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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英豪志

第47章 凌虛師太的一生

刀劍英豪志 0一劍歸西0 5959 2019-06-09 15:13:44

  林臨溪見蘇衡衛(wèi)行起禮特別有趣搞笑,便捂嘴而笑,蘇衡衛(wèi)又伸手,微笑道:“林姑娘…………站著說話挺累的,不如到寒舍閑聊?寒舍簡陋,還請林姑娘莫要介意…………請!”

  林臨溪一邊笑,一邊說道:“卟嗤…………勞煩前輩領路?!?p>  莫說林臨溪笑了,就連蘇臨和蘇衡衛(wèi)亦撫嘴而喜。

  四人便是往總舵大廳而去,林臨溪邊走邊對蘇臨輕聲說道:“你師傅也挺有趣的。”

  蘇臨搖頭笑道:“莫說只有我?guī)煾涤腥?,我?guī)煹芤彩峭τ腥さ?,他們父子就是這么不正經(jīng)的人?!?p>  林臨溪好奇,輕聲問道:“怎么個不正經(jīng)法?”

  蘇臨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或許這跟環(huán)境、生活有關呢?丐幫:逍遙自在,不受約束,習得武藝之后,可以闖蕩江湖、行俠仗義;也可以四處游蕩、游歷四方;亦可我行我素,找個地方乞討一下,然后安定地生活,多好呀?”

  頓了頓,又說道:“別看他們說話直接了當,講話沒個分寸,其實他們還挺仗義的,當你遇上困難時,他們會很樂意出手相助的。”

  “那漢王一事?他們…………”

  蘇臨又道:“那個什么兵法有云:兵者,國之什么事,生什么之地,我丐幫最是仗義、愛國愛民,你就放心好了!”

  林臨溪讀書比較多,逐說道:“是《孫子兵法》有云: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沒文化,真可怕?!?p>  蘇衡衛(wèi)帶著蘇臨、林臨溪、蘇衡飛一起進到丐幫總舵的大廳,說道:“你們看看誰回來了?”

  大廳中各人回轉(zhuǎn)頭來一看,見是蘇臨回紛紛份外驚喜,統(tǒng)統(tǒng)上前來向蘇臨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有的又問他帶回來的這個女子是誰?丐幫眾人又十分至熱情好客,這個說要請林臨溪喝酒,這個說要請林臨溪吃肉,有的又說要耍一套丐幫的武功給她,甚至有的問她有沒有娘兒們可以介紹給自己?也有的又問她什么時候與蘇臨成親?

  接著林臨溪借故跑開,把蘇臨拉到一旁問道:“他們怎么這樣的?”

  蘇臨道:“嚇著了吧?縱使我們丐幫是酒肉之徒,但并非迷色之徒,皆是俠義之士,他們只是熱情好客而已,不用怕,他們很規(guī)矩的,不會占你便宜的!”

  林臨溪問道:“嗯,那我該怎么辦?”

  蘇臨回答林臨溪道:“喝酒、吃肉、看耍武功,放任自我、狂野起來,把自己當成一個丐幫女弟子?!?p>  林臨溪有點難為情,道:“?。坎皇前??”

  蘇臨推著林臨溪而去,說道:“去吧,試一試,把自己當成丐幫女弟子,豪邁起來!”

  林臨溪便聽蘇臨所說,試著讓自己成為丐幫的一份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看耍武功,大聲豪喝!想要融入他們,這都是為了要與蘇臨…………“在一起”,而去融入他的群體。

  然,凌墨墨依然思念著白雪客,已經(jīng)有兩天沒有收到白雪客的來信了,凌墨墨托著下巴,細思道:“白大哥,你這是怎么了已經(jīng)兩天沒有收到你的飛鴿傳書了,你這兩天過得如何?最起碼也要知會我一聲吧?”

  想著想著,凌墨墨便越想越多,思索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呢?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到底為什么不給我寫信呢?難道遇上什么困難了?還是有什么厲害的敵人出現(xiàn)了,遭遇不測了?”

  轉(zhuǎn)念又說道:“呸呸呸,他武藝高強,才不會遭遇不測呢,他應該平平安安地?!?p>  當一個女子牽掛著、擔心著愛人的時候,便會胡思亂想,浮現(xiàn)出多種想法于腦海中,被諸般煩惱纏繞著,很想去了解清楚到底是為什么?

