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血玉璧的光芒籠罩著她全身,就在她準(zhǔn)備結(jié)束那雙驚恐眼神的主人時,玉璧裂出一條細(xì)紋,越華心中條地清明,仰天大叫一聲:“住口!”
她拋下手中的利劍,虛弱地癱坐在地上,喘著大氣,望向那對雙雙抱住哭泣的母女,這下她可算看明白了,她們的眼中帶著的是災(zāi)難的目光。撿起佩劍,她拖著虛弱的軀體步履艱難的走出村莊。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她的體力已到極限,她靠在樹桿,面無血色地望著前方,一名儒生打扮的青年被一群大漢追趕著,她在心中無聲吶喊:別過來,讓她一個人呆著!
“救命啊!”
儒生跌跌撞撞陰差陽錯地朝她跑來,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接跪倒在她跟前,抬頭一看,儒生見她手中握有佩劍,如獲救世主一般,扯住她的衣角,邊向她叩頭邊驚慌失措的說:“女俠救命?。 ?p> 前面的大漢見到越華,滿臉揚(yáng)起淫邪的笑容上下打量著,“大哥,看那姑娘生得多俊俏,今日咱們走好運(yùn)了,既有人肉可吃,又有姑娘可暖床?!?p> “姑娘,跟哥哥們走,哥哥一會帶你耍?!泵嫒鈾M生的大漢色咪咪地搓著大掌走過來,好像她是一道可口美食似的。
“再靠近一步,我便廢了你。”越華斂下眼眸,聲音的虛弱沒有震懾力。
“喲,還是個潑辣貨,爺我最喜歡了,有反抗才有激情嘛,兄弟們,咱一起上吧?!鼻邦^的大漢還說著淫話,全然不知死亡已經(jīng)悄悄找上他。
‘唰’的一聲,眾人沒看清她的動作,只見她抽出的劍刃上沾有一道血痕,那大漢人已倒地,血不斷地向外噴灑,剩下四名大漢驟然涼了背脊,她身手如鬼魅,大漢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從她身上傳來的陰森蠶食著他們的心臟,眼眸中像跌進(jìn)無盡的恐懼,紛紛拋下手上的石斧落荒而逃。
越華側(cè)過臉,看著同樣受到驚嚇的儒生,眼前一黑便昏迷過去了,昏迷前最后的畫面是一群狼朝她跑來。
數(shù)十頭灰狼訓(xùn)練有素的分散包圍著一所簡陋的茅屋,恪守崗位,銳目巡視四周,屋內(nèi)瘦弱身影來回地照顧著昏迷的越華。
睫毛微微晃動,她舔了舔干結(jié)的嘴唇,微弱地喊著喝水。
剛打了個盹的儒生連忙將手中的破陶碗送到她嘴邊,得到滋潤的喉嚨用虛弱的聲音說:“誰?”
“姑娘,我是你在林中救的儒生,我叫吳用。”
她微微起身,揉著跳動刺痛的額頭,試著回憶,記得她從桃花寨出來,沒走多遠(yuǎn)就遇到了一個儒生和一群兇惡大漢,接著她揮劍殺掉首領(lǐng),便不支倒地,還有——“狼,那群白狼呢?”
“姑娘你別激動,你的身體很虛弱——”
“我問你,那群狼在哪里?”
“它們......”吳用欲言又止,面有懼色的指了指外面。
她拿起身旁的佩劍,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門口,戒備的盯著四周的狼,狼群敏銳的察覺她的出現(xiàn),全都聚集在茅屋前,明亮的眼眸回視她,那頭先前被她所傷的巨型白狼金色的眼眸微微后睨,低沉的嗷了兩聲,后面的狼群讓開了一條通道,一只白狐眼含傲氣,身子清爽的走到巨狼旁邊,它的身形不及巨狼,卻比其他灰狼壯碩。
只見白狼側(cè)過頭向白狐示意,接著白狐朝她婀娜幾步,青煙裊裊,白狐轉(zhuǎn)眼變成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巴掌大的小臉,膚如凝脂,前額整齊的劉海遮去她快半張小臉,一雙美麗的鳳眼格外吸引注目,櫻桃小嘴微微一揚(yáng),如白玉般的頸項帶著一只鈴鐺,隨著她的步伐發(fā)出清脆的響著。
第二次見到白狐現(xiàn)形的吳用依然受不住驚嚇,暈倒在旁。
“你就是那只吃人的狐妖?”越華未見懼色,舉起手中劍抵在白狐面前。
“吃人?”白狐歪著頭滿臉疑問,天真的看著她,爾后明了地點點頭:“哦,你是說桃花寨那些愚蠢的村民?不過就是貪嘴吃了幾頭水牛,就將劉小濤的死怪在我身上!愚蠢!”
“這是何意?”見識過桃花寨的愚民含血噴人的本領(lǐng),越華倒是沒有懷疑她的話。
“劉小濤是個很頑皮的孩子,經(jīng)常上山,有一回看見我幻化人形,回到村里到處和大人說看到狐妖,后來他在山邊玩被一條大蟒蛇給吞了,我好心想要去救她,卻被村民追著打,從此村內(nèi)便有人妖言惑眾,說有狐妖吃人,難道他們都不知道狐貍是不吃人肉的?!睓汛叫∽觳粷M的嘟起。
這時漸漸醒來的吳用面色發(fā)白地看著她,樣子像極一只小兔子,白狐鳳目帶笑的盯著他又加上一句,“人肉味道淡寡,食之無味,要吃也只吃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