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沒有想到裴長嘯會來,看了他一眼“你說說你為何該死”
那仙娥連磕三個頭,對著夜梟行了個大禮
便將頭死死的埋在了地上,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蛟龍出現(xiàn)前,千禾仙子來了宮里”
“有何不對?”裴長嘯問小仙娥
她只得小聲回答“殿下早就下令,不許千禾仙子進宮,可是她拿著天帝的手諭來的,奴婢不敢攔她”
在聽到千禾的名字的時候,茶扉挑了一下眉
坐在那處本一言不發(fā)的她,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這千禾仙子,現(xiàn)在何處?”
而此時此刻的千禾正坐在屋子外,伸出鮮血淋淋的手臂
被醫(yī)仙診治著,房間里傳出茶扉低沉的聲音“給本君將千禾找出來”
遠在竭澳的袡紙、婉兒等人各自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突然間聽到了茶扉的聲音,都嚇得愣在了原地,竭澳在撼動著……
還是袡紙最先反應(yīng)過來,向天族飛奔而去
坐在房外的千禾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將手從醫(yī)仙手中抽了出來
將挽起的衣袖放了下去,‘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我得去找天帝’
這想法在她的腦海里回蕩著,可是茶扉的聲音不止是她聽到了
一時間,一眾仙娥早就將千禾團團圍住
裴長嘯見屋子外面的情形,出門將千禾拽了進去“你看是這人不?”
地上趴著的小仙娥趕緊抬起頭,看見千禾急聲道“是的,這就是千禾仙子”
茶扉為越褚理了理被子,轉(zhuǎn)身看著千禾
只見千禾站在房內(nèi),一身正氣凜然“你可知罪?”
千禾一副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模樣看著茶扉“小仙不知身犯何罪”
茶扉直直的看著千禾“你謀害天族小天孫,不知何罪?”
千禾聞言,笑得倒是比茶扉還燦爛
一只手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道“千禾不知何時謀害了天族太子卿城,上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夜梟與裴長嘯二人靜看著茶扉,只見茶扉站了起來“哦?你說葉卿城?”
千禾斜了一眼床上躺著的越褚“是,千禾不知道天族還有別的小天孫”
茶扉眉頭緊鎖著
她說的不無道理,此時天族并未昭告六界,越褚乃是天族的小天孫
可是茶扉就是要等千禾不認越褚是天族的人
“你可識得床上躺著的是何人?”
千禾走近了越褚身旁,仔細看了看,然后對著幾人搖頭“千禾從未見過這位小公子”
“那你為何要害他?”
千禾還是搖頭“上神說話可有證據(jù)?”
茶扉回頭看了一眼夜梟,見夜梟搖頭,便知道夜梟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便對著千禾問“你可知道我是誰?”
千禾哪里知道她是誰啊,只能是老老實實地搖頭“枉你做天族太子的伴讀,數(shù)萬年了,竟然不識得本君”
千禾此時此刻是慌張的,她有些后悔了
后悔自己剛剛一時沖動,召喚了蛟龍刺殺越褚
她明明可以趁越褚出紫云明海閣的時候,再動手的
可是天下哪里來的后悔藥“千禾不知上神是那處的上神,可是上神沒有證據(jù)能證明這小公子是因為千禾受害的,望請上神莫要冤枉了好人”
夜梟有些對著小仙感興趣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娃,這么有膽量
茶扉手中幻化出一柄折扇,直直地抵著千禾的下顎“好一張俊俏的臉龐,難怪總是對卿城抱有幻想”
千禾嚇得向后退了兩步‘難道她想起來了?’
不…不會的……
可是事實總是那么殘酷,只見茶扉看著千禾,一步步的逼近“本君這十幾萬年來,還從沒有試過在一個坑里栽倒過兩次”
“你還當真以為本君不識得你了嗎?”
千禾嚇得直向后退,撞到了正好進門的袡紙,一下坐到了地上
袡紙向茶扉行了一禮“主子”
茶扉看都沒看袡紙一眼,指著地上的千禾“你剛才說你不識得這床上的小公子是誰,你剛才說本君拿不出證據(jù)”
千禾臉色有些泛白,但還是咬著牙齒點頭“你不可能有證據(jù)的”
袡紙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從懷中掏出喚魂燭,雙手捧著遞向了茶扉“主子,東西拿來了”
在看到喚魂燭的那一瞬間,千禾怕了,是真的怕了
感覺自己全身都在不住的顫抖“這喚魂燭當真算是個好東西,可如今本君卻要將這好東西,用到你這么個不是東西的人身上”
“當真不值得……”
在茶扉捏起法訣點燃喚魂燭的那一刻,千禾從地上爬了起來
向喚魂燭撲了過去“不可以!”
裴長嘯一腳將千禾踢飛了“給我好好趴著!”
只見周圍靈氣四溢,一道道幽藍的光芒向喚魂燭凝聚
一盞茶的時間,那剛剛被千禾打死了的蛟龍,魂魄重新凝聚了起來
那蛟龍先是處在愕然的狀態(tài),而后看到這么多的大佬
趕緊跪了下去“小……”
袡紙施出法訣摁住了蛟龍的咽喉“問你話,你只管搖頭或點頭,此時沒有你說話的份”
那蛟龍‘啊啊’的叫了兩聲,便識趣的站在了一旁
茶扉指著蛟龍“你倒是有些本事,這北海蛟龍你也能找來,可是你可知道本君這十幾萬年來,正事兒沒做多少,但是閑來無事將這這天地間的法寶,搜羅了一大堆”
袡紙指了指地上趴著的千禾“可是她喚你來的?”面對茶扉的威壓,那蛟龍點了點頭
看著整條手臂都是傷痕的千禾,茶扉倒是覺得這女人下了點心思來害越褚的
“千禾,你當真是以為本君不記得你了嗎?可還記得上次本君就說了,若是再見你一次,必定將你千刀萬剮”
千禾卻突然大笑著“我于少帝有救命之恩,天族不會為了這么個不知身份的小公子對我怎么樣的!”
夜梟實在是見不得千禾的模樣,有些嫌棄的看著她一眼
便甩了衣袖“我去找少帝來”
聽聞千禾的話,茶扉笑得詭異,拿著折扇敲了袡紙一下“袡紙,你且跟這小仙說說,蓄意謀害竭澳未來的儲君,是何罪名!蓄意謀害太虛境儲君,又是何罪名!”
袡紙看了千禾一眼,對著茶扉施了一個虛禮“稟了主子的話,謀害竭澳儲君,剔除仙籍落入畜生道,謀害太虛境儲君,剔除仙籍落入畜生道,兩罪并罰,其……”
茶扉伸手阻止了袡紙說下去“落入畜生道,畜生做錯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