋棄啦,現(xiàn)在這種男人多得去了,誰還沒遇見幾個渣渣呀?!?p> 清歡:“...呵呵呵,您懂得還挺多?!蹦@么說同胞真的好嗎?
不說還好,一聽“拋棄”二字,楊晨突然眼神清明,氣得牙癢癢,又不停的撥這周浩宇的電話?!斑€不接,你個渣男,等著來受死吧?!?p> “晨姐,你醒酒啦?”
一直在車上躺尸的夏文雪冷不丁冒了句:“那是回光返照,哎,酒喝的頭疼。”
清歡推了一把她的腦袋:“...這倒霉孩子,這詞是這么用的嗎?”
好不容易拖家?guī)Э诘膩項畛考议T口,正往她包里摸著鑰匙,誰知楊晨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彎著腰開始嘔了起來:“唔,,,唔,,我要吐了。”
清歡摸出鑰匙:“哎哎哎,我的姑奶奶,就要到家了,忍住,忍住哈?!?p> “咔嚓”門鎖打開,“親愛的,你終于回來了!”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里面,嗯,里面裝飾的可真是精彩絕倫啊,,,什么粉色的羽毛鋪滿地啊,滿屋子的星星啊,連家里的小玩偶都不放過,穿著的是比基尼套裝嗎?
“砰砰砰”隨著一陣陣聲響,滿屋的彩帶和金絲隨處飄舞。
嗯?怎么瞬間滿屋子的大男人,還都穿著,,,是角色扮演嗎?
哦,那個是晨姐喜歡的龍貓,那個是毒液?從未見過如此瘦小的毒液......
剩下的就是安靜,安靜,再安靜...
夏文雪:“咦,晨姐家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品味了?!?p> 清歡只覺得自己快要石化了:“......”她好像明白了許鐘奇所謂的大動作是什么了,但是直男思維什么的真的很恐怖。
“讓開,我忍不住了,”楊晨也有那么一瞬間的蒙圈,奈何肚子餓酒水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周浩宇看到楊晨,欣喜若狂地抱住她,天知道他剛剛看著她連續(xù)打來的十幾個電話,是多么的膽戰(zhàn)心驚嗎?!袄掀?,剛剛沒接你電話,是為了給你個驚喜,還有這幾天也是...”
“你先放開,”楊晨有些急了。
“我不放,你先聽我解釋嘛,我,”
“哎呀,我叫你放手,我快忍不,嘔,,,”她真的憋不住,吐得周浩宇滿身。吐出來之后貌似整個人,清新了一些,再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男人,只覺得還不夠解氣。
周浩宇就那么張著手臂呆愣在原地,隨即著急地問:“喝酒啦?你流量那么差還喝酒,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闭f著就要伸手去摸她的臉。
楊晨撇開臉都過,“你走吧,我要休息了?!笨粗@人關(guān)心他的樣子,她還是心軟了,心里委屈極了。說話時帶著弄弄的鼻音,哭了一晚上,嗓子都啞了。不用照鏡子她也敢肯定自己現(xiàn)在眼睛都是腫的。
周浩宇看著眼前的人,只懊悔自己動作太慢,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傷心難過?!皳渫ā币宦暪蛟诹说厣?,注意是雙膝跪地。一切來得太突然,大家都被這一動作驚著了,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尤其是那張著血盆大口的毒液,顯得尤為滑稽。
楊晨沒料到他來這招,木訥地轉(zhuǎn)過身,一下子沒忍住哭了起來:“你干嘛,道德綁架啊,明明是你欺負(fù)的我?!?p> 周浩宇:“...是,是我不好,我讓你難過了。我只想問你,楊晨,愿不愿嫁給我?”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清歡看著旁邊那群周浩宇的好哥們,這才終于見識到兄弟的力量。
楊晨看著他變魔術(shù)似的從一個氣球繩尾拿下一枚戒指,開始泣不成聲:“你,那你之前干嘛那樣?!?p> “我就是覺得,我還沒和你求婚,就這樣結(jié)婚有點委屈你了。計劃了好久,但是戒指的尺碼出了問題,這才耽擱的。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我都寢食難安,生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楊晨破涕為笑:“你個呆子,嚇?biāo)牢伊??!?p> 周浩宇深情地看著她,改為單膝跪地:“那你愿不愿意嫁給我?愿不愿意試試戒指合不合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