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她小手的溫度,此刻他是世間最幸福的男子,深情的訴說自己的心聲:“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永永遠(yuǎn)遠(yuǎn)我都只愛你一人!”
她的笑顏如同繁星般耀眼,情到濃時,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像是邀請,微紅的粉頰更是讓他心臟狂跳不已,漸漸拉緊的距離,那雙美目有著不解和期待,他將她的這一復(fù)雜神色解讀為默許,就在快要一嘗所愿時,門口傳來的響聲很不適宜地打擾這個世紀(jì)時刻,吳用從地上爬起來,慌手慌腳地扶好木架,尷尬的手腳無處安放,末了傻笑幾聲慌張的一路跌跌撞撞反回屋內(nèi)。
盡管第三者識相離開,可氣氛已經(jīng)被打斷,就算妘汐想要繼續(xù),女主人恐怕沒有這個臉面回應(yīng)吧!瞧!她臉紅都紅到脖子上了。
越華羞赧:“我先回房了?!?p> 妘汐惋惜地望著佳人離開的背影,真是美好又可惜的夜晚……
“恩公,您真的要走嗎?”吳信撅起小嘴,不愿接受他要離開的事實,再三的確認(rèn)。
“別舍不得我,我在這里添的麻煩夠多了。”妘汐拍拍他的腦袋安慰著。
“瞧您說的,您的恩惠我們又怎敢忘記。”自從吳婆婆知道他將軍的身份后,每回都畢恭畢敬的,明明是想像從前那般對他呼喝,但又有些膽怯的樣子。
“吳婆婆,還記得前幾天我說的話嗎?”他揚起好看的笑容。
吳婆婆有些摸不著頭腦。
妘汐:“您對我太客氣,我會渾身不舒服。”
“呵呵。”吳婆婆無語,只能尷尬的笑著。
妘汐:“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大家都回去吧?!?p> 村民們識相地退到一旁,讓出情人道別的空間,而被拉到一旁的吳用側(cè)是用哀怨的眼神望著兩人話別。
“這骨笛你帶著,日后想我了,也有個念想,莫再看仕女圖,旁人不知以為你有多好女色?!痹饺A交代。
“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下,更何況我也沒東西送你?!彼@得一絲困窘,錢到用時方恨少,早知道他之前就不該兩袖清風(fēng)地離宮,有一兩件貴重之物在如今就能發(fā)揮作用了,真是木魚腦袋,他恨不得狠狠地敲上自己幾下。
“你已經(jīng)送我很多重要的東西了?!笔撬诨怂獾男姆浚蝗凰€只是一個孤僻的鄉(xiāng)間女孩。
“你是說古琴?那算不得重要的東西?!边@定情信物該是能便攜的才是,比如玉鐲之類的,可惜他如今是身無分文,這樣的窘?jīng)r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比如……你的心。”她羞澀地垂下螓首,有些言語信手拈來,過目不忘的本事正好讓她投機取巧,書中有言,情人間話別,情話綿綿依依不舍,是為情人間的小趣味。
聞言,妘汐不顧遠(yuǎn)處眾人的目光,激動的將她她擁入懷,這樣柔情似水的女子能讓他遇上,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妘汐向天發(fā)誓,若他日辜負(fù)你的情意,不得好死!”
“好了,時候不早了,快走吧?!彼叽僦鋵嵥彩遣簧岬?,只是身后的眼光實在太過熾熱,她可是個有矜持的姑娘家,不像他,總想把情話公諸于世。
“你萬事亦要小心。”他依依不舍地交代著。
“嗯!”
兩人情話綿綿,難分難舍的畫面讓吳用看在眼里澀在心頭,可他告訴自己,上天已經(jīng)對他很眷顧了,能陪在心上人身邊對他已是天大的恩賜。
待越華將剩余瑣碎事情辦完后,正打算趕早離開,天不從人愿,先前那場大雨終于讓某些不懷好意之人找上門來。
村民:“官爺,請問大駕光臨有何要事嗎?”
為首將士:“據(jù)聞你們村里藏了妖女,把她交出來,或許你們還能有條生路,否則休怪官爺我不客氣?!?p> 村民:“官爺,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們這沒有妖女。”
那名官兵手起刀落便卸去村民一條胳膊,旁邊的人嚇得四處逃散,“不識好歹的東西,來人,包圍整座村子,任何人畜都不得進(jìn)出,有違者,斬!”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蔽匆娖淙讼嚷勂渎?,正在屋里吃飯的吳用放下筷子,習(xí)慣性的拿起藏在門旁的棍子躲在一邊等待,越華則是掩嘴輕笑,一開始她還會出聲阻止,可是這樣的情況多了,她也就不以為然了,畢竟就算吳用手握棍子也占不到便宜。
吳信像是預(yù)知似的,剛跳進(jìn)屋里便雙手擋在頭上,急道:“別打!真的出事了?!?p> “小子,你小時候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你以為我還會信你?”
“真的出事了,我奶奶讓我來通知你們,趕緊離開。”見他們不相信,吳信更加著急。
越華走過來擋在兩人之間,“怎么了?別急,好好說?!?p> “村里來了一群官兵,開口就說越華姐姐是妖女,要我們把她交出去,大牛叔開口含糊幾句,便被卸了一條胳膊,現(xiàn)下官兵都守在村口,任何人都不得出入?!眳切偶钡醚蹨I都快掉下來了,他就知道恩公一離開肯定要出事情。
見她拿著佩劍興沖沖的樣子,吳用心里一驚,“越華,你這是作甚?”
“當(dāng)然是去救他們??!”她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
“以你個人的力量如何應(yīng)對?”吳用向她分析形勢,“敵眾我寡,切忌意氣用事,得想個萬全之策?!?p> “就憑你我,想破腦殼也想不出萬全之策?!痹饺A氣憤地說。
吳用為難:“或許……我們悄悄離開——”
越華激動:“一切因我而起,如何能袖手旁觀?”
吳信見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爭吵,壓根沒有逃亡的準(zhǔn)備,忙勸道:“越華姐姐,你還是從后山離開,看他們樣子像是想搜村。”
“我不能走!”她年少氣盛,本就對這樣不平事看不過眼,更別說還是自己惹來的禍端。
“或許他們找不到你就會離開了。”吳信勸說著。
她滿腔熱血眼眸意志堅定:“我不能讓你們以身涉險?!闭f罷便沖了出去。
吳用焦慮的來回踱步,他腦海中自然是有許多的計謀,想他自小立志保家衛(wèi)國,只是兵法他滾瓜爛熟,紙上談兵,談何容易!他忍不住的哆嗦,“完了完了,該如何是好,這回真是狼來了。”
一旁更是沒了主意的吳信跺腳,“不是狼,是官兵!”這人是嚇傻了吧!
“狼?對!狼!越華,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