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灣外,金馬河渡口。
金馬河是一條寬四百米左右的大河,自修建以來都是由蕭家鎮(zhèn)守,一條河阻隔了與外界接觸,也減少了不少妖物闖入白鷺灣,也就是說,這是到白鷺灣最近的水路。
渡口不遠處的一個露天茶棚中,蕭星月一身白色精裝,頭發(fā)干練的在身后扎成馬尾,悠閑地品著茶。
“小姐呀,您這偷偷跑出來,少主會責怪的。”身邊一個小廝,準確的說是蕭星月的貼身丫鬟,秋韻。
秋韻哭喪著臉,心里緊張害怕極了,昨晚小姐在書房外偷聽家主和少主講話,說是今天蘇府三少爺就要到了,結(jié)果今日一大早就在這渡口等著,美其名曰:“提前見見自己的未婚夫?!?p> 可是卻帶著包裹盤纏一起,秋韻自然是了解蕭星月的,這是給她自己留的后路,如果那個三少爺長得好看,自然是乖乖的回府,若是不好看。。。
秋韻看看蕭星月身邊的包袱,更是愁眉苦臉,那就不必說了,自然是直接逃婚。
蕭星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這怎么是偷跑呢?”蕭星月指指渡口的弟子:“你看,我這不還在我家勢力范圍內(nèi)嗎?我這叫散散心?!?p> 秋韻不甘愿的點點頭,不再說話,心里說道:少主,小姐是主謀,秋韻是被逼無奈的。
蕭星月忽然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看向渡口的眼神放光:“來了。”
河里一條大船緩緩靠岸,搭上木板,一輛馬車從船上下來,駕著馬車的兩個人穿著蘇家校服,后面還跟了一些弟子,把馬車圍住。
蕭家弟子已經(jīng)走上前去迎接,卻遲遲不見蘇家兩位公子下馬車。
馬車內(nèi)。
蘇木微笑著對蘇以川說道:“兄長先請。”
蘇以川心中一頓惡心,立刻捂住嘴,不看蘇木的臉:“三弟,你的易容術(shù)又精進了,恭喜?!?p> 蘇木滿臉膿瘡,左眼大,右眼小,鼻子塌,香腸嘴,又對蘇以川笑道:“兄長過獎了,請吧?!?p> 蘇木心里很是得意,就他現(xiàn)在易容的這幅模樣,別說是女子,就連畜生見了恐怕也要繞道走:我就不相信那個蕭星月會眼瞎,再說了,有我這個背景墻,不就更襯的二哥俊美無雙了嗎?那個潑婦還不把我二哥收了?
蘇以川是實在受不了了,也不多想蘇木為什么一定要讓自己先出去,現(xiàn)在只知道再多看一眼蘇木的臉,恐怕這幾天都吃不下飯了。
外面。
蘇以川下了馬車,迎面就走來一個蕭家弟子,對蘇以川一拜:“鎮(zhèn)河弟子蕭文澤奉家主之命,前來迎接蘇三公子?!?p> 蕭文澤看蘇以川模樣英俊,只是有些流里流氣的,又是第一個下馬車,自然而然的認為這就是蘇家三公子蘇木了,自古哪個來見岳父岳母是走在自家哥哥后面的?
“錯了錯了,我是二公子,我三弟在后面,在后面?!碧K以川立刻澄清,心里已經(jīng)明白蘇木的用意,狠狠的咬牙微笑,把躲在自己身后的蘇木揪出來:“三弟呀,丑相公遲早要見岳父岳母的,你就別躲了?!?p> 被揪出來的蘇木一直低著頭,說話唯唯諾諾的:“二,二,二哥,我出來,出來就是了。”對蕭文澤一拜,頭埋的更低了:“蘇家三公子蘇木,見過蕭公子?!?p> 蘇以川一挑眉,心道:我怎么不知道這小子比我還會裝孫子?
蕭文澤眉頭一皺,看看蘇木又看看蘇以川,傳聞中蘇家三公子雖然神秘,但在蘇家也排的上是一號人物,可這怎么和傳聞中不太相符?按身份來說,蘇木本就不用向蕭家弟子輩行禮,可這一來就是一拜,實在是。。。
蕭文澤笑道:“三公子可是哪里不適?”
