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悶熱,何玏的臉有些莫名的紅??粗潍W紅撲撲的臉,魏塘秋突然靠近,拿起何玏的一綹頭發(fā)纏在手上,在何玏耳邊呼氣,玩味的問:
“玏玏,我今晚能在這住嗎?”
何玏瞪大眼睛,略有思考:
“這......不太好吧?哎,沒事,大不了我?guī)湍闶帐?,臟是臟了點?!?p> 魏塘秋皺眉:
“你在說什么?”
“收拾房間?。∧悴皇且谶@住嗎?客房有些臟,你將就將就?!?p> 魏塘秋一臉黑線。
晚上,魏塘秋打開行李箱要拿出洗漱用品洗漱,何玏看到一條藏藍色的領帶格外眼熟。
何玏的耳邊突然蹦出那天兩個導購員的對話:
“剛才那位小姐你看見了嗎?是個有錢的主,那條藏藍色的領帶價錢都沒看直接買走了!”
“是啊,我問了一嘴,人家說是給男朋友買的呢!”
“哇,那也太好了吧……”
何玏的表情有些僵硬,顫抖著聲音問:
“哥哥,你的領帶挺好看的,自己挑的?”
魏塘秋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
“噢,尼奧送的。”
何玏笑了笑:
“我還以為是女朋友送的呢!”
魏塘秋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起身坐到床邊,抬起何玏的下巴,故作怒意的說:
“我就一個女朋友,可她偏偏沒有做女朋友的自覺性,連男朋友的領帶都要別人送呢!”
何玏不再多想,反倒羞愧起來。
確實,和魏塘秋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何玏竟然連件像樣的禮物都沒送過。
明天就去買!
洗漱過后時間還很早,何玏便和魏塘秋兩人窩在沙發(fā)上,何玏看動漫,魏塘秋工作。
不知道什么時候何玏睡著了,后半夜再醒來已經(jīng)在床上了,旁邊是魏塘秋熟悉的睡顏,均勻的呼吸聲。
魏塘秋早上醒來就看見何玏的一張大臉緊貼著自己,睜著眼睛注視著自己,嚇得他下意識的閃躲,最終掉到了地上。
魏塘秋驚坐起來:
“一大早就要嚇死我?”
何玏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側(cè)著身手托著臉問:
“昨晚是你抱我回房間的?”
“這屋里就咱們兩個人,不是我還能是誰?”魏塘秋起身重新躺回床上。
“那你為什么也在我床上?”
魏塘秋的動作僵滯,大腦飛速旋轉(zhuǎn):
“你還說呢,都是你太重了,我抱你回放差點沒累死我,累到我沾枕頭就睡著了?!蔽禾燎锉尺^身去心里一陣忐忑。
何玏躥起身,跨在魏塘秋身上一頓暴力:
“魏塘秋!你就是沒安好心!我說你怎么突然要留下來?。 ?p> “我錯了,玏玏!我錯了!”
早飯是何玏到樓下的早餐店買的,何玏走的時候魏塘秋在接電話,等何玏回來了他還在電話:
“先這樣吧,學校的財會每一年檢查一次,還有時間。”
“這樣啊,那就交給你了,你挑人吧。”
何玏把牛奶倒好遞給魏塘秋,佯怒道:
“和誰打電話呢,一大早就這么忙?。俊?p> 魏塘秋點了點頭微笑著,似乎對兩人之間這種小夫妻一樣的相處模式很是滿足,柔聲回答:
“前段時間和李思訓她們公司合作欠了一個大人情這不正在解決嘛?!?p> 何玏托著腮,胳膊拄在桌子上:
“那你打算怎么解決啊?難不成要以身相許嗎?”
魏塘秋笑著,揉了揉何玏的頭發(fā):
“沒有啦!就是他們老板資助興建的大學有一筆財務空缺,過幾天審計局要來檢查,我?guī)退朕k法應付一下嘍!”
“讓你應付?”
“嗯,具體的呢,就不好同你講了?!?p> 何玏點了點頭神色并沒有什么異常,她對于魏塘秋工作上的是從來都不過問,就算他今天說出這番話她也沒什么驚訝的,因為她知道,這些有錢任性的資本家的手,又有幾個是干凈的呢?
