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正琢磨著怎么說呢?旁邊的金色曼陀羅花乖乖的蹲在她的腳邊,一起看著眼前的魔化魚墨。
“魚墨,你說句話,我們好好談?wù)???p> “你這樣子下去真的不是辦法,難道你真的想變成魔化獸,靠吞噬別的星獸為生么?”
“而且,小一它們還在家里面等著你呢?你就這么甘心的放棄,我說不定可以治好你的,你為什么就不肯試一試!”
……
說了半天眼前的魚墨還是半句話都不說,只默默地抱住他自己。
他知道小蟲崽都是為了他好,他也很開心能在這里化作養(yǎng)料之前再見小蟲崽一面。想起了可能在家已經(jīng)哭的稀里嘩啦的幾個手下們。黑色的淚從眼角流下。他也很想回去過回以前的日子。
不是他不相信小蟲崽,是魔化獸根本就是治不好的。
不是沒有蟲試過,因為帝星那邊也曾出現(xiàn)過魔化蟲,雖然為數(shù)不多。
但是它們都知道那兩個蟲在經(jīng)歷過帝星兩個蟲母和蟲女皇的治療無果后,都被直接擊殺了。
他明白小蟲崽是神愈者,但是神愈者治不了這種東西。
說是魔化,反而像是種莫名其妙的刺激了內(nèi)心的所有黑暗似得,他勉強克制著自己才來到墨鏡打算等死。
本來想要自爆的想法也放棄了,他害怕自爆后會傳染更多的獸。
而南知意看著面前一直緘默不語的魚墨,費了半天的口舌也無動于衷。
臉上又氣又無奈。
“你老人家好歹也說句話,證明還活著不?”
“嗯?!?p> 聽見這聲嗯,南知意感覺更無奈了。
還沒等她接著進行心里規(guī)勸。
魚墨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小尋,你走吧,不用管我,幫我好好照顧小一它們。”
雖然聲音沒有變化,但是魚墨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黑色的淚痕。
南知意有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自己的手下,你要自己照顧,我是蟲族,不可能在這里待很久的?!?p> 這還在這托孤呢?他當(dāng)他不接受治療很牛逼唄。
籠子里的魚墨略微想了下。頭微微低垂,有些難過。
“那等你走后,幫我把小一它們送到老大那里吧!我剩下的那些財產(chǎn)你和小一它們平分了就行?!?p> 畢竟等他死后,老大也會顧念著幾分情誼,幫他照顧著。而他連活都活不下去了,還要著那些沒有用的身外之物干嘛。
聽著這條魚說的件件魚囑。
南知意的眉目有些氣惱,這貨連試試都不讓她試,就篤定自己必死無疑。
人家得癌癥的還化療為了多活幾天呢?
她這免費上門的神愈者,就被他這么不知好歹的給拒絕了。
能不能治好,不會先讓她試試么?若是真的不能治再想別的辦法。
她看那條被她揍成那副樣子的四不像都想要活著呢!
事情總會解決的辦法的。
能不能不要這么快的放棄治療?。?p> 語氣有幾分咬牙切齒。
“魚墨,你是不是就篤定了你會死,篤定了我不可能治好你?!?p> 在南知意看不到的陰影處,魚墨落寞的點了點頭。
可是蟲崽根本看不到。
“你既然都篤定了,你為什么不讓我也死心相信我治不好你?!?p> “你若肯讓我試試,若是真的治不好你,我現(xiàn)在就走,絕不回頭?!?p> “你也不用害怕會傷害到我,我相信你窩在這個籠子里面,也是因為它可以完全的困住你。”
“既然這樣,你只需要伸出一只手,讓我試試,讓我死心。我便頭也不回的照你說的做。不然我就一直坐在這里等著你同意?!?p> 南知意面色也有幾分決絕,她就不信了,一條魚還能拗的她。她若是沒有這么執(zhí)拗,那些年就不可能熬的過來。
魚墨的面色有幾分猶豫,幾分羞愧。他承認(rèn)心里確實對小蟲崽有幾分好感。
若是真要說的話,變成這副樣子,他最不想看到的是她,最想看到的也是她。
黑紅的眸色更加黯淡無光。
他不想讓蟲崽看到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若是可以他想一輩子留給她的印象都是那個艷色的少年模樣。
但想到小蟲崽說要一直在這里等,直到他同意讓她試試。
魚墨的面色猶豫不定。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南知意與這條破魚僵持著。
慢慢的她看到了一條布滿了黑紅色鱗片的手緩緩的遞到了她的面前。
漆黑如墨手上面還長著些老皮,雖然看著十分不舒服。
但南知意的眼里閃起來了淚光。
真不容易,這條魚就是個河蚌,怎么說都打不開?,F(xiàn)在終于肯讓她試試了。她終于不用在這里死撐著坐著了。
要不是看在平時它們都對她不錯的份上,她才不會來管這閑事。
偏偏這貨還不配合。
現(xiàn)在終于肯給一只手讓她試試了。
舒了口氣,這么半天沒有白費口舌。
手上凝結(jié)出來的白色光芒,中間還是夾雜著絲綠色。
伸手緩緩的覆蓋在了這條手臂上面。
魚墨本來還想往回縮,但是卻被南知意的另外一只手緊緊的抓住,他可以掙脫,卻又害怕真的傷到她。便僵硬著不動。
剛抓住這條手臂,上面滑溜溜黏膩膩的感覺,而且還冒著黑黃色的血。讓南知意心里一顫,她不是很喜歡這種觸感。
壓下心里想要將這條手臂甩到一旁的想法,專心致志的把治愈力蔓延到魚墨的胳膊上,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勸到的機會。
一旦松開,她這一整天都相當(dāng)于前功盡棄了。
精神力從胳膊處往上逐漸的擴散,白色的帶絲綠色的光芒與黑氣相抵抗著。
從南知意的手覆蓋處的地方,白皙的皮膚竟然開始逐漸的恢復(fù),鱗片也都退卻了。
魚墨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小蟲崽。
雖然只有一小部分恢復(fù)原來的樣子,被趕走的黑氣還想卷土重來。
但南知意沒有給這黑氣機會。
手上的光芒直接包裹但到魚墨的整個身上。
白色的帶著絲綠色的耀眼光芒,閃的腳邊處的金色曼陀羅花也定在了原地。
小白從遠(yuǎn)處看到這里,直接落在了南知意的肩膀上面。默默地看著,主人精神力萬一出事情,它好及時的護住。
可是直到所有的白光都退散,魚墨卻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變回了那個艷若玫瑰的少年。
南知意似乎是耗盡了所有的氣力,緩緩的靠在籠子上,眸子怎么睜也睜不開了。
閉著眼睛喃喃的說道:
“魚墨,我終于把你救好了,我們回去吧,太困了,我先睡幾天,這幾天你不用叫我……”
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jīng)睡了過去。
可是她靠在的籠子上面,魚墨的手?jǐn)堉纳碛?,瀲滟的金紅色眸子柔若水波。
嬌艷的唇瓣吐露著最溫柔的話語:
“好,從今以后我會守著你的,我們回家。”
“小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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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衣
謝謝讀者晚風(fēng)吹雨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