蘇木猛搖頭:“沒沒,沒有不舒服,只是聽聞蘇家小姐貌美如花有些緊張?!毖凵裆晕⑿邼奶Я艘幌骂^。
蘇以川看見了蘇木的側(cè)臉,還有臉上的羞澀,一時沒忍住,轉(zhuǎn)身扶著馬車就大吐特吐一番。
等蕭文澤一干弟子看清蘇木的臉后,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心里直犯惡心,但是也不好太過失禮,笑道:“請,二位公子隨我去見家主吧?!?p> 蕭文澤的腳步有些慌亂,這也只怪蘇木的那張臉太惡心人了,就連蘇府自家弟子都直犯惡心。
蘇木得意的看了眼有口不能言的自家弟子,一挑眉,又是一笑。
“。。。。?!?p> 那些弟子個個都開始吐。
蘇以川擋住自己的眼睛,盡量避免看見蘇木的臉,在蘇木耳邊小聲說道:“你這次的禁言術(shù)是不是太狠了一點?”
蘇木只是一笑,蘇以川又說:“還有呀,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對自己這么狠了?你這簡直就是只圖自己開心,不管別人死活,多少顧及一點咱們蘇府的顏面。”
蘇木滿不在乎的小聲說道:“哼,你留戀煙柳時可顧及到咱蘇府顏面了?再說了,你看他們不都挺習(xí)慣的嗎?”
“。。。。”他們還不是被你給逼的?
蘇以川實在是不想再和蘇木呆在一起,畢竟他不要臉,自己還想要,周圍做買賣的都對他們這一行人不忍直視,估計要不是看在蕭府的份上都要扔臭雞蛋了。
蘇木低著頭,這就是他要的效果,如果他這個模樣蕭家都能把蕭星月嫁給自己,那恐怕蕭家真的就是真的眼瞎了,想到這里心里更是得意,只是眼角忽然瞄到那個露天茶棚。
“哎哎哎,秋韻,秋韻,別發(fā)呆了,快跟我回府!”蕭星月拎起包袱,拿起佩劍,就要收拾著走,臉上滿是興奮。
手上又將茶杯倒扣,把茶蓋靠在茶杯上,才放了五文錢,眼中笑的賊兮兮的。
秋韻疑惑道:“小姐,那個三少爺長得,額,您怎么還要回府?”
秋韻看見蘇木的臉后,也是不忍心讓蕭星月再嫁給蘇木,現(xiàn)在反倒是希望這門親事能吹了。
“什么長得什么?那叫別有風(fēng)趣。”蕭星月眼中閃著精光,笑道:“三公子長得如此風(fēng)趣,我就不相信父親和哥哥還要我再嫁給他,走吧,走吧,再不回去就趕不上午飯了?!?p> 蘇木聽這話也笑了,這就不怪他一個人了,畢竟是“你情我愿”。
蕭星月拉著秋韻轉(zhuǎn)身離開茶鋪,卻撞上了一個古怪的人,這人身披黑色斗篷,斗帽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的容顏,個子也很高,看著已經(jīng)快近一米九,身上散發(fā)著古怪的氣息,讓蕭星月渾身不舒服。
“抱,抱歉。”蕭星月說完就要離開,那人仿佛視蕭星月如蛇蝎一般,立刻遠離蕭星月身邊,一言不發(fā)的疾步離開。
蕭星月剛走一步就覺得不對勁,腰間的七步玲也開始響個不停,七步玲有降妖識怪之能,一般遇見妖物都會立刻出聲,蕭星月看了眼七步玲,猛的轉(zhuǎn)身,大喊:“妖物,你給本小姐站住!”
那人先是頓了一下,再后就瞬間跳到了船上,黑色靈力散發(fā),船上的人還沒來的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命喪黃泉。
蕭文澤和蘇家兩兄弟察覺異樣同時回首,就看見蕭星月已經(jīng)飛身上船,蕭文澤喊道:“小姐!快回來!”
立刻拔出腰間佩劍,飛上了船,周圍的百姓已經(jīng)慌亂逃竄,整個渡口就剩下了兩家弟子,蕭府的其他弟子也紛紛拔劍飛上了船,將船團團圍住,蘇府弟子看了眼蘇木,見蘇木沒有什么反應(yīng)也不敢亂上,至于為什么不看蘇以川?哼,現(xiàn)在蘇以川正抱著蘇木的大腿,嘴里還喊著:“三弟護我,三弟護我。”
再看船上,那身披斗篷的妖物正在和蕭文澤一對一,蕭星月正在布置結(jié)界,以防妖物逃跑,眾弟子時不時的突襲一下妖物,打亂妖物的節(jié)奏。
打了一時半刻,蕭文澤被妖物一巴掌拍開,反應(yīng)迅速,空中一翻,劍插入船板,跪拜在地,劍劃了很長一段船板才停下來,其他弟子一擁而上,及時制止了妖物伸向蕭文澤的魔爪。
蕭星月飛身落在蕭文澤身邊,拍拍蕭文澤的后背,問道:“文澤師兄,你沒事吧!”
