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塊下品靈石夠了吧?”
“自然是夠了,小的這就帶幾位上樓。張三過來,把這位客官的坐騎牽到后院?!?p> 饒是掌柜地吃了天大的委屈,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們這客棧一晚上少說也是十塊下品靈石,不過也怪他沒有提前說好價,現(xiàn)在倒也不好開口了。
他還要賠笑帶著方浩一行三人前往二樓的雅間。
那頭騾子則被店小二牽到后院,拴在木樁上,喂著上好的草料。
至于騾子上的一堆功法書籍,早就被收進(jìn)了令牌中。
先前方浩將其掛在騾子上,也是希望有人路過時,能曉得他們是賣書的,照顧一下生意,把名聲打起來。
可一路走下來,沒遇到一個像樣的顧客。不是眼睛瞎,就是不識字,甚至還有一位少年來要買來如廁。
“一切就看明天了,希望生意興隆。”方浩心中默默祈禱。
前腳剛踏入房間,黛玉就像一只出籠的的小鳥,對著方浩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對著方浩訴說一路上的見聞,甚至還在為路瑤瑤打抱不平,說應(yīng)該把那個孔天樂大卸八塊。
聽到這些,方浩也明白黛玉這一路上倒也沒有虛度,都是在欣賞沿途美景和奇聞軼事。
不過廖叔的失憶似乎是更加嚴(yán)重了,這一路上都是在睡覺。
要不是方浩一路上接連渡了好幾次靈氣,這老爺子可能永遠(yuǎn)就睡過去了。
“看來等此地事了,得想辦法帶回宗門讓師傅給廖叔瞧瞧?!?p> 方浩苦笑著又從白銀令牌中取出一大堆書籍,讓少黛玉清點(diǎn),看看有沒有遺漏。
“少爺,我們這書可一本都沒賣出去,怎么會少?”
黛玉嘴上抱怨著說,可還是像昨天一樣清點(diǎn)起書籍?dāng)?shù)量。
這是她每天的任務(wù),雖然早已習(xí)慣了,但是難免也會抱怨兩句。
方浩則推開窗望向峽谷的另一邊,有些怔怔出神。
“少爺!”黛玉輕拍方浩肩膀,見少爺沒有反應(yīng),也朝少爺看著的地方看去。
可是她畢竟沒有修為,目力不足,只能看到一些古樹在懸崖上挺立。
真不知道少爺?shù)降自诳词裁?。坐不住的她扶廖叔躺下后,給廖叔蓋好被子,沒和方浩打招呼,便往下走。
她要弄明白方浩看的到底是什么,竟然看得如此出神。
山路崎嶇,一路難行。黛玉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通過兩座山峰相連的一座吊橋趕到峽谷的另一側(cè)。
這邊比對岸繁華的多,燈紅酒綠,人影迷亂,觥籌交錯。
在看得正過癮的方浩,卻突然被一道倩影吸引住了。
他定睛一看,看背影正是黛玉,可是她怎么會在那個地方。
還未等他像想明白,他就看到一位半身赤裸,胸口紋有火焰,死氣沉沉的修士已經(jīng)摟住了黛玉纖細(xì)的腰肢。
黛玉那里能忍,拼命反抗,可是根本不是修士的對手,只是幾個回合,就被摟在了懷里。
目睹黛玉被調(diào)戲后,方浩二話沒說,抽出風(fēng)雷棍,破窗沖了出去。
一路風(fēng)馳電掣,風(fēng)雷棍擦著地面,濺起了大量的火花。
剛剛升起的一輪弦月將月光傾灑在方浩前進(jìn)的道路,讓方浩看得更清楚了。
“呔,賊子爾敢?”
一點(diǎn)寒芒攜帶著雷霆之勢,讓那名修士為之一頓,扭身躲過了寒芒。
可一點(diǎn)寒芒先到,隨后棍出如龍。一條間雜著風(fēng)雷之音的棍子在他耳邊驟然響起,宛如平地里響起一道驚雷,心神頓時為之失守。
似他這樣的邪修,最為畏懼雷霆。一身神通在雷霆之威下被壓制的七七八八,根本發(fā)揮不了全力。
饒是邪氣修士比方浩高了一個小境界,可仍然不是方浩的對手。
在方浩的吞雷釘落空之后,風(fēng)雷棍已經(jīng)將邪氣修士壓在了棍下。
黛玉見少爺趕到后,心中大喜,急忙抱住少爺。
“你先回客棧,這里交給我?!?p> 黛玉此時也沒有糊涂,明白留在這里只會拖累少爺。
幾名邪氣修士的同伴,想要出手擒下黛玉,卻被方浩右手祭出的一枚符箓嚇得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張符箓上蘊(yùn)含著恐怖的雷芒,不時有雷蛇、雷虎、雷龍、雷狐從符箓上顯化身形。
正是先前從符鶴朗身上取得的雷符,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煉化,已經(jīng)是他的一大殺器。
“我看誰敢?!”
一聲暴喝,將周圍邪修震退數(shù)步。
五雷正法和催雷符的加持,讓他幾乎越一個小境界制服一名邪修。
剩下的邪修們那個不膽寒,那個不心驚,那個不肉跳。
“這位道友,不對這位前輩,晚輩有眼無珠,沒有認(rèn)出來前輩,還請前輩放我等一條生路。
我等乃是鬼焰宗修士。晚輩瞧前輩身上服飾似乎是符誕門的。我們兩派可是往日無緣,近日無仇,前輩莫非想要挑起兩派戰(zhàn)爭不成?”
方浩陷入一陣思索,對方胸口的圖案確實(shí)是鬼焰宗的標(biāo)志。
如果自己貿(mào)然出手,說不定真的會挑起兩大門派之間的戰(zhàn)爭。
“那只手摟的?”
邪修沉默不語,其他的鬼焰宗修士沉默不語,但是吃瓜群眾們看得很熱鬧。
“這鬼焰宗可是趙國第一大宗?!?p> “符誕門也未必會怕這鬼焰宗吧?!?p> “那可不好說,聽說鬼焰宗的宗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參光初期了?!?p> “參光初期算什么,那符誕門的云天長老已經(jīng)突破到參光后期了?!?p> “何止如此??!我聽說就連幽州的飛龍宗都想招納這位云天長老。那飛龍宗的實(shí)力諸位都是有所耳聞吧?!?p> “那他們這鬼焰宗這下子恐怕是踢到鐵板上了?!?p> ......
“前輩,這是三千下品靈石。您數(shù)數(shù),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一位鬼焰宗修士走上前,遞過來一個草木色的乾坤袋。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是老子的女人,三千靈石打發(fā)叫花子呢?”方浩故意將事情說得嚴(yán)重一些。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把自己口袋中的靈石拿出來,加起來差不多也三萬下品靈石。
方浩滿意地拍拍手,將靈石統(tǒng)統(tǒng)收入令牌中。
不過,他并沒有打算就此離去。
“前輩還有什么吩咐?”
方浩一聲冷笑,沉聲道,“再問你一遍,那只手?”
邪修依舊保持沉默,他不信眼前這個少年會真的把自己殺了。
方浩見這名邪修依舊不開口,拍拍雙手,收起風(fēng)雷棍,仰天而去。
“原來也不過是個慫包?!惫硌孀谛奘亢呛切Φ?。
還沒等方浩走多久,邪修只感覺身下有股異動,兩股氣息從地下爆發(fā)而出,將他兩條手臂連根鋸斷,鮮血直涌。
“不說,那就兩只手一起砍了?!?p> 方浩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傳來,讓在場的鬼焰宗修士聽得甚是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