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碗再次咆哮一聲,雙手拍打胸口,像是那咆哮的金剛似得,雙臂變長,雙手觸地,咆哮著一躍而來。對峙而立的一妙只覺一股勁風(fēng),似是那泰山壓頂,浮游飄搖中難以自立。
石碗咆哮著,三兩步已至一妙面前!
這邊一妙也是在蓄勢,別看一妙一米七幾的個頭,身體不算是多么的魁梧,也不顯得瘦弱??墒窃谀鞘胱兓傻木瞢F面前依然若小豆丁似得。按理說以一妙的體型來說,個頭小的很少有能和個頭大的硬碰硬。但是那《烘爐煉體法》卻也是頂級的煉體功法,要的就是硬碰硬。自身不硬怎么能如那銅豌豆似得接受天地的錘煉?
身、心、藝、法本就講求的是純正合一。此時的一妙看那鋪天而來的石碗身體魏然不動,雙手結(jié)印,忽然盤坐而下,又忽然站立而起。,前拂后仰,雙腳卻是定力于大地之上隨著那鋪天而來的石碗所帶來的掌風(fēng)不斷搖擺,終于在某一刻像是找到了訣竅似得。那身體再一停止,手印終于結(jié)完。
一妙身體直立,頭顱高昂,雙手結(jié)印至于胸前。雙眼微閉,胸膛起伏,呼吸間漸漸與天地元氣的運行達成一道。一呼一吸間像是天地運轉(zhuǎn),春去秋來。人若銅鼎不動根本。任那天地之錘敲打而來我只不變本身!
石碗那巨型身體剎那間撲至。一妙也是一瞬間完成了結(jié)??!隨著兩人的接觸,空氣中再次傳來一陣悶悶的爆發(fā)聲,像是粘稠的漿糊冒出了氣泡似得。噗嗤一下氣浪翻開,再一刻驟然炸裂!
只見那巨人拍著的右掌死死的按在一妙頭頂三尺之地再無絲毫寸進,一妙也像是顆木樁似得被拍打著以至于雙膝一下全部沒入了地面!塵土飛揚卻是像被定格于飛揚起的那一刻似得。
“吼!”那巨人再一咆哮。雙手抬起,熊抱似得一下子抱向一妙,可是那手掌卻是同樣到到一妙一尺之內(nèi)時再無寸進!拔蘿卜似得,一妙被那石碗握住就要提起來。
可是這一妙卻是不敢如此。自家人知自家事,只要自己雙腳踩在地上,借助大地的力量才能不斷的對抗來自石碗的傷害,若是雙腳離開了大地定然若那浮根之萍般任人蹂躪!雙腳依然不敢動彈,身體卻是坐馬沉腰往下一墜,千斤不動!
石碗使勁的想要將一妙這只小蟲子從那地面上揪起來,然后甩飛,可是怎奈何都無法將其拔起。雙手攥著,那巨大的雙手看起來青筋爆起!握住一妙不斷的搖晃就是弄不懂。這家伙為什么拔不出來?。。?p> 弄不明白,為什么身體變大了就一定會咆哮,此時的一妙看著那雙手緊握住自己的石碗眼看拔不動就握著雙手張開大口像是食人怪獸般沖著一妙不斷咆哮!接著更像是憤怒的孩子似得。掄起雙拳似暴風(fēng)般一下一下自一妙的頭頂錘了下來。期待著能夠一錘子將眼前的這小子砸爛!
一拳一拳又一拳!潑天大的拳頭一拳拳下來轉(zhuǎn)眼間一妙就不見了蹤影,眼看自己的拳頭將地面都砸了個坑出來但是那小子倒像是樁一樣沒入了地面。石碗還是有些不甘心,只有自己知道砸了半天依舊沒有砸到人身上,自己的拳頭始終都停在那一妙頭頂三尺的地方。看著實在是沒法砸了,這家伙又是一聲咆哮高高躍起,猛然下墜雙腳一跺,再次踩到了一妙的頭頂上!這下終于踩到了一妙的頭上,是的,是頭上!那三尺之間的距離沒有了!
可是石碗?yún)s也是沒有力氣在砸了,慢慢的,隨著石碗一呼一吸的吞吐間一道道黑色的氣流自石碗口鼻間噴涌而出,隨著那黑色氣體的噴出,石碗也是肉眼可見的變回了原來大小,一米九幾的個頭依然高大!
石碗踩在一妙頭上的腳還沒有拿開就聽見一聲憤怒的質(zhì)問:“踩夠了沒有!”像是從胸腔里一個一個蹦出來然后又被嘴巴堵回去了一樣的低沉聲從腳下傳出。還沒來的及說話,石碗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雙腳之下傳來。急忙跳腳,從那波動的中心離開。接著就看見一身土黃的一妙從那坑中跳出,臉上還印著石碗的半邊腳??!
石碗剛落地,還沒來得及細看就發(fā)現(xiàn)那躍起的一妙腳剛一著地,便匍匐而下,雙手觸地五指緊扣,雙腿抬起從那兩臂后面伸出。腳上的草鞋早已沒有五根腳趾像是那耙子似得張開隨著一妙再一抬身,腳趾便直接挖地而入沒進半寸!此時的一妙整個人就像是獵豹撲食,敏捷、迅速。目光銳利如針。直刺石碗而來,再一刻一妙已是到了眼前!