崔宇佳實習期到了,根據(jù)她的能力和近期的表現(xiàn)足可以讓她留下來正式工作,何玏想著上班就去找崔宇佳商量這件事。
到了電視臺何玏打卡上樓,在出席人員名單上并沒有看見崔宇佳的名字,崔宇佳經(jīng)常跟著去跑現(xiàn)場,何玏也沒有太在意。到了編輯部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何玏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工作。有些東西需要打印,何玏便去了復印間,正好負責出版的kk也在打印東西,兩人就聊了起來。
kk一邊彎腰拆著a4紙一邊說:
“哎,這崔宇佳沒來就是不行,往常復印的活都是她干的。”
“崔宇佳沒來嗎?我還以為她去跑現(xiàn)場了呢!”
“明天崔宇佳就應該能轉(zhuǎn)正了吧!大伙正商量著明天給她辦個party呢!”
“奧,昨天小劉給我發(fā)信息告訴我了,正好明天辦完后天周末可以休息?!?p> kk把需要打印的東西放到復印機上,復印機開始工作,kk突然說:
“何玏姐,你聽說了嗎?鐘書他父親公司旗下的子公司,他們投資的電視劇要在明珠臺播放,你說鐘書他是怎么想的???他好歹也是華美出來的人,就算是他走了,他恢復他太子爺?shù)纳矸萘?,那也不能不念舊情?。 ?p> 何玏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貓膩,皺著眉頭一直在想這其中的淵源,kk一把握住她的手:
“何玏姐,我聽說你以前做記者的時候和鐘書最好了,要不你去和他說說,為咱們臺爭取爭取,好歹減少個競爭對手??!”
何玏掙脫了kk的手,搖了搖頭:
“他走了之后我們就不怎么聯(lián)系了,人家說不定都忘了我了?!?p> 何玏心里麻木,只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好靜一靜,就借口推脫:
“我還有工作,我先回去了?!闭f完何玏就要走。
kk朝何玏的背影喊:
“哎,你不打印東西了!”
“不,不著急!”
晚上何玏自己回家,在公司門口就看見了鐘書的車,何玏本來打算視而不見的,誰成想那輛車竟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耐T诹怂媲埃潍W只好硬著頭皮停下了。鐘書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面孔,探著頭問何玏:
“去哪?我送你。”
如果何玏婉言謝絕他一定會糾纏個不停,想到這里何玏只好禮貌地笑了笑:
“那就謝謝你了,鐘書?!闭f著便上了車。
何玏不說話鐘書也就不自討沒趣,專心致志地開著車。何玏突然想起今天kk和自己說的話,便開口道:
“鐘書,我聽說你們公司投資的那部電視劇在明珠臺播???”
鐘書打著方向盤,一雙手又細又長,又顯得蒼白,他笑著問:
“怎么,想給華美說好話???”
“沒有,就是.......”
鐘書打斷何玏的話,問:
“何玏,你和我說這些是你自己想問我還是華美的人想問我?”
“是我的同事kk她覺得......她挺想知道的?!?p> 鐘書扭過頭,眼神幽深如深淵一般,一錯不錯的看著她,隔了好久才收回目光重新看這前面的路。何玏突然明白了,鐘書他想聽到的,是她說她自己想問他,可是何玏不想騙他,又想試圖解釋些什么。突然車子停住,鐘書開口,語氣冰冷:
“到了?!?p> 何玏點了點頭,道了謝下車。鐘書突然叫住何玏:
“何玏?!?p> 何玏回頭等著他往下說。
“要不要來我公司?多多少少也和新聞媒體沾點關系,你應該可以勝任。”
何玏笑了笑:
“你應該知道答案的。”
鐘書沒有說話,啟動車子走了,他嘲笑自己自作多情,就像何玏所說的那樣,明明知道答案的,為什么還要問,明明聽她親口說會更難過。這就像是身上的傷口好不容易結痂了,卻非要自虐式的把那層結痂撕掉,明知道會疼,卻還是那么做了。
皮鞋吃豌豆
又要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