  想著想著,決定去與師傅辭行,前去找尋白雪客,剛剛來到凌虛師太的禪房門前,便敲了敲門,說道:“師傅,徒兒有事相談?!?p>  但禪房中的凌虛師太正在練功,練的是本門致強內(nèi)功:《寒禪袈裟功》,只見她盤坐于床炕中央,聚精會神地將氣勁從雙掌吸入,運致丹田氣海處,再由丹田將氣勁轉(zhuǎn)為寒氣,推致身軀、四肢各經(jīng)脈。

  話說這《寒禪袈裟功》乃至陰至寒功法,運者需適于其寒,方使內(nèi)勁凝聚,如同身上的袈裟、衣物加上了一層霜氣般,此霜之堅韌,使之不可破,實乃上乘內(nèi)功,但只因其至陰,所以只適宜女修、男忌。

  凌虛師太道:“師傅在練功,有事待會兒說?!?p>  然凌墨墨卻于門外等候了兩個時辰,方才迎出凌虛師太來,凌虛師太緩緩打開房門,說道:“墨墨,進來吧!”

  凌墨墨隨之走進凌虛師太的禪房,凌虛師太牽著凌墨墨坐到桌旁,問道:“墨墨,何事這般地愁眉不展呢?”

  凌墨墨說道:“他已經(jīng)兩天沒有寫信過來了,再過上今天算是三天了,徒兒十分擔心呢?!?p>  凌虛師太又問道:“你所說的那個他,應該是客兒吧?”

  凌墨墨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正是他?!?p>  “你是不是想:如若今晚他還不寫信來,你將會親自上武當尋他去?”

  凌墨墨點了點頭道:“是的,師傅,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虛師太說道:“一個女子,父君沒有回家來,她唯一的做法是什么?就是親自尋他去,或是去到當?shù)卮蚵牬蚵犓降诪槭裁礇]有回來?不是嗎?”

  頓了頓,凌虛師太又說道:“一個女子,心有所屬之后,最希望的不是他表現(xiàn)得有多出眾或者武藝有多么高強,而是他能每天健康平安地陪在自己身邊,所以…………曾經(jīng)為人婦的我,怎么會不懂你現(xiàn)在的想法呢?可是當我知道正罡死后,我的心也就死了,我把雪客寄養(yǎng)給了正罡的師弟:俞道榮,心灰意冷的我又再次經(jīng)過與兩個兒子離別之后,跑到這峨眉來削發(fā)為尼了。”

  凌虛師太仰頭吟誦道:“浮華一生知多少,今夕紅顏福薄可怨誰?若是通透半生塵埃,落發(fā)成尼且修行;今得自在極樂意,蒼天憐憫母子聚。惜了那日癡情郎,一去亦是無復還?!?p>  凌墨墨聽了凌虛師太這么一說,卻記得過去亦未曾聽她說過自己曾經(jīng)有過夫君,前些日子聽了她說怎樣與夫君相識,今日又好奇他們的生離死別,逐問道:“師傅,你是怎么樣與正罡前輩分別?又為何要將白大哥寄托他人,自己卻來削發(fā)為尼的呀?”

  凌虛師太開始說起佛理來,道:“佛說人生有八苦:生、病、離、老、死、別、怨憎會、求不得。這是每個因果業(yè)界、三界娑婆每一個有生命的物種都必須經(jīng)歷過的,不一定會全經(jīng)歷一遍,但必須經(jīng)歷其中幾個的。即便是釋迦牟尼本尊,不終究有老去,再油盡燈枯,與眾弟子離別后,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去了嗎?更何況我們這些凡夫?只不過他是對這些看得透切一些而已。也有人有所求而得不到(求不得之苦:比如俞靈),也有人有所怨有所憎來相會(比如:當今漢王與圣上)?!?p>  頓了頓,又說道:“當年,他俠肝義膽,得知解縉大人受冤并處死,便要攜武林眾人決心迎救,本來我們已經(jīng)帶著兩個孩子隱居了近十年,這十年我們生活是很幸福的,然而…………迎救解縉當日,便傳來惡耗,我夫君中了漢王詭計…………戰(zhàn)死當場??!”

  說著說著,凌虛師太便抽泣起來…………

  凌墨墨當即感受到了凌虛師太到底是有多痛的?說道:“師傅,你比我年長,經(jīng)歷得比我多,不但經(jīng)歷過失夫之痛,更經(jīng)歷了親子離別之苦,徒兒光是聽聽,也能感受到你那如滴血的心痛?!?p>  凌虛師太又說道:“我當時無奈,本以為帶著客兒,找些活兒,便能把客兒撫養(yǎng)成人,共計上工半年,客兒越發(fā)長大,便越發(fā)懂事,他開始替我打掃屋子、做飯等我回家,我們當時是租房子住的,當時客兒只有8歲,我時常不想吃菜,想要留給他吃,他卻夾給我,跟我說:‘娘,你辛苦了!’后來他聽說那城鎮(zhèn)附近有間書墊,又聽說勤讀書的人將來能上京考考狀元,便去書墊的屋外偷聽先生講書,那時這孩子回來便給我念了一首《登黃鶴樓》、《春眠》等詩句,我覺得這孩子有聽之不忘、過目不忘的能耐,我很是欣慰,便湊錢讓他上書墊?!?p>  凌墨墨點頭道:“倆母子相依唯命,感情深厚,師傅,你們卻為何分開呢?”