“小姐,這妖物著實厲害的緊,你切不可亂來,實在不行。。?!笔捨臐煽聪蛄税渡系奶K木。
“哼!不可能!他們?nèi)绻娴南霂兔ΓF(xiàn)在就不會再岸上待著了,再說了?!笔捫窃掳纬雠鍎Γ聪蛘诤褪捈业茏涌嗫嗉m纏的妖物,說道:“我堂堂蕭府,還沒有弱到連個妖物都制服不了!”
蕭文澤這一刻有些欣慰,這,是蕭家的傲骨!
蕭星月的身影穿梭在妖物周圍,肉眼只可看見一道虛影,劍和妖物碰撞,時不時的發(fā)出“錚錚錚”的聲音,妖物一只手探向蕭星月的頭,蕭星月躲過致命一擊,只是斷了幾根頭發(fā),妖物另一只手化成利爪,擊向蕭星月側(cè)腰,蕭星月一時不察,被打了個正著,但是她也不虧,妖物手臂上被狠狠的劃了一劍,綠色的黏糊液體從妖物身體里流出來,看著十分惡心,血從妖物體內(nèi)流出,滴在船板上,船板被慢慢腐蝕。
“噗?!笔捫窃碌湓诖逡唤?,口中吐了一口鮮血,那妖物捂住傷口,喉嚨中發(fā)出嘶吼,蕭星月的這一劍是徹底惹怒了妖獸,妖獸靈力肆放,一干弟子被震下船板,有落在水中,有落在岸上,一時半會兒是恢復(fù)不了。
妖獸看準時機,利爪直逼蕭星月心臟,蕭星月右手已經(jīng)解下七步玲,可還沒來的及施展,一道紫色身影持劍而來,擋在蕭星月的前面,接下妖獸的攻擊,利爪和逍遙劍碰撞在一起,一滴,兩滴,綠油油的妖血又低落在船板上,船板又被腐蝕,一滴綠血濺在了蘇木的臉上,妖獸身上的斗篷也被震的七零八碎,眾人現(xiàn)在才看清這妖獸的本來面目。
大致與人無異,只是臉上多了一些黑色條紋,兩邊額角處各有一黑色鱗片,發(fā)絲凌亂無序的皮在身后,雙眼珠皆為黑色,看著有些嚇人。
蘇木也是第一次看見妖邪是人的模樣,一般的妖血分兩種,一種是無實體,另一種是有實體,但是并非人形,也從來也沒有過類似于人形的,若不是他身上散發(fā)著妖氣,恐怕頂多也就認為是練功所致。
妖物忽然后退,看看蕭星月手中的七步玲,又看看擋在前面的蘇木,自知不是兩人對手,轉(zhuǎn)身向河里一跳,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不見,蘇木立刻追到船邊,那妖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見一群魚兒慢慢潛入水中。
所有人都上了岸整頓,蕭文澤走上前對蘇木一拜,說道:“方才多謝蘇三公子救下我家小姐?!?p> 蘇木瞅了眼蕭文澤,背過身從臉上撕下人皮面具,嘆了口氣,才說道:“不必客氣,應(yīng)當,應(yīng)當?!?p> 其實蘇木拔出劍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后悔了,只看見蕭星月不敵對手,卻沒想起,蕭星月其實并不善于用劍,她的武器是七步玲,她連七步玲都沒有用肯定是有后手,現(xiàn)在好了,人是救了,可是這人皮面積卻被那妖物的血濺到,已經(jīng)壞了一部分,這蕭家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剛剛自己那副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蘇木又從懷里拿出銀色面具戴在臉上,才看向蕭文澤笑道:“我這人就愛易容,方才若是在下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p> “三公子言重了,是我應(yīng)該感謝三公子救我家小姐才是?!笔捨臐膳ゎ^尋找著蕭星月的身影:“小姐,您。。。?!?p> 蕭文澤忽然大驚,問道:“你們誰看見小姐了?”
蕭家一干弟子也是四處尋找,一個弟子說道:“剛剛小姐還和秋韻在后面的?!?p> 蘇木忽然按住蕭文澤的肩膀。
蕭文澤問道:“三公子,怎么了?”
“天地之廣,美男之多,本小姐自己去覓得一個如意郎君,勿念?!边@行字是靈簡,也就是用靈力所寫,一般的時候是顯現(xiàn)不了的,只有到了特定的時間才回顯現(xiàn)。
蘇木念完之后,很“單純”的問道:“是我剛剛救她的姿勢不帥嗎?”
蕭府。
蕭家家主蕭風(fēng)坐在上位,一怒拍桌:“這個月兒真是胡鬧!”
蕭溪行也是揉揉頭,說道:“好了爹,文澤不是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嗎?您就別生氣了,說不定星月晚上就回來了,您別生氣?!?p> “哼!還不是你慣的!”蕭風(fēng)直接把氣撒到蕭溪行身上:“如果你今天把她看牢了,她能,她能給跑了!”
