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和為貴,這樣子吧,我買秦禹一兩黃金吧。”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蘇嬌蘭選擇押注秦禹這一方。
“嬌蘭小姐真是溫柔似水,處處體恤他人,實在讓我們敬佩敬佩?!?p> 不少才子連忙拍著馬屁,心道這小子是輸定了,也只有蘇嬌蘭能夠敢下注。
蘇嬌蘭也只是玩玩而已,壓根沒計算什么輸贏之類的。
更何況大家都不看好秦禹,要是連自己都不幫忙,豈不是太殘忍了。
雖然說秦禹這家伙真的很討打,自己都忍不住將他打死。
但是好歹他也是個男的,算是給他個面子吧。
蘇嬌蘭眼中不覺露出幾分柔情,而此時的秦禹卻是微微一笑,望著魏風(fēng)道:“不知道這場賭局,我能不能夠下注?”
“要是秦兄有興趣的話,只要能夠拿得出錢來,都能夠下注。”
魏風(fēng)報以一笑,不過很快便補充道:“當(dāng)然,你作為比賽者,只能押注自己?!?p> “那是自然,再說我怎么會壓自己輸呢?!?p> 秦禹臉上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蘇嬌蘭看在眼里,心頭卻是閃過一絲不安。
難不成,這小子.....
還沒等蘇嬌蘭反應(yīng)過來,秦禹卻是不慌不忙地掏出一疊票據(jù)。
最上面的赫然寫著白銀一百兩!
什么!
大家倒吸一口氣涼氣,如此厚厚的一疊,恐怕不下數(shù)百兩黃金的數(shù)目吧?
“秦兄,你這是......”
魏風(fēng)心頭抽搐,看見秦禹如同看著一名敗家子似的。
“下注啊,賭自己贏喔,難道不下重本嗎?”
秦禹微微一笑。
“敢問你這里有多少錢?”
魏風(fēng)吞咽著口水,艱難地問道。
“不多不少,正好五百兩黃金的價值吧?!?p> 這些錢正是從巨鯨幫那里討來了,秦禹覺得真金白銀太累贅了,直接換成銀票。
雖然少了一擲千金那種豪邁,但是這么一大疊丟出來,也是很爽的。
五百兩!
而且還是價值五百兩黃金的票子!
魏風(fēng)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銀票。
要不是蘇嬌蘭在場,他肯定問秦禹是不是瘋了!
“莊家,這場賭局我們還賭嗎?”
秦禹不懷好意地看著魏風(fēng),魏風(fēng)咬了咬牙齒,左邊的理性告訴他,這肯定有陰謀的,絕對不能賭。
可是耳邊右邊卻傳來另一個聲音。
賭!為什么不賭?這家伙肯定是在詐你。
他肯定知道你不敢坐莊,逼你撤銷賭局,撤銷這次比賽。
魏風(fēng)左右為難,但很快他就不再猶豫了。
因為右邊的小人,已經(jīng)成功地將左邊的打死了。
“賭!既然秦兄都敢下重注了,要是我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那我怎么敢上金殿應(yīng)付殿試,以后怎么敢面對群臣!”
魏風(fēng)一咬牙齒,毅然接下了秦禹的賭注。
“魏兄果然不愧人中龍鳳,區(qū)區(qū)幾百兩銀票而已,又有何懼?!?p> “就是就是,他日魏兄高中的話,那何止幾百兩黃金?!?p> 不少才子趁機(jī)拍魏風(fēng)的馬屁,倒是讓魏風(fēng)生出幾分得意之色。
秦禹笑瞇瞇地看著魏風(fēng)。
“可是,要是我不小心贏了的話,不知道魏公子可有五百兩黃金的銀票來還呢?”
“秦禹你就不要嚇唬魏公子,大家要不就純粹飲酒賦詩,這不好嗎?”
蘇嬌蘭連忙出言提醒,她在告訴秦禹,你玩歸玩,千萬不要壞了我的好事。
秦禹無奈地伸了伸手,心道:又不是我逼他們的,是他們非要將錢送到我面前來的。
人家用錢打我的臉,用錢咬我的屁股,這種血海深仇怎么能不報?
如果不報,我豈不是枉為人子?
潘德立單手便提來了一埕美酒,大咧咧地倒?jié)M一碗,然后吼道:“秦兄,我敬你是條漢子,先敬一碗?!?p> 在他眼中,這場賭局自己贏定了,那先讓他一碗又如何?
不,就算是三碗,自己也能讓秦禹喝得頭暈?zāi)X脹,倒地不起。
“英雄好酒量,你是打算讓我一下嗎?”
“可以,那我先來喝。”
潘德立豪情萬丈,舉起酒碗便要仰頭邊喝。
誰知道秦禹笑嘻嘻地將一埕美酒拿了上來。
“用碗喝太麻煩了,而且又小氣。不如拿埕來喝,潘兄既然說先讓我,那我也盛情難卻。這一埕你先喝吧?!?p> 我去,要不要這么狠,我只是跟你客氣客氣,你怎么當(dāng)真了。
而且你還打算一埕埕喝,你這是不要命嗎?
潘德立臉部抽搐,表情僵硬地看著秦禹。
就連旁邊的才子也暗罵秦禹的無恥。
“既然潘兄不愿意,那我就先來吧?!?p> 秦禹一腳踩到紅木實桌上,仰頭便將一埕美酒盡數(shù)倒入嘴中,無數(shù)酒水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
一埕上好的竹葉老酒好歹也有十斤以上,轉(zhuǎn)瞬間便全被秦禹喝光了。
眾人大驚失色,在場的不少人雖然能喝,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喝個七八碗而已,連半埕酒都沒有,但是萬萬沒想到秦禹一上場就這么猛。
“你就裝吧,分明就是不會喝酒的家伙。這老酒后勁很大,一下子喝這么多,小心吐了?!?p> “對啊,酒后失態(tài)更是麻煩,一不小心,蘇家想要邀請我們幫忙的計劃,弄不好就會泡湯?!?p> 不少人側(cè)目看著秦禹,就好像看著一個不會喝酒的傻子般。
蘇嬌蘭也是頗為擔(dān)心地看著秦禹,不過看見這家伙的神色只是略微紅了一些,但是卻依然神態(tài)依舊,不由得怔了一下。
“難道這家伙,也是飲酒的好手?”
就在她猜疑之下,秦禹又拿起另外一埕,笑嘻嘻道:“第二埕,我干了,你隨意?!?p> 潘德立聞言神色一變,他本來就是打算譏諷秦禹沒有半點酒量。
沒想到一上場,便被秦禹用一埕酒來打臉,要是自己放任不管,這還成世界的?
潘德立虎目一瞪,連忙拎起一埕竹葉老酒,便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魏風(fēng)皺了皺眉頭,好幾次想要出言,但是卻搖了搖頭。
以他的眼力,要是秦禹跟潘德立酒量相仿的話,潘德立喝酒的節(jié)奏被秦禹這順勢一帶,打亂本身的節(jié)奏,弄不好最后會輸了的。
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秦禹沒有潘德立酒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