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合器最主要的作用就在于傳遞和切斷發(fā)動機傳來的扭矩,既然剛剛踩下離合的時候,車子能正常啟動,那就說明離合器在切斷動力方面是有效的。
那么接下來,就要看看離合器在傳遞動力以及保證換擋平順這兩發(fā)面的作用,是不是也很好了。
徐廣祿慢慢的松開離合器,同時掛到一檔,車子也隨之慢慢的走動起來。
車子起步的時候很平穩(wěn),并沒有沖擊!
坐在里面的徐廣祿,很快得到這樣的結(jié)論。
這一下,徐廣祿心中更加的放松,繞著操場開始自由的跑動起來,檔位也由原來的一檔換成二擋、三擋,直至最高的四擋!
不論從哪一方面進行評價,新設(shè)計的離合器都絕對符合使用要求,結(jié)合的時候十分的平順、柔和,而在分離的時候,也能做到迅速、徹底,更重要的是,相比較之前的雙片離合器,由周景明設(shè)計更改之后的單片離合器,工作時候的噪聲也明顯變小,而且操作起來更為的輕便,駕駛強度大大得到降低!
這些可以說都是意外的驚喜了!
這樣一來的話,周景明這不僅是解決了摩擦片燒毀導(dǎo)致的拋錨問題,更是從性能上提高了申城牌汽車的質(zhì)量!
繞了幾圈之后,徐廣祿停下車,從車子里走了出來。
“廠長,怎么樣,離合器的性能符合要求嗎?”趙柯急忙問道。但實際上從徐廣祿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得出,試駕的效果很棒!
“非常好!車子比之前使用雙片離合器還要好開,小周,你這次可真的是立了大功了!”徐廣祿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看向周景明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的欣賞。
“這一次裝車試駕,只不過是在驗證離合器的性能,至于能不能徹底解決摩擦片燒毀的問題,還需要后面繼續(xù)進行路跑實驗來驗證的。”
周景明并沒有因為目前的情況而感到驚訝,事實上,這樣的結(jié)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如果他設(shè)計的離合器連最基本的功能都無法實現(xiàn),那他也別想著進入桑車引進項目組了。
更重要的是,費這么大的功夫更改離合器的結(jié)構(gòu),最終還是為了解決摩擦片燒毀的問題,雖然理論上已經(jīng)證明這樣是可行的,但是沒有經(jīng)過實驗證明,周景明也不敢打包票一定就行。
“對,小周說的有道理。萬里長征只走了一半,還剩下一半的路沒走呢。小趙,明天開始安排工人24小時輪流進行跑路實驗?!苯?jīng)過周景明這么一說,徐廣祿也意識到自己高興地有點早了。
距離七月一號越來越近了,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留給徐廣祿了,接下來必須加快路跑實驗的進程,雖然24小時不間斷跑車,并不符合汽車試驗的規(guī)則,但是周景明也知道情況特殊,所以并沒有提出異議。
“知道了廠長,一會兒我就去安排。”趙柯點頭道。
剩余的四輛車也很快被一一裝好,而且經(jīng)過試車驗證之后,四輛車全都可以正常的啟動、換擋與行車!
這樣一來,對于離合器性能的驗證也就得到結(jié)果了,接下來只要摩擦片在路跑實驗中不再燒毀,那么新設(shè)計的離合器就完全滿足使用要求,后續(xù)的車輛裝配中,就可以全部切換成這種離合器了。
***
“今天咋不見你出去啊?!?p> 難得起那么早的何應(yīng)尋,卻發(fā)現(xiàn)周景明居然還躺在床上,干脆坐到周景明的床頭,好奇的問道。
周景明把頭一下子蒙在被子里,不想說話。
“嘿!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是不是被誰欺負啦?告訴我,我干他去!”大尋不樂意了,這尼瑪敢動他的人?
“你就不能讓我安穩(wěn)的睡個覺嗎?這兩天我都休息!”周景明一下子坐起來,閉著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路跑實驗的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離合器設(shè)計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所以趙柯特意給周景明放了兩天的假,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何應(yīng)尋恍然大悟,“原來是放假了??!我說呢?!?p> “要不今天你陪我去看電影吧,我請客!跟那幫沒素質(zhì)的家伙看電影總覺得掉價?!贝髮ね蝗蛔プ≈芫懊鞯氖郑荒樀钠诖?。
周景明一把抽開自己的手,“不去,我一會要去圖書館看書呢?!?p> “行!你小子行??!老子又是幫你買飯又是脫鞋子的,讓你陪我看個電影都不去,我跟你講,換了我,別說是陪看電影了,陪吃陪喝陪睡我都愿意,不識好歹!”
周景明才懶得管他呢,反正都醒了,干脆就起床洗漱,準備一會兒去圖書館看一看,借書證幾天前就拿到了,就是沒時間去,現(xiàn)在總算清閑下來了。
“我走啦,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圖書館?”收拾好之后,周景明笑著問道。
大尋傲嬌的看都沒看,帶著個墨鏡看著屋頂。
周景明聳了聳肩,而后便走出了房間,這剛一出門,就傳來大尋的聲音,
“我姐今天中午做飯,你……我呸!我姐做飯關(guān)你屁事,你自個兒去食堂吃去吧,臭老九!”
“我聽到了!我一定早點回來?!敝芫懊鞔笮Φ?。
吃完早飯后,周景明信步來到工廠的圖書館。圖書館是去年新建的,里面的藏書雖然不多,但勝在環(huán)境好,再加上那時候娛樂項目不多,很多年輕人都愿意到圖書館看書,而且一坐就是半天。
因為是上班期間,圖書館的人并不多,倒是有不少的老人帶著老花鏡坐在那里看書。周景明輕輕走進去,找了個座位放下包之后,就走到書架跟前,開始找書。
既然是來圖書館放松的,周景明自然不會找專業(yè)書看,而是找一些所謂的“閑書”,只不過從第一個書架找到第二個書架,周景明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好看的書。
書架上的書基本上都是七十年代出版的讀物,最近幾年的新書很少能看見,周景明彎著腰,一排一排的尋找著,就在他來到第三個書架的時候,剛一抬頭,就看到了一本他早就想看的書了。
《飄》,1979年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日版譯名叫做《風(fēng)與木之詩》,一個很有意境的譯名。
周景明笑了笑,伸手就去拿,而與此同時,書架的對面,一只纖纖玉手也伸向了這本書,兩個人同時拿著書的一個邊角。
感覺到對面有人,周景明好奇的抬頭一看,透過書架的間隙,他終于發(fā)現(xiàn)對面的那個人是誰了,竟是許久不見的何穎卿!
而此時何穎卿也看到了周景明,兩個人幾乎同時出聲,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