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純來到了收拾好的房間,衣服都沒脫便躺到了床上,聽著外面打更的聲音,心知已經(jīng)到了下半夜三點左右。
唉……老四啊老四,你明天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的話,一定要去怡紅樓打聽啊,到時千萬把我給救出去,否則我的身份一旦被拆穿,只能被遣送回京嘍!
一夜平安的度過,蘇婉純睡得還算不錯。
當看到桌上放著的女裝后,蘇婉純還是換上昨天逃跑時穿的衣服。
吱——門被打開,宋如意端著早飯走了進來:“這位姑娘,奴婢做了些吃的,你嘗嘗看。”
“不必了,我上外面吃?!?p> “外面?四阿哥說了,不準您離開一步呢?!彼稳缫庹f完,自來熟的坐到了蘇婉純的對面:“姑娘長得真好看呢,看您的耳洞,一定是滿人家的格格對吧?你是誰家的?”
“跟你有關(guān)系嗎?”觀察得真仔細,以后出門可得把耳洞的問題解決了才行。
“是沒有,可我現(xiàn)在是四阿哥的女人,他的身邊總得有人幫著打理一下生活上的瑣碎,你說是吧?”宋如意笑道。
“四阿哥?你也配?”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昨天已經(jīng)睡了,怎么就不配了?”宋如意真的是一點也不害臊,啥話都敢往出說。
蘇婉純冷著臉說道:“是你給他下了藥,這要是傳回到了京城,就算你懷了孩子,將來也是留子除母。皇家呢不缺你這樣的女人,反而還有很多,千萬別把自己看得太高,否則會死得很快的?!?p> “你嚇唬我也沒用,我還真不怕你,四阿哥疼我寵著我,才不會傷害我呢!”
“哦?”切,胤禛的品味要是這么低,那他就是一個腦癡!
這時,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同時伴隨著下人的問安:“奴才給四阿哥請安?!?p> 蘇婉純淡定的一笑,滿臉的不在乎。
宋如意聽到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伸手照著自己的臉猛扇了一個耳光:“這位小姐,你為何要打我呢?我與你無冤無仇,還給你端早膳,您居然還打我,嚶嚶嚶……”
“……”蘇婉純。
陸少安推門進來,看到宋如意委屈的哭著,臉上還有一個有點別扭的巴掌印。
“爺~~您要替奴婢作主啊,奴婢的臉好疼……”宋如意可憐兮兮的沖著陸少安說道。
陸少安心里這個膈應啊,可又不能太往深說:“這……”
未等陸少安說完,蘇婉純站了起來,伸手將宋如意拉過,使她面對著自己,接著抬手照著宋如意的臉,狠狠的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這才是我打你時的樣子!”完了,反手又打了一下:“這下兩邊均衡一些,省得不圓潤?!?p> 陸少安驚呆了,他活這么大,還頭一次看到如此彪悍的姑娘!
宋如意的疼瞬間腫了起來,這回兒她是真的哭了。
元春正好路過,本想看看蘇婉純,沒料到卻聽到了宋如意那凄慘的哭聲,他快步走進了屋,著急的問:“怎么回事兒?”
蘇婉純揮了揮手:“姐打的,你有意見?”
元春微愣了一下,膽兒突的說道:“不敢,不敢。”她到底是什么來路?
“表哥,你替我出氣??!”宋如意哭著說道。
元春拉起了宋如意的手腕,勸說道:“如意你不要跟這位小姐鬧脾氣,你現(xiàn)在只需要好好的讓四阿哥開心就行了?!?p> 蘇婉純一見倆人的氣氛,立馬明白這倆人之間肯定有貓膩兒:“都說表哥配表妹,天生是一對,我看你們倆倒挺像是一對的?!闭f完,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陸少安:“你的女人還真的是感情豐富?!?p> 元春嚇得趕緊松開了宋如意,向陸少安解釋道:“四阿哥,奴才和如意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您不要聽這位小姐瞎說?!?p> “有沒有關(guān)系,爺在呼咋地?”陸少安不以為意的回了句。
宋如意聞言,撲通跪到了地上:“爺,奴婢對您真的是一心一意,您不要受別人的挑撥??!”
“有?。 标懮侔舱娴氖菓械美硭?。
蘇婉純一臉無所謂的攤了攤手:“看到了吧,你們還不離開?”
“是是,奴才這就走?!痹狐c頭哈腰的拉起宋如意離開了。
這時,屋里只剩下陸少安和蘇婉純。
同一時間,胤禛發(fā)現(xiàn)蘇婉純失蹤,緊接著便去了消息最靈通的怡紅樓。
借著陸少安的身份,胤禛見到了牡丹,也知道了蘇婉純的下落。
牡丹擔心的問:“少主,那位姑娘跟您是什么關(guān)系?”
“是我的未婚妻?!必范G說道。
“這樣啊……”牡丹臉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蘇培盛拉了拉胤禛:“怎么辦?”
“先離開這里再說。”胤禛知道陸少安不會傷害蘇婉純,所以對她的安全并不擔心。
“用屬下幫忙嗎?”牡丹問道。
胤禛停下了腳步,回頭對她說道:“不用了,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的忙。”如果以后有什么事的話,我定會放你們這里的人一條生路。
“那少主小心?!?p> 胤禛并沒有再說什么,帶著蘇培盛離開了怡紅樓。
牡丹黯然傷神的回到了二樓,打開了窗戶,一直望著胤禛的背影消失才將窗戶關(guān)上。
胤禛和蘇培盛來到了杭州知府的門前,蘇培盛亮出了能證明胤禛身份的令牌:“我家爺要單獨見知府!”
守門的家丁看到令牌嚇得一哆嗦,連滾帶爬的跑了進去。
沒一會兒,杭州知府跑了出來:“不知您是哪位京城過來的爺?”
剛剛傳話的家丁不認字,只知道花紋是皇家的。
蘇培盛將牌子亮到了杭州知府的眼前:“您說呢,我家爺是哪一位?”
杭州知府一見,嚇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內(nèi)宅:“奴才有眼無珠,家里還有一位四阿哥,那位到底是哪路爺?”
“單獨談。”胤禛冷冷的說道。
“嗻?!蔽业哪镂梗@到底是怎么回事?該不會是京城上頭派人來查我的吧?不能啊,我也沒得到任何的消息???!
胤禛背著手來到了杭州知府的書房,陰沉著臉坐到了主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