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贗太子

第九十三章 嫉妒

贗太子 荊柯守 2055 2019-06-04 09:00:00

  蘇子籍一暈,一堆信息瞬間進來,而視野冒出了淡青色的提示:“【曹氏涑水筆記】已習(xí)得,【經(jīng)驗+740】……”

  待得了曹興學(xué)讀完,余律和莊宏榮卻立刻收斂了笑,正容端坐,見著曹興學(xué)把書籍轉(zhuǎn)到了蘇子籍手中,面露期待之色。

  蘇子籍笑了,這曹氏涑水筆記是前朝進士的筆記,但四書五經(jīng)的心得,不會因改朝換代而大改,最多有微妙調(diào)整。

  這次,一口氣就得了740點經(jīng)驗,離第八級不遠了。

  “嗟魯公之慷慨,聞楚聲而悒於。歌拔山而涕夷,切霸圖而莫居?!碧K子籍朗讀著,接著解釋,他既汲取了信息,自然知道作者的真意,講解的是精辟入里,但這還不是關(guān)鍵。

  只見著【經(jīng)驗+2】、【經(jīng)驗+2】、【經(jīng)驗+2】每隔一段時間浮現(xiàn),曹興學(xué)、余律、莊宏榮三人,個個聚精會神,心神搖動,不能自己。

  蘇子籍微微而笑,自己智力升到14,強迫性經(jīng)驗提高到2,對曹興學(xué)、余律、莊宏榮來說,聽自己講解,往往有醍醐灌頂之效,一場課下去,往往抵一周之功。

  并且文心雕龍這術(shù),自己基本摸透,雖可使對方產(chǎn)生好感,但這是空中樓閣,一旦時效過去,就會消泯,甚至有些敏感的人可能產(chǎn)生疑惑——我為什么對他突然之間有好感?、

  一次二次無所謂,但多次必有猜疑。

  但配合著實際有效的送禮、講解等,不但有效解答了好感增長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新增好感在時效過去時還保留大半,這才是學(xué)府布武的關(guān)鍵!

  不需要故意宣傳,就有聰明的學(xué)子擠尖腦袋進來,而且,由于規(guī)矩是講解新書,這些人會自動奉上可能有隱含經(jīng)驗的新卷,這很完美!

  丁銳立之流,很快就會孤立,甚至被拋的遠遠。

  同知丁府·書房

  連花園在內(nèi),占地有三畝,書房之中,丁銳立正有些頭痛看著老師交代下來的功課,覺得自己腦袋昏沉,有些才思枯竭。

  “老師對我期望甚高,可我連這樣文章都寫不出……”只要一想到老師跟父母對他的期待,丁銳立就覺得心里沉甸甸,很有些壓力。

  更心煩的是,丁銳立一向是縣學(xué)、府學(xué)的核心,可這情況,在最近起了變化。

  這次新進的案首蘇子籍,其實他也沒有多少為難之心,畢竟每隔二年,肯定有個府案首誕生,難道個個與之為難對敵?

  丁銳立還沒有那樣傻。

  再說,他自己就是案首的過來人,心知進了府學(xué),就很快被前輩教作人,有的甚至懷疑自己人生和才學(xué)——其實僅僅是秀才和舉人之間有巨大差距。

  按照道理,已苦學(xué)了三年的自己,老師評價已經(jīng)接近舉人,可以搏一搏,后輩不可能超越自己。

  但蘇子籍卻打破了這定理,他一入府學(xué),本來圍繞自己的人,就跟聞了迷香一樣,紛紛圍繞過去,就連訓(xùn)導(dǎo)都贊不絕口。

  丁銳立頓時產(chǎn)生了危機感,在書房里,就覺得悶的喘不過氣來,當(dāng)下出門喊過了書童。

  “公子,你要出門?”書童見公子吩咐自己去備車,問。

  丁銳立蹙眉:“心情煩悶,打算出去看看周圍景色。”

  這在文人中,也是經(jīng)常有的事。

  光是坐在書房里,哪能經(jīng)常寫出好文章來呢?

  等乘著牛車出了城,看著道路兩側(cè)很快有了田野,風(fēng)吹過,煩悶心情終于得到了一些紓解。

  “去那邊的亭子?!庇肿吡艘欢温?,前方有個亭子,風(fēng)景看起來還不錯,丁銳立想過去吹吹風(fēng),就對車夫說。

  等到地方下了牛車,走上涼亭,發(fā)現(xiàn),這里早就來了個人,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穿著灰色短打,相貌平庸,應(yīng)該只是個路過歇腳的人。

  丁銳立也沒多在意,反正這涼亭很大,他與書童坐在對面,也毫無妨礙。

  望著遠處的風(fēng)景,他思考著老師布置的功課,該如何完成。

  就在這時,一陣風(fēng)忽然刮來,迷人雙眼,丁銳立忙用手遮面,等風(fēng)過去,發(fā)現(xiàn)書童不見了,原本坐在對面的路人,竟坐到了自己身旁。

  見丁銳立望過來,路人笑了笑:“丁公子,聽聞你才學(xué)出眾,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p>  “你是誰?”丁銳立皺眉站起來,叫起了書童的名字。

  “不必喊了,我看到你書童去牛車,許是去取東西?!鄙砗蟮娜说f。

  這事,深究的話,其實經(jīng)不起推敲,書童方才就在身邊,怎么可能不跟丁銳立說一聲,就突然去了別處?

  可此時丁銳立覺得腦袋越發(fā)昏沉,甚至有一種惡心感覺涌上來,讓他根本無法再去思索。

  他踉蹌著后退,重新坐下,看著路人,蹙眉:“我不認識你,你又是如何認識我?”

  “我叫譚安,曾是臨化縣的公差,與蘇子籍也算相熟?!边@人笑得很怪異:“我就對你也有著印象,只是你這樣的公子,竟然顧忌蘇子籍這樣的寒門子弟,這讓我很是費解?!?p>  “這話怎么講?”丁銳立晃晃頭,努力讓精神集中,望著這個自稱譚安的人,這人的笑容,在他的眼睛里,變得忽遠,又忽近,仿佛在做夢。

  見丁銳立的眸子清明不再,譚安慢慢說:“蘇子籍這人極有心機,他現(xiàn)在與你和平相處,只是一時摸不清楚你的深淺?!?p>  “現(xiàn)在與府學(xué)諸多學(xué)子結(jié)交,不消多少時日,必能取代你!”

  “這……”雖心底有個聲音在說不是這樣,但又一道聲音在丁銳立腦海中響起——就是這樣,說的不錯。

  譚安突悶哼一聲,鼻子流出黑血,卻完全不顧,繼續(xù)說:“你看,你這樣的公子,官紳之家,又拜了名師,縣試、府試,皆是名列前茅,若無意外,甚至這省試解元,也是手到擒來。”

  “偏偏多了一個蘇子籍,寒門出身,天資過人,又有心機,這次解元落在他手里,莫說是你,你的父母老師,也要面上無光?!?p>  “出身名門,又有資源栽培,不如一個寒門少年,這事說出去,惹來多少嘲諷?”

  說著,譚安長嘆一聲:“我這個旁觀的,也覺得你有些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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