  凌虛師太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只因我倆命中福薄,客兒剛上書墊不久,便被檢出得了風寒,那么我就耗盡家財去給我兒看病,卻多番下來未果,便自己一個人來到了武當,讓俞道榮派人去接客兒,俞道榮是正罡的師弟,所以所托之人,我非常放心,卻又對孩子依依不舍,但卻只有武當?shù)茏幽苤挝覂旱娘L寒,見武當衣食豐足,我便獨自離開了,從此與客兒分別了,縱使有萬般不舍,窮人得此病,醫(yī)治費昂貴,為了孩子,也要舍得了?!?p>  凌墨墨逐問道:“然后呢?然后師傅你就跑來當尼姑了嗎?”

  凌虛師太又說道:“那日之后,我奈何命苦,本要跳江尋短見的,后一僧尼救了我,便問我如何自尋短見?我便將自己的上半生盡數(shù)告知那僧尼,僧尼卻仰頭笑我癡迷,我不明所以?逐問之,僧尼卻以佛經(jīng)經(jīng)典賜我金句,徒兒可知是何金句使我頓時覺悟,甘愿落發(fā)為尼?”

  凌墨墨搖頭道:“不知,請師傅明示?!?p>  凌虛師太又道:“《壇經(jīng)》中,神秀的: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及六祖慧能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四句如當頭棒喝當時便點醒了我,我當即隨那僧尼到這峨眉來落發(fā)為尼。”

  頓了頓,凌虛師太轉(zhuǎn)身拿起一本《壇經(jīng)》,低頭望著,用這四句金句解釋自己的一生道:“本來生而為人,應當心清如鏡。所以我們應當勤奮打掃心中的世界,使它到達一塵不染??墒鞘郎媳緛砭蜎]有我體的存在,心清便好為何要擱置一臺鏡子去照自己?原來心中什么都沒有,又怎么會有塵埃呢?”

  凌墨墨不明所以,道:“師傅,徒兒不懂?!?p>  凌虛師太又說道:“你不懂,是因為你沒償試過,這本《壇經(jīng)》送給你,若到了適當?shù)臅r候,你便打開來看看,那么你便會懂的了。”

  凌墨墨逐問道:“適當?shù)臅r候?那么師傅,什么時候是適當?shù)臅r候?”

  凌虛師太雙手合十,道:“無須問,一切隨緣,不知道反而能有滿心期待,知道了只會徒添煩憂。然而師傅我也不懂窺探天機的,只是隨緣渡日罷了。南無阿彌陀佛?!?p>  凌墨墨又問道:“那么,師傅,昔日渡你落發(fā)的僧尼今日何在?”

  凌虛師太回答道:“正是本派掌門:渡虛師太。”

  凌墨墨一聽,想不到自己的師傅凌虛師太除了武藝高強,原來年輕的時候不但是一代俠女,還有人生大起大落的波折。

  凌虛師太逐向凌墨墨說道:“你若要去尋找客兒,便去罷,你想如何?隨心便可。而且聽你這么一說作為娘的我,也很擔心?!?p>  凌墨墨向凌虛師太相邀道:“那我們一起去找他吧?”

  凌虛師太向凌墨墨叮囑道:“我不去了,這是你們倆的感情,我不想插手其中,我于山中等待你們吧,你找到了他,記得要一起來這里找我?!?p>  凌墨墨向凌虛師太合十道:“是,師傅,徒兒明日便出發(fā)?!?p>  說完,凌墨墨搖了搖頭,長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或是朝夕思憶、煩憂不卻??v使我這把年紀了,也不敢斷言到底是何物?”

  凌墨墨回到房間便收拾行裝,準備明日出發(fā)武當找尋白雪客,同時也于此一直等候著,盼望白雪客能來信。

  正當亥時,漢王府內(nèi)張燈結彩,正值大擺歌宴舞會,熱鬧非凡,朱高煦正坐于正上方中央之位,堂下兩側皆是其十子之位,卻缺三人雅座其中,一是世子:朱瞻圻、二是三子:朱瞻坦、三是其七子朱瞻垶;又及樂安州一切文武百官。歌舞聲樂使?jié)h王府正廳樂道津津,眾人拍手觀看歌姬曼妙的舞姿,可謂:酒色于目前,歌舞樂升平。

  除了漢王及其眾子,堂上眾文武百官誰不是酒色之徒?全是漢王親信,終日流連煙花之地、以燒殺搶掠為樂,導致樂安州民不聊生、怨聲載道,只是無奈于漢王權勢過大,無法告上皇帝那邊去,反而傳著漢王是偉大治樂安州…………

