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言孤零零地坐在樓下的長椅上,她此刻的心情用四個字就可以形容,那就是愁云慘淡。
暮色漸沉,偶爾陣陣北風吹過,還真是有點冷,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緊緊摟著自己的肩膀,落寞地自言自語著。
現(xiàn)在大家都在干活,我也不能自己回去休息啊,怎么說現(xiàn)在也有好多人叫我一聲童姐,我總得給他們帶個好頭啊。
要不我干脆去找葉子吧,可她現(xiàn)在也一定在忙,我又不好去打擾她。
去找簡易?可他剛剛鄙視了我今天的造型,暫時還不想跟他說話!而且他在A組,那里不歡迎我!
那……現(xiàn)在好像只有許諾這么一個閑人了,難道我要去找……他?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童小言的腦袋晃得像撥浪鼓一樣,迅速地否定了自己這個危險又邪惡的想法。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絕望地嘀咕著:“唉,那我還能去哪呢?”
又是一陣風吹過,涼意更甚,風聲漸漸大了起來。
面對此情此景,童小言的耳邊突然回響起那首動聽的歌謠……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忙碌都是他們的,而她就只有孤單,寂寞,冷。
其實說起來,她也是第一次見過這么有秩序的劇組。
不管是里面的哪個組,都是分工明確,各司其職,一個蘿卜一個坑,每個工作人員都有條不紊地工作著。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么,在這么大的一個劇組里,她竟然會找不到用武之地!
在外面坐了這么半天,她真是被凍得夠嗆,鼻尖通紅,手腳也已經(jīng)冰涼。
沒人跟她說話,她就只好委屈巴巴地跟自己嘟囔,聲音也冷地微微顫抖著。
“真是的,第一天開工就慘遭嫌棄,還有比我更慘的編劇嘛!肯定沒有!”
她是越看自己今天的這身穿搭越不順眼,不停地用她的小細跟蹬地泄憤。
“早知道這樣,我還穿什么小西服,穿什么高跟鞋,我就該直接穿睡衣來,現(xiàn)在還能直接睡覺,多好多方便!”
童小言懊悔地搖搖頭:“唉,我今天的星座運勢一定是不宜工作,哦,不,是我今天根本就不宜出現(xiàn),看來本女俠注定是不屬于這里,我要拿上我的劍,去闖蕩江湖!”
回想起她今天的種種遭遇,她的心里很自然地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
她憤怒地錘著自己的大腿:“許諾!對,都怪他,要不是他非讓我回來,我現(xiàn)在能受這個氣嘛!他就是始作俑者,罪魁禍首,千古罪人!”
自己在這罵了半天,已經(jīng)口干舌燥了,也沒有人搭理她。
只有旁邊樹上的幾只麻雀偶爾嘰嘰喳喳地回應著她的憤怒。
童小言盯著在樹上歡樂跳躍著的麻雀,一本正經(jīng)地跟它們聊了起來。
“你們瞎叫喚什么啊,我跟你們說,你們根本就理解不了我現(xiàn)在的心情,你們懂什么叫做心灰意冷嗎,你們懂什么叫懷疑人生嗎?”
不料這幾只麻雀倒是還挺給面子,朝著她叫了幾聲。
童小言擺擺手,大義凜然地說:“唉,算了,作為人類,你們的好朋友,我不該把這些負能量傳遞給你們,你們應該快樂地去飛翔,沒關(guān)系,傷痛我來背?!?p> 這話音剛落,那幾只麻雀撲棱撲棱,也絕情地離她而去。
現(xiàn)在這個場面,還真是應了那句詩,“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p> 現(xiàn)在連鳥都嫌棄我!
她崩潰地仰天長嘯:“天吶,誰能給我點活干啊,端茶倒水也行?。 ?p> “我可以?!?,身后突然傳來男人清冷的悠悠之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