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_→:哇擦咧,又不要臉了,楊晞這小子別的事都挺聰明,唯獨(dú)這女色一事上,不是很開竅。碰著武慧兒就犯蠢,一天到晚給她當(dāng)槍使,他還很自得其樂好似很滿足的樣子,真是不知哪根筋搭錯了~
楊洛撇了撇嘴,哼哼道:“你到底給楊晞灌了什么迷魂湯,把他迷得如此魂不守舍六親不認(rèn)。”
武慧兒雖然利用起楊晞來毫不手軟,可卻很討厭人家把她跟楊晞牽扯到一起,聽楊洛如此說,忍不住伸腿踢了一腳道:“少廢話,要走就趕緊跟著,不走就滾。”
武慧兒沒有踢很重,楊洛拍了拍腿上被踢到的地方,一點(diǎn)也不痛,聽武慧兒如此說,倒還有幾分欣喜,忙問道:“真的可以不跟著?”
武慧兒白了他一眼道:“當(dāng)然可以,隨意!”
武慧兒如此痛快,楊洛倒是不太敢相信了,哼了一聲道:“你這么好說話,肯定還有別的陰謀,算了,我還是跟你一起走好了,免得你又在背后算計我。”
武慧兒(→_→):這家伙果然還是有幾分聰明的,知道我會算計他。不過跟著又怎樣,跟著就不能算計嗎?我要想算計你,根本不管看沒看見好不啦,看見又能怎樣?打我嗎?你打得過嗎?
楊洛要跟著,武慧兒也沒覺得不好,楊洛跟著他們更好,免得他無所事事惹是生非惹到她頭上來。三人在武慧兒帶領(lǐng)下,沐著淡漠的月光,穿過半個庭院,往前面院子里過來。
楊洛看著前面隱隱綽綽的屋宇,見武慧兒去的是前方男客人的院子,奇道:“你真不打算去找那兩個女人的麻煩?”
武慧兒回頭一臉鄙夷地看著他:“你到底是來干嘛的?一個男人一天到晚想著怎么找人家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而且還是女客的麻煩?簡直一點(diǎn)氣度也沒有,你還要不要臉了?”
楊洛呆滯地看著武慧兒,還沒來得及回答,武慧兒又自顧自地哦了一聲道:“我想多了,怎么能跟你討論要不要臉的問題,你根本就沒臉可要?!?p> 楊洛(→_→):我只是在揣摩你的心思,沒想到女人心思這么難猜。啊不對,武慧兒算什么女人!難怪我都猜不準(zhǔn)她心思。
要不要臉這個問題,若是在別人面前,楊洛還是要為自己辯解一番的,但在武慧兒面前就沒必要了,大家都不是什么要臉面的人,何必費(fèi)那些力氣去爭些毫無用處的東西。
楊洛淡淡嗯了一聲,沒說話了,只是好奇有些武慧兒到底要干嘛去了。三人到了一間三層閣樓外,武慧兒指著二樓一間房子的窗戶,對李長歌道:“看,裴絮哥哥在那個房間里?!?p> 李長歌嗯了一聲,微微點(diǎn)頭道:“是的?!?p> 楊洛奇怪道:“你們要干嘛?主仆兩個特地出來,就是為了臨窗思睹一番裴絮窗戶上映著的倩影?”說著抬頭看了眼武慧兒指著的窗戶,道,“這窗戶上也看不到影子啊,裴絮都睡了吧?!?p> 武慧兒懶得理睬楊洛,向李長歌道:“長歌哥哥,你在下面給我望風(fēng),別讓人家看見了,我先上去啦?!?p> 楊洛⊙_⊙:這是什么情況?上去,上哪兒?
抬頭看了眼窗戶,一個十分詭異的念頭出現(xiàn)在楊洛腦子里,看著往墻下走去的武慧兒,楊洛腦子一抽,忽然喊道:“小慧嫻,你這樣趁人之危是不道德的~”
武慧兒和李長歌都看過來。楊洛還伸著右手試圖將武慧兒抓回來,只是還沒夠著。
武慧兒茫然眨了眨楊洛眼睛:“不道德?什么不道德?”
李長歌也不太理解:“為何說郡主趁人之危?”
楊洛呆呆伸著爪子,手指抖了抖,頂著武慧兒和李長歌的目光,感覺頗有些壓力,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你是不是想爬窗戶去裴絮房里?”
武慧兒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呀!我以前也經(jīng)常爬的,沒什么大不了的。”
楊洛莫名其妙一陣暴怒:“什么叫沒什么大不了的?你是個女孩子,半夜三更爬人家男人的窗戶,你居然說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你不要臉,但名節(jié)也不要了嗎?以后裴絮要是不肯娶你你怎么辦?”
武慧兒(→_→):哇擦咧,誰半夜三更爬男人窗戶了?這人思想怎么如此齷齪,人家都是大白天爬的好不好?而且,從楊家人嘴里說出名節(jié)兩個字來,怎么感覺如此怪異?他們還會在意這種東西嗎?
前面的話武慧兒其實(shí)都不怎么在意,但最后一句話就讓人很生氣了,楊洛話音剛落,武慧兒就毫不客氣指著楊洛惡狠狠道:“裴絮哥哥怎么就不肯娶我了?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p> 楊洛愣了一下,直覺是信的,但忽然之間,他又覺得自己十分詭異,武慧兒要不要臉要不要名節(jié),裴絮肯不肯娶她,跟他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好不好?自己剛是生氣了嗎?為什么要生氣?難道是為了楊晞?武慧兒如此不要臉,喜歡她的楊晞自然也面上無光,我這是在維護(hù)他的顏面。嗯,是的,就是這樣,我果然還是一個好兄長吧,回頭跟楊晞討點(diǎn)賞,那小子錢多又摳,除了武慧兒,好東西都藏著誰也不能給,每次偷偷去看他的寶庫,他都是眼饞心熱,偏偏看上的東西怎么都弄不到手,真是氣人。
感覺到自己失態(tài)的楊洛,聽武慧兒發(fā)狠,立即順勢認(rèn)慫,卻還是十分硬氣道:“不說就不說,你以為我想說!”
楊洛果然不說了,武慧兒卻又覺得楊洛說得也有幾番道理,自己雖然行事坦蕩,就算爬窗戶也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從不避諱的,但總有些不要臉的陰險小人,最喜歡無事生非中傷他人,名聲名節(jié)什么的,如今這混亂世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人在意,只是自己如此光明磊落卻要因為一時之氣讓小人有機(jī)可乘實(shí)在是不太理智。武慧兒想了想,還是決定說清楚,于是轉(zhuǎn)頭看著楊洛道:“我晚上都不怎么出得去的,窗戶都是白天爬的,你有意見?難道爬窗戶還非要晚上才能爬嗎?誰規(guī)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