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驟然熄滅,趙瑾言無奈嘆氣,“走吧,路途也累了,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再開始辦案吧。”
“哦,好??!”
走了幾步,趙瑾言買了幾串冰糖葫蘆遞給她。
夏如花驚喜的目光向他投來燦爛的笑顏:“謹言你真好?!?p> 聽見她的稱贊,趙瑾言原本陰郁的心情終于恢復晴朗。
身后的竹青這才舒了口氣,看來他低估了夏如花在他主子心中的地位,日后相處他須多加留心才是,否則隨時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翌日,三人來到府衙,有了竹青先前的預先告知,府衙里的大人們紛紛醒目,連忙行禮恭敬的說:“恭迎趙大人,我等聽候差遣。”
夏如花驚訝的看著這一片低眉順眼,她拉住趙瑾言的手興奮的說:“謹言,這貼身侍衛(wèi)我也要領(lǐng)一個職位,你幫忙打通下關(guān)系?!?p> 趙瑾言不明白她的激動,不過一聽到她話語中緊要,他挑眉,問:“你想當誰的貼身侍衛(wèi)?”
“當誰的都無所謂,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會武功,可能蟑螂都打不死一只,不過你這貼身侍衛(wèi)真是太有面子了,連府衙里的大人都要給你行禮?!毕娜缁ㄕf。
趙瑾言一怔,這才發(fā)覺她話語的重點,他嚴肅的瞪了眼前一群沒用的飯桶,若是秘密緊要的行動,這回算是臉面丟盡了。
“還是先辦案要緊。”趙瑾言說。
“哦,也行,可就這么說定了,回頭你記得幫我留意?!?p> 趙瑾言不置可否的一笑。
“哪位是替小將軍驗尸的仵作?”夏如花派頭十足的昂首厲聲質(zhì)問。
“屬下在?!必踝麝愔胰锨啊?p> “你可以把官帽摘了,這仵作你應愧不敢當?!彼龤鈩菔愕恼f罷,又轉(zhuǎn)過臉向趙瑾言邀功,“我這回成語用對了吧?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p> 眾人被她風云變色的表情紛紛驚的一怔,只見趙瑾言擰眉,陰鷙的一番警示后,這才低頭回答:“算中規(guī)中矩吧?!?p> 得不到預期的贊賞,夏如花失落的低頭。
“敢問大人,屬下為何愧不敢當?屬下任職已有二十余載,破案無數(shù),屬下不敢居功,可這個愧字實在有辱屬下名聲,請大人明鑒。”陳忠泉心中傲氣,可容不得她的污蔑。
趙瑾言暗下眼瞼,對于夏如花心無城府,一根筋的行事作風無奈,盡管他居于高位,但在官場上這般貿(mào)然的指責恐招非議,更何況對方也是有些名望的,否則也不會被指派去驗一軍之首的骸骨。
“堂堂將軍的骸骨被有心人替換成女子的骸骨,這樣荒唐之事你還有何臉面?”夏如花說。
陳忠泉立即認清事情的嚴重,反駁:“這是不實的指控,那分明是將軍的骸骨,怎么是女子呢!”
面對這樣的反駁,夏如花習以為常,不管是在現(xiàn)代還是古代,這樣的質(zhì)疑反駁實在是見多了,她懶得廢話,喚道:“竹青,你把骸骨帶上來?!?p> 待竹青將骸骨呈上,木盒一掀,三兩官員立即避開了目光,怕是辦案再多,見到這樣白骨亦覺得瘆得慌。
“這是我拼湊完整的盆骨,不知仵作你這回可看出端倪了?”夏如花少了先前的稚色,神情中的嚴謹總覺得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