  忽然一名漢王府衛(wèi)士上前來,向漢王朱高煦抱拳道:“稟漢王,三公子:朱瞻坦帶同東瀛的織田龍一和千葉太和到來?!?p>  朱高煦大喜道:“哦?坦兒談判成功了?不愧是本王之子,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請到外援到來?!?p>  然后站起身來,伸手說道:“快快,快將他們請進來?!?p>  逐又轉(zhuǎn)頭命人再設兩座,以來款待來自遠方東瀛的訪客。

  不到一會兒,只見朱瞻坦一身漢服,織田龍一一身武士道服裝,千葉太和貌不揚,甚丑陋,矮小齊人肩之高度,一身忍者服裝,背后斜掛一把太刀,三人朱瞻坦在前,織田龍一在他左后,千葉太和于右后,同齊跨門而進,于堂中向漢王行禮齊聲道:

  “孩兒,拜見父王?!?p>  “龍一,見過漢王?!?p>  “太和,見過漢王?!?p>  漢王上前首先扶起朱瞻坦,并對其稱贊道:“哦,坦兒,起來,不必拘禮了,你果然沒令為父失望,眾子之中首選你最聰慧、辦事能力最好的了?!?p>  朱瞻坦向漢王謙虛道:“這一切都是仰仗父王教導有方,孩兒才有今日這般成就的?!?p>  漢王又轉(zhuǎn)頭向兩位來自東瀛的訪客伸手道:“織田公子、千葉先生,你們倆也不必多禮,即已來到,便坐下來一起喝酒,敘一敘唄?!?p>  織田龍一和千葉太和向漢王鞠躬,齊聲道:“漢王如此多禮,我等便恭敬不如從命了?!?p>  漢王便很有禮貌地說道:“不必客氣,請!”

  漢王亦吩咐三子朱瞻坦入座,自身隨即亦入座去,漢王便向堂上眾人舉杯大笑道:“今日真是高興,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我的好兒子:朱瞻坦不辱父命,前往東瀛商談成功,并請得織田公子和千葉先生入駐樂安,實乃可喜可賀哉!為此,我敬大家一杯!”

  漢王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堂下眾賓客亦是舉杯向漢王回敬,一飲而盡。

  漢王又向織田龍一問道:“織田公子,這次織田武信大名,拔了多少人給公子前來助陣于本王?”

  織田龍一回答漢王道:“回漢王,這次父親大人拔給了我上忍:千葉太和,武士三百員、忍者三百員給在下,好讓在下前來助陣漢王?!?p>  漢王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又逐問道:“這樣呀?加起來已然共六百員,足矣!那么他們現(xiàn)在都在那里呢?”

  朱瞻坦則向漢王抱拳道:“父王,孩兒已經(jīng)給他們按排好了,為了避免讓狗皇帝起疑,孩兒讓他們紛紛裝成來自東瀛的游客,分成30人一大組,五人一小組,各自于大明全土找安置之地,等候施令?!?p>  漢王點了點頭,微笑道:“好,很好!坦兒,你干得不錯,想要何賞賜?”

  朱瞻坦向漢王低頭抱拳道:“孩兒不敢奢求任何賞賜,只要能留在父王身邊,一心為父王辦事便可。”

  喜訊傳來的瞬間,惡耗同時亦傳來,又有一衛(wèi)士跑進堂來,打擾了這歌樂,那衛(wèi)士一邊急跑而來,一邊大喊道:“報!”

  漢王便舉起右手,讓歌樂停了下來,隨即向衛(wèi)士問道:“汝所報為何事?如此急促?”

  衛(wèi)士氣喘過來后,便單膝跪地向漢王抱拳道:“稟王爺,七公子回來了!”

  漢王聞之大喜,站起來向衛(wèi)士問道:“什么?是不是垶兒勝了,把圻兒一同帶回來了?”

  朱瞻坦聽漢王這么一說,便眉頭一皺,但感覺不好,臉上掛上了一絲愁容,向衛(wèi)士望去,當堂上眾人將目光轉(zhuǎn)向衛(wèi)士時,衛(wèi)士卻搖頭,不知如何言語?“支支吾吾”了半晌,在漢王的逼問之下,衛(wèi)士便說了出來道:“稟王爺,七公子不但沒有把世子救出來,而且還受了重傷?!?p>  這句話一出,漢王立刻后腳不穩(wěn),向后退了幾步,如同天塌了下來般,其余七子聞之亦如惡耗襲來,而朱瞻坦那憂傷之樣卻是裝出來的,他在故作拍桌嘆氣,心中卻在暗喜,堂中百官亦是議論紛紛。

  “父王!父王!”

  只見門口有一人身穿黑衣,嘴角掛了幾道血絲,手撫胸膛,一臉灰炭,東倒西歪地走將進來,大喊道。

  漢王抬頭仔細一看,竟見正是七子:朱瞻垶負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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