“三丈,絕對有三丈之長!”石碗估算著自己與一妙的距離越發(fā)吃驚起來。僅僅是一躍,一妙便直接突破三丈的距離到達了石碗的面前。
場外那吃瓜群眾們剛才還在為那石碗的威武而喝彩,下一刻也向一妙露出了真摯的同情,但是此刻卻全部吃驚不已,本來還以為是一妙輸了,可是場景卻是轉(zhuǎn)化的太快以至于眾人還沒有接受。
從一妙發(fā)聲,到石碗跳起后退,再到一妙出土一躍,電光火石之間一妙已是撲倒了石碗面前。根本沒有給石碗任何思考的時間!
此時的一妙內(nèi)心只有一個聲音:“打敗他!”
那一妙以小打大,野獸捕食講究一個‘撲’字。一妙撲過去直接自胸腹下探出一拳打在石碗的下巴上直接將那石碗擊飛!身體卻是緊跟而上!雙腳再次探出卻不是踢,而是踩,是的是踩!
石碗被一妙擊飛,以一種半躺的姿勢向后跌去,而一妙卻是躍身踩步上前,抬起一腳踩在石碗的腳腕上,再邁出一腳似是閑庭碎花探步,一腳又踩在石碗的膝蓋上借著石碗跌落之勢,再邁步踩到石碗的丹田、胸口之上。隨著石碗的落地最后一腳直接踩在了石碗的臉上!
“服不服!??!”一妙咬著牙居高領(lǐng)下看著腳下的石碗,半弓下身說道!
“哈哈哈”一聲大小從腳下的石碗口中發(fā)出。“不錯,你真行啊。這么厲害。我石碗服了!”聽口氣,那輸了的石碗倒像是很開心的樣子。弄得一妙疑惑不解皺了皺眉還是感覺有些不爽。突然說道:“要不要把他殺了?”一會兒后又說道:“殺了他你能跑了?”便沒了下文。
“喂,兄弟,開玩笑呢吧,什么叫殺了我?!甭犇且幻钌涞目跉馐?yún)s是有些拿捏不定了,那口氣中的殺人的話絕不是開玩笑而已,對于這一點自己還是能感受出來的。然而那踩在臉上的腳還是沒有拿開,石碗非常郁悶。
又一會兒后,一妙才像是恢復(fù)了理智??粗仍谀_下的人也是吃驚不已。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其實自那石碗一通老拳將一妙砸到地里后一妙就已經(jīng)感覺到精疲力竭了,只是一股執(zhí)念逼迫著自己不能放棄而已。當那一腳踩在一妙臉上的時候一妙其實已經(jīng)暈過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突然間的爆發(fā)又將石碗打翻。正有些疑惑不解呢,就聽見那些圍觀著的高呼。
觀眾們看到一妙將石碗踩在腳下一個個神情激動,就好像是自己打倒了石碗似得。隨著陽光少女的那一聲“勝者一妙!”響起的時候全部沖到場中間,幾個較大的青年直接上前抓住一妙用手高舉將其托起,高聲歡呼著拋了幾下。然后抬起就走。一妙還沒搞明白情況就看見幾名青年同樣將那石碗也托了起來跟在自己的后面,那石碗?yún)s是苦笑不已的說道:“對不起,我輸了好不好,快放我下來。”
“勇士自然應(yīng)該得到高貴的禮儀。歡迎來到金狼部落!”那陽光少女大叫著,像是在過節(jié)日慶典似得。歡呼著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一群人,那抬著一妙和石碗的人自然而然的被人分開圍在人群兩邊。走到那廣場的中間。
廣場中間本是幾尊巨鼎,其中三口鼎下燃放著巨大的火堆在那烈陽之下熱浪撲人。有一尊鼎內(nèi)煮著食物,看樣子是肉類的東西,另外兩口則是咕咚咕咚的冒著氣泡。
“請接受我們的友誼!為友誼歡呼!”隨著女子的話說完,抬著一妙的人突然就把那一妙一扔‘撲通’一聲竟是直接扔進了那冒著氣泡的鼎內(nèi)!
“吼吼吼、吼吼吼”剛想掙扎的一妙就聽見那眾人成一圈繞著鼎跳起舞來。即沒入鼎,一陣舒爽的感覺瞬間從那皮膚上傳來,接著一陣陣刺痛,然后一股股清涼的暖流便從那毛孔中順著經(jīng)穴傳來。一陣一陣,一股一股綿綿不覺,一妙仔細一體會便發(fā)現(xiàn)這暖流竟是化作實質(zhì)的靈氣,不應(yīng)該說是靈液!
那鼎看著巨大可是按理說也是裝不下一妙的,想到這里一妙便起身直立想要看看外面的情況,哪知才一動身就發(fā)覺不同。鼎內(nèi)液體粘稠似漿,即使自己潛入其中也可以直接呼吸。腳下一蹬,卻也是難及底部。想到這里一妙便要一探究竟。直接潛水而下。
可是潛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潛到底!因為不需要呼吸,雖然那液體中也能呼吸,可是一妙背著鼎口向下潛了半個時辰左右依然不見鼎底這就讓一妙覺得有些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