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就那樣毫無預(yù)兆從葉花燃的眼角滑落,順著她的臉頰蜿蜒而下。
葉花燃的眼淚令謝逾白的心情莫名煩躁。
他左邊臉頰上包裹著紗布,下顎繃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如同霜雪過境,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裹了一層冰渣子,森冷刺骨,“愛新覺羅.東珠,想要本大少成全,你死了這條心?!?p> ——
“愛新覺羅.東珠。想要本少成全,你死了這條心?!?p> 葉花燃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瘋狂跳動著。
直到此時此刻,聽著謝逾白說出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的警告,葉花燃這才確信,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她重生了!
她重生回到了她十六歲那年,回到了大錯尚未鑄成的那一年!
葉花燃近乎貪婪地盯著眼前過分年輕,甚至是稍顯青澀的謝逾白。
葉花燃步伐虛弱地上前。
副手何步先冷著臉,兇神惡煞地謝逾白的面前,被謝逾白用冰冷的眼神制止。
何步先把牙一咬,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大少的身后,一雙虎目還在瞪著葉花燃。
大少怕是中了這小格格的盅!
這小格格還沒有長成,就已經(jīng)會跟男人私奔了,說明骨子里就不是個安分的,大少何不直接提出解除婚約拉倒,還跟這皇室的小女娃費哪門子口舌!
葉花燃絲毫沒有察覺何步先憤怒的眼神,事實上,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只有謝逾白一人。
生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般的幻境,葉花燃的指尖顫抖著地,輕撫上謝逾白的臉龐。
她這一魔怔般的舉動,別說是謝逾白身側(cè)的何步先瞪圓了眼,凝香跟碧鳶兩個貼身丫鬟更是見鬼一般地盯著她們的格格。
格格該不會是被煙火熏壞了腦子?!
謝逾白更是僵硬著身體,動彈不得。
葉花燃絲毫不知道自己這一番出格、反常的舉動給眾人造成怎樣的沖擊。
她的目光是那樣地專注,指尖一寸寸地?fù)徇^謝逾白粗濃的劍眉、筆挺的鼻子,最后,落在他左邊臉頰包裹的滲血紗布。
眼淚如掉了線的透明珠子,簌簌地落下。
這張臉,日后留下了可怖的燒傷,商界修羅名聲更甚,卻也因為臉頰有損被謝家那般族人大肆攻擊,直言大少面容有損,小兒見之啼哭,婦人、膽小者見之肝膽俱裂,如何能夠接管謝家,成為謝家家主?
謝家家主,如何能是一位面容有損之人?
明明,歸年才是謝家正統(tǒng),是謝騁之與原配夫人柯綿芳的嫡長子,是名正言順地謝家家主!
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啊~~~
是因為她,謝逾白才在日后奪權(quán)之路走得那樣艱難。
可是前世的她又做了什么?
前世,她先是在門內(nèi)聽見凝香跟謝逾白兩人之間得對話。她聽見凝香為她那一聲聲頭磕于地的肉體碰到硬物的碰撞聲,凝香被踹飛,碧鳶的驚呼聲,推開門,入耳的便是他的這句“愛新覺羅.東珠。想要本大少的成全,你死了這條心?!?p> 當(dāng)時,她的心底恨透了他。
她清楚地記得,那一年,她將她的脖頸湊近他手中的匕首,“謝逾白,除非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否則,想要我嫁給你,此生絕無可能!”
她也清楚地記得,謝逾白那雙赤紅、可怖的眼。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當(dāng)時她以為她必死無疑,決絕地閉上了眼。
是凝香跟碧鳶的歡悅的驚呼聲,令她再次地睜開了眼睛,抵著她的匕首不見了,那個男人也早已不見蹤影。
他竟真的成全了她!
森然警告著,要她死了與人私奔之心的人,只不過因她以自身性命相要挾,便輕易地放走了她。
后來,瑞肅王府出了事,阿瑪不知所蹤,三個哥哥相繼出事,全憑他從中周旋,派人護(hù)她跟額娘周全。
甚至直至臨死,他都在護(hù)著她。
天意弄人。
上一世,當(dāng)她終于知道他為她所做的一片良苦籌謀,終于明白她悄然轉(zhuǎn)變的心跡,是那樣地遲。
葉花燃的指尖堪堪地停在謝逾白那雙鋒利、冷冽的眉眼上時,謝逾白他用力地攥緊葉花燃在臉上游走的那只手腕,目光森冷,“愛新覺羅.東珠,看清楚了,本大少可不是你那位情人!聽著,我不管你耍什么把戲,今日你必須跟我回……”
葉花燃一只手被謝逾白扣在手中,便用另外一只手攥住謝逾白筆挺齊整的衣領(lǐng),將他拉向她。
在謝逾白警備、冷然的眸光注視下,踮起腳尖,堵上了他凌厲的唇。
陳小笑
東珠:我家大少總是懷疑我對他不是真心的,那我就做給他看好了。 唔,先從一個吻開始吧。 謝大少:再接再厲,夫人請繼續(xù)。 …… 相比別的作者幾十萬字甚至是上百萬字才肯給男女主一個親親,渣笑是不是非常地良心? 開篇沒多久,就小手也拉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 嚶嚶…… 我明明是立志要當(dāng)一個小清新寫手的人!