“是是是,都是孩兒的錯?!笔捪姓J錯的態(tài)度并不誠懇,從小到大,不知道是誰寵的更厲害,對蘇以川和蘇木說道:“這件事我們自然會解決,還請兩位公子勿怪,此等丑事,還希望兩位公子。。?!?p> “蕭少主,這是自當,畢竟咱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碧K以川捅捅蘇木的胳膊肘說道:“對吧,三弟?!?p> “。。。”蘇木嘴角一咧:“自當。”說完看了眼蘇以川,笑的更加好看。
蘇以川看見蘇木嘴角上揚,不知為何毛骨悚然。
蘇木忽然正經(jīng)詢問:“對了,蕭伯父,您可見過人形妖邪?”
蕭風(fēng)聽見那四個字,眼中閃過一絲差異,問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形妖邪?你見過?還是聽誰說的?”
蘇木搖搖頭:“是今日在貴地渡口遇見,蕭小姐和鎮(zhèn)河人蕭文澤都與之交過手,其身負靈力并非一般妖邪可比。”蘇木思量了一下蕭風(fēng)的話,覺得有些疑點:“聽蕭伯父的語氣可是見過?”
蕭風(fēng)先是一愣,然后有些頹廢的搖搖頭:“我只是聽我妻子提及過,傳聞上古時期妖邪并不是在人間,而是在妖界,那個我們無法抵達的地方,只是后來忽然又些妖邪修煉成了妖,模樣與人無異,靈力也是強悍,慢慢的妖界就由那些妖統(tǒng)領(lǐng),那些靈力微弱的妖,就只有來人間肆虐。”蕭風(fēng)忽然一笑,說到:“我妻子也是在外面聽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們就當是一個故事,不過如今看來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p> 蕭溪行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先擱置一下吧,那個妖頂多就是厲害點的妖邪,兩位路途遙遠又舟車勞頓,想必也是疲乏,就先去客房將就著休息一下,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府中弟子,如何?”
蘇家兩兄弟說道:“有勞了?!?p>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蘇木換上了說書裝,手拿折扇,把銀面具扔在床上,走到床邊,拍拍昏迷不醒的蘇以川的臉,說道:“二哥呀,真是抱歉啦,弟弟年齡尚小,等蕭家主找回蕭星月你就抱得美人歸吧,將來你可別忘記謝謝弟弟呀。”
蘇木說完之后打開折扇,把門從里面鎖好,從窗戶直接翻身離去,還在熟睡中的蘇以川根本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入了坑。
蘇木在蕭府閑逛了一圈,找了點東西填飽了肚子,不知不覺間晃悠到了書房外面,蘇木見書房的燈還亮著心里不由得疑惑,這三更半夜不睡覺,蕭家主還真是忙呀,蘇木正準備離開蕭府,卻聽見書房里傳出蕭溪行傳出驚呼聲:“爹!你說的是真的?”
蘇木雖然沒有聽墻角根的毛病,但是身為一個說書人,卻是喜歡聽些有趣的事,屏住呼吸,蹲在書房窗下。
蕭溪行說道:“爹,這就是你一定要和蘇家聯(lián)姻的原因?”
蕭風(fēng)點點頭。
窗戶下的蘇木這來了興趣,心道:還和我蘇府有關(guān)系?
蕭溪行問道:“您就這么瞞了我們十多年嗎?若不是我剛剛提議取消婚約您是不是一直要瞞著我?直到小妹不在的那一天?”
蕭風(fēng)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娘臨終前曾告訴過我,關(guān)于月兒活不過十八歲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此事也就只有我和你蘇伯父才知道。”
蘇木皺眉,心中覺得不妙,起身就離開書房,不再繼續(xù)偷聽,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知道的越多,就失去的越多。
蕭風(fēng)又說道:“你娘說,只有月兒嫁入蘇家才會有一線生機,這一切都是天意,造化弄人?!?p> 這一晚,書房里有恢復(fù)了平靜,天色逐漸破曉,太陽再次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于此同時,蘇以川崩潰的看著自己身邊的銀面具,怒吼:“蘇木!你個孫子!又賣我!”
時隔幾天,外面的人見蕭府還沒有動靜,就開始紛紛流傳,蕭府和蘇府的婚約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又或者是,蘇木太過神秘,惹的那文弱的蕭家小姐不開心。
直至最后傳出,蘇家三少爺暗戀蕭家小姐已久,兩人想在外流浪一番,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蘇家三少爺為了讓蕭家家主放心,就把自家哥哥壓在了蕭府,待兩人歸來之時,便是成親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