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留仙被她狠辣的目光駭住,內(nèi)心對于故人的愧疚,隱忍著妥協(xié)道:“今日我暫且放過她,若他日我再見她之時,絕不輕饒!這是我給天下的一個交代,待我殺了這個禍害后,自然也會給她一個交代!我許留仙絕不食言!”
“哼!”神玉茱不屑地別過頭。
許留仙離開后,神玉茱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平靜了心情后屈指一算,表情才放松,眉頭仍是深皺,回頭憐惜的看了眼昏迷的越華,才心平氣和的問:“你們是冥間尊者派來保護華兒的?”
吳用經(jīng)不住好奇,問道:“老婆婆,你是?”
“什么老婆婆?我不過是頭發(fā)白了一點,你看我臉上有皺紋嗎?”神玉茱狠狠地敲了吳用的腦袋瓜,發(fā)泄完情緒后立即恢復(fù)一本正經(jīng)的思索著腦海里的卜算,喃喃道:“看來他才是華兒的救星,只是一直無法相信這樣的結(jié)果,終究還是躲不過……”
“您認識鬼哥哥?不對!鬼哥哥已經(jīng)閉關(guān)好幾百年了?!彼逓閺姶?,不過也就三十來歲,壽元這東西可造不得假,小嵐才驚訝,她她她才三十多歲,修為就這般高強,想自己活千年之久,修為卻平庸,突然好生羨慕,她目光忍不住崇拜。
“不必猜疑,你說的人我皆不識,我叫神玉茱,精通占卜之術(shù),大概知道一些事情。”教她這身本領(lǐng)的高人是個怪人,她本來是個多正常的姑娘,只怪一時大意,不過從他身上倒是學了不少嚇唬人的計量,那許留仙就是個好例子,本事不需大,能唬住人就是了不起。
“我看你們傷得不輕,不如就隨我到前方休養(yǎng)一陣,如何?”
“好,反正我們也不能離開她?!闭f話果斷不拖泥帶水,身手厲害,連那囂張的臭道士都不是她的對手,在小嵐眼里,神玉茱的形象高大無比,隱隱約約中有些熟悉的影子,她喜歡眼前這個道姑!
白狼低吼幾聲,不愿往前的樣子引起神玉茱的興趣,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摸了摸下巴勸說:“放心,那兒不會有對你們外形大驚小怪之人,且環(huán)境宜人,是養(yǎng)傷的好地方,快天亮了,你們也不好到處奔波不是?”
“哇!大師,您能懂獸語?”小嵐對她的敬佩又加深了。
神玉茱扯了扯嘴角,擺手輕佻道:“小姑娘,別太崇拜我!”
“哇!大師你好厲害哦,連我心里猜想都知道?!毙钩绨莸膬裳鄯殴狻?p> 神玉茱笑了笑,狼和狐貍都一樣啊,心事都寫在臉上,和她家的徒弟一樣,都說物以類聚,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背起昏迷的越華正準備上路,見白狼的眼光一直不離自家徒弟,于是朝它招招手,“這么一大頭狼不使喚白不使喚,難得能使喚靈獸,你家主人就由你負責背,我一把老骨頭免得折騰,沒問題吧?”
白狼錯愕的看了看她,點點頭,曲下身軀接住越華,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的上路。
一到靜水谷,晨間清風徐徐在林間穿梭,不時飄來的淡淡藥草香宜人,潺潺流水清涼透徹,數(shù)條清流在房屋周圍交錯,小木橋分布有門道,鳥語不時在林間徘徊,小嵐像個孩子一般化身白狐在偌大的谷中奔跑,巡視一番后,贊許道:“不錯,真是個好地方?!?p> “本大師選的地方自然是風水極佳,比鳳來谷差一絲都入不了本大師的法眼?!鄙裼褴锵騺碜孕?,再怎么說她也是五行術(shù)第一人,自然有驕傲的資本。
“姐姐您不怕有人和你搶嗎?”她上一個看中的窩就被一群平民給‘搶’了,不過與這里相比不足為道。
紫竹環(huán)繞,幾分禪意又不失風雅,水車轉(zhuǎn)動帶起的水流聲不似煩人,反而使人心情更加平靜,從水流上方飄來的陣陣藥香味,她雖是仙體,但這種藥香卻讓她垂涎三尺,很自覺的想要尋找這種香味。
見她貪吃的模樣,神玉茱揚起嘴角,告誡道:“聞一聞無傷大雅,敢打仙人草的注意,恐怕會讓你惹禍上身?!?p> “仙人草?”聽名字就十分誘人,敢情吃了能升仙?不過她已經(jīng)是仙體,若食用定能增進修為,屆時她便能天下無敵,光是用想的就讓小嵐美滋滋的偷笑。
“你剛才是叫我姐姐嗎?”這樣的馬屁對神玉茱明顯很受用。
小嵐那張稚嫩的小臉瞪圓鳳眸,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雖然她之前喊她大師,但那樣顯得太生疏了,她為人爽直,日子定不會無趣,且修為高強,若神玉茱是男子,無疑是最佳雙修人選,她定要以身相許,嘻嘻!
“那你是如何稱呼我徒弟的?”
小臉皺了皺,小嵐靈機一動,臨時為越華取了個名字,“小花。”
“小花?”
“吳用有時叫她越華,這名字略顯男性,再者,和一個凡人叫一樣的稱呼,顯得我與他一樣的檔次,而且小花笑起來還算好看,所以我就叫小花?!毙构郧傻恼f著,“姐姐您覺得不好聽?”
神玉茱有些被問住了,不明白自己挑起這話題的初衷為何,“……倒也無傷大雅,反正我那徒弟也不在意這些輩分之事,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丫頭,我挺喜歡你的?!?p> 小嵐受寵若驚,羞赧的低頭,她喜歡她呢!
“哼。”白狼發(fā)出一聲悶哼,兩個惺惺相惜的一大一小轉(zhuǎn)過臉來,不知何時,白狼已經(jīng)遣散它的部下,剩下它和背上的越華還有那灰頭土臉的吳用。
神玉茱嘴上不饒人,“怎么?讓你多背一會你家主人就開始發(fā)牢騷了?”
白狼怔了一下,搖了搖頭,他是想趕緊醫(yī)治越華的傷,并非在埋怨,聽見神玉茱的不滿,平日維護白狼的小嵐也轉(zhuǎn)向陣營,跟著剛認識的姐姐責備起白狼:“白狼哥哥,保護小花是你的責任,你怎能如此不盡責?”
白狼金眸瞪圓,無辜的搖著頭。
“玉兒,是否應(yīng)該先救治病人?”風尋思捋著花白的胡子著急,眼珠子不時瞄著身旁的孫兒,他這尊孫兒脾氣可不小,禁不住他們這般磨蹭。
風靜夜白衣身影一動不動的站在不遠處,興致缺乏,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樣。俊朗挺拔的外表如一座冰山,臉上沒有絲毫情緒,對于她們欺負良善的行為嗤之以鼻,卻又因自己冷淡性格不想多加干涉。
他冷漠的眼眸掃視了小嵐一眼,那一眼讓小嵐心漏半拍,怯生生的躲在神玉茱肩后,只敢偷偷的探望。
慕小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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